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陳風已大跨步衝出，須臾間便衝到逞威的食屍鬼麵前，奔跑中，還有些許慶幸，幸虧守衛最後關卡的不是資深吸血鬼，隻是個長的有點怪怪的食屍鬼。
食屍鬼手重些，推搡中甩飛了陳風的熟人—最開始穿越y-10745時空時，想要尋找的安德魯，鬼知道他是怎麽跑來這的。甩飛的安德魯後腦撞牆，貼著濕壁劃下，不省人事。
陳風想拿驅魔聖器，手掌長的銀刀一招製敵，可惜人家並不讓他如願，不知是不是準備已久，從身後拉出一把長達半米的武士刀，迎頭刺上。
疾影交錯，二怪頓開，交換位置，交鋒中各有損傷。
交錯中，陳風的銀刀過於短小，還未蹭中食屍鬼分毫，胸骨已被插中武士長刀。千鈞一發間，陳風稍挪要害，避免了心髒被直接戳穿，借著衝刺的慣性，挺著胸膛，拚著兩敗俱傷，強忍肺葉被洞穿的疼痛，舉刀擁抱食屍鬼。
食屍鬼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老道，扭著刀柄，試圖甩開亡命的瘋狂敵人。對方猶如蜇刺的黃蜂，垂死掙紮間，依然拚死殺敵，終究距離太近，被銀刀掛了下。
新型食屍鬼的特點不止是可以壓抑獸性，對銀質武器的傷害抗性也有提高。
但致命的弱銀性雖有提高，但仍是缺陷。落地的食屍鬼咬牙堅持，快速抽出最後一把背上長刃，砍下銀火沾附的左臂，驅魔的銀火沒了燃物支持，燒盡落地的臂膀，最終消弭。
另一邊陳風也站起，邊咳著鮮血，邊拉出插胸的武士刀，咳嗽斷斷續續，拔刀顫顫巍巍。
對手的近戰格鬥比他高整整一個段位，剛才應敵時，長刀透胸，好像是自家故意把胸膛送上去的。再看食屍鬼壯士斷臂，好生決絕狠辣的主。
不死不休，食屍鬼也不廢話，右臂舉刀，晃悠著虛步，硬上劈下。刀光淩厲，不搖不抖，彷佛開山的神斧。
“砰”一聲槍響，撤下一分短一分險的銀刀，換上霰彈槍，持刀的右手被打爛，長刀“咣當”落地。
“砰”再一聲爆鳴，打人要打臉，噴子的散彈幾乎全部招呼到食屍鬼的怪臉上，被製退的“爛臉怪”忍不住跪地，“啊……”嚎叫嗚鳴。
“砰砰砰……”，陳風也不換彈，折縮空間的兩隻手槍全部導出，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雙槍盡情的噴射著，血花噴濺，鏤空潑血的食屍鬼轟然倒下。
趁著敵人倒下不起，“哢哢哢”，切換到霰彈槍，換彈完畢，對著好像還在“抖動”的食屍鬼，陳風虐起屍來。密集的“呯呯砰砰”聲後，屍體分解完畢，陳風這才收手。
一聲長歎，陳風轉身，突然看到蘇醒後的安德魯，慌亂的高中生此時還有點脫力，艱難發動念力，將剛才和食屍鬼打鬥的落地手槍，“吸”到手上，直愣愣的對著陳風。這個平時很懦弱的小子，此時居然還有種襲擊。
“別衝動！”陳風著急大叫，“自己人！”
安德魯有些驚疑，槍口不動，繼續指著陳風。
“嘿……”陳風醒悟，血盤大口的外貌，怪不得引人害怕敵視。猛拍後腦勺，吸血鬼的外形消散，退成正常人的純善模樣。
消除怪物形態，食指指鼻，陳風繼續解釋，一字一頓。“我……是……好……人。”
安德魯驚訝的放下槍，“你……你不是那個和霍尼頓打架的中國人嗎？”
“哦，原來還記得我。”陳風暗忖，“這下就好辦了。”
“你怎麽跑到這來了？”陳風問道
