第一百二十五章 砍柴
大明：說好懸壺濟世卻成了閣老？ 作者：北三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找到柴了！七十餘人，就在前麵村子行凶！”</p>
一馬踏雪來，充當斥候的青壯翻身下馬，衝著秦墨與沉三抱拳說道。</p>
在塞外，殺敵就叫砍柴。無論是匪還是韃子，隻要是敵人就是柴，砍了還能點火取暖的那種。</p>
在這京城之外，自然不能無法無天，山賊土匪除外。</p>
京城本就治安不好，京營駐紮在城內城外，十幾萬的兵馬也不是拿來繳匪用的。</p>
城外的地盤屬於順天府衙和直隸總督府雙重管轄，一個孩子兩個娘，不分大小也不好管。</p>
城內則完全屬於順天府管轄，總督府無權轄製。而且就算是在城內，涉及的司法桉件也不是由順天府說了算。</p>
小偷小摸，放火投毒，那是五城兵馬司幹的雜活。就是那個領著街溜子火甲到處滅火幹活的，由五城禦史統領。</p>
大一點的桉子有都察院，大理寺、刑部聯合審理。</p>
總之，順天府衙會受理桉件，但不是它唯一的職責，更多的時候它是一個行政部門，主要負責協助配合。</p>
城外當然有人管，但管也管不住不要命的匪。</p>
每隔一個月，他們就會出來燒殺搶掠，之後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個幹淨。秦墨等了幾個月，沉三總算是將人馬練出來了。</p>
想成為真正的砍柴人就要砍真柴，眼下這群沒人想管的匪徒就是天賜的磨刀石。</p>
弘治朝自開始就不太平，匪徒千千萬，叛亂平了一次又一次也沒什麽卵用。雲貴兩廣土司叛亂不斷，農民起義滅了一波又一波。</p>
</p>
遠一些米魯土司造反不提，光是上一年就是弘治十四年。韃靼小王子部下火篩揮師由花馬池入邊，進攻固原。</p>
一路高歌，甚至直接打到了平涼府，朝野頓時為之一震。弘治朝兵強馬壯的美夢被擊碎，臉都被打腫了。</p>
若是沒有七十歲的老將秦紘力挽狂瀾，出任三邊總督，將火篩打回河套甚至三年不敢南下，恐怕這兩年邊關百姓都不會好過。</p>
邊關還在防，還在打，等熬過去這陣過幾年韃靼小王子又會揮師南下。韃靼就像是塞外的狼，時不時咬一口，目光死死的盯著大明的命脈。</p>
此外，各地的農民起義更是數不勝數，弘治十四年瓊州符蛇南起義，後續更是多達數十場大大小小農民起義。</p>
上馬為匪，下馬為民，怎麽殺？</p>
秦墨不管那麽多，管你是民是匪，抓著你把柄了就殺。</p>
本來就是衝著練私兵磨刀來的，順便正義執行。不合法，但是合情合理。</p>
況且秦墨也沒想過合法，坐擁私兵是死罪，但養護院不會。奈何秦墨不養護院，他沒有家，是孤兒。</p>
既然如此，那就偷偷養私兵吧。</p>
從穿越到這個世界連吃幾個虧之後，秦墨就明白了。走全文的正路子走不通，在底層，人家有權有錢不把你功名當一回事。</p>
真要是不知死活，人家反手就把你給弄了。</p>
就算熬到了文官層麵，哪怕是成了能吏，以外戚亂國的程度。哪怕是秦紘老爺子這般狠人，也差點被折了腰骨。</p>
弘治二年，秦紘升右都禦史，總督兩廣軍務。然而卻踢到朱右樘姥爺的鐵板，當時的安遠侯柳景在兩廣軍鎮時，貪汙軍餉，屠殺良民。</p>
秦紘不是王越，王越在平邊為民的理想麵前可以給太監下跪低頭，但秦紘不行，他一身傲骨寧折不屈。</p>
果斷將安遠侯下獄之後，周太皇太後收到獄中安遠侯捏造的血淚信之後勃然大怒，跳出來和朱右樘理論。</p>
朱右樘無奈，立刻下令逮捕秦紘歸桉，堂堂封疆大吏因為外戚的一句話從千裏外坐著囚車入了京城。</p>
即使證明秦紘清白，他的官仍舊丟了。安遠侯呢？閑住了，什麽事閑住，反正死罪免了活罪暫時不追究了唄。</p>
文官？做到王繼那般寧死也要為大明朝續命嗎？還是像王越那樣，為國為民前先要向權貴低頭，亦是像秦紘那般一生坎坷？</p>
當朝閣老，有幾個能善終？</p>
行武，有幾個老將能實現抱負，刀馬治國的永樂大帝時代已經過去了。</p>
秦墨又不是聖母，自然沒有為大明朝鞍前馬後無怨無悔的心。他的信條是我好，大家都好。</p>
文不行，武不行，那就一起來。</p>
按照秦墨的打算，這次中進士是榜上釘釘的事情。有個不高不低的排名入了朝廷就好了，私下裏自己搞自己的小動作。</p>
滿身功名buff疊滿，又有官身庇佑。再用醫藥槍炮鋼鐵為甲，在這伴君如伴虎的朝堂之上，可進可退。</p>
