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焦君,一心為民。


    毫不利己,專門利人。


    互幫互助,互獻愛心。


    社會和諧,人間永春。


    ——蘭考民歌


    你可以從外表的美來評論一朵花或一隻蝴蝶,但你不能這樣來評論一個人。因為人美不在貌而在於其心。


    ——印度諺語


    且說金學祿,水金香和侯二靜跟著孫侯子跑到村衛生所一看,楊大鼻隻是深度中暑一時昏迷過去,並無大礙。滴了一瓶藥液後,已經清醒過來了,侯二靜和兒子一起把他扶回了家。


    金學祿和水金香正要離開時,忽然發現白寡婦正在衛生所裏收拾紙箱和藥瓶,一邊收拾一邊往腳蹬三輪車上裝,他倆急忙走過去幫忙。金學祿問她衛生所裏收不收錢,她說不收錢,是白撿的。她還告訴他們,衛生所裏黑臉王大夫是個大好人。他長年都把攢下的紙箱和藥瓶白送給她賣錢,她和孩子看病吃藥還總是不要錢。另外,每年給孩子們交學費時,他還總是主動把錢給她送到家裏。水金香興奮地說:“大嬸,聽白蓮說白菊妹考上省農學院了,我們向您道喜呀!”


    白寡婦喜憂參半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喜,喜,可俺是有喜有急呀!考上學是好事,可這學費……唉……”


    金學祿急忙說:“幹娘,你放心,俺爸說了,他會想辦法幫你們的。”


    白寡婦又歎口氣說:“可是你們家也不富裕,俺也不能老連累你們呀!”說話間,他們把紙箱藥瓶都裝到車上了。白寡婦正要推車離去時,村醫黑臉王從醫療室裏走出來。隻見他,頭上黑油油,臉上黑燦燦,在陽光的照射下,一片黑光亮閃閃,就好像黑非洲人來參觀。他快步走到白寡婦麵前,遞給她一個鼓囊囊的紅包沙啞著嗓子說:“白大妹子,聽說白菊考上省農學院了,恭喜呀!這是我送給孩子的賀禮兩千元,請你替她收下吧!”


    白寡婦推辭說:“黑大哥,您這麽重的賀禮俺可不敢收。您年年幫俺,這人情債俺還不起呀!”


    黑臉王笑著說:“大妹子,你可千萬別多想。我不是跟你說了麽,我幫你們是無償援助,不用你們還。我這次是送給孩子的賀禮,就更不用還了。”


    可是,白寡婦依然推辭不收,黑臉王卻是執意要給。他二人互相退讓一陣之後,她無奈隻得收下了。她讓金學祿幫她打個欠條,黑臉王搖手製止道:“打啥欠條?我又不讓你還。”她卻堅持說:“那可不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咋能白收您的錢呢?”


    黑臉王笑著說:“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要錢有啥用?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攢錢就是為了扶貧濟困積德行善的。”聽了他的話,她一麵千思萬謝地推車往外走,一麵感歎道:“世上還是好人多呀!……願好人一生平安……幸福……”她一邊說一邊推著車子走了。


    白寡婦走後,黑臉王邀請他倆進屋去坐坐,他倆就跟著他走進了醫療室。他們坐下後,黑臉王從裏間拿來紅茶和果汁讓他們喝。這時候,大老拐來登門求醫,說自己的腿疼病又犯了,用按摩治療儀老是不見效,就又來找黑臉王求醫了。黑臉王讓他躺在床上,用右手在他腿上來回按摩了一陣,讓他下床走動走動,問他感覺如何。他高興地連聲說道:“不疼啦!不疼啦!手到病除,你這‘金指’還真神,比那治療儀可強多啦!”他問黑臉王醫療費多少錢,黑臉王連連擺手說:“又沒用藥,要啥錢?免費!”大老拐連聲道謝地走了。


    水金香驚奇地問:“黑叔,您不用藥不打針,手到病除,您好厲害呀!剛才聽俺大爺說您的‘金指’很神,到底是咋回事?”


    黑臉王伸出右手食指讓她看:“姑娘你瞧,這就是‘金指’。”水金香一看,隻見他的右手指是金黃色的,就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哎呀,您這根手指咋是黃色的呀?”


    金學祿見女友望著那根手指出神,就向她解釋說:“香香,這就是黑叔的‘金指’,據說能治病呢!關於黑叔這‘金指’治病的事兒,在咱這一帶還流傳著一段順口溜呢!”於是他便微笑著給女友念道:


    王黑臉,黑臉王,


    醫德高尚心善良。


    仙女報恩贈法寶,


    ‘金指’治病效力強。


    點一點,按一按,


    百病痊愈保健康。


    濟世救人人稱讚,


    扶貧幫困美名揚。


    聽金學祿念完了,黑臉王笑著搖搖頭說:“言過其實,哈哈,言過其實……”


    水金香又不解地問:“黑叔,這‘仙女報恩贈法寶’一句是啥意思?”


