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真行什麽時候認識的遊方?就在他認識張藍衣的一周前,2023年的12月初。兩人第一次在春光宴見麵並共進晚餐,迄今還不到一個月時間。


    那時華真行剛剛突破了七境修為,華真行傳了遊方養元術功訣,兩人還以神念互演鬥了一番槍法,然後又互相交流了自己所習的槍術。


    所以華真行是什麽修為、有多大本事,當時隻有遊方了解得最清楚。


    華真行以養元術為修為根基,養元術雖然看似更容易入門,其實把話說穿了,它就是更容易教而已,所以顯得容易學。


    培訓學習的過程,其實也是對學員心性修養的塑造。


    不論修煉哪門法訣,能否突破大成並沒有難易之別。。突破大成之後,修行主要依靠修士自身的領悟,上師隻能以點化為主。


    丁老師送給華真行的煉妖葫,最適合華真行在大成之後繼續修煉與感悟養元術。煉化葫中世界,就是在一片死寂中開拓可容納生機的空間。


    華真行隨身帶著煉妖葫已有大半年之久,隻要沒有特殊情況,他每天都在堅持祭煉葫中世界,也談不上什麽刻苦辛勞,就是自然為之。


    神氣法力日進。


    修為的每一境,圓滿之後,秘法功訣都可以繼續修煉,仿佛無窮無盡,但想破境的話,都需要幾個前置條件。


    首先是行功圓滿,其次要有機緣,能窺見更高境界的玄妙,更重要的是還要經曆相應的考驗,修士則常稱為劫數。


    比如牛以平,突破四境差不多快有二十年了,但迄今仍是四境圓滿修為,原因是多方麵的。


    可能是悟性不好始終無法參透,也可能是那玄之又玄的機緣未至,又或是工作太忙給耽誤了?


    連華真行都在想著,啥時候把牛處長弄到養元穀去專門閉關,點撥一番給他創造機緣或可突破五境,然後再努努力,看他能否考個養元術導師證。


    華真行本人祭煉葫中世界時間也不算短了,但直至在春光宴見到了於蒼梧,他才有了一絲朦朧的感悟,仿佛窺見了養元術突破更高境界的契機。


    華真行跟別人還不一樣,他就是養元術的開創者,並沒有現成的功訣以及前人經驗可以讓他去參照,所以這一點尤其不容易。


    於蒼梧並沒有傳授他任何秘法,隻是走過來往那兒一坐,當時所展示的意境就是點化的機緣,而這個機緣應該是楊老頭給小華創造的。


    接下來的日子,每吃一頓飯,感悟仿佛就更進一層,每一頓飯好似都不白吃,他已經能夠窺見踏入更高境界的門徑了。


    七境,丹道中又稱玄胎境。金丹化玄胎,宛若無中生有,那麽要想從六境突破七境必須要經曆一個“無”的過程,又稱真空劫或真空煉形。


    所謂真空,玄妙難言,但形而下之,按最簡單的說法,就是會失去一身神通法力。邁出這一步大恐怖,心念稍有猶豫不僅可能邁不過去,甚至會進去了就出不來。


    普通人沒有神通法力,當然不會有這種體會,勉強可以做個類比,可能有點像辭去工作的並散盡家財?


    六境大成修士,早就不必在乎上述這些俗事了,他們已經擁有並適應了自己的人生理念、仿佛掌握了人生的命運。可是當這一切失去了掌握,又是什麽感覺?


    怎麽完成真空的考驗?沒有哪種隻要照著做就能成功的具體辦法,否則它也不會成為修行劫數。


    在真空劫中,除了元神清明尚可使用神念,動不了其他任何神通法力。


    真空劫本身沒有什麽傷害性,但假如這時仇家找上門,或者遇到什麽意外事件,處境也很凶險。


    當然了,曆代有很多已度過真空的前輩,各大派宗門中也有突破七境的修士,他們可以點撥後人。更重要的是,後代弟子可以觀摩他們是怎樣度過真空的。


    最簡單也是最無奈的辦法,就是靠時間去磨,假如等來等去總也不得破境……到最後不適應也得適應了。


    修為境界未失,元神清明仍掌握神念手段,這樣的人留在宗門當個傳功長老也不錯,誰修士就得出門跟人鬥法?