“你是不是吸血鬼？”安德魯充滿好奇，答非所問。
被人看見了吸血鬼的外貌，少不得一通胡謅。
“唉，我是半吸血鬼，可以日間行走的改良種，不嗜血，不懼光……”陳風謹慎的放著煙霧炮。“今天來這……”
猛拍腦袋，撇下安德魯，走進暗道，差點忘了今天獨創魔巢的正事，文藝大叔還沒找到呢！
安德魯趕忙瘸著腿跟上，環境險惡，待在有點熟的“好人”身邊才安全。陳風不怕安德魯走失，念念不忘的那塊，可以開啟人類念力的超級綠石，陳風勢在必得。上不過現在先找到文藝大叔再說。
眼角看見安德魯的瘸腳，陳風問道，“你的腿是怎麽搞了？”
安德魯支支吾吾一番解釋，陳風終於明白原委。
《超能失控》的主角之一安德魯本就是個攝影狂魔，自小一無是處，麵容淒苦，外形抑鬱猥瑣，念書時期，異常壓抑痛苦，除了表哥馬特，極不受周圍人待見。
隔三差五對他打罵教育的廢物老爹，老媽又重病臥床，如果不是偶遇綠色念力魔石，他的人生永遠灰敗破爛。所以他希圖使用攝像機隔絕眾生，躲藏在蹩腳的拍攝錄像中苟存其生。等等……“這回劇情到哪了？”
陳風不好表現先知先覺，免得嚇退這個對人始終充滿警惕的抑鬱少年。
詢問一番，陳風從嘴拙的安德魯沒問出什麽有用信息，倒是了解他是怎麽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安德魯聽說地下城有靈異事件，遊客觀光時，偶然聽見怪聲，這才攜攝像機前來探險。不幸怪傳變成實厄，被守衛至此的吸血鬼老大發現。
安德魯的念力開發未至“大成”境界，根本不是老辣吸血鬼的對手，被無情碾壓，受傷擒獲。吸血鬼是個奇異物種，安德魯的特異功能實在令“鬼”好奇，暫時收押，沒有淪為血肉大餐。
“安德魯膽子什麽時候變這麽肥？”陳風奇怪，暗道，“難道靠他半桶水晃蕩的念力異能，漂浮倒是順手拈來，可惜還是不能飛空翱翔。”
“等等，你說這裏還有吸血鬼？”陳風警惕，霰彈槍趕緊上手，壯膽。
“好像……好像去參見聖宴了。”安德魯倒不緊張，如果不是陳風解決了前麵那三個大號食屍鬼，他也不會用念力解開鎖鏈，衝出來和敵人打鬥。誰想平常冷酷理智的關押者居然是個隱藏的食屍鬼。
陳風不想在安德魯麵前露慫，“說話別吞吞吐吐的，要像個男人。”這貨想轉移視線，居然教訓起安德魯來。
暗道並不長，走到底，空曠處有休息的廳落，折疊桌上還有電腦，顯示屏上有密碼框，陳風懶得解密推理，玩什麽偵探結案流。
“收。”用中文假意喊個咒語，一一將連線的電腦、發電機收攏到折縮空間內。
安德魯驚得目瞪口呆，陳風得意洋洋，暗道，“你有飛天技，我有納物術，小樣！”
再拐，這魔巢就像個耗子洞似得，來到終端，老舊泡燈的暗黃光線下，一排排牢房木門依次展開。
“這是關我的牢房！”安德魯指著頭排的一個牢房說道，木門大開。沒有暴力破壞的痕跡。估計安德魯這廝是利用念力撬動鎖芯，才打開牢門的。
陳風開始搜索，緊閉的牢門上有鐵鎖，從折縮空間導出一把消防斧，竭力劈下，木屑橫飛。整個十美分店除了沒什麽用的櫃台，幾乎全被陳風塞進100立方米的空間。十美分商店被老鼠似的陳風羅掘一空。
踢開木門，牢房逼仄，手電筒光圈下，空無一活物，半拉胸肋骨扔在內角，肋上掛著腐臭的結締組織，還有幾塊破爛的人皮，塊大質厚，檢查下，好像被食屍鬼整塊撕下的。
