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韋斯利的輪回掠影


    卷著陳風的黑煙消失在湯姆巴克利眼皮底下,如果沒有這個神秘穿越者的拖延,後果會更慘重。湯姆無心也無力組織主神碎片的舉動,甚至淡忘了那塊可以植下“念力種子”的綠魔石,雖然魔力原能幾乎已被榨取殆盡,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戰爭難免傷亡,尤其高緯度生命對低位麵的入侵,生命波動越發微弱的大衛、安德魯被新進的心靈傳輸者羅蘭送回西雅圖基地,進行搶救。如果傷情實在過重,難以挽救,就隻能依靠守衛聯盟控製的新型吸血鬼——奧利弗的女兒進行初擁了。


    湯姆還有一張保命的底牌,在超級人工智能基地守衛的老狼人——範海辛。吸血鬼或狼人的種族改變二選其一。


    隻是可惜已死透的史蒂夫、馬特,以及戰隕的戰鬥c組,鮮花還未綻放,便提前凋零。守衛聯盟自擔的使命任重道遠,湯姆越發想念那個可獨當一麵的夥伴——本位麵土著輪回者——韋斯利-吉布森。


    空蕩蕩的輪回場內,韋斯利隻在的待命光圈內呆了15分鍾就被傳送了,照舊昏迷。echo輪回空間主神裹挾著韋斯利,將他扔到了a850位麵。


    陌生的位麵探險,老練的輪回者內心少有波瀾。但讓蘇醒後的韋斯利震驚的是,主神的半蛋形光膜內,有三個陌生人。腳下是鬆軟的草地,濃綠草葉下的是幹礫的紅色土壤。


    挨過幾次算計背叛,又受困“後腿”致命連累的韋斯利在一次幾乎團滅,再次幸存後,花費a—支線劇情,20000輪回幣,選擇了一個獨自闖蕩輪回的“孤隊”,單人成隊,一人成軍。


    (echo空間的生存機製與傳統的輪回空間,比如絕域主神空間,有一些不同,各級支線劇情獎勵保留,輪回點數改為輪回遊戲幣,與輪回點數比較,輪回遊戲幣顯得有些“貶值”。)


    正在猶豫的韋斯利發現其他三人不分前後,幾乎同時蘇醒過來。腦海內的任務係統隨即發出任務提示。


    “a850位麵任務名“拔魔行動”:協助聖光教聖子兼獸人帝國神曲薩滿,消滅紅土高原內的邪教組織,蕩盡邪惡。”


    “此次任務是多輪回空間協同任務,其餘三名輪回者分別隸屬於‘神武輪回空間’、‘神甲輪回空間’、‘神明魔輪回空間’。”


    “四位輪回者暫歸為同一輪回小隊,采取“嚴格協同”模式,嚴禁同小隊成員互相傷害。若違反“嚴格協同”模式,直接致死小隊成員懲罰加倍,扣除3a支線劇情,50000輪回幣。”


    以上任務提示內容,讓韋斯利不禁眼皮跳動,以往輪回小隊執行的普通協同模式。韋斯利所在的輪回小隊,曾有一居心叵測者,擅自作惡,惹下大禍,逼得韋斯利不得不親自手刃同僚,以求輪回位麵大勢力原諒。在當時的懲罰機製下,回歸輪回空間的韋斯利在結算任務獎勵時,直接扣除了b級支線,10000輪回幣。等同於那個槍下之魂的戰鬥力評價值。


    這次不知主神們集體發什麽神經,以前的決死對抗任務全遺忘了嗎?宙巢資源僧多粥少,勢不兩立的各主神居然開始了精誠合作。


    後麵的任務提示才更讓人瞠目結舌,“拔魔行動為守序善良任務,盡力完成協助位麵之子的除魔行動,如有背棄陣營者,直接抹殺。”


    韋斯利思忖良久,看來此次降臨的位麵,十分了得。任務內容隱藏著諂媚似的順從,無法無天的輪回主神什麽時候如此淺謙卑了。


    韋斯利在輪回生命的初級階段,也曾做這種類似任務,比如在哥譚市協助蝙蝠俠抓捕犯罪黑幫,注意是抓捕,而不是消滅。蝙蝠俠盡管富可敵國,擁有幾乎普通人類的極限素質,數之不盡的高科技街頭鬥毆裝備。但蝙蝠俠不過是一個凡人,主神為何如此優待蝙蝠俠,刻意要求輪回者們協助蝙蝠俠,完成不殺人的黑暗救贖。令韋斯利覺得搞笑的不止是前少年時的虛妄的偶像變成了有血有肉的真實英雄,而是向來霸道專製的echo主神如此委曲求全。


