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人的領頭從口袋掏出三張黑符,那三張黑符對著我環繞,一時間緩緩落在地上:地上出現了一個圓圈形狀密密麻麻的密文,此時我身體動彈不得,我拚命的分散戾氣,但是並沒有任何用,無論在藏在那個部位,一樣無情被吸走。我就這樣被他們囚禁著,而他們掏出橫符,把黑色的那張貼在我身上…


    毫無疑問,他們想把傷害轉移給我。


    a教授那邊停止射擊,戰鬥也停止,瞬間安靜了。


    “大哥,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死了不少人,這天鷹也不知道多少人在這裏,如果連我們都死了,大長老的實力肯定會被削弱。”那個受傷的引路人強忍住疼痛用火來消毒傷口。


    “對,陳宴對我們的確有好處,但是幾百年來天鷹一直都盯著陳宴不放。圖的就是解密我族的體質突變,他雖然是體質突變,但是對我們大業相比,陳宴以後還會有,我們死了就無法幫助大長老鑄就大業。”其中一個引路人出聲。


    領頭沒有回答任何意見,僵持了許久後,一個黑影從對麵走過來....引路人他們準備扣下扳機卻聽到領頭的一聲製止;


    “慢著!”


    眾人回頭看了看他,他繼續說;“你們看好陳宴,不能讓他們阻止我們吸取戾氣,我去會會他想做什麽。”


    對麵人影越來越清晰,跟我猜測的沒錯,是a教授。兩人越走越近,走到跟前時候a教授拿起手電筒對著領頭照了照,指了指右邊的石頭示意他坐下:


    “敢問陳先生什麽名號?”


    “小爺單字一個明,又敢問老頭什麽名字?”這個領頭雙手抱胸不屑看著a教授,他也不坐下,a教授看他沒反應就自己坐下哪裏。


    “我啊,叫我代號a就可以了,反正我也沒有自己的名字。”a教授拍了拍自己的腿接著說:“陳明先生,咱們不談恩怨,我希望你能看清楚我們的狀況,方圓五百裏內的墓地全部都被陳宴激活了,還有他召喚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希望…”


    “嗬嗬。”陳明打斷了a教授:“難道你覺得天燈對付不了嗎?”


    “對付不對付得了我不知道,首先我們小隊對付不了。”a教授不緊不慢地說。


    “那又與我何幹?求我嗎?”陳明冷冷看著a教授。


    a教授笑了笑站起來慢慢逼近陳明說:“陳先生我再說一次讓你看清你們的狀況,陳宴是必須在自願的情況下讓你們吸取戾氣才有質量,如果強行吸取隻會戾氣變得狂暴你們就得不償失,再說了我們走不出去,你覺得你們走得出去嗎?就兩張破符打得過我們腐蝕子彈嗎?死了一個陳宴對我們來說隻不過有點可惜,死了你們可就天燈可就大傷元氣,小兄弟,天鷹天燈什麽關係?你能出來和我談,就是沒有能力打得過我們。”


    陳明被他套路了,但他仍然不死心繼續頂嘴:“死了一個代號a我們也不虧!”


    “如果是我是替身呢?”a教授笑了笑。


    “你…”陳明冷靜了下來,看了看周圍,遠方傳了哀叫聲,洞內我召喚出來“陰兵借道”的門已經快壓抑不住了,伸出手示意後邊的人對我停止吸取戾氣。


    “a教授,希望我們約法三章,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合作,如果不同意那就一起死吧。”陳明說。


    a教授點點頭表示做了個請的手勢,等你說。


    “第一,陳宴歸我,第二,保證我們的安全不能被襲擊,第三,這事情別傳出去。”陳明對a教授提完了這幾個要求。


    a教授說,不行陳宴必須給他。陳明也表示沒話說直接開幹。


    這邊我已經可以自由走動了,看到他們準備又開戰時候我舉了舉手:“喂,我有話說。”


    他們齊刷刷看我這邊來,我說:“第一,我不屬於任何人,第二,兩邊也不會跟著走,第三,最後一點戾氣存在我的眼睛,誰來硬的你們要打得過戾氣上腦的陳宴。”