一一查看所有牢房，居然沒有一個活人留下，“難道全部拿去應付聖宴了。”
疑惑的目光看向安德魯，安德魯這個膽小鬼的臉色已經慘白了。被擒獲時，他已經昏迷，被關在牢房中時，隻是聽見被囚人類的哀嚎慘叫聲，沒想到所有的牢房幾乎都是這類慘景。
“平時看那麽多血漿怪物電影，有這麽害怕嗎？”陳風不屑問道。
“那……那能……一樣嗎！”安德魯舌頭打結。
多說無益，也不知道“血庫”的吸血鬼老大什麽時候到，胸口的貫通傷皮膚雖然愈合，但依舊隱隱陣痛，陳風可不想在碰見老妖怪，吸血鬼的戰鬥力想窖藏陳酒，越老的越猛，此地不宜久留。
“走！”陳風招呼到，安德魯跟著腳步輕快的陳風離開。
陳風還有些動作，收攏牢房那些屍體殘塊，用三色塑料布包裹好。他並不想幫他們入土為安，下水道出口顯眼處再推放。引起警察、政府等官方組織重視，這個食人魔巢必須要暴露出來。
再從折縮空間導出一桶油漆和毛刷，沾滿漆液，沿著牆壁畫一個大大箭頭，指著魔巢內部。
一路走一路畫，折縮空間的汽油酒瓶彈拋出，摔碎，引火點燃，火焰舔著燃物，紛紛灼起，構成一矗矗指明燈，生怕別人看不見。
雞尾凝固汽油彈是精心配製的，主體為汽油，配料一定比例的紅糖、細瓤的棉絮、柴油。搖晃灌裝組成，不折不扣的大殺器。當初陳風群滅喪心病狂的雜技團時，主武器就是這個。
反反複複，繞來繞去，終於確定歸路。摔了大約20多個油彈，來到陳風當初滑下的出口。安德魯雖坡，動作還挺飄逸，搖搖晃晃的飛上斜道，爬了出去。
再點一個油彈，體質亦非常人的陳風直接跳了上去。
來到上麵的野牛老酒吧，安排安德魯把之前寫好的白布，掛在老酒吧的雙扉蝴蝶門上，白布撕成成三角旗形，上有英文字“thereismonster”（此地有怪物）。
將包裹著屍骨的三色塑料布攤開，滿滿當當椅子高，腕的，腳趾的、下頜的、整個頭骨的……人體骨骼的各類零件基本齊活了。
陳風挺排斥把這些屍骨裝進折縮空間的，萬一冤鬼纏身什麽的，那就太滲人了。
他打個道教稽首，嘴上念念有詞，“冤有頭債有主，各位大哥大姐，兄弟我做的夠到位了，各位早登極樂吧，哦……不對，你們不信佛，早上天堂吧……”絮絮叨叨，嘰嘰歪歪，仁至義盡的道貌岸然樣。
找到酒吧大廳的開闊處，踢開那些容易點燃的桌椅，再摔個油彈，點燃，心滿意足的離開。
剛到門口，看見安德魯還在磨磨蹭蹭的，安排掛警示標誌的任務居然還沒完成，陳風不由怒從心起，“幹毛呢？……”
安德魯被嗬斥的嚇一跳，“我在想……怎麽把他掛正！”嘟嘟囔囔還在解釋。
“我擦，神經病啊，您以為您是玩藝術呢。”陳風氣的跳腳。
不由分說，奪過三角白布，直接塞子門縫上，“這樣就行了。”拉著安德魯快速逃離。
不一會，跑到地下城門禁的售票處，守夜的黑人老大爺正奇怪夜晚封閉的地下觀光城怎麽有人出來，難道是偷東西的毛賊。
陳風也不說話，賤兮兮點燃油彈瓶口耷拉著的油棉布，甩到售票亭房，濃煙四起，留下傻眼的黑人保安，逃之夭夭，一瞬間就沒了蹤影。
“叫你賣這麽貴的票！”得逞的某風狠狠嘀咕道。
兩人跑出先鋒廣場好幾條街，直到火警的消防車“喂啷喂啷”響起，做賊心虛的二人不由慢下腳步，徨急臉色褪去，默契假裝成兩個清晨散步的運動少年，一輛方方的消防車風馳電掣般駛過。
黑人保安還在滅火，售票亭上的火苗頑強抵抗著粉末覆蓋，硬是不肯就此熄去。
