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楓剛給唐悠悠致電講完唐川的事情,托唐悠悠幫忙調查調查唐川的死因後掛斷電話,就響起了曾小偉的來電,馬不停蹄趕往望楓慈善基金會。


    洪老大租下來的兩層寫字樓裏,一層用於會客,一層用於基金會辦公。畢竟雖然是慈善基金會,但基金會的目的是為了建設貧困鄉村學校,所有學校的取址、設計、施工以及質量把控都是基金會自組的項目團隊,用洪老大的話來說,這本來就是做善事的錢,不能讓他們進了那些黑心建築商的腰包,自由自己把控才最放心,畢竟洪門那一幫頭頭兒們總得讓他們找點事情幹幹。看得出來,洪門真的是回華夏散財來了!


    “哎呀老大,你可算來了,記者朋友們都等得不耐煩了!”見到杜楓道來,曾小偉一臉鬱悶。洪老大一行人連忙迎了上去。那群記者也連忙對著杜楓拍照,將麥克風遞向杜楓七嘴八舌的問著問題。


    “麻煩有問題待會兒再問!”洪老大一行人為杜楓開辟一條道路,領著杜楓走上搭建好的被訪席最中間的位置。


    “好啦,大家開始吧!”等杜楓坐下,洪老大便向麵對著被訪席位坐下的一片記者們道。


    “請問……”一個戴眼鏡的女聲正要站起,卻被另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強勢搶先道:“請問洪先生,傳聞您是洪門的領導人,不知您對此如何解釋?”


    “對此,我沒什麽解釋的,我就是洪門的領導人……”洪老大還要說些什麽,戴眼鏡的男人便搶先又問,“洪門成員自新國成立以來,全都在海外活動,創立望風基金會,是否意味著這是洪門返回華夏的第一步?”


    “正是!”


    “華夏政府一行掃黑除惡,洪門選擇在這個時候回歸華夏,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你……”洪老大暴怒,眼睛睜得老大,“你是哪個報社的?”


    “洪幫主這麽問,我可以理解為您是想報複我嗎?”眼鏡男咄咄逼人道,“我是盛興娛樂的記者,我叫卓威!各位同行,如果我出了什麽事,可一定要幫我主持公道呀!”


    “啪啪啪!”幾聲敲桌的輕響,聞聲望去正是杜楓正敲打著桌麵,示意洪老大稍安勿躁後,杜楓一臉微笑的看著卓威道,“記者同誌,你這麽說話很容易嚇到老年人的!”


    卓威故作驚訝,但所有人都沒有關注卓威的表情,因為卓威的話比卓威的表情更加更加有吸引力:“喲,杜公子呀!我沒記錯的話您家杜氏集團前兩天發生的現金流被人挪空,是洪門跟同袍會出手相助才解決了你們杜氏的危機,試想,您家與洪門跟同袍會的交情應該不淺吧?”


    “淺當如何,不淺又如何?”杜楓饒有興趣的靜待下文。卓威得意一笑,胸有成竹道:“難怪杜氏會在商場越走越遠呀!”


    “要說就說明白一點,你這話是準備大家腦補嗎?”


    “嗬嗬……杜公子,有些話說明了不好!”卓威笑了笑坐下,“各位同行,我要問的問完了,你們請便!”


    “杜公子,請問你們杜氏與洪門、同袍會兩大幫派有沒有生意的往來?”作為坐下,立即另一個記者站起來問道。


    “你應該是想問我們杜氏跟洪門、同袍會背地裏有沒有做什麽違法勾當吧?”杜楓笑笑拿起手機,“也不知道大家對洪門、同袍會兩大組織有何誤解,來,我給大家普及普及洪門跟同袍會的發展史!洪門之所以叫洪門,因為繁體字漢子去掉中土就是洪字,也就是說洪門是喪失了中原土地成立的組織,侵華戰爭,洪門發動海外華僑以捐款捐物等各種方式積極支持祖國進行阻擊侵略的戰爭,對了,我們有一位總理也曾是洪門成員!同袍會,分為兩類,一類是清水袍哥,一類是渾水袍哥!”


    杜楓說著指了指郭星星,“而他父親便是清水袍哥,同樣,同袍會也為我華夏新國的成立勞苦功高,我國開國功臣,有一位將軍便是同袍會成員,這些某度上都有記載,你們若是有興趣都可以去查閱!至於我杜氏與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會有合作,但肯定並非諸位所腹誹的那些不法交易,並且我相信同袍會跟洪門在我華夏境內,肯定不會從事任何有違道德的事情,畢竟各位有興趣可以去了解了解洪門跟同袍會的幫規……”


    越說杜楓的心裏越發沒有底氣,畢竟洪門的成員以前可是為了取自己性命,又是請雇傭兵又是請泰國巫師,還有同袍會的槍怎麽解釋?幫助自己偷渡去美國的事情又怎麽解釋?這些都是違法犯紀的事情好不好?所以杜楓說的是有違道德。


    記者中還有人想要提問,杜楓連忙引轉話題,“今天的主題,是建希望小學!或許洪門跟同袍會都有著不少劣跡,但此番行為也算是為我華夏盡了微不足道的一份力,我們希望我們的華夏,不管再窮,孩子能讀得起書,老年人多馬路能有人扶,生病吃得起藥!希望大家能我們的善意傳遞出去,讓更多有著善心的同胞們,能夠攜手一起,營建更美好的華夏!”


