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市有個女孩, 她呢,家裏很窮, 爸爸媽媽都在外麵打工,本來她是可以上學的, 可是由於政府出台了一係列政策呢,民工子弟必須轉學,到指定的民工學校去,這個女孩那,沒辦法,隻好每天跑兩個小時去學校上學,結果有一次她上學途中被車撞了, 就……”胖胖的政治老師拖長的聲音作沉痛狀, 大概想營造類似殯儀館氣氛。


    結果下麵坐的是幫狼心狗肺的。


    “死了!是不是?”


    “肯定死了鬧!這種例子,不死就是植物人……”


    “大概又是什麽公交公司的官司,切~老師換個例子!”


    “老師有個問題!撞那女的是壓路機還是貨車?”


    七嘴八舌七嘴八舌……老師臉色鐵青閉了嘴巴狠瞪下麵一幹活躍分子。


    好歹下麵坐的是學生,看老師臉色不對終於安靜下來。


    老師繼續沉痛開口:“那個女孩, 就失去了生命……”


    “我靠!死了就死了鬧!還失去了生命……”


    “老師你太假了哦, 這不就是死了嘛,我們都幫你說了你還生什麽氣。”


    一片虛聲。


    政治老師不爽:“鬧鬧鬧,你們這幫人鬧!說話就不能委婉一點?死了這種多不好聽……”


    “那還有更好聽的類!”


    “對呀對啊……駕鶴西去不錯……”


    “我氧化鈣你哦!還不如駕崩類!”


    “是呀駕崩不錯……”


    “不對!應該用圓寂……”


    ……


    “哈哈哈哈……”我又一次在夢中笑醒。


    我一幫同學二百五的起哄好像還在耳邊,可實際卻已經生離十萬八千裏,他們隻在我的回憶裏了。


    討厭,每次夢到他們總是狂笑後極度的失落,我還不如表夢到他們……


    “又夢到什麽好笑的了?”齊洛恒拿著書坐在桌邊好笑的看我, 此刻已經是下午,西落的太陽透過窗戶罩在我們的身上,紅紅的,暖洋洋的,連帶齊洛恒一貫清冷的造型也熱情起來。


    我趴在桌子上睡覺好像已經成了習慣,被夢笑醒似乎也已經成了習慣,而每次醒來和齊洛恒倒地熱茶也成了習慣……


    然後,看著齊洛恒說:“你沒敷黃瓜。”也是習慣了。


    “大哥你知不知道一個帥哥掛兩坨眼袋很難看?”


    “……”某人看書無視我。


    “那我給你換個方法……紗布沾了隔夜綠茶,敷在眼睛上也可以啊。”


    “……”


    “唉……我好無聊哦。”


    “做菜去!”


    “……我江郎才盡了。”


    “那就要飯去!”


    “我怕丐幫被我搶了生意群毆我。”


    “那就啃你的金牌去!”


    —_—|||“大哥我統共才啃過一次,你不要以為我有這方麵癖好好不好?”


    齊洛恒歎口氣放下書看著我,“你要怎麽樣?”


    “我知道想幹什麽還用得著趴在這?大哥啊拜托哦,我回來三天了,你們一點表示都沒有?”


    “相琴和憫心哭得不夠厲害?”


    “……哦!我回來你們就用眼淚對付我?你知不知道這兩天外麵傳什麽?”


    “花中城雙花和一個神秘負心漢不得不說的二三事。”齊洛恒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啊啊啊啊啊啊!”我拚命抓頭,“為什麽沒人澄清啊?!你們為什麽不讓我澄清啊?!”


    “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過什麽?!”


    “要不惜一切代價加大宣傳……”


    “……我錯了,我一開始就錯了。”我頹然倒地。


    “金牌,你打算怎麽處理?”齊洛恒揉了揉太陽穴放下書,鄭重的看我。


    我懷裏的金牌一陣發熱,無奈,“這個問題,有點嚴重……你知道啊,我回來第二天就跑去交涉了,結果還不是無功而返。”


    “你應該帶著我去。”他再次提醒我的失策。


    “如果你去,那我就真的是和他們談生意而不是講情誼了,效果差很多的。”


    他聳肩,不置可否,“那左怎麽辦,金牌的另一個潛在威脅就是他吧,我不相信他什麽都沒察覺。”


    這兩天左看我的眼神都有點複雜,我覺得要我相信他什麽都不知道那還不如讓我相信雲啟殿是個女人。


    不過有的時候這種事情隻能用心照不宣來解決,否則一放到陽光下大家都不好看。


    “知道就知道了,他的任務又不是抓壯丁,我還擔心他搶金牌不成?”我故意擺出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淡淡笑了一下,又拿起書,看了兩眼又放下,嘴裏喃喃:“太暗了。”