“該死的……該死的。”其實都是後怕，“萬一剛才那個瘋子把燃燒扔到我頭上……”惦著滅火器的黑人保安不由手腳顫抖。
專心滅火的保安，沒發現通道外湊熱鬧的風衣青年消失，大衛在視線內快速瞬移著，一個接一個，地下城他並不熟悉，他想看看那個神秘的異界人到底幹了什麽。
酒吧內的油彈還在燃燒，烈焰交替發力，拚命勾著附近的木質桌椅。大衛循著煙跡，很快看見了那堆由碎骨拚成人形的骷髏，陳風大約摸也是個講究藝術感的異界人。
“湯姆先生，我之前跟蹤的“改良吸血鬼”好像摧毀了血庫……”大衛向著通訊端的聯盟領袖者報告著。
之前在奧利弗家初擁後的陳風的確夠靈敏，差點發現一直在二樓屋瓦上偷聽的大衛，他的底被本地土著摸到些關隘。
“……繼續監視吧，幫他清除下痕跡。‘聖宴魔巢’的掃尾，辛苦你們了。”湯姆思索良久，終於下達指示。現在依舊敵我不明，守序善良的異界人太少，對比蝗蟲式的輪回者，對於這種來去自如的穿越者，不能過於霸道，否者後患無窮。
“在這裏，快接上消火栓……”是發現火源的消防員。
“不行，油火，先用石棉毯隔離，碳粉滅火器上……”另一經驗豐富的隊長糾正道
聲音漸行漸遠，大衛已瞬移出火場，專業的事情留給專業的人員解決，不著急尋覓陳風的蹤跡，大衛另有要事。
從風衣的內袋掏出一本紙質糟雜的記事本，聖宴屠宰場的繳獲，裏麵記有哈鬼族在整個華盛頓州的詳細紀錄，名字、身份、職業、聯係號碼、社保證號，哈鬼族編碼等等
隨即跟上的警察們開始拉起警戒線，驅趕湊熱鬧的圍觀群眾，詢問值班保安是否看見縱火犯。雖然眾警察哈欠連天，眼袋浮腫，臉色滿是甜睡被打斷的不耐煩，但執勤動作有條不紊，快速控製著現場。
細心觀察下，領隊的留紳士胡探長臉色有些難看，神色不安。他正在接著一通未名的電話，頻頻點頭。終於聆聽完對方的要求，收起手機，四處觀察。
終於看見電話內提到接頭人物，而大衛已恭候良久，警察走進，壓聲說道，“你們到底幹什麽？”
“清楚血債。”大衛正色道，此人就是一名新近食屍鬼，隻是血債還不深。平時收受賄賂，替那些明目張膽的吸血鬼打掩護，抹消超自然犯罪現場所遺留的殘局。
大衛轉身，不多說話，有些惶恐的探長無奈跟上，如果羅蘭或韋斯利正在此地的話，一定認得出對方就是那晚在夜店後門查案的高級警官。
二人來到一處街角隱蔽處，站定，哈鬼族警官也不反抗，好像認命般。未接電話時，科技部的lucy發力，已黑掉對方的手機郵箱。聖宴眾吸血鬼的慘象也被拍照，發到了他的郵箱。
哈鬼族明白有此等偉力消滅掉全部吸血鬼的組織，一定不是自己能反抗的。
“起火的通口是吸血鬼的‘血庫’，你知道嗎？”大衛問道。
“我……我不知道？”警察大驚，新近的哈鬼族被縹緲的長生和金錢迷惑，並不知道此處就是傳說中的“血庫”。警官平時隻會幫助那些血腥的進餐現場抹除痕跡，如此重要高級的情報並不是他可以觸及的。
“像聖宴一樣，血庫也是我們搗毀，我們需要你幫我們消除錄像。”大衛提出要求，正如湯姆所說，幫助陳風消除痕跡，售票廳的攝像係統並不聯網，lucy還沒這個能力隔空刪除硬盤資料。
“好吧。”警官應道，平時幫吸血鬼作掩護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這個應該也不困難。
大衛微笑著，跨過有漣漪的振蕩空氣，瞬移離開。探長被驚到了。其實這是大衛故意為之，震懾宵小越強烈越好。
