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用米-24換了土耳其海峽的使用權後,李文軍和凱末爾就再沒有打過交道。


    凱末爾其實從心裏是有點瞧不起李文軍這樣的小白臉的。


    在他眼裏沒有過從軍經曆的人,都不算真正的男人。


    李文軍就是個投機取巧的商人。


    所以,看看李文軍身邊都是些什麽烏合之眾!


    可是他自己既然要掌握土耳其海峽,就不可避免的要跟商人打交道。


    凱末爾冷冷坐在自己辦公桌後,等李文軍說話。


    李文軍有些好笑:這幫人怎麽都這樣,非要等下被我打臉才肯客氣一點。


    他好好研究過凱末爾。凱末爾的母親是伊朗和埃及混血兒,父親是希臘人。


    嚴格意義上來說,連土耳其人都不是。


    他之所以能在伊斯坦布爾控製軍隊,也是因為身上奇妙的混雜了三大洲的血緣。


    可以說,他就是伊斯坦布爾這個奇妙城市的縮影。


    吃遍三大洲也受多國勢力的控製,看著風光無限,其實處處受氣戰戰兢兢,一直在找平衡。


    李文軍坐下後說:“凱末爾先生。今天我是來跟您談生意的。”


    凱末爾涼涼地說:“我好像沒有什麽生意要跟李先生談。”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說:“想必凱末爾先生知道我們打算在伊斯坦布爾搞個醫療旅遊社區。以後還需要凱末爾先生的支持。”


    伊斯坦布爾這地方魚龍混雜,既是度假天堂也是三大洲各種罪犯逍遙的地方。


    雖然大白天偷搶的沒有,可是晚上卻不安全。


    特別是以後,他的社區住的都是有錢人,難免會引來不法之徒。


    要是沒有軍隊來作保護,光靠他的保安,是不行的。


    凱末爾又不冷不熱地說:“好說,隻要是合法商人,在伊斯坦布爾的每一天都會受到伊斯坦布爾軍隊的保護。”


    所有在伊斯坦布爾的商戶都要給保護費,黑社會收了再給我。


    你莫非是不想交?


    李文軍:“那行吧。”


    他也不糾纏說完就走,心裏暗暗冷笑:嗬嗬,給臉不要臉,不要幾天又來求我,何苦呢。


    凱末爾嗤之以鼻:雖然你有點本事,幫我弄了台直升機,可是我也讓你的船無限次使用土耳其海峽了,我們誰也不欠誰。你莫非還想跟我套近乎嗎。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你這個什麽醫療社區項目做不起來!!


    因為你的同夥手裏現在四塊地控製的四塊地壓根就沒連起來,中間被一個高地隔斷了。


    你壓根就不是來找我談什麽安保,你是來跟我要懸崖上那塊地的。


    雖然我拿著沒用,可是也不能說給你就給你!


    -----


    李文軍跟楊守拙飛去安卡拉。


    李文舉要去見蘇曼了,楊守拙要去走訪一些高層。


    其實蘇曼聽說李文軍來了土耳其,就約他來安卡拉來談安卡拉郊區那塊地的事情。


    蘇曼已經競選總統成功,所以任期又延長了數年。


    李文軍故意拖了幾天。


    楊守拙在飛機上坐下來後問:“你的主要目的是在伊斯坦布爾建療養區,順便發展醫藥業呢,還是主要為了發展醫藥業,才建療養區。”


    總覺得自己又被李文軍套進去了,他有些不甘心。


    李文軍笑了笑:“何必那麽糾結。反正結果對我們都有利就行了。”


    蘇曼總統還是那麽瘦,精神狀態卻跟上次截然不同,容光泛發,好像過了一年多還年輕了幾歲一樣。


    男人果然還是要事業順利,有成就感,才能保持青春和活力。


    蘇曼老遠就笑著起身迎接:“哎呀,李先生真難請。”


    李文軍說:“不好意思,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需要處理的許多事情太多。”


    蘇曼:“哎呀,想必李先生也聽說了安卡拉市要擴建,擴建的方向剛好就在李先生買下的那一塊地周圍。所以,我請李先生專門來一趟,好商量看看怎麽處理才好。”


    李文軍皺眉:“當時蘇曼先生可不是這麽答應我的。這才多久……”


    蘇曼當時答應李文軍,隻要他還在任上,買了土地的企業和個人對土地的所有權就有效。


    蘇曼歎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也不想。”


    李文軍似笑非笑地說:“我看蘇曼先生是覺得我最好說話,所以才來找我吧。”


    他就不信隻有他買了安卡拉周圍的地。


    那些國家個個精得很,知道能買土耳其的地,不管通過企業還是個人,肯定能多買點就多買點。


    畢竟這裏的地理位置那麽重要。


    這些人都是柿子撿軟的捏。


    蘇曼有點尷尬,抿嘴不說話。


    李文軍也不出聲,垂眼坐著。


    蘇曼好一會兒,才緩緩說:“從我個人而言,確實是有些愧對李先生的。”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我進來這麽久,你這才說了一句人話。


    你這個總統都是我把你推上去的!


    這才一年多,你就忘了?!!


    李文軍就這麽坐著,似笑非笑望著他,不置一詞。


    蘇曼有些慌。


    李文軍要咬死不肯,他也沒有辦法。


    畢竟那個新法規是他自己一手促成通過並頒布執行的。


    他要是公然違背,一來有損於他個人信譽和政客的形象,其他買了地的外國企業和個人都不會再相信他;二來,也是有悖於他一直接受崇尚的西方契約,法治精神;第三,李文軍看著好欺負,其實身份複雜,手段又多。他不能也不敢來硬的。


    蘇曼又說:“李先生隻要肯把那塊地讓出來,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一定滿足。”


    李文軍垂下眼,像是在思考,用手指不徐不疾的輕輕點著扶手。


    蘇曼有些緊張,幹幹吞咽了一下。


    麵對這個比他小將近四十歲,又沒有政治或軍方背景的男人,他總沒來由的覺得心虛和膽怯。


    安卡拉擴建,肯定不止擴建李文軍那塊地那麽一點大。


    可是要往那個方向擴建,就必須經過李文軍的土地。


    所以他一定要說服李文軍,不然以後修路修橋,都要李文軍點頭。


    李文軍漫天要價,或是抵死不肯,那他豈不是更被動?


    安卡拉城市擴建豈不是成了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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