    像這種人,說不定某一天就豁然開朗,睜眼便破了七境。


    華真行是何時邁入真空的?實話說出來可能比較氣人,其實他沒什麽感覺,可能就是在吃每一頓飯的時候,也可能就是那麽一瞬間,反正也沒人看得出來。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也一直就在真空中!來到東國後,上次動用神通手段,還是放飛竹鵲去通知曼曼,讓曼曼去尋找楊老頭的蹤跡。


    從那之後,他就再沒使用過神通法力,也不需要神通法力。他曾多次對牛以平說,自己就是一名普通的留學生,牛以平恐怕也沒聽出來其中還有另一層意思。


    破真空之要義在於“無差別”,但真正領悟並實證“無差別”卻很難,它並不是失去神通法力後就與凡人一樣“無差別”。


    假如是那樣,就去做一個凡人便是。


    真空中的修士畢竟不是普通人,他們修為境界仍在,仍是當世高人,非說自稱自認普通平凡好像也不合適,甚至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華真行是每天在春光宴吃飯那段時間邁入真空的,他有何“差別”?


    什麽“差別”都沒有,完完全全的還是他,行止習慣、工作生活、說話辦事、每天與人打的交道都沒有任何不同,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需要有什麽差別?


    春光宴來來往往那麽多修士,甚至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來。


    這世上或有人彈指間一念破妄,華真行並沒有這等本事,但他卻是在無意間一步邁過真空,甚至連感覺都沒有!


    假如將來有人向他請教:“總導,您是怎麽度過真空的,能否講點經驗?”


    華真行能怎麽回答?難道來一句:“我也沒啥經驗啊,隨便就這麽過了。”


    估計請教者可能會被他氣出個好歹來。


    假如華真行想點撥對方,最好的方式其實就是以一道神念心印,將自己這一段時間的經曆都告訴他。


    七境修為,無中生有、玄胎已結,似尚未出世之前的生機。


    所以華真行方才會對遊方說修為是自我成就,不存在我若修成、你便修不成的情況。這不是空口白話,就是養元術修為所證。


    當他對著山穀周圍發出神念時,宛若聲聞智慧成就,聞聲者自可知其妙意。


    有如此手段,就可以將神念心印留在特殊的東西上,以供後人領悟解讀。這便是禦神之念,所以七境有時又稱禦神境。


    方才華真行那樣開口,所以約高樂現身時便一語道破。這也沒什麽好解釋的,華真行隻是簡單回答了一句時間,又微微皺眉道:“約先生,您來得有點遲啊。”


    約高樂明明沒有帶表,卻低頭抬手腕做看表狀:“我是掐著點現身的,剛才有點不敢過來。


    現在時間過了一月一號零點,你的每年的業績名額也終於完成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說著話他來到桌邊挨著華真行坐下,主動開了那一箱酒,還取出一套精美的水晶酒具,分酒壺和小酒杯各十二個。


    遊方起身幫他擺好酒具,給三人都倒上了酒,納悶道:“什麽名額?看您的樣子,應該是一位神術師吧?”


    約高樂拍了拍胸口,仿佛心有餘悸道:“遊真人好眼力,我不僅是神術師,而且是一位大神術師!


    你可不知小華的厲害,他每年都要幹掉一位大神術師,2020、2021、2022這三年都不例外,可是2023年的名額始終沒有完成啊!


    昨天已經是12月31號了,你說嚇不嚇人?我方才掃了一眼,今天來這裏的人,隻有我這麽一位大神術師,我哪裏還敢露麵?”