    黑臉王又“哈哈”笑道:“那是一個荒唐的故事。其實說穿了,那隻是一場夢幻而已。荒唐之極,荒唐之極啊!”


    一聽說有荒唐的故事,水金香的好奇心又上來了,她急切地問:“黑叔,那是什麽荒唐的故事呀?又是什麽夢幻呀?您就給俺說說唄!”


    黑臉王又連連搖頭說:“不能說,不能說。如今政府提倡講文明、講科學,你們都是大學生,我咋敢在你們麵前宣傳封建迷信呢?”


    水金香笑道:“黑叔,你剛才不是說是夢幻嗎?夢幻就是夢想嘛!夢想就是理想,這是革命的浪漫主義嘛!講文明講科學,也應該有夢想有理想嘛!中央還提出要實現中國夢呢,這怎麽能說是封建迷信呢?”


    金學祿也為女友幫腔說:“是呀,黑叔,隻要是意義健康的夢想理想,就應該宣傳嘛!”


    聽了他們的解釋,黑臉王有些放心了:“照你們這麽說,能講?”他見二人連連點頭,才幽默地笑著說:“那好吧,那


    我就在你們這些知識分子麵前,來一次癡人說夢吧!”接下來,他就給他們講述了下麵的一個荒唐的故事。


    原來,他老家在sd也是緊挨黃河岸邊。他家本姓汪,三代行醫,祖父還是佛門弟子。他和哥哥是雙胞胎。因為父親一生信佛,吃齋行善,期盼孩子長大後也多行善事,就給他兄弟倆起名叫大善、二善,並從小就教他們識文斷字,讀書明理,使他們從小就飽受積德行善濟世救人之教養。不料在他們六歲那年,父母卻先後暴病死亡,撇下他和哥哥大善相依為命。哥哥娶妻後,嫂子心胸狹窄,尖酸刻薄,心狠手辣,貪婪成性。哥哥大善,軟弱無能怕老婆,對老婆服服帖帖,言聽計從。二善生性懦弱,心地善良,在家裏處處任勞任怨,忍辱負重。哥嫂見他軟弱可欺,便對他處處虐待,萬般欺淩。哥嫂穿新衣好衣,讓他穿破衣爛衣;哥嫂吃的白麵饅頭,讓他吃黑麵窩頭。哥哥學醫行醫當醫生,讓他到黃河灘去放羊。


    他嫂嫂雖然心強氣盛,貪婪成性,無奈哥哥頭腦笨拙,醫術粗淺。但他給人看病卻收費昂貴,不論貧富,唯利是圖,雁過拔毛,長蟲過手捋層皮,而治病療效卻又往往不佳,甚至因誤診誤醫誤用藥物而致人死亡的事件也時有發生。有時不但要賠人錢財,還要受到夫妻倆為死者抬棺送靈高唱挽歌的懲罰。有一次,大善醫死了一個大胖子,在他夫妻倆抬棺出殯唱挽歌時,二人感到特沉特累特吃力特委屈,便發牢騷地唱起來。


    夫:祖傳三代做太醫呀,


    妻:丈夫做事連累妻呀!


    夫:無奈亡靈實在重呀,


    妻:今後光揀瘦的醫呀!


    ……


    因為他家是三代行醫,從小耳濡目染,二善對醫學也很感興趣。平日裏,他就一邊放羊一邊看家傳醫書,還按圖索驥在黃河灘裏采集藥材,並背著哥嫂嚐試著給人免費治病。由於他刻苦學習醫學知識,醫術進步很快。因為他免費給人治病,找他看病的人也越來越多,他的醫術也越來越精湛,大大地超越了他哥哥大善。這麽一來,找他哥哥看病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後來,他背地給人看病的事兒終於被他哥嫂知道了。他們非常氣憤,把他痛打一頓,罵他砸了他們的飯碗。這可真是夠不著果子嫌地矮,睡不著覺嫌床歪,把沒人找他家看病不能賺錢發家的責任一股腦兒都推到弟弟二善身上。他哥嫂把二善痛打一頓之後,又把他攆出了家門,意欲逼他流浪他鄉。鄉親們知道了他的遭遇後,都很同情他,就齊心協力幫他在黃河灘裏蓋了兩間草房安身,並接濟他的生活。他呢,為了報答鄉親們,就繼續采集藥材為鄉親們免費治病。


