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跟我道了個歉，你們期待的任何事都沒有發生。”回到教室後的李旋開被無數想要將自己釘在恥辱柱上淩遲處死的目光給嚇得舉手投降，急忙道。
“切。”全班大部分學生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但大部分人心裏還是舒服了許多，沒再喧嘩。
戚芳推了把默不作聲的任文靜，看到對方一副你幹嘛的表情小聲道：“這下高興了吧。”
“高興什麽。”戚芳嘟起了紅唇問道。
“還跟我裝，連藥膏都送過去了，不過你怎麽會看上班長呢，除了瘦瘦高高愛耍點嘴皮外我就看不出還有什麽優點。”戚芳托著腮幫道：“我還是喜歡翟澤，籃球打得特別帥，表情還酷酷地。”
“我哪看上班長了。”任文靜俏臉微紅，聽到戚芳後麵的話皺眉道：“你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
“知道啊。我覺得翟澤做的對，又跟他無關，幹嘛要強出頭，那種天天把哥們義氣掛在嘴上的男生最傻了。獨善其身懂得保護自己不是很好麽？”戚芳渾然不覺的說道。
“好吧。”任文靜發覺和自己同桌沒有再溝通下去的必要了，這種骨子裏的冷漠是她接受不了的，如果所有人都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選擇逃避退縮和漠視，這個世界得多可怕呢。
年僅16歲的任文靜還不知道，她擔心的事情在未來的數年裏，層出不窮的刷新著國人的下線，以至於整個社會越來越沒了底線。
晚自習放學，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離開了教室，李旋開在車棚等著大部隊，一行人說說笑笑的朝校外走去。
“聽說劉戀晚上主動找你了。”大虎最先開口道。
“就知道你會問，我已經在班裏解釋過了，她就是對我被打的事情道了個歉，別的什麽都沒有。”李旋開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解釋道。
“嘿，我就是隨便問問。”大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隨口又道：“宮子楓那小子聽到這個消息不得氣瘋了，會不會堵你？”
“這誰知道呢。”李旋開也是猜不到。
“估計不會，之前所有的好印象都沒了，如果他還想追劉戀的話應該會裝一段時間的斯文，試圖挽回在劉戀心裏失掉的分數，短時間是不會有動作的。”老馬在一旁推測道。
“有腦子的就是厲害。”走出校外，果然沒有宮子楓的蹤跡，眾人齊豎大拇哥讚道。
“行，走著。”大壯怪叫一聲，剛踩上自行車撐，又再度一臉正經的從車上下來，好像剛才那聲怪叫是別人發出來的。
是劉戀推著自行車施施然的走了出來。沒辦法，學校就這麽大，高二放學時間又一致，想遇到真不是件困難的事情。隻要你有心，天天都可以和女神偶遇邂逅，這是畢業進入社會後無法想象的福利。
“再見。”劉戀這次招呼主動和阿牛打了招呼，又調皮的衝李旋開做了個紳士的口型，帶著光澤的唇蜜在張合間誘人無比，在一眾狼友的注視下漸漸遠去。
“不行啦，太上火了，快拿根煙，我要敗敗火。”龍哥大呼小叫的躥騰道。
“沒出息。”豹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給我也來一根，我要抽一整根，誰也不能跟我搶！”
嬉鬧間隻有大虎略帶深意的看了笑容燦爛的李旋開，剛才他發現劉戀那無聲的口型似是在跟李旋開打著招呼，而李旋開那一會的表情也稍微有點不自然。
“連暗號都有了麽？”大虎不可避免的沉默了。
在路上吃了個冰淇淋衝淡了下煙味，感受著冰涼的甜味在舌尖碰觸的李旋開又捏了捏貼在鼻梁上的創可貼，確定身上沒任何紕漏才走進了家門。
“二子，你鼻子怎麽了？”正和李穆之說話的馮婉蓉看到李旋開的慘狀急忙起身問道。
“沒注意，撞柱子上了，沒事。”李旋開笑著道，“這兩天水城那邊的市場怎麽樣？”
