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才子，你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眼裏瞧不起女子，便認為這世間女子都不行。”</p>
秦小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p>
還想要乘勝追擊，利用這個話題，再次挑起男子與女子的對立言論，來拉動更多男人支持他的胡德適，突然渾身寒毛倒豎。</p>
有種大禍臨頭的不祥預感。</p>
“胡大才子，唐姑娘剛入朝為官，確實沒做出太大的成績來，可當朝有一位乾瑞長公主，驅除聯手入關的匈奴與突厥，平定內憂外患，為四大將軍之統帥、輔佐天子……”</p>
秦小滿看向臉色已經麵若死灰的胡德適，給予最後一擊。</p>
“怎地，這些功勞是被你視作糞土而不見，還是你打心底裏瞧不起乾瑞長公主為大乾的付出，認為她也應當學尋常女子設府招贅，呆在駙馬府裏相夫教子，不問朝事？”</p>
“不……我沒有……”</p>
胡德適慌了。</p>
他原以為秦小滿誇大女子的作用，已經手段用盡。</p>
自以為抓住對方的弱點，有董繼澤撐腰，能夠反敗為勝。</p>
不料一時昏了頭，竟然忘記了乾瑞長公主的存在！</p>
“你沒有啥啊，真要是這樣的話，恐怕匈奴和突厥早已將長安踏遍，讓大乾四分五裂，你能否站在這裏和我爭論，還未可知！”</p>
“還有，女子為官怎麽了，當今天子膝下隻有三位公主，到時候不止女子為官，還要女子當天子，胡才子，到時候你可敢去皇宮前出聲抗議？”</p>
誅心之問。</p>
胡德適這回雙唇緊閉，牙齒叩叩出聲，一個字都吐不出來。</p>
他敢嗎？</p>
他不敢！</p>
別說質疑皇儲，光是他的失誤，讓秦小滿以長公主為由的反駁，都能讓他啞口無言。</p>
</p>
“看來胡大才子是不敢……”</p>
秦小滿目光掃了一圈台上的人。</p>
時間仿佛回到了之前他挑選挑戰者時一樣，大家都避之不敢與他對視。</p>
生怕被點頭喊出來，詢問一番感情。</p>
最終。</p>
秦小滿的目光落在了董繼澤的身上。</p>
“董少……”</p>
“別問我，你和胡德適在辯論，不關我的事，更不關我董家的事！”</p>
剛才一個箭步就竄上台的董繼澤，踉踉蹌蹌地滑了下去。</p>
還由於太過緊張，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險些摔個狗啃屎，狼狽不已。</p>
秦小滿見狀，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快要滴水的知章先生，暗中生笑。</p>
以為躲過他的提問就能全身而退？</p>
真拿知章先生不當國師看。</p>
不過，知章先生為人高潔，應該不會直接給董繼澤或者董家穿小鞋。</p>
而知章先生的族人……那就不好說了。</p>
“看來，論題的勝負已定。”</p>
知章先生見眾人沉默，終於找到了更加合適的開口時機。</p>
“對於‘女子為官’支持或反對論題，秦先生獲勝，台上台下，可還有誰有疑議？”</p>
“有疑議者，盡可以上台與老夫或者秦先生一辯。”</p>
知章先生比著秦小滿。</p>
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皆避之。</p>
“如若沒有異議，老夫在此宣布，秦先生勝！胡德適敗！”</p>
“秦先生口才甚是了得，反應也是機敏，在下佩服！佩服！”</p>
幾乎是知章先生剛宣布論題的比試結果，台上的人群裏便走出一人。</p>
秦小滿見對方留著標誌性的山羊胡，回想了一番上午當裁判時大家的介紹。</p>
顧士元，出場了！</p>
“顧先生想和我比試什麽？”</p>
秦小滿也不跟對方虛情假意地瞎客套。</p>
太陽都偏西了。</p>
再聊下去，估計還得餓著肚子和這群人比試。</p>