    有一年春天,他正在黃河邊采藥,忽然發現一隻魚鷹從黃河裏叼出一隻大白魚來。由於魚太大,它叼到河岸後魚就掉落下來了。當它欲衝下來再次叼魚時,卻被他趕走了。他撿起那條白魚一看,它約有一斤多重,幾乎通體雪白,隻有脊尾金黃,頭上還有紅色花紋,非常美麗好看。他仔細一看,那頭上的紅色花紋意是一個“田”字的形狀。這種頭上有字的魚,他還總來沒有見過。他再次仔細觀察,更加驚奇地發現它的兩隻圓圓的眼睛裏,居然還不斷地淌出淚水來。那眼神也顯得很悲傷,很無奈,很可憐。它還不斷地搖頭鼓腮,似乎在向他哀求饒命。他祖父輩都是佛門弟子,曾多次進行買魚放生活動。受先輩影響,他也是個心地善良心慈手軟的人。麵對此情此景,他心裏頓時生出一股憐憫之情,就把它又放回到了黃河裏。


    一晃三年過去了。三年來,二善一直堅持為鄉親們免費治病,贏得了大家的廣泛讚譽。鄉親們見他已經十六、七歲了,就商議著再湊錢給他蓋幾間房子,再給他娶個媳婦成個家。然後呢,再幫他開家藥店,好長年為大家治病解憂。沒想到,當這一切還在商議之中還沒有實行時,他哥嫂卻找到了他的草屋裏。


    當初哥嫂趕他出門,意欲逼他離家出走,流浪他鄉,不再給人看病,好使自家靠行醫賺錢發財致富。後見他安居草屋繼續免費行醫,依然斷了自家的財路,攪了自家的發財美夢,就對他更加恨之入骨。又聽說鄉親們要幫二善開藥店,他們就更害怕了。他們知道,二善的醫術比大善高,人緣又比大善好,萬一二善的藥店要開起來,那他家的飯碗就徹底被砸爛了。於是為了自家能賺錢發財,他哥嫂吃了煤炭黑了心,全然不顧手足情就又生陰謀,再定詭計,決心置二善於死地,以絕後患。


    一天,他哥嫂跑到草屋去找他,假惺惺地裝模作樣,痛哭流涕。他們說當初是糊塗油蒙了心,是鬼迷了心竅,才把親弟弟趕出了家門。還說他們的錯誤行為,遭到了鄉親們的指責和唾棄,也使他們深感痛心和不安,很慚愧很悔恨,總覺得對不起死去的父母,更對不起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們還故作十分痛心地向他懺悔,說兄弟如手足,十指連心,骨頭連筋,萬萬不能互相殘害呀!都怨哥嫂一時糊塗,錯待了弟弟,還求弟弟多原諒。說他們糊塗一時,可不能糊塗一輩子。說他們決心知過改過,痛改前非,特意來向弟弟道歉賠禮,接弟弟趕快回家,一家人親親熱熱,和和氣氣,快快樂樂,共度生計。二善是個單純善良的人,聽了哥嫂的甜言蜜語,就信以為真。他心想,人常說,親兄弟,兄弟親,打斷骨頭連著筋,看來哥嫂是真的回心轉意了。於是,他就跟著他們回家去了。


    他回家後,哥嫂對他確實很好,又是給他做好吃的,又是給他買新衣服,並四處托人給他說媳婦。對哥嫂的關懷體貼,他心裏很感激。可他哪裏知道,他哥嫂是口如蜜罐眼兒,心如辣蒜兒,披人皮,幹鬼事,暗中已存下了殺人心呢!