陳風已大跨步衝出，須臾間便衝到逞威的食屍鬼麵前，奔跑中，還有些許慶幸，幸虧守衛最後關卡的不是資深吸血鬼，隻是個長的有點怪怪的食屍鬼。
食屍鬼手重些，推搡中甩飛了陳風的熟人—最開始穿越y-10745時空時，想要尋找的安德魯，鬼知道他是怎麽跑來這的。甩飛的安德魯後腦撞牆，貼著濕壁劃下，不省人事。
陳風想拿驅魔聖器，手掌長的銀刀一招製敵，可惜人家並不讓他如願，不知是不是準備已久，從身後拉出一把長達半米的武士刀，迎頭刺上。
疾影交錯，二怪頓開，交換位置，交鋒中各有損傷。
交錯中，陳風的銀刀過於短小，還未蹭中食屍鬼分毫，胸骨已被插中武士長刀。千鈞一發間，陳風稍挪要害，避免了心髒被直接戳穿，借著衝刺的慣性，挺著胸膛，拚著兩敗俱傷，強忍肺葉被洞穿的疼痛，舉刀擁抱食屍鬼。
食屍鬼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老道，扭著刀柄，試圖甩開亡命的瘋狂敵人。對方猶如蜇刺的黃蜂，垂死掙紮間，依然拚死殺敵，終究距離太近，被銀刀掛了下。
新型食屍鬼的特點不止是可以壓抑獸性，對銀質武器的傷害抗性也有提高。
但致命的弱銀性雖有提高，但仍是缺陷。落地的食屍鬼咬牙堅持，快速抽出最後一把背上長刃，砍下銀火沾附的左臂，驅魔的銀火沒了燃物支持，燒盡落地的臂膀，最終消弭。
另一邊陳風也站起，邊咳著鮮血，邊拉出插胸的武士刀，咳嗽斷斷續續，拔刀顫顫巍巍。
對手的近戰格鬥比他高整整一個段位，剛才應敵時，長刀透胸，好像是自家故意把胸膛送上去的。再看食屍鬼壯士斷臂，好生決絕狠辣的主。
不死不休，食屍鬼也不廢話，右臂舉刀，晃悠著虛步，硬上劈下。刀光淩厲，不搖不抖，彷佛開山的神斧。
“砰”一聲槍響，撤下一分短一分險的銀刀，換上霰彈槍，持刀的右手被打爛，長刀“咣當”落地。
“砰”再一聲爆鳴，打人要打臉，噴子的散彈幾乎全部招呼到食屍鬼的怪臉上，被製退的“爛臉怪”忍不住跪地，“啊……”嚎叫嗚鳴。
“砰砰砰……”，陳風也不換彈，折縮空間的兩隻手槍全部導出，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雙槍盡情的噴射著，血花噴濺，鏤空潑血的食屍鬼轟然倒下。
趁著敵人倒下不起，“哢哢哢”，切換到霰彈槍，換彈完畢，對著好像還在“抖動”的食屍鬼，陳風虐起屍來。密集的“呯呯砰砰”聲後，屍體分解完畢，陳風這才收手。
一聲長歎，陳風轉身，突然看到蘇醒後的安德魯，慌亂的高中生此時還有點脫力，艱難發動念力，將剛才和食屍鬼打鬥的落地手槍，“吸”到手上，直愣愣的對著陳風。這個平時很懦弱的小子，此時居然還有種襲擊。
“別衝動！”陳風著急大叫，“自己人！”
安德魯有些驚疑，槍口不動，繼續指著陳風。
“嘿……”陳風醒悟，血盤大口的外貌，怪不得引人害怕敵視。猛拍後腦勺，吸血鬼的外形消散，退成正常人的純善模樣。
消除怪物形態，食指指鼻，陳風繼續解釋，一字一頓。“我……是……好……人。”
安德魯驚訝的放下槍，“你……你不是那個和霍尼頓打架的中國人嗎？”
“哦，原來還記得我。”陳風暗忖，“這下就好辦了。”
“你怎麽跑到這來了？”陳風問道
“你是不是吸血鬼？”安德魯充滿好奇，答非所問。
被人看見了吸血鬼的外貌，少不得一通胡謅。