那可真是打消耗戰了。</p>
“秦先生不休息一下？”</p>
顧士元似乎沒料到他會如此直白。</p>
“顧先生特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又問我需不需要休息，可真是……”</p>
秦小滿沒有往下說。</p>
但懂得都懂。</p>
被內涵的顧士元麵色微變，緊跟著輕嗤一笑。</p>
“秦先生果然口齒伶俐，既然秦先生不必休息，我顧士元便向你討教一二。”</p>
顧士元受了委屈也沒憋著。</p>
直接替秦小滿做了不休息的決定。</p>
開始比試。</p>
“顧先生，秦先生已經連戰兩場，你此時出場，不免勝之不武。”</p>
這回不等知章先生動怒，童院長出聲製止。</p>
兩位先生都是天府書院的。</p>
顧士元先前不支持秦先生當書院的掛名先生也就罷了，如今應該握手言和。</p>
如此劍拔弩張還乘人之危，童院長認為顧士元有失天府書院先生的身份。</p>
“我要與秦先生比試對對子，出題後一時間答不下來可以細思，不也是休息？”</p>
顧士元稱讚別人口齒伶俐，實則自己巧舌如簧。</p>
秦小滿見童院長還要勸一勸，笑著擺了擺手。</p>
“無妨，我正好也想一鼓作氣比試完，好早點回百花樓吃花容姑娘做的大餐。”</p>
秦小滿隨口一提。</p>
看到台下一直盯著他的花容姑娘兩眼放光，忽地意識到，他好像說錯了話。</p>
“看來秦先生餘力十足，那我顧士元便請你賜教一二，秦先生，請出題！”</p>
秦小滿見顧士元二話不說地讓他先出題。</p>
便知此人對對子的實力，有多不俗。</p>
且對自身信心滿滿。</p>
“好，那我們便答對後輪流出題！”</p>
正好，秦小滿也喜歡這項比試，一下子鬥誌昂揚。</p>
眼神都亮了不少。</p>
讓在場眾人有種錯覺。</p>
仿佛前兩場比試，他根本沒有使出全力。</p>
“十口心思，思國思家思社稷！”</p>
正當大家揣測之際，秦小滿已經說出一副上聯。</p>
顧士元略一思忖，張口便答。</p>
“八目尚賞，賞風賞月賞秋香。”</p>
“上聯：大木森森，鬆柏梧桐楊柳！”</p>
此上聯是押木字旁的五行聯對，那麽下聯必須與之對應。</p>
當顧士元話音落下，在場的書生和先生們，都開始皺眉思考起來。</p>
“細水淼淼，江河溪流湖海。”</p>
不等他們想出頭緒，彈指的工夫，秦小滿已對出了下聯。</p>
“請聽上聯：萬瓦千磚，百日造成十字廟。”</p>
此聯為數字聯。</p>
既要有數學還要語句通暢，立誌相襯。</p>
顧士元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低頭抹著山羊胡，細思起來。</p>
這一思，便是半刻鍾。</p>
“怎麽停下來了？這個姓顧的答不上來了？”</p>
“可別，我押了十兩銀子他贏呢，不是說他在京城，對贏了無數才子，難道是吹的？”</p>
在眾人的催促聲中，顧士元抹山羊胡的手勢一頓，一下子揪下一撮毛。</p>
看得秦小滿都倒吸一口冷氣。</p>
他也沒催，生怕顧士元再找理由，說打擾思路什麽的。</p>
直到他的腳都要站麻了。</p>
顧士元終於緩緩開口。</p>
“我對：一舟二櫓，三人遙過四通橋。”</p>
“好！”</p>
秦小滿活動了一下腿腳，鼓掌相讚，這才出聲催促。</p>
“顧先生確實有實力，請出上聯吧。”</p>
秦小滿是真心實意的誇讚。</p>
可這話落在顧士元的耳朵裏，無異於是挑釁。</p>
顧士元抬起頭，陰惻惻地盯了秦小滿片刻，又看向台下朝他打手勢的董繼澤，將心一橫。</p>
不能再讓秦小滿對下去了！</p>
萬一秦小滿下一題出個絕對的話，他便敗了！</p>
隻能用上那副絕對！</p>
“秦先生，你的實力也確實非同凡響，正好我有一珍藏的絕對，還望你能夠對得出來。”</p>
先說明是絕對，以防秦小滿對不出來問他要下聯。</p>
顧士元早已想好了後路。</p>
“絕對？”</p>
秦小滿倒不懼。</p>
大不了輸一場再贏回來。</p>