“怎麽這麽不小心？”馮婉蓉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確定兒子沒什麽大問題後才道：“還不錯，每天都有幾十件的成交，市場反應很好。”
李穆之抽了口煙，看著兒子紅腫的鼻梁，遲疑了下，沒有說話。
“這就好，總算確定了咱家的衣服不是一錘子的買賣。”李旋開很興奮。
“可不是麽，我兒子就是個天才。”馮婉蓉一臉自豪的說道，不光是收入的穩定和持續上升讓她興奮，包括身邊的一些人態度都有了很大的轉變，很多已經不聯係的又不知從哪問到了她的電話，一頓寒暄，以至於每天小靈通都得換三塊電池才夠用，很多見麵裝不認識的人也會上前跟自己說上幾句話，恭維居多，當然最讓她高興的是之前對自己橫豎看不順眼的李家親戚態度也都緩和了許多。
而這一切，都是李旋開帶來的。
“大姑那？”李旋開看了李穆之一眼。
一直沉默的李穆之將煙掐滅後看了眼老婆：“你說還是我說？”
“你說吧。”馮婉蓉看出丈夫眼中的調侃之意，稍稍收了點笑容，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她強壓在心裏的喜悅。
“你大姑很高興，也跟你媽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說是等你哥回來了要一起吃個飯。”李穆之言簡意賅的說道。
“真的？”李旋開有些不信的反問道，從老媽之前的公司破產後幾家親戚有兩年沒怎麽吃過飯了，當然，即使有李旋開也不想參加，裏麵都是濃濃的訓斥意味和揮之不去的炫耀之意，還不夠窩心的呢。沒想到素來冷臉的大姑會主動提議。
“是真的。你大姑說了，很多人都跟她說了，咱們家的衣服特別好，還有好幾個家裏有孩子的托她找咱家要幾件呢，因為衣服賣的太快，都搶不到。”馮婉蓉笑的合不攏嘴。
“這個沒問題，不就是幾件t恤，咱都送了。”李旋開渾不在意的說道：“對了媽，你再問問幾個姑姑家的姐姐妹妹的身材，隻要她們想要，咱挨個送她們幾件。”
李穆之也是一臉欣慰，他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是親戚，對方已經主動示好，自己這邊也得做點姿態，但馮婉蓉一開口李旋開就應允了，而且想的更全麵，還真是個人精。不過這鼻子上的傷……
“嗯，行。”馮婉蓉自是沒有意見。一直以來馮婉蓉就因為老家窮所以在李家過的都不太舒心，前兩年更是災難，所以她最想的就是證明自己，如今自己的兒子幫自己實現了這個願望，她最是高興。
“既然這樣，明天繼續，在所有學校門口設點，光我們學校就有不少人詢問呢。”李旋開叮囑道：“媽，明天在水城，你也別忘了找找合適的地段，開店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等周末的時候我就把外套和褲子的方案給你。”
“嗯，我已經跟你二舅打過電話了，讓馮雲飛開車，跟著我在水城逛逛。”馮婉蓉說道。
“飛哥畢業了？”馮雲飛是李旋開二舅的兒子，今年18歲，比李旋開大點，但兩人關係一直很不錯。
“這小子不學好，天天在學校裏瞎混，因為打架被開除了，不過腦袋瓜子靈活，去了駕校沒多久就把駕證考出來了，聽說最近車技練得不錯了，正纏著你二舅買輛麵包呢。”馮婉蓉也是歎了口氣，家裏窮，小孩都上不起好學校，經常和社會人士混在一起，人都荒廢了。
聞言李旋開也是點了點頭，馮雲飛確實是個八麵玲瓏的角色，人也活絡，退學後沒多久先是整了個工隊當起了包工頭，後來慢慢做大，又跟十立縣黑白通吃的王永昊混在了一起，身家也有個上千萬，算是混出頭來，不過人講義氣又念舊，沒少幫過李家。
現在正是馮雲飛一事無成的時候，王永昊現在倒是已經嶄露頭角，已經有了不小的名號。
想到這李旋開點頭道：“媽，這樣吧，反正房子抵押後的錢肯定用不完，咱們家出一部分，再讓二舅家湊點，給飛哥買輛麵包，讓飛哥在咱家先幹著，畢竟以後事情多，沒有司機和車肯定是不方便，沒事的時候他還可以拉拉人運運貨，工資暫定一個月一千塊，你覺得怎麽樣？”
“這，雲飛合適麽？”馮婉蓉心下考慮了下覺得兒子的想法挺不錯，但還是要征求下李穆之的意見。
