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唐牧之睜開眼,他靜坐了一整晚。</p>


    這時,光邵也睡醒了。“怎麽樣?”</p>


    “沒問題!”他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也許是怕他放心不下,又補了一句:“稍後我再寫一封信寄去唐門,我旺爺他們現在專注教育,這些問題對他們來說應該不難解釋。”</p>


    “好。”光邵點點頭,“從今以後我是不能再在修煉方麵對你指手畫腳了,總之記著,煉炁一切以安全第一!”</p>


    “好。”</p>


    或許是詰問起到了作用,唐牧之靜坐一夜,最終的到了他心中最接近真相的答桉。</p>


    唐牧之猜測身體的異常與他不正常的穿越方式有著莫大的幹係。</p>


    由於他穿越之後,成為了唐媛肚子裏尚未出生的胎兒。而在身為胎兒的那段時間,他一直是似睡非睡的狀態,醒著的時候不免會漸漸進入靜的狀態。</p>


    所以在很久之前,唐牧之的身體就開始運炁了,但是那時候的他頭腳顛倒,身體運炁的方向自然與異人運炁的方向不同,是從尾閭上升下降到身體各個位置,這時他的身體經脈已經逐漸產生異變,與普通異人相逆,後天之炁已然可以自行流動,隻不過這一切他並不自知而已……到了上周,唐牧之第一次靜坐時靈肉相交,他身體內的炁又發生了新的變化。</p>


    這一過程宛如盤古開天劈地,先天一炁也被賦予了特殊的性質:陽炁運作在上肢,擁有排斥其他炁的作用;而陰炁則與之相反,在下肢流動,擁有吞並其他炁的作用。這便是唐牧之不輸神靈明的獨門手段,陰陽炁!</p>