    杜楓的高談論闊,頓時讓記者們紛紛感動,將杜楓的話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唯獨卓威麵色陰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杜公子……”卓威突然間站起身。杜楓根本就不給卓威任何說話的機會,指著曾小偉打斷了卓威的詢問,“你們知道嗎,這位是我的好兄弟,前段時間買彩票中了大獎,將獎金全部都捐了出來!”


    頓時所有記者嘩然,一個記者突然想到了什麽問向曾小偉:“請問您是不是福彩被掏空獎池那期的大獎得主?”


    “是我!”曾小偉點頭承認。


    “您好,能不能告知您的家境?”


    “家……”曾小偉猶豫了片刻,一臉落寞:“我沒有家,如果非要算,孤兒院應該算是我的家吧……”


    現場再度嘩然!曾小偉居然是一個孤兒!


    杜楓、肖憶均、郭星星三人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曾小偉,難怪自己兄弟從未提起過他的家人。


    “你們一定很疑惑,一夜暴富的我,為什麽會做出幾乎所有人都做不到的決定吧?”曾小偉自嘲一笑,“我是個孤兒,我很小的時候很調皮,爬樹下水哪兒都有我,那一次我爬上樹掏鳥窩,被鳥窩裏偷蛋的蛇嚇得從樹上摔了下去,摔斷了左手,我父親將我送到縣醫院治療。檢查結果是手臂斷裂非常嚴重,打石膏保守治療可能會畸形愈合影響手臂的功能性,兒子是父親的心頭肉,他哪兒會忍心?他與醫生商量好手術的事情,回到村裏與母親四處借錢,錢籌到了,但是我父母還沒出村子,一場山體滑坡的泥石流將整個村子都埋在了地底下……”


    回憶著的曾小偉已經熱淚縱橫,“我恨,我恨我為什麽沒有死在那場泥石流中,我恨我為什麽要掏鳥窩,我恨我手為什麽要斷……”


    曾小偉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激動的心情:“活著的,始終要活著!警察叔叔告訴我,我得為了我父母好好兒活著,我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我被縣城裏的遠房親戚接走,在他們開的豆腐作坊裏幫忙,看著同齡的人進出學校,我想讀書,我給我親戚說,卻挨了一頓臭罵,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居然是為了政府撥給我的撫養金,我想讀書,我摸進教室蹭課上,回到親戚家卻因為豆子沒有磨遭到一蹲毒打,那晚,我餓著肚子,從此,我被他們用鏈子栓在了作坊裏,如果沒有完成產量,便又是一頓毒打。直到有一天,一個小偷摸了進來,我祈求他帶我走,他教我偷東西,為了不挨打,有吃的,我去偷。終於,我們兩個小偷被警察抓住,我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了警察,警察把我被送到了孤兒院,孤兒院的老院長學識淵博,在孤兒院的日子我很開心,有書讀,有飯吃,可好景不長,老院長年邁過世,迎來了一位新的院長,可他卻沒有老院長那麽心地善良,與一家鞋廠達成交易,讓我們孤兒院的孩子幫他們做鞋子,嗬……為了糖,為了一口飽飯,我們加工加點的做鞋子,而那個新院長心理變態,槍尖孤兒院的女孩子,我好不容摸出孤兒院找到了警察叔叔,將孤兒院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第二天,院長被警察帶走了,一時間沒有人再來接管孤兒院,我們在警察叔叔與附近好心的居民幫助下,慢慢的成長,望著那些同齡的小夥伴背著書包唱著小呀嘛小二郎,背起書包尚學堂,我們也想讀書,很想!真的很想……我們除了幫附近的居民做些小活兒,其餘的時間都到學校裏去蹭書讀,老師心地很好,將我們的情況反映給了學校,校長向縣政府提出申請,將孤兒院劃給學校,讓我們孤兒院的孩子可以免費讀書,同時在學校的飯堂免費吃飯,這樣,我們有了住的地方,有了飽飯吃,也有了書讀。隨著我們慢慢長大,我們都很自立,讀書的同時去做兼職賺些錢,給自己添新衣也為孤兒院的弟弟妹妹添新衣服。”


    曾小偉的話落音,所有人都流出了熱淚,都沒有想到在這個如此陽光的男孩背後,居然發生著如此的經曆。


    隻是接下來曾小偉的一席話讓正感動著的人們有些哭笑不得:“其實大家也別太感動,我其實捐完就後悔了,那麽多錢,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為啥腦子一抽,全給捐了……”


    “兄弟,不管在任何時候,我都是你的家人!”杜楓一臉認真的看著曾小偉。


    “還有我們!”郭星星、肖憶均同時道。


    “謝謝!”曾小偉臉上再次換上了那沒心沒肺的笑容:“挺感動的吧?”


    “嗯!”杜楓、郭星星、肖憶均都點了點頭。


    “那借點錢來花花唄!”曾小偉伸出了手。


    “呃……嬴蕩,你剛才說今天天氣很熱,我也這麽覺得!”杜楓將目光投向肖憶均。郭星星連忙接話:“老大,明明是我說的!”


    “滾開,是我說的好不好?”肖憶均將郭星星肥胖的身軀掀開。


    曾小偉將目光轉向洪老大。洪老大一頓猛的咳嗽,曾小偉笑道:“我知道你是裝的,就說借不借吧!”


    “咱能不談錢,談談感情嗎?”洪老大試探性問道。


    “那怎麽可以?談感情哪有談錢來的實在?”曾小偉淫笑著湊了上去,絲毫沒顧對坐著的那一片已經傻了眼的記者。


    “哼,編的一手好故事!”記者群中卓威陰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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