    這一天,大善夫妻告訴二善,說有人給他說了門親事,是黃hb邊某村人,要他換上新衣服坐船去hb相親。他心裏很高興,就穿上新衣服喜滋滋地跟著哥嫂去了。當渡船劃行到黃河中間水流最湍急處時,他嫂子突然驚喜地指著水中大喊道:“兄弟快看,美人魚!”二善信以為真,又驚又喜。他隻在電影中見過美人魚,可從沒見過真的美人魚呀!於是他急忙趕到嫂子身旁,瞪大眼睛彎腰探身向河水中張望,一麵追問嫂子美人魚在哪裏。他嫂子煞有介事地用手一指說:“那不是,在河水深處呢!你再往前看……”二善不知是計,就又往前湊了湊身子。他嫂子一看時機成熟,“嘿嘿”冷笑兩聲說:“那不是,美人魚正在向你招手哩!你就快去和她拜堂成親吧!”她一麵說著,一麵牙一咬眼一瞪,順勢把他猛力一推,推進了波濤滾滾的黃河激流中。他拚命掙紮了一陣,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裏。環顧四周,到處是雕梁畫柱,雄偉壯觀。自己躺在宮殿側室的一間裝飾優雅的房子裏,屋裏的各種擺設都是金黃色的,黃澄澄金燦燦的,光彩奪目,照得出人的影子。有一位穿著彩色拖地裙的美麗少女走到他麵前,一見他睜開了眼睛,就驚喜地向外喊:“公主,他醒過來了!”隨後,就有一位穿著一襲更加華貴豔麗白底金花拖地裙的美如天仙的小姐款步來到他麵前,喜盈盈地笑著說:“哎喲,你這個冤家,一天一夜都不正眼,可把俺嚇死啦!俺真怕你……這下好了,感謝上帝,你終於醒過來了。是上帝給俺一個報恩的機會,俺會好好報答你的。”她扶他站起身來坐在桌子旁,又給他倒杯熱茶放在麵前說:“快請喝杯茶暖暖身子。”然後,她又吩咐那位美麗少女說:“小美,快去準備飯菜給恩人吃。他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一定餓壞了。”他被她的一番話給說糊塗了,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問她到底是誰,又為啥稱自己是“恩人”。她就笑著提醒他說:“你忘了三年前你救過的那條大白魚啦?那就是俺呀!實話告訴你吧,俺本是黃河龍王的公主,叫甜甜。聽那些蝦兵蟹將們說,黃河裏淹死了一個小夥子,俺跑去一看,認得是你,就給你服了氣死回生藥,你就醒過來了。可俺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呢!”他告訴她,自己叫二善。她又問他為啥會落水,他說是被哥嫂所害。她又問他,要不要幫他去報仇。他搖搖頭說:“都是親兄弟,何必互相殘害呢?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她嫣然一笑說:“你真是個厚道人。瞧你長得善眉善目的,麵善心也善,二善,名符其實,咯咯咯……”笑過一陣之後,她又接著說:“那天俺因為浮在水麵上貪看河岸上那些萬紫千紅的野花,沒注意被鷹捉去,眼看就要命喪鷹口,成為它的腹中美食。多虧你及時相救啊!你又大發憐憫慈悲之心,把俺放回水域,俺才得以死裏逃生,重新回宮與父母團聚。俺把此事告知父母後,父母都很感激你,決心伺機報恩。這次你被人陷害落入水中,正好給我俺報恩的機會。俺已請求過父母,要以身相許,和你……”說道這兒,她似乎有些羞口,臉上頓時飛起兩朵紅雲,兩隻美麗的大眼睛也脈脈含情地望著他,那副嬌羞可愛的神態,實在是動人心魄,令他心醉神迷,甚至有些心慌意亂。她像是期待著他的反應,見他隻是癡情地望著自己,一直不言不語,就又柔聲細語地說:“俺想明天就和你拜堂成親,喜結千年之好。俺會一輩子對你好,和你恩恩愛愛,永不分離。請問恩人,你可願意嗎?”麵對如此美貌的仙女,聽著她那飽含柔情蜜意的話語,正當青春年少的他,早已是心動神搖魂飛魄散了,還哪有不允之理?二善趕緊連連點頭,滿口答應。


    這時候,那位美麗少女端來飯菜放在二善麵前讓他吃。田田公主告訴他,她叫小美,是自己的服侍丫頭,說以後她也會服侍他的。他見小美送來的飯菜,大多是水鮮野味,魚鱉蝦蟹之類,美味可口,使他大飽口福。


    第二天,他們如期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各大江河之神都來賀喜,送來的賀禮都是各種奇異珍寶,數不勝數,不知其名。一群群一撥撥的魚鱉蝦蟹們,跑前跑後,忙得不亦樂呼。


    客走“人”散後,二善和田田公主相擁著進入了十分豪華的洞房。待田田公主寬衣解裙入帷就寢時,二善才驚奇地發現她下麵沒有腿隻有一條金黃色的十分美麗的魚尾巴。田田告訴他,自己是一條美人魚,魚類是沒有腿的。她說,在水裏遊動也是不用腿。見他麵露憂慮之色,她柔聲細語地寬慰他說,世間萬物,均已“情”為重,“情”最高尚,高於一切。自古以來,異類相戀相愛相結合而美滿幸福者,早有先例。《聊齋誌異》中,人鬼人狐相戀相愛喜結良緣美滿幸福者,不在少數。我們雖然是異類,但我們心心相印互敬互愛情真意厚,我們的婚姻生活一定會甜蜜恩愛美滿幸福。聽著她言辭懇切的話語,望著她沒人的容貌和溫柔的神情,他也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見他點頭,她笑了。見她笑了,他也笑了。於是,兩個人歡笑著擁抱在一起,並熱烈地親吻起來。這樣與異性的熱烈擁抱和親吻,對他倆來說都是第一次,那美妙的迷人的令人心醉的滋味,是他們從來也沒有經曆過和品嚐過的,所以雙方都感到特別的新鮮和刺激,也特別的陶醉和愉悅。當晚,他們就像人間的新婚夫妻一樣,親親熱熱如膠似漆,兩情相融合體**了。這樣的交合,使雙方都獲得了最大的歡樂,達到了欲醉欲仙的最高境界。這樣的美妙境界,特別大大地震撼了田田那顆少女的芳心,使她十分的驚羨人間竟有如此美好的事情!回想起以往自己在水域中所過的單調寂寞的無聊生活,使她感到非常的懊悔和委屈。