畢竟論起絕對來，他肚子裏也有不少存貨。</p>
“顧先生，請講!”</p>
秦小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p>
還想要乘勝追擊，利用這個話題，再次挑起男子與女子的對立言論，來拉動更多男人支持他的胡德適，突然渾身寒毛倒豎。</p>
有種大禍臨頭的不祥預感。</p>
“胡大才子，唐姑娘剛入朝為官，確實沒做出太大的成績來，可當朝有一位乾瑞長公主，驅除聯手入關的匈奴與突厥，平定內憂外患，為四大將軍之統帥、輔佐天子……”</p>
秦小滿看向臉色已經麵若死灰的胡德適，給予最後一擊。</p>
“怎地，這些功勞是被你視作糞土而不見，還是你打心底裏瞧不起乾瑞長公主為大乾的付出，認為她也應當學尋常女子設府招贅，呆在駙馬府裏相夫教子，不問朝事？”</p>
“不……我沒有……”</p>
胡德適慌了。</p>
他原以為秦小滿誇大女子的作用，已經手段用盡。</p>
自以為抓住對方的弱點，有董繼澤撐腰，能夠反敗為勝。</p>
不料一時昏了頭，竟然忘記了乾瑞長公主的存在！</p>
“你沒有啥啊，真要是這樣的話，恐怕匈奴和突厥早已將長安踏遍，讓大乾四分五裂，你能否站在這裏和我爭論，還未可知！”</p>
“還有，女子為官怎麽了，當今天子膝下隻有三位公主，到時候不止女子為官，還要女子當天子，胡才子，到時候你可敢去皇宮前出聲抗議？”</p>
誅心之問。</p>
胡德適這回雙唇緊閉，牙齒叩叩出聲，一個字都吐不出來。</p>
他敢嗎？</p>
他不敢！</p>
別說質疑皇儲，光是他的失誤，讓秦小滿以長公主為由的反駁，都能讓他啞口無言。</p>
</p>
“看來胡大才子是不敢……”</p>
秦小滿目光掃了一圈台上的人。</p>
時間仿佛回到了之前他挑選挑戰者時一樣，大家都避之不敢與他對視。</p>
生怕被點頭喊出來，詢問一番感情。</p>
最終。</p>
秦小滿的目光落在了董繼澤的身上。</p>
“董少……”</p>
“別問我，你和胡德適在辯論，不關我的事，更不關我董家的事！”</p>
剛才一個箭步就竄上台的董繼澤，踉踉蹌蹌地滑了下去。</p>
還由於太過緊張，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險些摔個狗啃屎，狼狽不已。</p>
秦小滿見狀，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快要滴水的知章先生，暗中生笑。</p>
以為躲過他的提問就能全身而退？</p>
真拿知章先生不當國師看。</p>
不過，知章先生為人高潔，應該不會直接給董繼澤或者董家穿小鞋。</p>
而知章先生的族人……那就不好說了。</p>
“看來，論題的勝負已定。”</p>
知章先生見眾人沉默，終於找到了更加合適的開口時機。</p>
“對於‘女子為官’支持或反對論題，秦先生獲勝，台上台下，可還有誰有疑議？”</p>
“有疑議者，盡可以上台與老夫或者秦先生一辯。”</p>
知章先生比著秦小滿。</p>
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皆避之。</p>
“如若沒有異議，老夫在此宣布，秦先生勝！胡德適敗！”</p>
“秦先生口才甚是了得，反應也是機敏，在下佩服！佩服！”</p>
幾乎是知章先生剛宣布論題的比試結果，台上的人群裏便走出一人。</p>
秦小滿見對方留著標誌性的山羊胡，回想了一番上午當裁判時大家的介紹。</p>
顧士元，出場了！</p>
“顧先生想和我比試什麽？”</p>
秦小滿也不跟對方虛情假意地瞎客套。</p>
太陽都偏西了。</p>
再聊下去，估計還得餓著肚子和這群人比試。</p>
那可真是打消耗戰了。</p>
“秦先生不休息一下？”</p>
顧士元似乎沒料到他會如此直白。</p>
“顧先生特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又問我需不需要休息，可真是……”</p>