“嗯，旋開的想法挺好，就這麽定吧。二哥家也不太寬裕，咱能幫就幫下。”李穆之拍板道。
“行，我這就跟二哥家打個電話。”馮婉蓉拿起小靈通起身道。
“都十點了，二哥家不睡覺麽？”李穆之忙道。
“睡不了這麽早的。”著急把事情告訴二舅的馮婉蓉自是沒把李穆之的話放在心上，自顧自的打電話去了。
“你媽呀，就是個急性子，藏不住事。”李穆之搖頭笑了笑，抬頭看了李旋開一眼道：“怎麽，跟人打架了？”
“沒有。”李旋開暗暗叫糟，之前他就擔心這事能唬住老媽，但想騙過李穆之估計難，剛才李穆之一直沒說話他還真以為沒事了，沒想到對方逮住機會就把自己拆穿了。
“還沒有，你爸又不是瞎子，撞傷的和打傷的還分不清楚，因為什麽？”李穆之年輕時候可是當過兵的，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沒什麽，一點小誤會罷了。”李旋開見老爸說的篤定隻得承認了。
“是因為女生吧。”李穆之一副我一眼就看穿的神情，追問道：“吃虧了？”
“啊。”李旋開一愣，隨後擺擺手道：“怎麽可能，你兒子哪能吃虧，對方那小子更吃虧。”
雖然自己沒打到對方，但攪黃了對方的戀情萌芽，又讓他在全校丟了次臉，應該算贏吧。
“這就好。”李穆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旋即反應過來道：“那學校怎麽處理的，沒讓你叫家長。”
“沒有，學校什麽意見都沒有。”李旋開一攤手，他也有些不明白。
“你已經長大了，很多事不需要我和你媽講了，打架的事盡量少做。”見兒子不似說假話李穆之也是放下心來，沉聲道：“但是如果對方太過分，那就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哈？”李旋開一臉懵逼。
“有些事，是不能退的，一步退步步退，就會忘了往前的路是怎麽走的了。”李穆之神情複雜的歎息了一聲，搖搖頭道：“不早了，去睡吧。”
“哦。”看著有些疲憊的李穆之，李旋開也是默默在想，老爸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切。”全班大部分學生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但大部分人心裏還是舒服了許多，沒再喧嘩。
戚芳推了把默不作聲的任文靜，看到對方一副你幹嘛的表情小聲道：“這下高興了吧。”
“高興什麽。”戚芳嘟起了紅唇問道。
“還跟我裝，連藥膏都送過去了，不過你怎麽會看上班長呢，除了瘦瘦高高愛耍點嘴皮外我就看不出還有什麽優點。”戚芳托著腮幫道：“我還是喜歡翟澤，籃球打得特別帥，表情還酷酷地。”
“我哪看上班長了。”任文靜俏臉微紅，聽到戚芳後麵的話皺眉道：“你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
“知道啊。我覺得翟澤做的對，又跟他無關，幹嘛要強出頭，那種天天把哥們義氣掛在嘴上的男生最傻了。獨善其身懂得保護自己不是很好麽？”戚芳渾然不覺的說道。
“好吧。”任文靜發覺和自己同桌沒有再溝通下去的必要了，這種骨子裏的冷漠是她接受不了的，如果所有人都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選擇逃避退縮和漠視，這個世界得多可怕呢。
年僅16歲的任文靜還不知道，她擔心的事情在未來的數年裏，層出不窮的刷新著國人的下線，以至於整個社會越來越沒了底線。
晚自習放學，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離開了教室，李旋開在車棚等著大部隊，一行人說說笑笑的朝校外走去。
“聽說劉戀晚上主動找你了。”大虎最先開口道。
“就知道你會問，我已經在班裏解釋過了，她就是對我被打的事情道了個歉，別的什麽都沒有。”李旋開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解釋道。
