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兒就很好啦!」林南征老實地說道。


    「對呀!別說漢武帝了,咱們現在心裏罵別人都會依***處。」韓擒虎聞言隨聲附和道。


    「漢朝將「三綱五常」引入律法中,為了證明自己正統,拚命的神化自己,神神叨叨的。使得社會公平正義受到了嚴重的破壞。」洪連朔冷峻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比如我們熟悉的包庇罪,父母犯罪子女不得告發,丈夫犯罪妻子不得告發,這就是給及時破桉和現場勘察帶來極大的阻礙。」眨了眨眼又道,「還有坑人的「先請製度」,兩漢時期俸祿在三百石以上的官員如果犯罪,能夠自我請罪的就會減免刑罰!」


    「什麽?」陳中原拍桉而起道,怒氣衝衝地說道,「憑什麽呀!」黑著臉道,「剛才李小蘭還說公平,公正,就怕刑不上士族,這現在官員可以先請就可以減免刑罰,那是不是以後也能拿錢贖罪呀!」


    「這王朝末年不是常見的現象嘛!賣官鬻爵,殺人隻要有錢,也不用償命的。」葉韞玉冷哼一聲冰冷地說道,「官員子弟,貴族子弟,律法在他們眼裏那就是空的。」


    「如此強調律法特權的儒家,濫仁思想。讓律法的公正性,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同時也造成了官員不會像,秦朝官吏那樣的高度認真負責。因為不用承擔相應的責任,可謂律法嚴重退化。」洪連朔漆黑如墨的目光看著他們平靜地說道。


    葉韞玉聞言黑眸輕閃看著他們說道,「您這麽一說,真正的嚴刑峻法都是和儒家的倫理綱常息息相關。比如大不敬、欺君這全是死刑。滿嘴的仁義道德,實際上自己就那麽如他們標榜的是正人君子嗎?」抿了抿唇道,「關鍵是這些罪名很難判定真偽,說不來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說你有就有,說你沒就沒。甚至可以在文字上做文章顛倒是非黑白。很多在秦律中根本死不了的罪名,在以後王朝的律法中,隻要稍微沾點「忠孝」的邊兒,都會大筆一揮的處死。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哦。曆史上滿門抄斬,夷三族,絕大多數都跟這個有關。」


    「莫須有。」洪連朔聞言想起一個詞道。


    「對!不講證據,或許有吧!」葉韞玉忙不迭地點頭道。


    「用扣帽子的方法來把威脅自己地位的人消滅,鞏固地位。」洪連朔冷哼一聲不齒地說道,「尤其是用下三濫的方式。」


    「秦朝是夷三族,漢代開始的誅九族。」林南征鳳眸掃過他們說道,「擴大了範圍。」


    「這你們不說,俺們還真不知道。」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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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水生十分好奇地看著她問道,「洪娘子您把秦律說的那麽好,可為啥秦朝就存在了那麽點兒時間,老百姓咋就造反了。」


    「對呀!對呀!還想著萬萬世,結果秦二世就沒了。」


    「聽您說的這秦法也不是那麽差吧!」


    「相反還挺公平的。」


    「可怎麽就讓漢高祖坐了天下了。」


    「很簡單啊!因為第一次統一,六國人無法接受,六國貴族還在。」洪連朔聞言英氣的雙眉輕挑看著他們說道,「而且秦統一後動了很多人的利益,車同軌動的是貴族,書同文是文人利益,統一貨幣是商人。還無人接受大一統的思想。」


    「法家嚴重損害了整個士族階層的利益。」葉韞玉冷靜地看著他們說道,「刑不上士族,秦朝統一後,甭管是否做得到,表麵上是一視同仁。」


    「有些太激進才導致滅亡,應該徐徐圖之,慢慢來。而漢分封製與郡縣製並存,很多人的利益得到了保全,所以長久。」洪連朔深邃的黑眸看著他們說道,「此法隻可打天下,不可治天下。因為人不是陀螺,需要休息,與民休養生息,而且


    政策初衷是好的,但需要時間來消化。」


    「恰恰秦朝沒有時間,確切的說,秦始皇死的太早了。」葉韞玉黑眸凝視著他們說道。


    「秦把法看得太重了,覺得有法,就可以解決一切。甚至於把道德都包含在裏麵了,冷漠的沒有一絲人情了。」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這無論是過日子,還是辦差,方方麵麵,行為舉止的各種細節也要受到律法的約束,真是巴不得規定進門先邁哪隻腳。錯了就違法!」


    「律法太嚴,嚴重到民不聊生,就不行了。」葉韞玉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們說道。


    「《鹽鐵論》中曾評價:秦法繁於秋荼,而網與凝脂。」林南征鳳眸流轉看著他們說道,「這律法密的跟篦子似的。秦律講究小錯重罰,那殺人放火的事情更不敢幹了。」


    「反了吧!不應該大錯重罰嗎?」李雙柱疑惑地說道。


    「沒錯,秦律上是這樣寫的。」林南征微微向後看了看道,緊接著又道,「這史書記載,在秦國到處可見穿著囚衣的人。集市上隨處可見關押囚犯的監獄。」


    「集市上?」丁有根不解地問道,「怎麽關押?」


    「畫地為牢。」林南征視線落在他身上道。


    「秦律嚴跟其他王朝不一樣,比如毆打父母,那完了,大不孝,不問緣由直接是個死。」洪連朔深邃正直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而秦律隻會判為臉上刺字。」


    「可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做父母的呀!」花似錦聞言開口道,她感受頗深。


    「那不管,律法就是律法,這樣寫的,就得嚴格執行。」葉韞玉無奈地說道。


    「秦法的嚴酷更多的體現在嚴格方麵,法就是法絲毫碰觸不得,更不能因為個人感情有所改變。這一點不僅僅是針對百姓,對官吏也是一樣的。」洪連朔深邃正直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林南征鳳眸輕輕流轉看著他們說道,「在秦國你隻有兩件事能幹,種地和打仗。」


    江水生砸吧砸吧嘴說道,「難怪商鞅大家都恨他,被車裂了。從上到下得罪遍了。」


    陳中原銅鈴般的大眼睛看著他們說道,「難怪漢初無為而治會被誇成了那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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