“唉，我是半吸血鬼，可以日間行走的改良種，不嗜血，不懼光……”陳風謹慎的放著煙霧炮。“今天來這……”
猛拍腦袋，撇下安德魯，走進暗道，差點忘了今天獨創魔巢的正事，文藝大叔還沒找到呢！
安德魯趕忙瘸著腿跟上，環境險惡，待在有點熟的“好人”身邊才安全。陳風不怕安德魯走失，念念不忘的那塊，可以開啟人類念力的超級綠石，陳風勢在必得。上不過現在先找到文藝大叔再說。
眼角看見安德魯的瘸腳，陳風問道，“你的腿是怎麽搞了？”
安德魯支支吾吾一番解釋，陳風終於明白原委。
《超能失控》的主角之一安德魯本就是個攝影狂魔，自小一無是處，麵容淒苦，外形抑鬱猥瑣，念書時期，異常壓抑痛苦，除了表哥馬特，極不受周圍人待見。
隔三差五對他打罵教育的廢物老爹，老媽又重病臥床，如果不是偶遇綠色念力魔石，他的人生永遠灰敗破爛。所以他希圖使用攝像機隔絕眾生，躲藏在蹩腳的拍攝錄像中苟存其生。等等……“這回劇情到哪了？”
陳風不好表現先知先覺，免得嚇退這個對人始終充滿警惕的抑鬱少年。
詢問一番，陳風從嘴拙的安德魯沒問出什麽有用信息，倒是了解他是怎麽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安德魯聽說地下城有靈異事件，遊客觀光時，偶然聽見怪聲，這才攜攝像機前來探險。不幸怪傳變成實厄，被守衛至此的吸血鬼老大發現。
安德魯的念力開發未至“大成”境界，根本不是老辣吸血鬼的對手，被無情碾壓，受傷擒獲。吸血鬼是個奇異物種，安德魯的特異功能實在令“鬼”好奇，暫時收押，沒有淪為血肉大餐。
“安德魯膽子什麽時候變這麽肥？”陳風奇怪，暗道，“難道靠他半桶水晃蕩的念力異能，漂浮倒是順手拈來，可惜還是不能飛空翱翔。”
“等等，你說這裏還有吸血鬼？”陳風警惕，霰彈槍趕緊上手，壯膽。
“好像……好像去參見聖宴了。”安德魯倒不緊張，如果不是陳風解決了前麵那三個大號食屍鬼，他也不會用念力解開鎖鏈，衝出來和敵人打鬥。誰想平常冷酷理智的關押者居然是個隱藏的食屍鬼。
陳風不想在安德魯麵前露慫，“說話別吞吞吐吐的，要像個男人。”這貨想轉移視線，居然教訓起安德魯來。
暗道並不長，走到底，空曠處有休息的廳落，折疊桌上還有電腦，顯示屏上有密碼框，陳風懶得解密推理，玩什麽偵探結案流。
“收。”用中文假意喊個咒語，一一將連線的電腦、發電機收攏到折縮空間內。
安德魯驚得目瞪口呆，陳風得意洋洋，暗道，“你有飛天技，我有納物術，小樣！”
再拐，這魔巢就像個耗子洞似得，來到終端，老舊泡燈的暗黃光線下，一排排牢房木門依次展開。
“這是關我的牢房！”安德魯指著頭排的一個牢房說道，木門大開。沒有暴力破壞的痕跡。估計安德魯這廝是利用念力撬動鎖芯，才打開牢門的。
陳風開始搜索，緊閉的牢門上有鐵鎖，從折縮空間導出一把消防斧，竭力劈下，木屑橫飛。整個十美分店除了沒什麽用的櫃台，幾乎全被陳風塞進100立方米的空間。十美分商店被老鼠似的陳風羅掘一空。
踢開木門，牢房逼仄，手電筒光圈下，空無一活物，半拉胸肋骨扔在內角，肋上掛著腐臭的結締組織，還有幾塊破爛的人皮，塊大質厚，檢查下，好像被食屍鬼整塊撕下的。
一一查看所有牢房，居然沒有一個活人留下，“難道全部拿去應付聖宴了。”