    據韋斯利猜測echo主神難以抵抗dc主世界的至高創造者們,雖然主神幾乎掌握了時間、空間係的所有威能。交好位麵之子,為的避免有些至高力量者的仇視、敵對。位麵土著反攻輪回空間,踏破輪回廣場的事情在宙巢內多有傳聞。


    任務內容理畢,各位歸屬於不同輪回空間的輪回者默默無言,大眼瞪小眼。還是其中一位穿機甲的小胖子打斷了尷尬的沉默。


    “嗬嗬,多輪回協同作戰,還真是少見啊?”胖子青年的肥軀藏在金光閃閃的機甲內,顯得有些臃腫,韋斯利通過他頭頂上懸浮文字,明白胖機器人來自“神甲輪回空間”。


    “自我介紹下,小弟全名吳浮雲,機甲師,來自神甲空間,也就是所謂的裝備流,擅長抗怪攻堅。”胖子倒不遮掩,直接講述了自己的大概情況。


    “名字是拗口的東方稱呼,不知道真假,倒是他的機甲師身份有待考究,不懂機甲內部能源使用的冷聚核動力,還是高濃縮固態電池,或者宇宙流浪神族的靈能。”韋斯利雖是輪回老手,但也不能從包鋼的胖子身上看出其真正溯源。


    胖子的機甲,線條優美,外表華麗,造型充滿未來的氣息,鍍膜的合金表麵噴彩著火紅的雲朵描邊,正胸鋼麵畫著一條五條腿的東方怪龍。略微運動時,常伴有液壓關節氣泵的“哐哧哐哧”聲。韋斯很少和未來科技機甲兵打交道,對其所知甚少。


    “在下嶽無名,擅長手腳,兵器掌劍,亦有些心得,各位道友有禮了。”說話的是個蓄須及胸的中年人,他穿著寬大的青袍,縛腰的灰褐色皮帶,右腰掛一晶瑩剔透的石頭。韋斯利猜測石頭代表著東方文化的溫潤平和。


    中年男是亞裔男子,束鬢的發圈上插一根木杈,韋斯利判斷不出具體身高。中年男和胖子都是亞裔麵孔,都是韋斯利厭煩的對手類型。胖子還好些,厚實的機甲至少顯露出他的靈活、機敏形欠佳,防禦驚人。隻是不懂他的武器是什麽,激光或是脈衝波。


    有些位麵的科技意識愚昧,對高科技武器多有壓製。深層原因特殊物理現實下,類似希格斯波色子(粒子物理學中一種自旋為零的粒子)的極小粒子不同,或者當前位麵宇宙深處不可名狀的暗能量屬性上的差異,都會造成高科技能量武器的癱瘓。希望胖子不要戰鬥上重新調配原始的黑火藥來完成時靈時不靈的武器升級。


    另一個才是真正令人頭疼的,韋斯利與中年長須男類型的輪回者交鋒甚多。東方係列的武者在幻想文化上號稱探索開發人類肉體,技巧上無所不用,各種匪夷所思。


    無論是搬移氣血的肉身成聖武者,還是引脈填竅的內力歸元武者,更甚的千裏外奪人性命的仙武者們。前兩者還好,肉身成聖武者總歸是人類素質極限下的體術終端。內力有些奇怪的,有些屬性類似魔法師塑能係的冰、火兩種魔法(寒冰掌,烈焰刀……),內力歸雲者大約麽類似魔法戰士。最後一個仙武者的概念,韋斯利都是道聽途說,了解不明。他奇怪的是,既然仙武者可以在遠距離攻擊,為何不把武器劍換成導彈之類的,典型的現代槍手思維。


    武術功夫之類非要強製劃分派別的話,大約為國術、傳統內力、蜀山劍仙……等種種不一。還有些比較難以劃分,但和人類肉體搏擊沾邊的鬥氣流,高科技修武流……


    輪到韋斯利了介紹自己了,各位首次相見輪回者好像遵守一些紳士的作風,男士主動,女士稍後亮底。沒介紹的除了韋斯利,還有一位女士。


    “韋斯利,槍手,中遠距離攻擊,來自echo空間。”韋斯利冷漠的說道。


    眾人大感詫異,輪回之間無秘事,對於敵對空間,各家主神都是不遺餘力的介紹。echo空間的輪回者們在傳聞中,都是無腦輸出,按順序扔技能的奇葩輪回者。遊戲輪回空間不僅echo空間一家,前文中講的被坑的鬥破主神,也屬於遊戲輪回空間範疇。


