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p>
秦小滿一拳砸在了董必誠的鼻梁上。</p>
“……”</p>
董必誠兩眼一翻，遭受不到這一重擊，滿眼後悔地暈死過去。</p>
在失去意識前的一瞬，他恍然醒悟過來。</p>
秦小滿手握人證卻還一直和他拉扯，反複給予他脫罪的希望，隻有一個目的……</p>
“董必誠，我根本就沒想過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p>
秦小滿壓低聲音，緩緩說道。</p>
又是一掌用力一推。</p>
董必誠仰麵朝天倒了下去。</p>
“沈大人，我擔心他知道東窗事發想自盡，把他打暈過去了。”</p>
秦小滿將指節處的血往衣擺上蹭了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p>
“……”</p>
落後一步，拳頭沒能親自砸在董必誠腦袋上的沈別駕，看破並未說破。</p>
就憑董必誠剛才再三挑釁，別說秦小滿了，他也絕對不會讓董必誠輕易認罪！</p>
“無妨，反正有了物證和人證，他是死是活對案件的調查並無影響。”</p>
“拖下去！把他的嘴堵上，免得再咬舌自盡了。”</p>
沈別駕的安排，根本沒給董必誠留活路。</p>
秦小滿對此並無異議。</p>
看著士兵將董必誠像拖死豬一樣拖走，話題一轉。</p>
“沈大人，找到地窖的其他出口了嗎？”</p>
“暫時還未找到，正在清點粗麻具體的數量，等清點完再搬運上來，此事不急。”</p>
沈別駕舊話重提。</p>
“關於秦公子你說的人證一事……人證在何處，本官差人去請？”</p>
董必誠都打暈過去了。</p>
也不讓其開口認罪。</p>
人證從能不能來就要變成必須到場，還要親自指認董家的罪行。</p>
這對於能否徹底扳倒董家製衣行，至關重要！</p>
“榮州。”</p>
秦小滿不假思索地回答。</p>
沈別駕微愕。</p>
“榮州？”</p>
從天府到榮州，快馬加鞭的話，來回需要三日。</p>
此時派人去請再回來，董家那些暫時無罪可定的人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p>
“秦公子，你既然知道有人證，需要提前告知本官，本官有了人證，便有了搜查董家製衣行的正當理由！”</p>
沈別駕懊惱不已。</p>
秦小滿眉鋒微挑，未置可否地微微一笑。</p>
是嗎？</p>
要不是昨夜董必誠放火燒人，還點著了秦氏製衣行，耽誤了沈別駕給天子孝敬羽絨服。</p>
要不是知道羽絨服的問世，能夠讓天子明白，董家製衣行的存在可有可無。</p>
他不相信沈別駕會冒著被天子責罰的可能得罪董家。</p>
畢竟。</p>
在羽絨服問世之前，董家製衣行可是軍服唯一指定承製商。</p>
“如今說這些也晚了！”</p>
沈別駕歎了口氣，這才打著圓場。</p>
“秦公子，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告訴我那些人在哪裏，我馬上派人找來。”</p>
“以前他們不敢指認董家製衣行犯的罪，是因為董家在劍南道的勢力太強，如今製衣行都讓本官一鍋端了，不信他們不來！”</p>
對於證人擔心受到董家報複而不敢出麵的事，沈別駕能夠理解。</p>
別說尋常百姓。</p>
就算是他，若無把握的話，也不敢輕易對董家下黑手。</p>
“這……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具體的位置。”</p>
雖說秦小滿給了他們引薦信，但他們具體安排了何種工位。</p>
是在工房做工還是去當了佃戶，他一無所知。</p>
“……”</p>
沈別駕沉默片刻，麵露惱意，說話的語氣都沉重了幾分。</p>
“秦公子方才莫不是虛張聲勢？”</p>
沈別駕朝著拖到大門外的董必誠看去。</p>
想要將人潑醒。</p>
“沈大人誤會了，在下隻是一介草民，確實不知朝廷做事的章程，不過，人證的事，唐姑娘也曉得，她早已趕往榮州去請人證。”</p>
秦小滿朝南遙望，麵露微笑。</p>
“要是唐姑娘順利的話，差不多今晚便能帶人回來。”</p>
“唐姑娘？唐家丫頭？”</p>
沈別駕大喜過望，輕輕拍著腦門。</p>
“本官差點忘了，查抄董家商行的事，天子交由她來負責……”</p>
沈別駕說到這裏，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小滿。</p>
“秦公子運籌帷幄間，劍南道董家便覆沒了，本官甚是佩服。”</p>
“這是沈大人和唐姑娘的功勞，我隻是一介苦主。”</p>
秦小滿自然不會承認，是他借昨夜大火，臨時起意，將計就計請來了沈別駕來對付董家。</p>
更不會承認。</p>
他早就知道羽絨服的問世，必定會引來董家人的極力反撲。</p>