能混下去就作威作福，造福一方。混不下去了就跑，找個偏僻的地方屯兵造炮割據一方。</p>
就算不幸最後失敗了，被抓了，那又怎麽樣。秦墨孑然一身，身邊帶出來的人基本都是草莽，無牽無掛。</p>
要殺就殺吧，抄九族也行，到了下麵能聽華亭秦家集體唱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感覺也還不錯。</p>
“就在前頭！公子！”斥候一指前方那個冒著火光煙塵的村子。</p>
“沉三！”秦墨喊道。</p>
沉三心領神會，調馬大吼一聲，“全體聽令！遮麵！”</p>
眾青壯停馬，幾個簡陋的麻將圖桉麵具齊齊戴在頭上，隻露出兩個眼睛。</p>
“砍柴！”沉三吼道，一馬率先衝出。</p>
一眾青壯跟著大喊，“砍柴！”</p>
最後一刀由秦墨揮下，看著倒下已然氣絕的土匪，秦墨掃視四周。土匪們沒能扛住斬馬刀的衝鋒，也沒能跑過戰馬。</p>
幾乎是瞬息之間，土匪死傷大半，剩下的也是被屠戮補刀。</p>
殺了就跑，打了就撤。</p>
一行人來無影去無蹤，幾十人馬分別往三個方向竄逃。三路人由三個認路的老油子領著七拐八拐的穿行，沒有人知道最終要去哪裏。</p>
所有人都沉默著的跟隨著前一個人，耳旁隻有馬蹄動地聲。</p>
直到三路人馬在某處匯合，眾人才猛然發現這時離開京城的官道。沉三停馬在秦墨身旁，嚴肅喊道。</p>
“見了血了就不是民壯，你們是兵！二小姐的兵！”</p>
“二小姐尚未走遠，公子要你們追上去，帶著你們染血的刀，護小姐一路平安。”</p>
“所有人！出發！”</p>
三個月沉重到變態的訓練，幾乎讓所有青壯都成了不會問話的啞巴，聽到命令的一瞬隻有執行。</p>
馬蹄聲滾滾遠去，道路兩旁隻剩沉三與秦墨。</p>
“回吧。”秦墨調轉馬頭，平靜的說道。</p>
一馬踏雪來，充當斥候的青壯翻身下馬，衝著秦墨與沉三抱拳說道。</p>
在塞外，殺敵就叫砍柴。無論是匪還是韃子，隻要是敵人就是柴，砍了還能點火取暖的那種。</p>
在這京城之外，自然不能無法無天，山賊土匪除外。</p>
京城本就治安不好，京營駐紮在城內城外，十幾萬的兵馬也不是拿來繳匪用的。</p>
城外的地盤屬於順天府衙和直隸總督府雙重管轄，一個孩子兩個娘，不分大小也不好管。</p>
城內則完全屬於順天府管轄，總督府無權轄製。而且就算是在城內，涉及的司法桉件也不是由順天府說了算。</p>
小偷小摸，放火投毒，那是五城兵馬司幹的雜活。就是那個領著街溜子火甲到處滅火幹活的，由五城禦史統領。</p>
大一點的桉子有都察院，大理寺、刑部聯合審理。</p>
總之，順天府衙會受理桉件，但不是它唯一的職責，更多的時候它是一個行政部門，主要負責協助配合。</p>
城外當然有人管，但管也管不住不要命的匪。</p>
每隔一個月，他們就會出來燒殺搶掠，之後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個幹淨。秦墨等了幾個月，沉三總算是將人馬練出來了。</p>
想成為真正的砍柴人就要砍真柴，眼下這群沒人想管的匪徒就是天賜的磨刀石。</p>
弘治朝自開始就不太平，匪徒千千萬，叛亂平了一次又一次也沒什麽卵用。雲貴兩廣土司叛亂不斷，農民起義滅了一波又一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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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一些米魯土司造反不提，光是上一年就是弘治十四年。韃靼小王子部下火篩揮師由花馬池入邊，進攻固原。</p>
一路高歌，甚至直接打到了平涼府，朝野頓時為之一震。弘治朝兵強馬壯的美夢被擊碎，臉都被打腫了。</p>
若是沒有七十歲的老將秦紘力挽狂瀾，出任三邊總督，將火篩打回河套甚至三年不敢南下，恐怕這兩年邊關百姓都不會好過。</p>
邊關還在防，還在打，等熬過去這陣過幾年韃靼小王子又會揮師南下。韃靼就像是塞外的狼，時不時咬一口，目光死死的盯著大明的命脈。</p>
此外，各地的農民起義更是數不勝數，弘治十四年瓊州符蛇南起義，後續更是多達數十場大大小小農民起義。</p>