    在婚後的幾天裏,他們如影隨形,形影不離。有時候,他們還和丫鬟小美一起,到宮殿後麵的花園裏去遊玩。花園裏有各種奇形怪狀的樹木,和人間的樹木一樣,樹葉是綠色的。還有成群的魚兒在空中(水中)遊動,在樹枝間穿梭,就像人間的鳥兒在空中飛翔一樣,隻是聽不到他們的鳴叫聲。花園裏還有五彩繽紛的鮮花,有紅色黃色的,還有白色藍色和紫色的,姹紫嫣紅,煞是好看,隻是聞不到花兒的香味,這使兒二善感到很遺憾,很惋惜。他告訴她們,人間的鳥兒會唱出優美動聽的歌曲,人間的花兒會散發出濃鬱撲鼻的芳香。他還告訴她們,人間的男子向女子求愛時,都要向她們獻上一束香味撲鼻的鮮花,以示愛意。女子接受了鮮花,就是接受了愛情。她們聽得津津有味,就又向他打聽人間男女相愛結婚的種種趣事兒,他就繪聲繪色活龍活現地給她們講述起來。從少男少女眉目傳情談情說愛擁抱親吻,講到纏纏綿綿如膠似漆,柔情蜜意難舍難分。又從拜堂成親同床共枕,顛鸞倒鳳覆雨翻雲,講到生兒育女男耕女織,夫妻相愛兒女相親,合家歡樂共享天倫。他還特別繪聲繪色生動逼真地給她們講述了,男女之間的種種美妙迷人的情趣和醉心銷魂的歡樂。他的引人入勝的生動描述,使過厭了水域裏寂寞乏味無聊生活的她們,對人間萬紫千紅的美好生活充滿了遐想和向往,招惹得她們想入非非,浮想聯翩,隻可恨自己沒長人身,不能去享受一番人間美好生活的無比樂趣。


    一轉眼,二善已經在水域生活六天了。慢慢地,在他心裏就滋生出一種單調無聊的感覺。他常想起可親可愛的鄉親們,更惦念那些有病無錢醫治的窮人。特別是聽田田說人間正在鬧瘟疫死了不少人之後,他心裏更像吃了二十五隻老鼠一樣百爪撓心,日不欲食,夜不能眠,思鄉之情越來越強烈,越來越不可抑製。回鄉的欲望也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不可待。當他把自己要回鄉的想法告訴妻子田田時,田田自然很難過,很痛心。她勸他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狠心摒棄俗緣雜念,安心在此享榮華富貴。他說他回鄉是為了鄉親們,人間正在鬧瘟疫,病人得不到及時救治就會死去。他說自己是醫生,濟世救人是自己的天職。在鄉親們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怎麽能不顧鄉親們的死活,而在這裏安享清福呢?他說為了搭救鄉親們,自己必須盡快回鄉。他懇求田田一定要想法,盡快幫他離開水域。田田見他說得有理,也隻得勉強同意他回鄉。可一想到才結婚六天的丈夫就要離開自己,自己就要失去夫妻恩愛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又要過從前那種形單影隻寂寞無聊的日子,她的心裏就像刀割似的疼痛。但轉念又一想,丈夫回鄉救人,也是善舉,即使犧牲自己的幸福,也是值得的。於是,三思之後,她便決定盡快幫他回鄉。


    當田田流著淚把丈夫要回鄉的事告訴父王後,沒想到她父王卻很平靜地說:“孩子呀,我知道他是要回去的。我早給你算過命了,你們倆命中雖有緣分,但緣分很淺。所以,這就注定了你們雖有緣相會相愛相結合,卻不能天長地久。”田田卻哭著說:“不,父王,不管緣分深淺,我都要和他在一起。他走之後,我想去找他,希望能在人間和他再次相會相愛相結合,再次成為恩愛夫妻,請父王施法術幫女兒實現這個願望。”說著,她就跪在父王麵前,磕頭如搗蒜。她父王把她拉起來,答應幫她想辦法。他掐指一算說:“半年之後,sd某村有一個十分美貌的女子,在黃河邊洗衣服時落水身亡。在她停屍家中時,我發一陣洪水進她家,你隨水入室附在她身上,你的靈魂就能進入她的身體,你也就能借屍還魂了,她同時也就複活了。將來,你也就有機會和你丈夫相會相愛最終相結合了。但是,由於你們的緣分很淺,就注定了你們的愛情之旅很艱難,很坎坷,會經曆許許多多的磨難,一直到晚年才能過幾年團聚安樂的日子。女兒呀,你可要想好,拿你多年修成的仙體換成凡夫肉體,卻隻能換來僅僅幾年的團聚安樂的日子,你覺得值得嗎?”她毫不猶豫地回答:“值得,很值得!即使隻能換來一天和他團聚的日子,我也心甘情願。請父王幫女兒實現這個願望吧!”父王答應了她的請求,並決定第二天送二善回鄉。