疑惑的目光看向安德魯，安德魯這個膽小鬼的臉色已經慘白了。被擒獲時，他已經昏迷，被關在牢房中時，隻是聽見被囚人類的哀嚎慘叫聲，沒想到所有的牢房幾乎都是這類慘景。
“平時看那麽多血漿怪物電影，有這麽害怕嗎？”陳風不屑問道。
“那……那能……一樣嗎！”安德魯舌頭打結。
多說無益，也不知道“血庫”的吸血鬼老大什麽時候到，胸口的貫通傷皮膚雖然愈合，但依舊隱隱陣痛，陳風可不想在碰見老妖怪，吸血鬼的戰鬥力想窖藏陳酒，越老的越猛，此地不宜久留。
“走！”陳風招呼到，安德魯跟著腳步輕快的陳風離開。
陳風還有些動作，收攏牢房那些屍體殘塊，用三色塑料布包裹好。他並不想幫他們入土為安，下水道出口顯眼處再推放。引起警察、政府等官方組織重視，這個食人魔巢必須要暴露出來。
再從折縮空間導出一桶油漆和毛刷，沾滿漆液，沿著牆壁畫一個大大箭頭，指著魔巢內部。
一路走一路畫，折縮空間的汽油酒瓶彈拋出，摔碎，引火點燃，火焰舔著燃物，紛紛灼起，構成一矗矗指明燈，生怕別人看不見。
雞尾凝固汽油彈是精心配製的，主體為汽油，配料一定比例的紅糖、細瓤的棉絮、柴油。搖晃灌裝組成，不折不扣的大殺器。當初陳風群滅喪心病狂的雜技團時，主武器就是這個。
反反複複，繞來繞去，終於確定歸路。摔了大約20多個油彈，來到陳風當初滑下的出口。安德魯雖坡，動作還挺飄逸，搖搖晃晃的飛上斜道，爬了出去。
再點一個油彈，體質亦非常人的陳風直接跳了上去。
來到上麵的野牛老酒吧，安排安德魯把之前寫好的白布，掛在老酒吧的雙扉蝴蝶門上，白布撕成成三角旗形，上有英文字“thereismonster”（此地有怪物）。
將包裹著屍骨的三色塑料布攤開，滿滿當當椅子高，腕的，腳趾的、下頜的、整個頭骨的……人體骨骼的各類零件基本齊活了。
陳風挺排斥把這些屍骨裝進折縮空間的，萬一冤鬼纏身什麽的，那就太滲人了。
他打個道教稽首，嘴上念念有詞，“冤有頭債有主，各位大哥大姐，兄弟我做的夠到位了，各位早登極樂吧，哦……不對，你們不信佛，早上天堂吧……”絮絮叨叨，嘰嘰歪歪，仁至義盡的道貌岸然樣。
找到酒吧大廳的開闊處，踢開那些容易點燃的桌椅，再摔個油彈，點燃，心滿意足的離開。
剛到門口，看見安德魯還在磨磨蹭蹭的，安排掛警示標誌的任務居然還沒完成，陳風不由怒從心起，“幹毛呢？……”
安德魯被嗬斥的嚇一跳，“我在想……怎麽把他掛正！”嘟嘟囔囔還在解釋。
“我擦，神經病啊，您以為您是玩藝術呢。”陳風氣的跳腳。
不由分說，奪過三角白布，直接塞子門縫上，“這樣就行了。”拉著安德魯快速逃離。
不一會，跑到地下城門禁的售票處，守夜的黑人老大爺正奇怪夜晚封閉的地下觀光城怎麽有人出來，難道是偷東西的毛賊。
陳風也不說話，賤兮兮點燃油彈瓶口耷拉著的油棉布，甩到售票亭房，濃煙四起，留下傻眼的黑人保安，逃之夭夭，一瞬間就沒了蹤影。
“叫你賣這麽貴的票！”得逞的某風狠狠嘀咕道。
兩人跑出先鋒廣場好幾條街，直到火警的消防車“喂啷喂啷”響起，做賊心虛的二人不由慢下腳步，徨急臉色褪去，默契假裝成兩個清晨散步的運動少年，一輛方方的消防車風馳電掣般駛過。
黑人保安還在滅火，售票亭上的火苗頑強抵抗著粉末覆蓋，硬是不肯就此熄去。
“該死的……該死的。”其實都是後怕，“萬一剛才那個瘋子把燃燒扔到我頭上……”惦著滅火器的黑人保安不由手腳顫抖。