    現在三方協商各不讓各,就在大家僵持時候“哐當”一聲,陳明披在我的門的那張符撕裂了。


    “好了好了,別爭了,陳先生你的協議我接受後麵兩條,前麵這條有爭議我們就放他在達琳娜精神病院,別說任何要求,我知道那間醫院有你們的人。”陳明看他事情挑明了也不爭吵了,a教授扭過頭對著我說:“陳宴我給你這個緩衝區,你誰也可以不跟走,但是你必須炸死待在那裏,除了天燈天鷹兩個組織,還有其他不少勢力看著我們。”


    事到如今眼看著門慢慢被撕裂怪物就要出來了我也隻能答應了,雖然肯定被監控,至少誰都不跟著走才是重點。


    “天鷹的人靠後,你們負責給我幹掉那些天境地境回來的人,我們負責幹掉這東西。”陳明指揮著a教授。


    “沒問題,但是你們必須要全力以赴掩護換彈這個空檔。”a教授檢查下手槍對著他的小隊說:“去東南方向,那個位置保留著激光槍”


    “我呢我呢?”他們似乎沒安排點什麽給我做。


    “你去守著那幾盞燈,如果我們的陣被打破了,保住它們我們能量就可以源源不斷,如果我們和天鷹都被攻破,戾氣上腦是唯一的選擇。”陳明忙著掏工具也不理我,我就爬上的那做巨型機器,這裏的視野非常好,看到a教授那邊已經裝備好了,不知他們使用激光槍時候電力供應夠不夠,不過看到他拉響緊急電力開關應該沒什麽擔心的了。


    這邊陳明他們也畫好符咒,滴完血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時a教授爬了上來:“剛剛強行吸取戾氣搞到周圍的東西被驚動了,你小心那些天境回來的怪物,它們很多會飛。”


    “天鷹天燈這是第一次這樣合作吧?”我問。


    “這是第二次了吧。”a教授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對,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抵禦這座機器回來的怪物,那時候我還挺年輕的,陳雄也識大體,不像現在變得那麽陰險。”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仇恨多深合作就有多默契,看到他們在最短時間內做出滴水不漏的戰術位置安排,不知他們在我出生前經曆了怎樣的生死戰鬥。


    “注意,我們用戾氣壓製了這座門,天鷹你們負責幹掉被戾氣吸引進來洞裏麵的怪物。”陳明單手施放戾氣控製住了門,那個怪物也被逐漸壓回裏麵。


    a教授用對講機指揮兩個狙擊手觀察遠處的動靜,不一會傳來了他們的消息:“報告,熱能反應數量過多,我怕我們應付不了。”


    “這就棘手了,我去看看,你把這幾盞燈放進去這機器的傳送室哪裏。”a教授連忙跑了下去。


    我用戾氣將這幾張燈浮空跟著我,這是我最後的戾氣,現在體內是真空狀態,啥都沒有了,傷口開始也隱隱作痛。


    我一腳踹開了傳送室的大門,裏麵有幾座傳送機,年代久遠生鏽的都鏽完了,一碰就變粉末。


    我小心翼翼把幾盞燈放在控製台上,這裏一切狼藉述說當年的血腥,殘破不堪的傳送室破碎中帶有血液凝固的痕跡,天花板上有幾具帶有翅膀的屍體掉在吊燈上麵,這一切都是從“天境”回來基因重組發生的慘劇,天燈的人從來不相信那些科學創立的“緯度”世界,直到後來所有事情解釋都不通他們才願意接觸這一說法。


    這時a教授推開門進來:“事情變得非常不利我們,你去下麵幫下他們,我來打開這作機器。”


