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壞笑著一把將我推倒在隔壁的病床前,幾乎貼在我臉上:“把萬陰蟲孕育一遍,再重新生出來。”


    他說什麽?讓我生蟲子?!


    我被自己腦袋裏幻想著的畫麵所震驚的幾乎不能思考,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堅定的搖頭:“不要!”


    “不要?”墨衡看著我,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所以……”


    “你割吧……”我伸手給他,因為知道自己昨天被弄成什麽樣,今天在醫院,很明顯不可能隨著他胡來。


    一道口子而已,我認了!


    沒有所謂的憐香惜玉,墨衡手中的骨刀轉了轉,立刻留下了一條殷紅的口子,抓著我的手腕吮吸。


    我看著他喝血時的動作,腦袋一團空白……而且我本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喝完走人,卻沒想到他悠哉的躺在隔壁的空病床上,休息起來。


    “喂……”我開口想問他為什麽不走,但話到嘴邊卻沒說,而是看了看手中的傷,打算下樓再找那個大夫縫幾針。


    我被嚇怕了,不敢想象長歪了再割開要受怎樣的罪。


    看著我匆匆出門,墨衡挑了下眉,幾乎是瞬間平移出現在門前:“你去哪?”


    因為他太快了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所以下一瞬我就咚的撞在他胸前!


    “你有完沒完!”人在身上有傷的時候脾氣會變得暴躁,我舉著手腕衝著他喊:“要去縫針!你沒看見我在流血嗎!!”


    “縫針?”他眯了下眼睛,搖頭:“可我還沒完。”


    我一愣:“你什麽沒完?”


    他幽幽一笑,眼光瞄在我胸前:“你昨天答應我的好處,還沒完。”


    接下來的話肯定是不用說了,我立刻就懂了,手裏的包啪的一摔,不能自製的嚎哭出聲:“你不能可著一個人欺負到死吧?雖然我欠了你的,但是能不能給我一點喘息的空間!我剛被你喝了血了你連個縫針的時間都不給我……”


    人在過度壓抑的情況下是容易歇斯底裏的,這一通是昨天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時候就憋在心裏的火,如今是一股腦都發出來了。


    墨衡沒言語,抓著我的手臂,對著我的眼睛狠狠一瞪!我就仿佛離了魂兒似得愣住,失去了意識……


    等再有知覺的時候,已經被按在床上,他竟然把我帶回了家!


    溫熱的舌舔在我的眼窩裏,我掙紮著,卻意外聽見了讚美:“果然至陰之體,眼淚都轉化成了陰氣。”說著就動手把我的衣裳掀了上去。


    “你滾!”我抬腳就要踹他的檔,怒吼著:“你要麽殺了我!別這麽侮辱人!”


    “是嗎?”墨衡又眯了下眼睛,不屑的嗬了一聲,繼續他的動作。


    接下來,我被控製在床上,像個沒有生命的物品似得被蹂躪了一整天,之後就丟在床上不管不顧。


    我累的想喝口水都撐不起身子,這樣的狀況下心理崩潰到極限,真想求他結果了我算了!


    可是想到紅姨還沒有回來,伍晨也還沒醒,我用了這麽大的代價和這條狐狸換了一條命,我怎麽能輕易的就認輸?


    我在床上躺著,一直到第二天才勉強起來,照鏡子的時候被自己嚇了一跳。


    鏡子裏的人,蓬頭垢麵臉色蒼白,眼皮微微腫起,嘴唇也咧開幾道口,整個人活像個印度來的災民!


    這樣不行……我洗了個澡,好好梳洗一番,接著穿了件自認為挺好看的衣服,又找出了之前過生日時伍晨送我的化妝品,在臉上胡亂遮蓋了一下。


    果然人靠衣裝,有了這些東西的幫忙,我的氣色好多了……我衝著鏡子做了個笑臉,感覺心情還真好了一些。


    “看來你挺滿意我的勞動,這麽開心。”


    墨衡不知什麽時候倚在門口,這幾天總是經曆他的神不知鬼不覺,這次我倒是也沒嚇著。


    不光沒嚇著,我還沒理他,拎著包打算出門去看伍晨。


    “不理我?”挑了下眉,他看出我在生氣,嗬嗬一笑,轉身就攔在我麵前:“你覺得我會讓你走嗎?”