所以在此之前，便請唐姑娘前去榮州請來人證。</p>
隻等著董家發難的機會，將其一網打盡。</p>
“秦公子不必謙虛，等到本官上奏時，必會告知陛下，你隻是一介苦主。”</p>
</p>
沈別駕知道自己被算計了。</p>
但看在秦小滿送了他兩份大功的麵子上，決定看破不說破。</p>
絕不是忌憚秦小滿的城府太深，擔心與其為敵，落得像董必誠一樣的下場，被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p>
“隻是，唐家丫頭晚上才會歸來，今日府衙一定熱鬧非凡。”</p>
沈別駕再次期待地看向秦小滿。</p>
抓了董必誠，可董家還有其他人周旋。</p>
要如何讓那些人消停呢？</p>
“沈大人，昨夜圍攻秦家酒樓的有近百個董家的奴仆，我認為沈大人不必等到晚上唐姑娘將人證帶來，先將放火一案徹查清楚。”</p>
秦小滿提醒道。</p>
“昨日夜間，董家別院因遭遇盜匪打劫，董家五六十口人誓死不從，全部被殺。”</p>
“董必誠家的奴仆隻有二三十人，那麽剩下的人，他們是董家哪個院子的，是否受其主人指使……大人去找他們的麻煩還來不及，他們敢找大人的麻煩，正好送上門來扣下，仔細追問。”</p>
董必誠的話讓他明白。</p>
董家是如何抱團作惡的。</p>
既是如此，那麽董家人便沒有一個是無辜的。</p>
“秦公子所言極是！”</p>
沈別駕知道前日董家別苑被盜匪洗劫的大案。</p>
卻沒往董家昨夜動手的人，不止出自董必誠門下的方麵想。</p>
“有秦公子相助，本官這一次，定將作惡多端的董家人一網打盡！”</p>
沈別駕不知不覺間，看向秦小滿的眼神裏透著敬畏之色。</p>
他急著按照秦小滿的建議去收拾剩下的董家人，匆匆朝外走去。</p>
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p>
“秦公子，你……還有何吩咐嗎？”</p>
董必誠和董家製衣行的案子，最終經過秦小滿的點撥。</p>
他一定要做成大案。</p>
讓天子看到他的能力！</p>
出於投桃報李的心思，假如秦小滿想借機公報私仇什麽的，他也未嚐不能滿足。</p>
“多謝沈大人惦記著我。”</p>
秦小滿嘴角微揚，卻在沈別駕的期待中搖了搖頭。</p>
秦小滿一拳砸在了董必誠的鼻梁上。</p>
“……”</p>
董必誠兩眼一翻，遭受不到這一重擊，滿眼後悔地暈死過去。</p>
在失去意識前的一瞬，他恍然醒悟過來。</p>
秦小滿手握人證卻還一直和他拉扯，反複給予他脫罪的希望，隻有一個目的……</p>
“董必誠，我根本就沒想過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p>
秦小滿壓低聲音，緩緩說道。</p>
又是一掌用力一推。</p>
董必誠仰麵朝天倒了下去。</p>
“沈大人，我擔心他知道東窗事發想自盡，把他打暈過去了。”</p>
秦小滿將指節處的血往衣擺上蹭了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p>
“……”</p>
落後一步，拳頭沒能親自砸在董必誠腦袋上的沈別駕，看破並未說破。</p>
就憑董必誠剛才再三挑釁，別說秦小滿了，他也絕對不會讓董必誠輕易認罪！</p>
“無妨，反正有了物證和人證，他是死是活對案件的調查並無影響。”</p>
“拖下去！把他的嘴堵上，免得再咬舌自盡了。”</p>
沈別駕的安排，根本沒給董必誠留活路。</p>
秦小滿對此並無異議。</p>
看著士兵將董必誠像拖死豬一樣拖走，話題一轉。</p>
“沈大人，找到地窖的其他出口了嗎？”</p>
“暫時還未找到，正在清點粗麻具體的數量，等清點完再搬運上來，此事不急。”</p>
沈別駕舊話重提。</p>
“關於秦公子你說的人證一事……人證在何處，本官差人去請？”</p>
董必誠都打暈過去了。</p>
也不讓其開口認罪。</p>
人證從能不能來就要變成必須到場，還要親自指認董家的罪行。</p>
這對於能否徹底扳倒董家製衣行，至關重要！</p>
“榮州。”</p>
秦小滿不假思索地回答。</p>
沈別駕微愕。</p>
“榮州？”</p>
從天府到榮州，快馬加鞭的話，來回需要三日。</p>
此時派人去請再回來，董家那些暫時無罪可定的人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p>
“秦公子，你既然知道有人證，需要提前告知本官，本官有了人證，便有了搜查董家製衣行的正當理由！”</p>
沈別駕懊惱不已。</p>
秦小滿眉鋒微挑，未置可否地微微一笑。</p>
是嗎？</p>
要不是昨夜董必誠放火燒人，還點著了秦氏製衣行，耽誤了沈別駕給天子孝敬羽絨服。</p>
要不是知道羽絨服的問世，能夠讓天子明白，董家製衣行的存在可有可無。</p>
他不相信沈別駕會冒著被天子責罰的可能得罪董家。</p>