    他們離別前的那天晚上,她為他備下了一桌豐盛的告別宴席。席間,她把自己要和他人間相會的願望和父王的安排,都一五一十地對他講了。她還對他說,回鄉後不要再追究哥嫂相害一事,說那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難,不然也就沒有了他倆的水域相會,也就沒有了他們這段露水夫妻的緣分了。她還告訴他,他哥嫂也會為他們的貪婪和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問她他們會付出什麽代價,她笑笑說天機不可泄露。


    告別宴結束後,她就要送他回鄉了。他們走到宮殿外麵,她一招手,遊來一隻大烏龜。她扶他做到烏龜身上,戀戀不舍地望著烏龜慢慢地向外遊去。當烏龜遊出不遠時,她忽然又追過去,附在他臉上熱淚地親吻著,然後又吻他的手。她把他的右手食指含在嘴裏,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他“哎呀”一聲慘叫,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他蘇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他發現自己躺在河邊淺水處,就爬起身來回村去了。當初村裏人聽他哥嫂說,他不小心掉到黃河裏淹死了,沒想到七天後他竟安全地又回來了。村裏人都覺得奇怪,都關切地問他河中遇難又突然回村的經過。當他把自己七天來的荒誕經曆給他們講述一遍之後,沒有人相信這是真的。都認為他是在說夢話,說他是被淹昏迷後所產生的幻覺。他沒能說服大家,自己反倒也對自己的經曆產生了懷疑。他想說不定真的是自己昏迷後所產生的幻覺,或者說是自己做了一場黃粱美夢呢!所以自己究竟是真的遇見了河仙河神,還是自己產生的幻覺,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了。總之,他聽信了田田的話,沒有把哥嫂相害一事告訴大家,這是他哥嫂很慶幸,還以為是他被淹後腦子受到創傷而患健忘症了呢,自是暗暗感謝上天的保佑。至於他那根被田田咬了一口的右手食指,回來後一直又腫又疼。他隻好用自己的笑眼藥膏天天塗抹,幸好不久就痊愈了。可是令人不解的是,痊愈後的食指卻慢慢地變成了黃色,而且泛著閃閃的金光,幸虧不疼也不癢。他以為是藥物導致皮膚變色,也就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當時當地也確實大流行著一種急性瘟疫,症狀是忽冷忽熱,皮膚起斑點,而且很難醫治。又因為當時正鬧饑荒,不少人因饑餓得了浮腫病,再加上瘟疫侵襲,有不少患者都因此喪命。為此鬧得人心惶惶。二善為了救治病人,整天走東家串西家,送醫送藥,救死扶傷。可是由於此疫少見,病因不明,缺少防治措施,盡管他絞盡腦汁,費盡心機,卻收效有限,仍然時有患者斃命,這使他日夜犯愁,寢食難安。


    有天夜裏,他伏案翻閱醫書,尋覓醫治瘟疫的良方,直至深夜,忽感困頓,伏案而眠。恍惚朦朧之間,隻見妻子田田飄飄然而來,笑盈盈地對他說:“親愛的夫君,別來無恙?貴體可安?”他連連點頭,向她傾訴相似之情,並起身向前,意欲熱烈地擁抱她,親吻她,但卻抱了個空。她笑道:“傻瓜,為妻是無形仙體,並非人身,怎得擁抱?今日來看夫君,另有一事相告。如今瘟疫泛濫,民遭生死之劫,夫君重任在肩,莫為為妻分心,理應全心全意搶救相鄰。他卻為難地說:“可是此疫少見,很難醫治。我已盡心竭力,仍然收效甚微,這便如何是好?”隻見她大笑道:“夫君怎麽身上有寶不識寶啊?”她邊說邊抓住他的那根右手指說道:“你的這根‘金指’,便是治病的寶物,為何不利用起來呢?另外,咱倆仍有薄緣,自然後會有期,保重!保重!”說完,便向他招了招手,飄飄然揚長而去了。他意欲起身追趕,便猛然驚醒,方知是自己做了南柯一夢。回憶夢中田田所言,覺得有些荒唐。意欲試試虛實,便找到一位正在服藥醫治的高燒患者,用那根‘金指’在患者身上的穴位處進行了反複按摩。少傾,患者果然漸漸退燒了,身上的斑點也慢慢消失,三天之後便徹底痊愈了。這消息很快傳遍了十裏八鄉,到處都傳說著他有一根能治百病的‘金指’,來找他看病的人絡繹不絕。他牢記著田田的話,不但窮人看病一律免費,對有困難的人家還總是解囊相助。所以,人們都很愛戴他,並尊稱他為‘金指先生’。


