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今天柳擎天可真不得不謂頭疼腦裂


    原來昨天晚上那個全球最火爆的網遊天道更新,官方在全球搞了大範圍的活動,號稱全球狂歡,他那三個室友竟然就玩那個天道玩了整整一夜,那三人在寢室裏大喊大叫,他又無可奈何,誰讓如今已經是個民主社會——少數服從多數呢,就算抗議也並無什麽用處。


    他就那麽迷迷糊糊睡到五點四十點,就爬起床來去食堂吃了早餐,然後去幫忙衝洗餐盤筷子,忙到七點半又急急忙忙的趕到教室上八點鍾課。


    等柳擎天到了教室已經快要遲到了,隻見班裏除了幾個平時就認真學習的同學,其餘的同學男男女女都躺倒了一大片。看來昨晚熬夜玩遊戲的人還真是不少。


    柳擎天強打著精神上了一上午的課,下了課又急急忙忙的去食堂吃飯,然後再在食堂幫忙。柳擎天打了一盤的飯菜,頭又暈又沉,心想馬上快點幹活,然後回寢室能不能睡會午覺。


    正想著拿著飯盤一轉身,嘭的一聲,竟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飯盤掉落在了地上,飯菜汁水潵了那人的白色休閑西服一身。


    柳擎天一邊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一邊有些心疼的盯著地上的飯菜,要知道柳擎天一天最豐盛的就是這一頓午飯,足足花了他五十元。畢竟為了省錢,他晚上都不怎麽吃飯。


    其實說是豐盛,也就一份飯,一份五花肉,一份青菜。沒辦法,要知道在京城,物價都不是一般的高。


    媽的,走路不長眼啊,隻見從撞的那個人身邊突然竄出來個人大吼了一聲,然後一拳打在了柳擎天的臉上。


    那柳擎天本來就因為沒睡好頭暈暈沉沉,忽然又挨了這麽一拳,眼前忽然一黑,竟一下子被打翻在地。


    柳擎天頭撞在了地上,砰的一聲讓他清醒了不少。他又氣又惱,連忙爬了起來,身體顫抖著叫道:你,你怎麽能動手打人?


    柳擎天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幾個人,隻見他撞的這個人留了個長發,頗有些殺馬特的感覺,但樣子還有幾分帥氣,他身邊站著兩個人,一個留個鍋蓋頭,賊頭賊腦,戴個眼鏡,長的竟有幾分像個耗子。看上去又矮又瘦。


    而另一個就是打他的那個人則是留個板寸,一張臉竟似個大猩猩。身材威猛高大。


    倒是他撞到的那個人有些病怏怏的感覺,看著身體有些單薄。


    那猩猩臉的人嘻嘻對他笑著:打你又怎麽了,不服打回來啊,嘿嘿。


    旁邊的人看到了飯都不吃了,望著這邊,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猩猩臉的人看著周圍的人說:看什麽看,信不信馬上連你們一起打?


    有的人看不過去,正要站起來說上幾句,忽然被旁邊人拉住:哎呦,別湊熱鬧,那人是張謙,惹了他,你這學就別上了。


    那個人說話雖然像是說給身邊同學說的,但卻故意調高了音調,仿佛是提醒食堂裏的人不要強出頭,要知道,槍打出頭鳥啊。柳擎天自然也是聽見了,不由得暗道一聲倒黴。


    原來這張謙的父親是國內有名的富豪張儒清,據說張謙的父親來送他上學的時候,學校的校長都親自跑來迎接。成為了學院的有名人物,隻是一般這種富家子弟都很少來食堂吃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竟遇上了這家夥。據說他還有兩個小弟,一個叫霍飛,一個叫劉魁。一個是他的軍師,一個是他的打手。


    那張謙緩緩說道,劉魁啊,誰讓你動手打人的,在學校裏都是同學,你看看,眾目睽睽,讓別人怎麽看我張公子啊,別人還以為貴公子我是張揚跋扈之人呢~


    這張謙說話文縐縐的,倒真給人感覺不愧是出身名門,還是有幾分涵養。


    原來打柳擎天那人正是劉魁。另一個獐眉鼠目的隻怕是霍飛。


    那霍飛推了推眼鏡,忙為劉魁辯解道:公子啊,你可不知道,現在有些人啊,心理變態,看咱家公子啊,你有錢,就會眼紅,哎,說不定這家夥認識你,看你來了,故意潑你這一身油,讓你在眾人麵前出醜。劉魁這不是才氣不過,你也知道他那暴脾氣,一激動,想到張謙貴公子你竟然受到如此侮辱,才是可忍孰不可忍,輕輕出拳教訓了下這小子,你想要是劉魁使上全力,這家夥早怕昏過去了,他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和我們對質,虧的是劉魁出手輕啊。


