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神通果真厲害,風、土、火、雷四係術法皆有,而且威能盡是不凡,能拜在師尊的室下,實在是我錢傑今生的大福緣啊。”


    遙望遠去的陳三背影,錢傑一臉神往的嘖嘖讚道。


    “嗯。”“嗯。”


    一旁的向傲聽了錢傑此言,當即連連點頭讚同。


    “李小四,願賭服輸,你小子現在該不會是想賴賬走人吧!?”


    秦若媚掃了一眼兩名活寶師弟,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取出寶物正想縱身躍上之時,不遠處一群靈隱派弟子的嘈雜聲音傳入耳中,當即好奇轉首望去。


    隻見白霜蘭左側十餘丈外,八名靈隱派弟子扯著一名身形瘦小的弟子衣衫不讓其離去,而被扯著衣衫的弟子則臉現委屈,口中高聲反駁道:“當初說好的,你們隻提出了三種屬性神通讓我選擇,可是陳長老最後決勝的是偏門的雷係神通,完全不在賭約規則當中,這賭當然成不得。”


    “怎麽成不得賭,我們隻是列出了其中幾種屬性神通可能而已,又不是叫你非得從中選一項。”其中一名身形甚是壯實的弟子,按著李小四胸膛是狠狠說道。


    “對。”“對。”“對。”


    連聲的應和自其餘七名扯著李小四的弟子口中響起。


    聽到同門的附和,身形壯實弟子臉上神色甚是得意,見李小四不服又想出言反駁,當即神色轉回凶狠,正想先行出言截下李小四話語之時,卻見本應在劇烈掙紮的李小四身形定了下來,雙眼圓睜看著自己。


    不止是李小四,其餘七名出言附和的弟子神情也是一般無二,同是雙眼圓睜呆望著壯實弟子。


    壯實弟子臉現疑惑,一手往臉上抹去。


    臉上沒有花啊,還是那麽的豪爽硬朗,他們看著我幹什麽?壯實弟子往自己臉上連摸幾把後,心道。


    “後,後,後麵……”


    一名弟子抬手指向壯實弟子身後,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


    “後麵?”


    壯實弟子口中重複了一句,轉首往身後看去。


    映入壯實弟子眼中的是一張微圓的女子俏臉,俏臉上一雙凝水秋眸正自冷冷的看著自己。


    “秦,秦,秦師姐……”


    壯實弟子也如那名弟子一樣,雙眼圓睜,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


    “竟敢拿我師尊與人的比試作賭,你們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煩了!?”


    秦若媚櫻唇輕啟,冷冷的倩音傳入麵前的九名弟子耳中。


    此時,石桌山頂上的靈隱派已然散去大半,還有一些弟子察覺了這邊的動靜後,紛紛駐足原地,交頭接耳間嬉笑低論起來。


    姑奶奶的,怎麽會遇上這個女煞星啊!這不是直接撞到槍頭上來嗎!


    壯實弟子是欲哭無淚,心中如此暗道,口中卻是嗓音淒厲求饒起來:“這,這個,的確是我和幾位師弟的不對,我們都是一時無聊思考不周才設下賭局的,念在同門的份上,秦師姐你就饒我們一次吧。”


    “是啊,我們都是思考不周才犯錯的,師姐就饒我們一次吧。”


    “嗯。嗯。兩位師兄說得對,師姐就饒我們一次吧。”


    “師姐,饒我們一次吧。”


    其餘弟子紛紛應和壯實弟子起來,就連李小四也是一樣,近十人均是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就差沒有痛哭流涕了。


    “饒?如何能繞?我師尊現在可是靈承境的盛名人物,風頭可謂一時無兩,若是被人知道師尊與人的比試被門下弟子隨意拿來作賭,師尊的盛名豈不是一朝盡喪?”


    秦若媚一旁的向傲冷哼一聲道。


    “就是,敢拿陳長老作賭,也不看看陳長老現在的身份如何。”


    “我看哪,直接告上三長老那,讓三長老定奪好了。不過以三長老的嚴厲,輕則巡山十年,重則,逐出靈隱派都有可能。”


    “這個有可能,上次陳大牛不就是謊說自己是陳長老的遠方親戚到處欺壓師兄弟,被三長老知道後,直接判進了膳房看灶爐三年啊。”


    以秦若媚為首,向傲站左,錢傑為右,身後還跟著的十數名弟子順著向傲的說話瞎鬧起來。無憂愛書網


    四周看戲的靈隱派弟子見此,紛紛搖頭,口中嘖嘖連聲,心中暗歎壯實弟子和李小四等人的倒黴透頂,用道家的話來說,就是印堂發黑。


    陳長老收的弟子也實在獨特,秦若媚的冷傲凶狠,向傲的惹是生非,靈隱派聞名之極的男女魔頭都被其收入了室下。


    靈隱派弟子曾一時都在心中默怨,陳長老這不是在破壞靈隱派弟子的團結麽,本就是天資出眾,備受宗門期望的秦若媚、向傲二人所習的功法經已是最為上乘的了,宗門內僅有幾人敢與二人正麵相抗而已,而二人被陳長老收回室下後,那幾人當即是縮了,再也沒有了聲息。