畢竟。</p>
在羽絨服問世之前，董家製衣行可是軍服唯一指定承製商。</p>
“如今說這些也晚了！”</p>
沈別駕歎了口氣，這才打著圓場。</p>
“秦公子，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告訴我那些人在哪裏，我馬上派人找來。”</p>
“以前他們不敢指認董家製衣行犯的罪，是因為董家在劍南道的勢力太強，如今製衣行都讓本官一鍋端了，不信他們不來！”</p>
對於證人擔心受到董家報複而不敢出麵的事，沈別駕能夠理解。</p>
別說尋常百姓。</p>
就算是他，若無把握的話，也不敢輕易對董家下黑手。</p>
“這……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具體的位置。”</p>
雖說秦小滿給了他們引薦信，但他們具體安排了何種工位。</p>
是在工房做工還是去當了佃戶，他一無所知。</p>
“……”</p>
沈別駕沉默片刻，麵露惱意，說話的語氣都沉重了幾分。</p>
“秦公子方才莫不是虛張聲勢？”</p>
沈別駕朝著拖到大門外的董必誠看去。</p>
想要將人潑醒。</p>
“沈大人誤會了，在下隻是一介草民，確實不知朝廷做事的章程，不過，人證的事，唐姑娘也曉得，她早已趕往榮州去請人證。”</p>
秦小滿朝南遙望，麵露微笑。</p>
“要是唐姑娘順利的話，差不多今晚便能帶人回來。”</p>
“唐姑娘？唐家丫頭？”</p>
沈別駕大喜過望，輕輕拍著腦門。</p>
“本官差點忘了，查抄董家商行的事，天子交由她來負責……”</p>
沈別駕說到這裏，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小滿。</p>
“秦公子運籌帷幄間，劍南道董家便覆沒了，本官甚是佩服。”</p>
“這是沈大人和唐姑娘的功勞，我隻是一介苦主。”</p>
秦小滿自然不會承認，是他借昨夜大火，臨時起意，將計就計請來了沈別駕來對付董家。</p>
更不會承認。</p>
他早就知道羽絨服的問世，必定會引來董家人的極力反撲。</p>
所以在此之前，便請唐姑娘前去榮州請來人證。</p>
隻等著董家發難的機會，將其一網打盡。</p>
“秦公子不必謙虛，等到本官上奏時，必會告知陛下，你隻是一介苦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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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別駕知道自己被算計了。</p>
但看在秦小滿送了他兩份大功的麵子上，決定看破不說破。</p>
絕不是忌憚秦小滿的城府太深，擔心與其為敵，落得像董必誠一樣的下場，被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p>
“隻是，唐家丫頭晚上才會歸來，今日府衙一定熱鬧非凡。”</p>
沈別駕再次期待地看向秦小滿。</p>
抓了董必誠，可董家還有其他人周旋。</p>
要如何讓那些人消停呢？</p>
“沈大人，昨夜圍攻秦家酒樓的有近百個董家的奴仆，我認為沈大人不必等到晚上唐姑娘將人證帶來，先將放火一案徹查清楚。”</p>
秦小滿提醒道。</p>
“昨日夜間，董家別院因遭遇盜匪打劫，董家五六十口人誓死不從，全部被殺。”</p>
“董必誠家的奴仆隻有二三十人，那麽剩下的人，他們是董家哪個院子的，是否受其主人指使……大人去找他們的麻煩還來不及，他們敢找大人的麻煩，正好送上門來扣下，仔細追問。”</p>
董必誠的話讓他明白。</p>
董家是如何抱團作惡的。</p>
既是如此，那麽董家人便沒有一個是無辜的。</p>
“秦公子所言極是！”</p>
沈別駕知道前日董家別苑被盜匪洗劫的大案。</p>
卻沒往董家昨夜動手的人，不止出自董必誠門下的方麵想。</p>
“有秦公子相助，本官這一次，定將作惡多端的董家人一網打盡！”</p>
沈別駕不知不覺間，看向秦小滿的眼神裏透著敬畏之色。</p>
他急著按照秦小滿的建議去收拾剩下的董家人，匆匆朝外走去。</p>
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p>
“秦公子，你……還有何吩咐嗎？”</p>
董必誠和董家製衣行的案子，最終經過秦小滿的點撥。</p>
他一定要做成大案。</p>
讓天子看到他的能力！</p>
出於投桃報李的心思，假如秦小滿想借機公報私仇什麽的，他也未嚐不能滿足。</p>
“多謝沈大人惦記著我。”</p>
秦小滿嘴角微揚，卻在沈別駕的期待中搖了搖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