    不想這張謙的軍師霍飛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反將過錯嫁禍在了柳擎天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他腦筋轉得快,還是早就想好了這麽一套說辭,準備打了人好給他們自己開脫


    周圍人聽了這番說辭,感覺也有幾分道理,看著柳擎天那土裏土氣的樣子,有幾個人甚至心裏感覺他這打沒有白挨。


    那張謙聽了,說道:霍兄弟的話真是深得我心啊,如今這年頭,仇富的人太多,我好不容易來食堂一次,就遇到這種事,有錢,難道也是一種罪麽?


    那柳擎天隻因為不小心飯菜撒到別人身上就這麽臉上被打了火辣辣的一拳,頭又磕到了地上,已經有些腫痛。本來都已經委屈至極,又聽了霍飛那番話,差點沒有被氣暈過去,渾身顫顫抖抖的,說道:你,你,你,後邊的話竟然說不出來。


    那劉魁指著柳擎天說:你你你,你什麽你,是不是還想挨?


    柳擎天這輩子哪見過這架勢,竟被嚇的說不出話來。


    那霍飛見柳擎天慫了,嘿嘿一笑:怎麽樣,做賊心虛,無話可說了吧?


    柳擎天看著這張謙心想惹不起還躲不起麽,扭頭就要走。


    不料卻被那張謙擋住了去路,望著柳擎天說:這位同學,你可不能這樣一走了之啊,我這衣服你準備怎麽辦啊。


    隻見那本來雪白的西服被飯菜弄的油乎乎的,還散發著一股菜味。


    這裏人多口雜的,不如我們去角落裏好好談談?


    說著柳擎天就被霍飛還有那劉魁連推帶拉的往食堂角落裏趕。


    然後那張謙對著望著這邊的同學笑著說:各位同學,好吃好喝,好吃好喝。放心,我張公子是講道理的人,不會做出格的事。


    那架勢,搞的如同領導來視察一般,不過那張謙竟然也不似裝出來的,隻怕是因為平時在他自家的企業中,這種話說了不少。


    周圍的人大部分都厭惡的扭過頭,畢竟知道了張謙的來頭,誰也不想自找麻煩。再說那霍飛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誰是誰非誰也不清楚。


    柳擎天在角落裏望著這麽三個人,心中不禁有些怯了。


    張公子要不我,我給你洗洗?


    洗,你能給我這洗幹淨麽,你知道我這衣服要多少錢麽?


    柳擎天看這張謙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禁退了一步,貼在了牆上。


    要不我給你錢,你拿去洗衣店去洗?


    那張謙聽了哼了一聲,告訴你,本少爺這個人啊,最討厭油乎乎的東西,你把我衣服弄成這樣,我也不訛人,你按原價賠我得了,這衣服的空運費,關稅什麽的都給你免了。


    柳擎天顫聲問道:那得要多少錢?


    柳擎天一身行頭不過三百多,他最好的一件衣服也不過五百多,他也知道有些好衣服得三四千,但他聽張謙這口氣,他這衣服好像還是進口貨,隻怕不便宜,所以難免有些緊張。連說話的音調都變了。


    張謙笑了笑:不多,不多,我買的時候一共六萬六,我也穿了幾次,你就賠我五萬好了。


    柳擎天驚出一身冷汗,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說話都有些顫抖:多,多少,五,五萬?


    要知道,柳擎天一個月自己幫食堂隻有個兩千三,而去風之酒廳打工才半個月,工錢三千還沒拿到手。柳擎天的父母知道他在勤工儉學,一個月也就給他一千。


    可柳擎天一個月吃飯都要花上兩千塊。再去掉些別的花銷,一個月得三千左右。


    這柳擎天手頭上哪有多餘的錢來賠這五萬塊。


    看著柳擎天煞白的臉色,張謙笑了笑:還有,你別耍花招,我認識你,機器人學院的柳擎天。


    要是你不還錢,你這學也別準備上了,要知道,這理工大學的校長郭伯伯對我可好了,要是我告訴他有個窮小子眼紅欺負了我,你說他會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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