    華真行趕緊舉杯道:“約先生,好久不見!我先敬您一杯,感謝您萬裏迢迢遠道而來,這是異獸肥遺,我們做了燉烤兩道菜,食之大補,趕緊嚐嚐。”


    遊方也舉杯道:“華老弟別著急打岔……約先生,您說的究竟是怎麽回事?”


    華真行:“約先生開玩笑呢。”


    約高樂不悅道:“真人不妄語,以我的修為怎麽可能公然造謠?”


    華真行:“那些都是巧合,再說以您的修為,我也傷不了您分毫。說什麽不敢露麵,這玩笑可開大了!”


    遊方詫異道:“難道還真有這回事?”


    約高樂:“當然有這回事,去年……哦不,應該是前年了,小華親手幹掉一名八級大神術師呢!大前年和大大前年,都分別幹掉了一名大神術師,那時他才什麽修為?


    這是因果律武器啊,你說嚇不嚇人?但現在我總算鬆了一口氣,原來每年他每年衝業績的名額不僅是大神術師,大成修士也行。”


    遊方愣了愣,也沒拿小杯子,拎著分酒壺一飲而盡道:“華老弟,這壺是我敬你!


    厲害啊,伏淩客死得不冤!假如他知道這個典故,可能也不敢來觸你的黴頭,純屬出門沒看日子呀。”


    華真行連連擺手道:“巧合,真的純屬巧合,你們別說的這麽嚇人……好不容易把約先生您給等來了,咱們談正事吧,邊喝邊談。”


    遊方:“你們還要談事啊?”


    約高樂:“談生意。”


    遊方:“那你們且談著,我先回去。”


    華真行:“別著急回去呀,酒還沒喝呢。我跟約先生談的生意,不需要避著遊兄,還指望遊兄幫忙看看合同呢。”


    遠處的夜空上,梅野石的神情有點古怪:“殺人,喝酒,談生意……華真行別跟著小遊子學壞了。”


    楊特紅:“殺該殺的人,喝好喝的酒,談互利的生意,這就是小華在幾裏國的日常。這孩子太實在,我倒希望他能跟遊方多學點。”


    梅野石:“酒菜都擺上了,您老人家不去喝一杯?”


    楊特紅:“孩子們談生意呢,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了解小華,好吃好喝的,他一定會給我留著……梅盟主隻說我,你為何不過去一起喝一杯?”


    梅野石:“他們談生意呢,我也不打攪了。”


    楊特紅:“梅盟主也別著急走,且聽聽他們談的是什麽生意。他們既然在這裏這麽談,就是想讓大家都聽見的。


    方才那位約先生進去了,不知真動手,梅盟主能不能打得過?”


    梅野石板著臉道:“這種問題沒有意義。”


    今天晚上除了伏淩客,來的其他人也不少。但是伏淩客進了山穀之後,就沒有其他人再能靠近山穀了,因為楊特紅與梅野石這兩大高人已“封鎖”了這裏。


    所謂封鎖不是真的將這片山穀給圈了起來,而是以其修為境界化為無形的威壓,讓人自然知曉不可靠近,否則就會與這兩人發生衝撞。


    這就像華真行第一次在春光宴見到於蒼梧,於蒼梧隻是走過來坐下,那一瞬間華真行便感覺自己的神氣法力仿佛都難以運轉。


    至於遊方能去而複返,是兩位高人一起放水,他本就是與華真行一夥的。


    在這種情況下,約高樂卻很輕鬆地就進了山穀。約高樂是華真行約的客人,兩位高人原本也不可能阻攔,但還沒等到他們“放水”呢,約高樂就已經進去了。


    這倒不能說明約高樂就一定比楊特紅和梅野石修為更高,因為這並非真正的鬥法。但至少在這種“意境勢場”抗衡中,約高樂並沒有露怯,甚至沒有露出破綻。


    楊特紅笑了:“既然如此,我就換個有意義的問題吧。


    岡比斯庭的代表已經來了,人家是來和小華談生意的。這就發生在此時此地,剛剛還出了那樣的事,昆侖盟難道就不應該表個態嗎?”