    “當年發生了什麽?”我看著這觸目驚心的一切問他。


    “還有時間說這些?當年如果不是天燈的人過來搗亂,那200條人命豈能這樣?”a教授也不看我,在哪裏到處找開關。


    那麽看來他們所說的墓地是那200人的亂葬崗,我用戾氣漂浮起來那幾盞燈準備出去被a教授製止了。


    “你瘋啦,燈滅人死,天燈能在短時間有那麽多法術全靠這天燈點燃,如果燈滅了他們會喪失所有能力。”a教授把那幾盞燈奪過來全部放在桌子上。


    “喪失所有能力?會不會死?”我好奇地問。


    “跟死沒什麽區別,燈滅了護盾沒有了,刀也變回普通的刀,一群大老粗那些刀和符,和我們重甲兵鬥,要不是這200人按時間傳送回來,打到天燈滅了我們可能全軍覆沒。”


    “他們當年有多厲害?”我繼續問


    “槍射不進去他們身體,一刀可以將盔甲砍斷,而且那些符咒師源源不斷地從遠處傳送來他們的人,人倒下了又被他們召喚靈魂回來繼續戰鬥。”a教授似乎打開了什麽開關這座機器開始發出“哢哢哢”的響聲。


    天燈原來有那麽可怕的能力,如果說有陳宴在場的話今天就看不到a教授了。a教授繼續解釋:當年陳雄一隊人從洞口殺進來毫發無損,但是他們有個弱點就是“天燈”,不能離開天燈500米,不然沒有天燈沒有任何效果,他們符咒師就是天燈自稱的“引路人”,能使用戾氣源源不斷地召喚死靈進來戰鬥,那個時候十代剛死不久,擁有戾氣,天燈有充足的能力搗亂一下,沒想到他們過去搗亂是多餘的,反而救了天鷹那些人一命,他們戰鬥到尾端時候那200人傳送回來,一下子瞄準了那群散發戾氣的天燈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天燈死傷過半,被迫和天鷹合作殺出一條血路,而最後陳雄拿出了一支笛子,和那些引路人共同使用戾氣召喚出“雷獸”才抵擋攻擊。


    我從門邊找到了一把劍,刀柄刻著一個陳字,這把劍是那些殘骸中最完整的,沒有生鏽,劍身上麵刻著:“背水一戰,不勝則亡。”


    a教授呆呆看著我笑了笑:“穿著天鷹的臂鎧,拿著天燈的劍,這畫麵有點違和感,不過在你身上沒有別扭。”


    我也笑了笑:“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或許你們第三次合作會更加好點。”


    我背起劍從機器哪裏下來,這把劍還有戾氣附屬在上麵,這會我的戾氣可以說達到了臨界點可以開啟六代的恢複技能,不用五分鍾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巔峰狀態。


    我搜索了一下六代的記憶,發現她劍法也不錯,其中有一招特別有個性:用戾氣製造一片大霧,又製造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分身,召喚出來的同時讓自己隱形,如果快速召喚讓人錯覺的以為能瞬移,換個套路又能讓分身代表自己發起攻擊,自己躲在分身後麵抓住破綻發起攻擊。不過現在這個科技時代隻要人家帶個熱能顯示器,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除了一些的招式“甩劍氣”,“禦劍殺”其餘的都沒什麽用了。


    “禦劍殺”是唯一有名字的,從身後漂浮著幾把劍,但是有個缺點不能遠程攻擊人家,近戰完全是以一敵五,身後這幾把劍可以同時不同方位攻擊。


    其他招式多數人以“快”來攻擊,這些不太適合正麵打,我不禁思考,六代到底是做什麽的?這些招式全都是刺客使用的。


    我走到了a教授小隊部署的位置,他們全都是緊張都手冒汗,他們給我一支槍,叫我上高處掩護,不用說a教授覺得有違和感,我自己都覺得有了,背著中式的劍,手拿著手槍,簡直是傻子,如果從手臂貼著幾張符或許更加不倫不類。


    “注意,他們找到我們的方向了,a教授汽油已經部署,等你下命令。”對講機傳來了顫抖的聲音。


    “汽油?他喵的瘋了嗎?這個山洞夠不夠氧氣都是個問題還來汽油?!”陳明對著後邊傳送室的a教授大喊。


    “你別管我做什麽,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a教授用喇叭大聲地回應陳明。


    我也覺得這樣做不妥,不過燈在a教授哪裏,陳明也不多嘴了。


    “來了,大家注意。”我抽出劍放在旁邊,同時舉起槍瞄準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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