    “哈!”我笑著抬頭,迎著他的眼,把手腕遞上去:“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不就是又該喝血了?來啊,割!”


    “嘖。”握住我的手,墨衡上下打量了一下,搖頭:“今天不想喝。”


    “呦,大發慈悲?”


    相處不過幾天,我就知道,這在這頭狐狸身上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所以靜靜地等待下文。


    他靠近我,無比愛憐的垂眸看著我的眼睛:“你的淚更濃鬱,哭一場吧。”


    哭?


    我啞然失笑,指著自己嚷嚷:“昨晚還哭的不夠?我現在腫著的倆核桃眼你看不見嗎?你覺得我還能哭出來嗎?”


    墨衡歪了下頭,理解了我的句子,他沒和我一樣大吵大鬧,反而更樂於付諸實際,一把將我抵在門上,低聲在我耳邊笑:“那就用昨晚的方法……繼續哭。”


    結果自然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加上某人故意,我真是涕淚橫流,哭的比林黛玉都慘!


    妝花成了一片,他舌頭沾取我眼淚的時候也不經意間說了句:“你擦的東西味道真差。”


    明顯的嫌棄口吻,叫我心中決定明天一定要多打幾層粉底和腮紅,最好眼影睫毛膏也都糊的滿滿的!


    可我直到第二天都沒能從床上下來,我開始不住的央求他:“真的不行了,我得去看看伍晨,我一天都沒去了……”


    “不準。”言簡意賅,順路舔了舔唇:“除非你喂飽我。”


    哈!哈哈!我聽見這話幾乎快笑死:“喂飽?你說的輕鬆!你這土熊一樣的打法,誰能受得了?!”


    “土熊?”他納了個悶兒,滿臉的疑惑:“我不溫柔嗎?”


    “不!”我回答的斬釘截鐵,甚至懷疑他是否懂得‘溫柔’的詞義。


    “那怎麽叫溫柔?”


    我想了想,之前雖然沒有接觸過男性,但至少也總被伍晨騷擾,與之相比,伍晨真可以說是溫柔到家了!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我本來想解釋,但最終還是罷了……我能和個山精野怪解釋什麽呢?


    我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女瘋子似得毫無美感,他也一點都不在乎,仍然抓著我不放,照樣性起,他能懂什麽是溫柔?


    如果他能懂,肯定會去找更漂亮身材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在這可著我一個折騰。


    我歎了口氣,癱倒在床上不動。


    墨衡見我躺下,以為我放棄抵抗,立刻就貼過來,我火速伸手抵住了胸膛。


    “別了,給我留條活路,大哥。”


    我其實說了這話,也覺得肯定是白說,意外的,他竟沒動,思緒半刻後,側身躺在我身邊,就那麽看著我,長發披散,眼波悠然含情。


    這模樣看著是真容易讓人誤會咱們該是一對黏糊的下不去床的新婚燕爾。可惜,這都是假象,這幾天的相處讓我深知我麵前杵著的看似是個人,實際上,根本不是人!


    豬狗不如!


    我閉著眼,心裏早罵了千百遍了,罵其實也罵麻木了,隻想歇著。


    “想什麽呢?”


    墨衡見我老半天沒說話,主動搭訕。


    我不想搭理他,就仍閉著眼假寐,想快速恢複一點體力,好起床去醫院看看伍晨。


    兩天沒吃飯了,我竟然已經累得不知道餓了……真可怕。


    又是半晌的安靜,就在我思考是否要爬起來喝口水的時候,墨衡突然摸著肚子說了句:“餓了。”


    餓了?他竟然好意思說餓了?!


    “你會做吃的嗎?”一雙桃花眼挪到我麵前,烏黑閃亮,像對主人乞食的小狗一樣虔誠。


    如果可以,我想一巴掌打飛他。但我知道不行,所以學著他的口氣揶揄:“你給我什麽好處?”


    “嗯?”像是驚訝於我會這樣說似得,墨衡啞然失笑,隨後舔了下嘴角,答:“你喂飽我,我告訴你,你那寶貝弟弟昏迷的原因,這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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