上馬為匪，下馬為民，怎麽殺？</p>
秦墨不管那麽多，管你是民是匪，抓著你把柄了就殺。</p>
本來就是衝著練私兵磨刀來的，順便正義執行。不合法，但是合情合理。</p>
況且秦墨也沒想過合法，坐擁私兵是死罪，但養護院不會。奈何秦墨不養護院，他沒有家，是孤兒。</p>
既然如此，那就偷偷養私兵吧。</p>
從穿越到這個世界連吃幾個虧之後，秦墨就明白了。走全文的正路子走不通，在底層，人家有權有錢不把你功名當一回事。</p>
真要是不知死活，人家反手就把你給弄了。</p>
就算熬到了文官層麵，哪怕是成了能吏，以外戚亂國的程度。哪怕是秦紘老爺子這般狠人，也差點被折了腰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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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紘不是王越，王越在平邊為民的理想麵前可以給太監下跪低頭，但秦紘不行，他一身傲骨寧折不屈。</p>
果斷將安遠侯下獄之後，周太皇太後收到獄中安遠侯捏造的血淚信之後勃然大怒，跳出來和朱右樘理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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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做到王繼那般寧死也要為大明朝續命嗎？還是像王越那樣，為國為民前先要向權貴低頭，亦是像秦紘那般一生坎坷？</p>
當朝閣老，有幾個能善終？</p>
行武，有幾個老將能實現抱負，刀馬治國的永樂大帝時代已經過去了。</p>
秦墨又不是聖母，自然沒有為大明朝鞍前馬後無怨無悔的心。他的信條是我好，大家都好。</p>
文不行，武不行，那就一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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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混下去就作威作福，造福一方。混不下去了就跑，找個偏僻的地方屯兵造炮割據一方。</p>
就算不幸最後失敗了，被抓了，那又怎麽樣。秦墨孑然一身，身邊帶出來的人基本都是草莽，無牽無掛。</p>
要殺就殺吧，抄九族也行，到了下麵能聽華亭秦家集體唱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感覺也還不錯。</p>
“就在前頭！公子！”斥候一指前方那個冒著火光煙塵的村子。</p>
“沉三！”秦墨喊道。</p>
沉三心領神會，調馬大吼一聲，“全體聽令！遮麵！”</p>
眾青壯停馬，幾個簡陋的麻將圖桉麵具齊齊戴在頭上，隻露出兩個眼睛。</p>
“砍柴！”沉三吼道，一馬率先衝出。</p>
一眾青壯跟著大喊，“砍柴！”</p>
最後一刀由秦墨揮下，看著倒下已然氣絕的土匪，秦墨掃視四周。土匪們沒能扛住斬馬刀的衝鋒，也沒能跑過戰馬。</p>
幾乎是瞬息之間，土匪死傷大半，剩下的也是被屠戮補刀。</p>
殺了就跑，打了就撤。</p>
一行人來無影去無蹤，幾十人馬分別往三個方向竄逃。三路人由三個認路的老油子領著七拐八拐的穿行，沒有人知道最終要去哪裏。</p>
所有人都沉默著的跟隨著前一個人，耳旁隻有馬蹄動地聲。</p>
直到三路人馬在某處匯合，眾人才猛然發現這時離開京城的官道。沉三停馬在秦墨身旁，嚴肅喊道。</p>
“見了血了就不是民壯，你們是兵！二小姐的兵！”</p>
“二小姐尚未走遠，公子要你們追上去，帶著你們染血的刀，護小姐一路平安。”</p>
“所有人！出發！”</p>
三個月沉重到變態的訓練，幾乎讓所有青壯都成了不會問話的啞巴，聽到命令的一瞬隻有執行。</p>
馬蹄聲滾滾遠去，道路兩旁隻剩沉三與秦墨。</p>
“回吧。”秦墨調轉馬頭，平靜的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