秦小滿沒有往下說。</p>
但懂得都懂。</p>
被內涵的顧士元麵色微變，緊跟著輕嗤一笑。</p>
“秦先生果然口齒伶俐，既然秦先生不必休息，我顧士元便向你討教一二。”</p>
顧士元受了委屈也沒憋著。</p>
直接替秦小滿做了不休息的決定。</p>
開始比試。</p>
“顧先生，秦先生已經連戰兩場，你此時出場，不免勝之不武。”</p>
這回不等知章先生動怒，童院長出聲製止。</p>
兩位先生都是天府書院的。</p>
顧士元先前不支持秦先生當書院的掛名先生也就罷了，如今應該握手言和。</p>
如此劍拔弩張還乘人之危，童院長認為顧士元有失天府書院先生的身份。</p>
“我要與秦先生比試對對子，出題後一時間答不下來可以細思，不也是休息？”</p>
顧士元稱讚別人口齒伶俐，實則自己巧舌如簧。</p>
秦小滿見童院長還要勸一勸，笑著擺了擺手。</p>
“無妨，我正好也想一鼓作氣比試完，好早點回百花樓吃花容姑娘做的大餐。”</p>
秦小滿隨口一提。</p>
看到台下一直盯著他的花容姑娘兩眼放光，忽地意識到，他好像說錯了話。</p>
“看來秦先生餘力十足，那我顧士元便請你賜教一二，秦先生，請出題！”</p>
秦小滿見顧士元二話不說地讓他先出題。</p>
便知此人對對子的實力，有多不俗。</p>
且對自身信心滿滿。</p>
“好，那我們便答對後輪流出題！”</p>
正好，秦小滿也喜歡這項比試，一下子鬥誌昂揚。</p>
眼神都亮了不少。</p>
讓在場眾人有種錯覺。</p>
仿佛前兩場比試，他根本沒有使出全力。</p>
“十口心思，思國思家思社稷！”</p>
正當大家揣測之際，秦小滿已經說出一副上聯。</p>
顧士元略一思忖，張口便答。</p>
“八目尚賞，賞風賞月賞秋香。”</p>
“上聯：大木森森，鬆柏梧桐楊柳！”</p>
此上聯是押木字旁的五行聯對，那麽下聯必須與之對應。</p>
當顧士元話音落下，在場的書生和先生們，都開始皺眉思考起來。</p>
“細水淼淼，江河溪流湖海。”</p>
不等他們想出頭緒，彈指的工夫，秦小滿已對出了下聯。</p>
“請聽上聯：萬瓦千磚，百日造成十字廟。”</p>
此聯為數字聯。</p>
既要有數學還要語句通暢，立誌相襯。</p>
顧士元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低頭抹著山羊胡，細思起來。</p>
這一思，便是半刻鍾。</p>
“怎麽停下來了？這個姓顧的答不上來了？”</p>
“可別，我押了十兩銀子他贏呢，不是說他在京城，對贏了無數才子，難道是吹的？”</p>
在眾人的催促聲中，顧士元抹山羊胡的手勢一頓，一下子揪下一撮毛。</p>
看得秦小滿都倒吸一口冷氣。</p>
他也沒催，生怕顧士元再找理由，說打擾思路什麽的。</p>
直到他的腳都要站麻了。</p>
顧士元終於緩緩開口。</p>
“我對：一舟二櫓，三人遙過四通橋。”</p>
“好！”</p>
秦小滿活動了一下腿腳，鼓掌相讚，這才出聲催促。</p>
“顧先生確實有實力，請出上聯吧。”</p>
秦小滿是真心實意的誇讚。</p>
可這話落在顧士元的耳朵裏，無異於是挑釁。</p>
顧士元抬起頭，陰惻惻地盯了秦小滿片刻，又看向台下朝他打手勢的董繼澤，將心一橫。</p>
不能再讓秦小滿對下去了！</p>
萬一秦小滿下一題出個絕對的話，他便敗了！</p>
隻能用上那副絕對！</p>
“秦先生，你的實力也確實非同凡響，正好我有一珍藏的絕對，還望你能夠對得出來。”</p>
先說明是絕對，以防秦小滿對不出來問他要下聯。</p>
顧士元早已想好了後路。</p>
“絕對？”</p>
秦小滿倒不懼。</p>
大不了輸一場再贏回來。</p>
畢竟論起絕對來，他肚子裏也有不少存貨。</p>
“顧先生，請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