    梅野石:“您老想讓我表什麽態?我方才欲出手阻止伏淩客,本就是最佳的表態時機。”


    假如在伏淩客發動全力一擊時,梅野石出手將他製住,順勢“救下”華真行,是最佳的登場露麵時機。


    然後他問明衝突情由,做出一番調解處置,且讓各方心服,這就是昆侖盟主該幹的事。可是楊老頭把他的活給攪了,錯過這個時機,梅野石就不太好出場了。


    接下來出風頭的人全變成了華真行,殺人、論道、喝酒、談生意……給人感覺簡直不要太瀟灑,可是看上去偏偏又那麽樸實無華。


    楊特紅突然放開聲息道:“梅盟主方才欲製止伏淩客行凶,似是為了留此人一命。否則就算小華殺不了他,我老人家也斷不會饒過。”


    方才的話隻是兩人在雲端上的私聊,在場其他人是聽不見的,但此刻放開聲息就好像開了擴音器一般,除了被兩人封鎖的山穀內部,外麵的人都能聽見。


    為何不將聲息傳到山穀內?不打攪人家談生意嘛!正在喝酒看合同的三人中,約高樂不知能否聽見,但他麵不改色隻作未聞,而華真行和遊方是真聽不見。


    梅野石也以同樣的方式放開聲息道:“伏淩客與華真人素不相識,卻來此行凶挑釁。我方才欲拿下他,就是想問問他是受何人挑唆,不知楊老前輩方才為何阻止?”


    伏淩客方才有一句話,“此非我一人之問,而是眾人之問。”所以梅野石拿下他問其幕後還有何人,也是順理成章,否則難以給養元穀一個合理的交待。


    楊特紅卻搖頭道:“動手的隻有伏淩客一人,至於他人未罪之罪,隻需警醒即可,否則就成了養元穀的罪過。


    方才遊真人之問,華總導已答,可否令昆侖盟滿意,是否有人還要責問?”


    梅野石:“華真人之大願,令人深為感佩,昆侖修行各派有何可責之?”


    假如有人知曉內情,此時立刻就能明白這兩人是在唱雙簧。他們告訴大家,梅盟主其實方才已經想出手製住伏淩客,並未放縱伏淩客傷人。


    阻止他出手的反而是楊特紅,原因居然是不想去追究伏淩客的背後還有什麽人,顯然是不欲在昆侖盟樹敵過多。


    所謂“眾人之問”,方才遊方問了,華真行的回答可謂是一番剖心之詞。梅野石也公開表明了態度,昆侖修行各派不能再因此責問華真行。


    伏淩客不是一個人,而是修行界與華真行有理念衝突的那一類人的代表,也像一個前來試探他的炮灰。


    華真行能收拾已經動手的伏淩客,但不可能收拾尚未與他發生衝突的這一類人全體,所以必須把話說清楚,他也不可能將那麽多人都樹為敵人。


    這無疑是最合理的選擇,就像當初他幹掉了金大頭,但也沒有鏟除大頭幫的所有人。包括如今的幾裏國總席夏爾,都是原大頭幫成員呢。


    兩位高人的雙簧唱得很漂亮,梅野石表示我剛才已準備動手製住伏淩客,追問其同黨。楊特紅則表示,我之所以阻止你是為了避免無端樹敵,很多人隻是不明真相而已。


    話這麽一說,感覺就到位了,總之就是兩個字——和諧。


    楊老頭做環顧四周狀,似意有所指道:“今天來的朋友不多,但也不算少啊。”


    梅野石:“若您擔憂有誰會對華真人不利,我願為今日在場之人作保!”