    我一看窗外,哦呀傍晚了,賺錢高峰又來了。


    “明老板。”一個怯怯的聲音在員工休息室門口響起,我轉頭,發現是樂優,她穿著女服務生的工作服,站在門口微低著頭看我。


    不知道為什麽相琴和憫心總是有意無意的欺壓她,雖然我至今沒有發現樂優有幹出什麽事情來,不過考慮到我臨走前她把我當狼外婆一樣的眼神,我隻好對她進行懷柔屏蔽,而她大概是全花中城唯一一個叫我“明老板”的人。


    我想她雖然是住在花中城這個對女員工最好的地方,可是日子不一定好過,女孩子們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她,而其他人則根本沒空注意她。


    唉,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什麽事?”我柔聲問。


    她偷偷看了眼齊洛恒——齊洛恒鳥都沒鳥她一下,躊躇了半晌說:“樂優,樂優想和明老板說點事。”


    放眼員工休息室,隻有我們三個人,齊洛恒很瀟灑的起身道,“你們慢聊。”走了出去。


    我示意樂優坐在我的對麵,右手拿起齊洛恒給倒的茶。


    剛喝一口,我就愣住了。


    脖子冰冰涼的,眼前還閃了下夕陽血紅色的光……一把反光不錯的刀子抵著我的脖子,now。


    樂優剛剛還順著我的示意走過來,可是就這麽一瞬間我們就成了這麽鬱悶的姿勢。


    “你要,幹什麽?”該死的我一口茶還含在嘴巴裏,咽都不敢咽!


    “金牌。”她簡短的說,聲音還是輕輕的,不知道是因為幹練還是因為害怕別人聽出她的顫抖,金牌兩個字她說的很快。


    “什麽?你說什麽?”我一臉疑惑的問。


    “識相點,給我金牌!”


    “……識相是我的優點。”我要拖延時間。


    “少廢話!”她手中的刀逼近了一點。


    “為什麽?”


    “不關你的事!”


    “靠你搶我東西不關我的事?!那關誰的事?!”


    “快!”她低低的催促。


    “殺了我你沒好處,你出不了這個房間。”我冷靜的指出。


    “不,我可以,隻要你想活,就別發出聲音,乖乖交給我金牌,我隻需要現在在你嘴裏塞塊布就行了。”她比我更冷靜。


    其實不用你塞布,直接搜身你就可以拿到金牌了白癡女,奇妙的我居然沒有什麽害怕的感覺,隻是微微有點發冷,“那麽你來好了我無所謂,想我明綺大風大浪沒見過小波小折還是經曆過的。”


    她清豔的臉此刻布滿冰霜,握著刀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快點,不要逼我。”


    這人沒有犯罪經驗!雖然崇尚以暴製暴,不過特殊時刻我奉行以德服人。


    “能告訴我為什麽嗎?”我已經盡量柔和了。


    “不,不能!”


    “這兒的人對你不好嗎?”


    “別廢話快給我金牌!”


    “你以前沒幹過這事吧,瞧你瘦弱的。”我看著她上上下下沒幾兩肉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的身材很彪悍。


    “明綺!你不要不識好歹!”她慌亂無措,時不時的往門口看。


    “你知道嗎?”我稍稍估計了一下,篤定的開口,“我現在可以大喊一聲,邊喊邊抓住你的手,然後用力就可以把你推到在地,技術允許的話說不定可以搶到你的刀……”


    看她發青的臉色,我憐憫的看著她說:“告訴你也沒關係,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不能改變。”


    話還沒說完,我立刻付諸行動。


    一切發生在一瞬間,個人認為難度係數二點零,完成質量九十分——最後製服她的動作太曖昧,我整個人呈強x犯姿勢壓在她身上……對於隨後衝進來的眾人在視覺上是一個大餐。


    這個時代有沒有女的同性戀?反正我們這樣子就是現行了一次。


    “你們……”齊楚眼神中有那麽點猥瑣。


    齊洛恒僅僅是看了一眼就轉頭遣散了現雜人等,留下遣不散的左,相琴……


    左陰冷著臉把我拉起來,上上下下檢查了便,確認我沒有受傷後,轉頭盯著兩眼無神的樂優。


    “為什麽?”他的問話一如以往的簡短,可是聽著就比我有威嚴。


    齊洛恒也森冷的看著樂優,貌似隨意卻極有壓迫感的靠著門框。


    樂優雙眼無神癱坐在地上,看到左後臉色突然亮了亮,卻又被左的眼神震的低下頭。


    “我,我隻想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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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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