    二善利用‘金指’免費為大家治病後,他哥嫂的藥店裏自然就患者寥寥門可網雀了,也就徹底斷送了他們的生財門路了。他們無奈隻好關門,夫妻倆氣得在家睡悶覺。


    他嫂子是個貪婪好強而又詭計多端的女人。在這山窮水盡疑無路之時,她就又搜腸刮肚地動起了鬼心眼兒。她向丈夫獻計說:“他二善掉到黃河裏能得一根‘金指’回來,你為啥就不能?你沒聽二善說宮殿麗麗寶物無數嗎?你們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連我有時都認不出來。你何不冒充二善跳入黃河,就說是找田田公主探親相會的,她肯定會熱情接待你。你可見機行事,盡量多弄幾件寶物回來,最好也弄根‘金指’回來,好給人看病撈錢。所以,你要把二善講的故事牢記在心裏,免得說錯了露出馬腳。回來時,別忘了也讓她把你的手指狠咬一口,那咱就也有‘金指’了。咱就也能包治百病發大財了。可有一件,你可不能貪戀那位公主的美色而樂不思蜀,把我給甩了,那我可要到黃河龍王宮殿裏,去揭發你這個冒牌貨了。”大善連忙說:“哎喲喲,老婆呀,我就是吃了老虎心豹子膽,也不敢甩了你呀!再說,我也不敢長期待在黃河裏呀,我還怕出不來氣兒憋死在裏麵呢!可我就是擔心騙不了他們。他們都是神仙,能掐會算,是那麽好騙的嗎?再說,二善有‘金指’,我沒有,能一樣嗎?要讓人家認出來,我還有活路嗎?”他老婆冷笑道:“這有何難?我有辦法!”他問老婆有啥辦法,她讓他把右手放在桌子上,說給他修修手指就行了。她讓他閉上眼睛,然後飛快地抓過一把菜刀,“啪”的一聲就把他的右手食指剁了下來。他疼的大叫一聲,就昏過去了。等他醒來後,老婆給他包紮好了傷口,並告訴他見了田田公主,就說‘金指’是被狠心的哥嫂給剁掉了,她肯定會再給你咬出一個‘金指’來的,隨後,她就逼著他走到黃河邊,一把把他推進了黃河裏。可他沒有二善幸運,一直都沒有回來。他那位聰明透頂詭計多端的妻子呢,卻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還真以為丈夫是貪戀美色樂不思蜀把她給甩了呢,隻氣得五髒起火七竅冒煙,不顧一切地縱身跳入了黃河,去揭發丈夫報複丈夫,找她丈夫算轉去了。至於他們這對貪婪自私作惡多端的夫妻,在龍宮裏是如何的爭吵互相打鬥的,人們就不得而知了。後來,村裏又傳出了這麽幾句順口溜兒:


    大善夫妻貪心重,


    為得‘金指’闖龍宮。


    可憐一去不複返,


    枉在人間留惡名。


    聽了黑臉王的故事,金學祿和水金香都感到很好奇,也很荒唐。水金香半信半疑地問:“黑叔,你講的都是真的嗎?您真的遇到美人魚了嗎?”黑臉王模棱另可地說:“姑娘呀,這事兒我也說不準。不知道是真遇上美人魚了,還是自己受淹後處於昏迷狀態之下做了一個輕夢。因為當年常看關於美人魚的電影電視,也常聽人講關於美人魚的故事,心中時常會幻想呼美人魚的影子,所以在昏迷中頭腦了產生出美人魚的夢幻,也是很有可能的。”金學祿又問他:“黑叔,那您這‘金指’治病又該做何解釋呢?”黑臉王說:“為了保險起見,我在用‘金指’治病的同時,常常同時使用藥物和穴位按摩法。所以說,能治好病是神力仙力還是藥力手力,我也說不清楚。”