    今天趕到霧靈山穀的高人,當然不止已經露麵的這幾位。比如伏淩客,假如其代表了一股勢力,那麽也會有人跟在後麵看情況。


    而且華真行先後與遊方、伏淩客的鬥法動靜都不小,普通人難以察覺,但很難瞞住真正的高人,說不定會也會有人趕來查探情況。


    假如華真行和遊方殺完人就走,可能與這些人碰不上,但殺人之後他們留在了山穀裏又待了這麽長時間,酒菜擺好了還談起了生意,從2023年喝到了2024年。


    這就足以讓很多能趕來的人都趕來了,而眼下的平京城裏修士有不少呢。有高人趕到之後發現這樣的陣仗,再傳信給熟識的高人,得到消息的人也會繼續趕來。


    總之,今夜前後趕到霧靈山的高人有二十多位,皆有大成以上修為。


    他們並非受邀而來,所以就有點尷尬了,是不是大半夜跟蹤華真行而來、是否與伏淩客一般不懷好意?


    正因如此,楊特紅和梅野石才聯手“封鎖”了山穀,不讓外人靠近。


    梅野石能怎麽辦?他為今日在場的所有人作保!怎麽保證呢?想必就是像班主任一一找學生談話那樣,回頭挨個與在場的所有高人溝通。


    楊老頭笑了:“我當然相信梅盟主的保證,也知今日來此眾高人未必就是惡意。比如白莊主伉儷、成宗主仙侶,他們當然不會對小華與遊真人不利。


    小華來此留學,不僅要向昆侖眾高人學習請教,還想廣交朋友,包括今日不在場的朋友。梅盟主又怎麽看?”


    啥叫今日不在場的朋友?這句話實際是在問,假如今後還有伏淩客這等人怎麽辦?


    他還點出了在場四個人的身份,萬變宗宗主成天樂及其道侶聞蕭韶、坐懷山莊莊主白少流及其道侶清塵。


    這四大高手並未露麵,甚至其他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楊老頭卻察知了,還特意點了出來。


    這四人怎會在此?答案很簡單,他們是遊方拉來的幫手。假如事態可控,他們則不必露麵,隻是為了防止意外。


    就連遊方今日鬥法用的紅纓紫金槍,都是特意從清塵那裏借來的。


    華真行事先知道楊老頭會來,還特意約了約高樂。遊方如此精明,怎會沒有自己的準備?


    遊方事先並不知道梅野石今天會親自到場,但他請來的四位高人,已經足夠鎮得住場麵。假如楊老頭不點破,恐怕還沒人知道。


    那四人聞言不再刻意隱匿行蹤,於眾人的神識中現出了形神,這就算打了招呼。


    見楊老頭如此說,梅野石點頭道:“今日之事,我將通告兩昆侖各派。也請在場眾高人見證,並幫助傳揚。”


    這麽做,就等於是昆侖盟公開下個內部通知,把今天的事情解說清楚,包括伏淩客的下場以及華真行的理想,還請在場所有人做見證並幫著一起宣傳。


    楊特紅要的就是他這個表態,伸手撚著胡須神情已經很滿意,不料梅野石又腳踏虛空上前一步,取出一件東西雙手遞過,介紹道——


    “這是正一門的守正前輩,飛升前夕所煉製的神宵天雷劍符。此符世上沒有幾枚,恐唯此一枚,是他老人家特意交給我的!


    此乃神符,至少要有大成修為方可動用,且須掌握神宵天雷劍意。而華總導正好合適,便是有緣。


    此神符並非一擊之物,封印了守正真人神宵天雷劍三斬,可三斬連發,也可每次隻發一斬,故而最多可動用三次。


    他在我手中從未用過,如今就請楊老前輩轉交養元穀華總導。華總導將之隨身攜帶,也可震懾心懷叵測之輩。”


    楊特紅真沒料到梅野石居然還有這一出!守正真人留下的神符,是他飛升前不久祭煉,留下了其本人施展神宵天雷劍三斬之功。


    這是何等的大殺器啊!有此物在手,今後誰再想對華真行不利,那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華真行今天已經展現了實力,伏淩客這位七境修士都給宰了,想對付華真行,怎麽也得出動八境以上的高手吧?


    可是像這等高人,怎會輕易被人挑唆來當試探的炮灰,去頂守正留下的神宵天雷劍符?偏偏此劍符還不是一斬,而是可接連發出三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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