“嘿，我就是隨便問問。”大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隨口又道：“宮子楓那小子聽到這個消息不得氣瘋了，會不會堵你？”
“這誰知道呢。”李旋開也是猜不到。
“估計不會，之前所有的好印象都沒了，如果他還想追劉戀的話應該會裝一段時間的斯文，試圖挽回在劉戀心裏失掉的分數，短時間是不會有動作的。”老馬在一旁推測道。
“有腦子的就是厲害。”走出校外，果然沒有宮子楓的蹤跡，眾人齊豎大拇哥讚道。
“行，走著。”大壯怪叫一聲，剛踩上自行車撐，又再度一臉正經的從車上下來，好像剛才那聲怪叫是別人發出來的。
是劉戀推著自行車施施然的走了出來。沒辦法，學校就這麽大，高二放學時間又一致，想遇到真不是件困難的事情。隻要你有心，天天都可以和女神偶遇邂逅，這是畢業進入社會後無法想象的福利。
“再見。”劉戀這次招呼主動和阿牛打了招呼，又調皮的衝李旋開做了個紳士的口型，帶著光澤的唇蜜在張合間誘人無比，在一眾狼友的注視下漸漸遠去。
“不行啦，太上火了，快拿根煙，我要敗敗火。”龍哥大呼小叫的躥騰道。
“沒出息。”豹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給我也來一根，我要抽一整根，誰也不能跟我搶！”
嬉鬧間隻有大虎略帶深意的看了笑容燦爛的李旋開，剛才他發現劉戀那無聲的口型似是在跟李旋開打著招呼，而李旋開那一會的表情也稍微有點不自然。
“連暗號都有了麽？”大虎不可避免的沉默了。
在路上吃了個冰淇淋衝淡了下煙味，感受著冰涼的甜味在舌尖碰觸的李旋開又捏了捏貼在鼻梁上的創可貼，確定身上沒任何紕漏才走進了家門。
“二子，你鼻子怎麽了？”正和李穆之說話的馮婉蓉看到李旋開的慘狀急忙起身問道。
“沒注意，撞柱子上了，沒事。”李旋開笑著道，“這兩天水城那邊的市場怎麽樣？”
“怎麽這麽不小心？”馮婉蓉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確定兒子沒什麽大問題後才道：“還不錯，每天都有幾十件的成交，市場反應很好。”
李穆之抽了口煙，看著兒子紅腫的鼻梁，遲疑了下，沒有說話。
“這就好，總算確定了咱家的衣服不是一錘子的買賣。”李旋開很興奮。
“可不是麽，我兒子就是個天才。”馮婉蓉一臉自豪的說道，不光是收入的穩定和持續上升讓她興奮，包括身邊的一些人態度都有了很大的轉變，很多已經不聯係的又不知從哪問到了她的電話，一頓寒暄，以至於每天小靈通都得換三塊電池才夠用，很多見麵裝不認識的人也會上前跟自己說上幾句話，恭維居多，當然最讓她高興的是之前對自己橫豎看不順眼的李家親戚態度也都緩和了許多。
而這一切，都是李旋開帶來的。
“大姑那？”李旋開看了李穆之一眼。
一直沉默的李穆之將煙掐滅後看了眼老婆：“你說還是我說？”
“你說吧。”馮婉蓉看出丈夫眼中的調侃之意，稍稍收了點笑容，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她強壓在心裏的喜悅。
“你大姑很高興，也跟你媽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說是等你哥回來了要一起吃個飯。”李穆之言簡意賅的說道。
“真的？”李旋開有些不信的反問道，從老媽之前的公司破產後幾家親戚有兩年沒怎麽吃過飯了，當然，即使有李旋開也不想參加，裏麵都是濃濃的訓斥意味和揮之不去的炫耀之意，還不夠窩心的呢。沒想到素來冷臉的大姑會主動提議。
“是真的。你大姑說了，很多人都跟她說了，咱們家的衣服特別好，還有好幾個家裏有孩子的托她找咱家要幾件呢，因為衣服賣的太快，都搶不到。”馮婉蓉笑的合不攏嘴。
“這個沒問題，不就是幾件t恤，咱都送了。”李旋開渾不在意的說道：“對了媽，你再問問幾個姑姑家的姐姐妹妹的身材，隻要她們想要，咱挨個送她們幾件。”
李穆之也是一臉欣慰，他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是親戚，對方已經主動示好，自己這邊也得做點姿態，但馮婉蓉一開口李旋開就應允了，而且想的更全麵，還真是個人精。不過這鼻子上的傷……