    水金香又挺關切地笑著問:“黑叔,那位公主說你們後會有期,她來找過您嗎?”黑臉王搖搖頭說:“沒有。所以有時我也想,這也許就是一場荒唐的夢。”她又問:“那你後來就一直沒有戀愛結婚?”他有些傷感地指指自己的黑臉說:“談過一次戀愛,不但沒有成功,還讓我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金學祿問他說:“黑叔,聽說您的臉是被您的情敵燒的,是這樣嗎?”黑臉王點點頭沒說話,這又勾起了水金香的好奇心,她又追問道:“黑叔,能不能給我們說說事情經過呢?”黑臉王沉默了一陣,就給他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他說,他也是sd人,家住在和他們村相距百裏的村子裏。她是個很白很美很漂亮又很善良的姑娘,是村裏有名的村花。有一次,她娘得了重病,跑了不少大城市的大醫院都沒有治好,除把家裏的錢花幹外,還欠下的不少外債。最後慕名去求他,他把她娘的病治好後,還沒收她家一分錢。她很感激他,非要嫁給他。他堅決不同意,說他免費給窮人治病,是為了積德行善,不圖任何回報,更不能接受這樣的獻身回報。她很懇切地告訴他,她這樣做不僅僅是報恩,她是被他的樂善好施的品行所感動,是出於對他的敬仰和崇拜,才對他產生了純真的戀情。她還說她也很喜歡醫學,也想學醫為人民服務,救死扶傷濟世救人,積德行善扶貧濟困。她說她願意和他同心協力服務鄉鄰,為人免費治病。聽她這麽說,他沒理由再拒絕她,隻得接受了她的求愛,和她談起戀愛來。她的父母知道後,也很支持他們,便向外界公開了他們的婚事。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婚事公開後,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卻遭到村支書兒子的橫刀奪愛。那個村支書是個村霸土皇帝,他的兒子也狗仗人勢,在村裏橫行霸道。他早就看上了那位村花姑娘,暗暗打定主意要娶她為妻。一聽說她要跟二善成親,自家村的村花要被外村的男人采去。他肺都要氣炸了,下決心要橫刀奪愛。他恐嚇二善說,再敢進村就打斷他的腿,逼他和她斷絕關係。二善聽這話嚇得再也不敢去她村了。她呢,就主動跑到他們村找二善。為了躲開支書兒子的糾纏,她常悄悄住在他的藥店裏。後來,支書的兒子常去藥店找她,她就隻好又躲進外村一家親戚家裏。支書兒子找不到她,就拿二善出氣,雇人把他痛打一頓後,又向他頭臉上猛潑半盆硫酸,造成他的頭臉大麵積燒傷。由於咽喉部被嚴重燒傷,聲帶受損,他連聲音也變得沙啞了。傷好後,他就成了黑頭黑臉又滿是疤痕的鬼臉人,沙啞的嗓音也沒有改過來。支書兒子以為,他破相後變成了鬼臉人和半啞人,村花姑娘自然就不會再愛他了,也就會乖乖地嫁給自己了。為了徹底斷了她的念頭,支書兒子恐嚇二善,逼他離開村子,永遠不要回來,說不然就要打死他。聽了他的話,二善很害怕。同時他也覺得,自己變成了個癩蛤蟆,已經不配再娶她那隻白天鵝了。同時,他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當時那副醜八怪的樣子,便決定背著她偷偷離開村子。於是,他就在一天夜裏偷偷地離開了村子,四海為家當遊醫去了。為了免遭仇人傷害,他便改姓換名,對人稱自己姓王,名黑臉。在外流蕩遊醫期間,他依然一麵采藥,一麵為人治病。至於那位村花姑娘後來怎麽樣了,他就不得而知了。


    水金香問他是怎麽來到美人店的,他開玩笑說,他聽說美人店裏美女多,是來找媳婦的,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了。金學祿問他說:“聽說他是給支書朱大度治好了病,才被朱支書留在村裏的,是這樣嗎?”他點點頭說是真的。他說,也許是緣分,也許是巧合,那天中午朱大度在黃河灘裏勞動,也是突然中暑昏倒在地,正好被他撞見搶救過來,並把朱大度送回了家。說話間,朱大度得知他叫黑臉,就開玩笑說:“我姓朱(豬),你叫黑臉,豬(朱)即黑,黑即豬(朱),說不定咱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於是,就和他拜了把子成了兄弟。得知他醫術高明,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當時村裏又正好缺醫生,他就把他留在了村裏。朱大度在村委院子裏給他騰了兩間房子,一間做藥房兼醫療室,一間做廚房間住室,為他建起了村衛生所。因此他姓王名黑臉,村裏同輩人有的叫他王黑臉,有的叫他黑臉王。青年人叫他黑叔、黑大爺,孩子們叫他黑爺爺。由於他為人熱情,服務周到,有請必到,有求必應,深受村人好評。又由於他醫術精湛,醫德高尚,收費最低,窮人免費,他這些善行義舉,就更加飽受讚譽,德高望重,老少擁戴,人人尊敬。誰家婆媳生氣,夫妻吵架,都要找他去調解。他和支書朱大度是至交,和金石成也是好友。每當朱大度和金石成發生不快時,他都會從中調和,最終使二人和好如初。他們正說到這裏,忽然田秀秀急匆匆跑進衛生所,大聲喊道:“黑大爺,不好啦!朱支書和石成大爺在飯店裏喝酒,喝著喝著就吵起來啦!”金學祿問他們為啥事吵架,她說好像是為窯廠用地的事兒。並說他們越吵越激烈,眼看就要打起來了,讓他們趕快去勸解。


    聞聽此言,三個人都大吃一驚,急忙忙跟著田秀秀向飯店跑去。


    這可真是:


    挖地燒窯惹事端,


    飯店再次起狼煙。


    要知此事咋了斷,


    請你快把下回看。


    欲知事情結果,請看下回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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