    這此後的幾周內光邵和唐牧之各練各的,互不打擾。不過光邵教了唐牧之一手佛教修煉“五眼”的本事。</p>


    修煉五眼的方法是光邵的啟蒙老師貢布波切教給他的入門神通之一,修行人可由此邁入異人界的大門。</p>


    佛教五眼指的便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p>


    光邵教他的就是肉眼神通。這肉眼神通修煉到大成,不僅能看到極遠極近的東西,還能觀察到事物本身的磁場和不同生命的各類顏色。</p>


    根據光邵的說法,通過這肉眼神通可以時刻內觀自身的身體情況,這是防止他修煉出毛病。隻是他不知道,唐牧之早就能內觀自己的身體,而且比肉眼能看到的清晰多了。</p>


    修煉肉眼要時刻關注身邊事物的變化,所以光邵叫他睜著眼打坐,反正唐牧之靜坐的境界高超,不怕被影響。</p>


    光邵搬來了家裏的唱片機,體積不大,樣式古典。他隻有英文的唱片,兩人下了晚自習就聽著歌看書下棋,或者討論一些修煉的問題。</p>


    周末兩人就去校外閑逛,或者踢足球。</p>


    唐牧之不止一次考慮,這日子是不是過得實在太小康,不禁感歎有個有錢有勢的朋友是真的好。</p>


    這段時間的接觸中唐牧之也逐漸知道,原來光邵的父親就是當今肅州市的二把手,舅舅是開工廠的,管著肅州幾萬名工人吃飯的嘴,這一帶的巨富。</p>


    不過平靜的生活總有被打破的一天。這天月考剛結束,光邵就走過來坐到徐景容桌子上。</p>


    “牧之,昨天我們班那幾個被二班的打了,你知道吧?”</p>


    唐牧之點點頭,這兩天聽說班裏有人和二班的鬧矛盾,在操場上約了架,結果今天班裏有幾個人沒了身影。</p>


    光邵道:“打人的叫陳曉東——陳宏誌的兒子,我懷疑他也是異人!”</p>


    “嗯?”唐牧之瞪大了眼,還真叫光邵猜到了,這個陳宏誌也不是一般人啊!“這麽巧?”</p>


    “嗯,剛才朱濤去找他,結果兩下讓他放倒了,頭都摔破了……我看見他身上的炁了,麻蛋,真狂啊這小子,仗著自己是異人為所欲為的!”</p>


    光邵是副班長,平常和多數同學都私交不錯,現在打人的又是濫用力量的異人,這事他當然要摻和一手。</p>


    “咱倆找他去?”唐牧之有些躍躍欲試。</p>


    “嘖!別呀,我們又不是流氓混子,你不是認識哪都通公司的人嗎?找他們!”</p>


    “那晚上一塊兒去?”</p>


    “走!”光邵起身大手一揮,結果徐景容桌倉裏的隨身聽摔了下去。</p>


    “哦吼!遭了遭了。”光邵連忙撿起來放到桌上。</p>


    “那就晚自習的時候去吧。吃飯去?”</p>


    唐牧之搖搖頭,“你去吧。”坐在凳子上沒動。</p>


    剛才他看到徐景容的隨聲聽好像被摔破了,中間的透明區域被摔出了裂縫。</p>


    看得出來,徐景容很喜歡這個隨身聽,光邵大富大貴時間久了,難免與普通人脫節。以他的眼力怎麽會看不出來隨身聽被摔破了,隻是他根本不在意,他會賠給她一個新的。</p>


    這世上像王也這般麵麵俱到又心懷天下的人恐怕沒有第二個。相比之下,光邵識大禮而不拘小節,一腔熱血又誌存高遠,這也是十分難得的品質。</p>


    過一會兒徐景容和幾個女生到了教室,徐景容坐回座位。</p>


    “哎!景容你的隨身聽好像破了。”有個眼尖的女生指了指。</p>


    徐景容仔細觀察下,臉色突然就變了,嘴也朝下撅起,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p>


    前邊的女生看她這個樣子,知道她心疼自己的寶貝,就回座位去了。她也明白往往這個時候安慰別人起不到什麽作用。</p>


    “同誌,對不起啊?是我剛剛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給摔了……”唐牧之趕忙解釋道。</p>


    徐景容低下頭,“哎呀,沒事沒事,就是劃出條縫嘛,又沒摔壞。”</p>


    唐牧之想起上輩子第一部手機才剛用沒一個星期就被姐姐不小心摔碎屏將就著一直用的心情。</p>


    “你晚上想翻牆出去嗎?”沉默片刻後,唐牧之突然說道。</p>


    “噯?你怎麽突然說這個?”徐景容抬頭看向他,突然臉紅了。</p>


    唐牧之卻注意到這次她紅的不僅僅一張漂亮的臉蛋,她的眼眶也有些泛紅,看來她真的是極愛這珍貴的物件。</p>


    “我突然想起來新廣場有賣一些粗製濫造的隨身聽,其中就有盜版這個樣式的,我買一個把中間這塊拆下來安到你的上麵,能行嗎?”</p>


    “哎呀都說不用了……”</p>


    她顯然有些動心。女人大約的確都是口是心非的。</p>


    唐牧之去吃飯了,徐景容才放心摩挲起隨身聽的裂縫,她確實心疼,這是她收到過最好的禮物,要是放在兩周前,她絕對不會那麽大意地把隨身聽放在座位倉裏,她想著這裏麵也有自己的錯,不能怪別人,可是……她還是心疼啊!</p>


    </p>


    這時光邵走過來,“徐景容,抱歉啊!我前麵坐你位置上的時候不小心把你隨身聽給摔了,你看看壞了沒?我再找人從香江寄來一部新的賠你吧?”</p>


    “啊?不用不用不用——”徐景容有些懵圈地搖頭。</p>


    “沒事!我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兩三周就能送到,你先將就將就用吧。”光邵招招手說拜拜了,他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好了。</p>


    光邵當然不會在意隨身聽的型號,他隻是叫人幫他把索尼能買到的型號各買一台寄來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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