    要不是秦若媚的強勢壓製,跳脫之極的向傲無人敢惹之後,還真有可能成為惹事的主。


    至於實誠的錢傑,本來是時常受人欺負的料子,被陳三收歸室下後,從此放下奴身,翻身為主。


    自此,三人是成了靈隱派長老之下,一眾弟子的最高實權人物。


    於是,一些弟子開始向強勢的三人奉承討好起來,以望入得陳長老一派。


    對此,秦若媚是不屑置之,錢傑是不懂如何處理,但於向傲來說,卻是完全合了他心意,一番挑選下,陳長老一派的根基就形成了。


    隻是,以向傲的秉性,收歸三人圈內的盡是一些活躍之極的貨色,直接點說,就是一些無事找事,唯恐天下不亂的料子。


    若不是這些師弟師妹天資尚可,又極為觀顏察色,話說得是甜膩之極,秦若媚早將這些時常尾隨在後的家夥捧得雞飛狗走,哪裏來的回哪裏去了。


    如此的一群“惡霸”團夥組成,這不,一向實誠的錢傑,隨著身後弟子起哄,雖然沒有出言教訓,臉上神色卻是略顯猙獰,看得圍觀的弟子們是一陣好歎,老實人隨了這夥人也得變成吃人大蟲啊。


    “饒你一次,也不是不行。”


    圍觀的弟子為壯實弟子等人感到可憐之時,秦若媚的一句說話,卻是讓眼前的弟子歡喜至極,知道此名師姐話還未說完,連連問道:“隻要秦師姐不向三長老報告,我們縱是上刀山落油鍋,也在所不辭!”


    聞言,秦若媚卻是櫻唇一勾,身形如花輕顫,竟是笑了起來。


    見此,不論是圍觀的弟子,還是壯實弟子等人,甚至是秦若媚左右身後的師弟師妹,均是沒來由的一陣寒氣直湧脊背,身軀不禁一陣冷顫。


    “與賭者,每人押碼多少,一日後,十倍繳來!”


    驀然,秦若媚笑聲一頓,掉下一句冷冷的話語,不理會身周眼前呆若木雞的眾人,轉身越過人群,取出寶物禦空離去。


    “師姐果真是嚴明之極,此事判得公瑾又不失人情,實在是判得好!啊!師姐你等等我啊,話說那些靈石要如何處置啊,是我們師姐弟三人分嗎?”


    最先反應過來的向傲,是一路小跑追在秦若媚身後高聲問道。


    隨後回神過來的一眾弟子也紛紛駕起遁光散去,僅餘下還在作求饒狀,臉上卻是一臉呆滯神色的壯實弟子等人。


    “啊啊啊!!完了!完了!十倍!?就是三百靈石,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一聲嚎啕大哭似的呼喊自李小四口中傳出,看其捶胸頓足的模樣,堪比哭喪之人。


    這一聲哭喊,倒是將壯實漢子等人失神的魂魄招了回來,木然的轉首望向猶自捶胸頓足的李小四。


    正自哭喊的李小四,驀然感到四周煞氣湧至,不覺口中一窒止了哭喊,打算凝神一看是什麽回事之時,一個鬥大的拳頭便在其眼前快速放大。


    “啊!!”


    一聲慘叫中,兩股熱流自鼻中淌下,身形急往後跌去的李小四耳中傳來了壯實弟子的說話:“你大爺的李小四,好好的拿三十靈石出來讓我們師兄弟分了不就行了麽,非得耍賴叫鬧惹來了秦女魔,現在好了,哥也得陪你這挨千刀的繳靈石!十倍啊!!一百靈石啊!!你大爺的,看哥不打死你這賤骨頭。”


    “就是,就是,就為了三十靈石鬧成這樣,你以為上繳三百靈石就是靈石,我們的一百靈石就不是靈石!?打!打死這賤貨!”


    “哼!反正今日不將這個賤人敲斷幾根骨頭,我是不回山門了。”


    “我也是!我打!”


    隨著壯實弟子的怒罵,其餘弟子紛紛出言附和的同時,手中拳頭雨點般不停揮出,身下雙腿腳出如連環,揍得是用力之極,就差沒有使出吃奶的力氣了。


    壯實弟子與自己同門下手間雖然沒有運上靈力附著,但修仙者的體質異於常人,一拳下去幾百斤的力氣也不止,一時間是將腳下的李小四踢打得慘叫連連,猶如殺豬一般。


    也是李小四同是修仙者,體質同樣異於常人,看似瘦弱的身軀是強壯之極,要不就憑在場弟子的圍毆,那是大水牛都倒下好幾頭了。


    縱是如此,麵對同門的極度憤恨,李小四恐怕真得斷幾根骨頭才能返回靈隱派山門了。


    於低階修士而言,靈石是最難以取代的修煉資源,就算靈隱派獨占了整個中州,看似是多了不少修煉資源,門下弟子理應下發的資源靈石多些才是。但轄地大了的確是資源多了,相應的收授弟子也多了,最終為了慶賀獨占中州,靈隱派才將門下弟子資源提了兩成而已,所以靈隱派弟子的修煉資源隻是比以前囊中羞澀好了點點而已。


    從中州乞丐三宗門之一的靈隱派門下弟子,變成中州乞丐宗門的靈隱派門下弟子,當中差別實在不大,一月下發靈石才六顆的壯實弟子與身旁同門每人被秦若媚納去了百顆靈石,要是不發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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