專心滅火的保安，沒發現通道外湊熱鬧的風衣青年消失，大衛在視線內快速瞬移著，一個接一個，地下城他並不熟悉，他想看看那個神秘的異界人到底幹了什麽。
酒吧內的油彈還在燃燒，烈焰交替發力，拚命勾著附近的木質桌椅。大衛循著煙跡，很快看見了那堆由碎骨拚成人形的骷髏，陳風大約摸也是個講究藝術感的異界人。
“湯姆先生，我之前跟蹤的“改良吸血鬼”好像摧毀了血庫……”大衛向著通訊端的聯盟領袖者報告著。
之前在奧利弗家初擁後的陳風的確夠靈敏，差點發現一直在二樓屋瓦上偷聽的大衛，他的底被本地土著摸到些關隘。
“……繼續監視吧，幫他清除下痕跡。‘聖宴魔巢’的掃尾，辛苦你們了。”湯姆思索良久，終於下達指示。現在依舊敵我不明，守序善良的異界人太少，對比蝗蟲式的輪回者，對於這種來去自如的穿越者，不能過於霸道，否者後患無窮。
“在這裏，快接上消火栓……”是發現火源的消防員。
“不行，油火，先用石棉毯隔離，碳粉滅火器上……”另一經驗豐富的隊長糾正道
聲音漸行漸遠，大衛已瞬移出火場，專業的事情留給專業的人員解決，不著急尋覓陳風的蹤跡，大衛另有要事。
從風衣的內袋掏出一本紙質糟雜的記事本，聖宴屠宰場的繳獲，裏麵記有哈鬼族在整個華盛頓州的詳細紀錄，名字、身份、職業、聯係號碼、社保證號，哈鬼族編碼等等
隨即跟上的警察們開始拉起警戒線，驅趕湊熱鬧的圍觀群眾，詢問值班保安是否看見縱火犯。雖然眾警察哈欠連天，眼袋浮腫，臉色滿是甜睡被打斷的不耐煩，但執勤動作有條不紊，快速控製著現場。
細心觀察下，領隊的留紳士胡探長臉色有些難看，神色不安。他正在接著一通未名的電話，頻頻點頭。終於聆聽完對方的要求，收起手機，四處觀察。
終於看見電話內提到接頭人物，而大衛已恭候良久，警察走進，壓聲說道，“你們到底幹什麽？”
“清楚血債。”大衛正色道，此人就是一名新近食屍鬼，隻是血債還不深。平時收受賄賂，替那些明目張膽的吸血鬼打掩護，抹消超自然犯罪現場所遺留的殘局。
大衛轉身，不多說話，有些惶恐的探長無奈跟上，如果羅蘭或韋斯利正在此地的話，一定認得出對方就是那晚在夜店後門查案的高級警官。
二人來到一處街角隱蔽處，站定，哈鬼族警官也不反抗，好像認命般。未接電話時，科技部的lucy發力，已黑掉對方的手機郵箱。聖宴眾吸血鬼的慘象也被拍照，發到了他的郵箱。
哈鬼族明白有此等偉力消滅掉全部吸血鬼的組織，一定不是自己能反抗的。
“起火的通口是吸血鬼的‘血庫’，你知道嗎？”大衛問道。
“我……我不知道？”警察大驚，新近的哈鬼族被縹緲的長生和金錢迷惑，並不知道此處就是傳說中的“血庫”。警官平時隻會幫助那些血腥的進餐現場抹除痕跡，如此重要高級的情報並不是他可以觸及的。
“像聖宴一樣，血庫也是我們搗毀，我們需要你幫我們消除錄像。”大衛提出要求，正如湯姆所說，幫助陳風消除痕跡，售票廳的攝像係統並不聯網，lucy還沒這個能力隔空刪除硬盤資料。
“好吧。”警官應道，平時幫吸血鬼作掩護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這個應該也不困難。
大衛微笑著，跨過有漣漪的振蕩空氣，瞬移離開。探長被驚到了。其實這是大衛故意為之，震懾宵小越強烈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