“嗯，行。”馮婉蓉自是沒有意見。一直以來馮婉蓉就因為老家窮所以在李家過的都不太舒心，前兩年更是災難，所以她最想的就是證明自己，如今自己的兒子幫自己實現了這個願望，她最是高興。
“既然這樣，明天繼續，在所有學校門口設點，光我們學校就有不少人詢問呢。”李旋開叮囑道：“媽，明天在水城，你也別忘了找找合適的地段，開店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等周末的時候我就把外套和褲子的方案給你。”
“嗯，我已經跟你二舅打過電話了，讓馮雲飛開車，跟著我在水城逛逛。”馮婉蓉說道。
“飛哥畢業了？”馮雲飛是李旋開二舅的兒子，今年18歲，比李旋開大點，但兩人關係一直很不錯。
“這小子不學好，天天在學校裏瞎混，因為打架被開除了，不過腦袋瓜子靈活，去了駕校沒多久就把駕證考出來了，聽說最近車技練得不錯了，正纏著你二舅買輛麵包呢。”馮婉蓉也是歎了口氣，家裏窮，小孩都上不起好學校，經常和社會人士混在一起，人都荒廢了。
聞言李旋開也是點了點頭，馮雲飛確實是個八麵玲瓏的角色，人也活絡，退學後沒多久先是整了個工隊當起了包工頭，後來慢慢做大，又跟十立縣黑白通吃的王永昊混在了一起，身家也有個上千萬，算是混出頭來，不過人講義氣又念舊，沒少幫過李家。
現在正是馮雲飛一事無成的時候，王永昊現在倒是已經嶄露頭角，已經有了不小的名號。
想到這李旋開點頭道：“媽，這樣吧，反正房子抵押後的錢肯定用不完，咱們家出一部分，再讓二舅家湊點，給飛哥買輛麵包，讓飛哥在咱家先幹著，畢竟以後事情多，沒有司機和車肯定是不方便，沒事的時候他還可以拉拉人運運貨，工資暫定一個月一千塊，你覺得怎麽樣？”
“這，雲飛合適麽？”馮婉蓉心下考慮了下覺得兒子的想法挺不錯，但還是要征求下李穆之的意見。
“嗯，旋開的想法挺好，就這麽定吧。二哥家也不太寬裕，咱能幫就幫下。”李穆之拍板道。
“行，我這就跟二哥家打個電話。”馮婉蓉拿起小靈通起身道。
“都十點了，二哥家不睡覺麽？”李穆之忙道。
“睡不了這麽早的。”著急把事情告訴二舅的馮婉蓉自是沒把李穆之的話放在心上，自顧自的打電話去了。
“你媽呀，就是個急性子，藏不住事。”李穆之搖頭笑了笑，抬頭看了李旋開一眼道：“怎麽，跟人打架了？”
“沒有。”李旋開暗暗叫糟，之前他就擔心這事能唬住老媽，但想騙過李穆之估計難，剛才李穆之一直沒說話他還真以為沒事了，沒想到對方逮住機會就把自己拆穿了。
“還沒有，你爸又不是瞎子，撞傷的和打傷的還分不清楚，因為什麽？”李穆之年輕時候可是當過兵的，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沒什麽，一點小誤會罷了。”李旋開見老爸說的篤定隻得承認了。
“是因為女生吧。”李穆之一副我一眼就看穿的神情，追問道：“吃虧了？”
“啊。”李旋開一愣，隨後擺擺手道：“怎麽可能，你兒子哪能吃虧，對方那小子更吃虧。”
雖然自己沒打到對方，但攪黃了對方的戀情萌芽，又讓他在全校丟了次臉，應該算贏吧。
“這就好。”李穆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旋即反應過來道：“那學校怎麽處理的，沒讓你叫家長。”
“沒有，學校什麽意見都沒有。”李旋開一攤手，他也有些不明白。
“你已經長大了，很多事不需要我和你媽講了，打架的事盡量少做。”見兒子不似說假話李穆之也是放下心來，沉聲道：“但是如果對方太過分，那就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哈？”李旋開一臉懵逼。
“有些事，是不能退的，一步退步步退，就會忘了往前的路是怎麽走的了。”李穆之神情複雜的歎息了一聲，搖搖頭道：“不早了，去睡吧。”
“哦。”看著有些疲憊的李穆之，李旋開也是默默在想，老爸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