    韋斯利很討厭胖子的眼神,尤其當韋斯利說出名字後。那是一種被沒穿衣服而被看破的眼神。韋斯利知道在一些所謂上端的位麵上,自家形象隻是個殺父後幡然醒悟的複仇刺客。看來胖子來自所謂的上端位麵,有貌似韋斯利的演員在爆米花電影上賣力演出。


    察覺出韋斯利的不快,吳浮雲收斂繼續探秘的揣測目光,其實胖子隻是想在確定新隊友身份後,要張簽名照片的。當一個的悲慘的人類被其他觀眾任意消遣、評價,那個真實存在的人類肯定會極其不快的,即使是胖子的追星行為。


    這時候韋斯利倒是挺佩服幫助過他的蝙蝠俠,當韋斯利隱晦委婉的提出,蝙蝠俠在他的世界隻是紙質漫畫的上虛擬英雄時,蝙蝠俠灑脫一笑,說道,“真希望,我隻是個人氣低迷的漫畫人物,那樣就可以停刊了。”


    按當時韋斯利理解的,停刊的蝙蝠俠漫畫終結了哥譚罪惡,蝙蝠俠完成宿命的負擔,不再出場。光明的哥譚也是蝙蝠俠終生竭力追求的。


    現在韋斯利另有所感,蝙蝠俠的超級英雄行為,向來不被世人理解。哥譚所在位麵的報紙就像狗仔雜誌一般,尖酸刻薄的評價著蝙蝠俠的各種出乎常人,顛覆法理的拯救活動。不屑常理的蝙蝠俠堅強的執行著不殺人的黑暗救贖。


    “瑪利亞,黑魔法師。”最後的女輪回者說道,刺黑紋的光頭,嬌小瘦弱,耳垂、鼻骨、兩側眉骨或套或刺的圓環破壞了周正的五官美感,說話間,圓環晃動,好像陷入一個又一個的黑暗怪圈。好在眾人實力相當,各施秘法,離開了圓環的迷惑性。韋斯利靠的的是echo遊戲係統麵板上的意誌抵抗,豁免掉了魔力圓環上的精神幹擾和刺激。


    魔法種類繁雜,黑魔法更是其中一撮更詭異的種類。相比魔網下塑能係魔法、古代種的弦法則魔法、煉金術士的附魔……等,黑魔法更加怪異詭奇。


    不知是哈利世界中類似三大不可饒恕的黑魔法,還是中世紀女巫的詛咒、虛弱、女鬼嚎叫……,或者混沌魔法下的各種反規則、反邏輯魔法,其中代表有籠中鳥,肉身剝奪,指代術。


    輪回者各有所持,依靠簡單的交流便大約摸清隊友們的實力。輪回主神們的保護光膜褪去。


    輪回者們發現他們身處的地點好像就是a850位麵的紅土高原,隻是不知離主線人物距離多遠。


    時至正午,陽光燦爛,隻是空氣的氧氣略顯稀薄,高原上的冷空氣沒被太陽的熱情感染,快速移動成風,衝向輪回者們。視野內一片平坦,偶有遠處土柱成堆,好像熱帶稀樹草原的白蟻塚。


    遠處一隻獸影快速逼近,風馳電掣,似乎正是朝著韋斯利他們站定的位置。主神未標明a850位麵的勢力、物種等詳細資源。韋斯利等四人沒輕舉妄動,因為奔跑中四腳野獸背部好像帶著鞍帶之類的人類製造物。


    野獸站定,人立幻化。韋斯利親眼看著一隻帶黃圓斑點的貓科豹種化成亞人類,怪異的使者褐發頭顱頂上掛兩隻非人的圓廓廓耳朵,麵容五官似人分布,毛絨絨的豹子臉。中間挺著一顆圓鼓鼓的黑色鼻頭。站立的使者無鞋,反關節膝下的小腿多獸毛,腳掌還是豹類帶軟撲撲肉墊的鉤爪。原本弓背上鞍帶的化為獸人的麻布武衣,類似魔法世界的雇傭兵形象。


    “輪回者?”豹人說著話問道,語言是a850位麵的大陸通用語。根據主神翻譯係統的解譯,韋斯利正想上前說話,獲取一些情報,對方直接點出自家的身份,應該有很多位麵常識是需要交涉的。


    豹人從腰帶上的布囊中掏出一塊石頭,對準眾輪回者,石頭發光,閃出奇異的光彩。韋斯利等下意識後退防備。豹臉上顯現確定的表情,轉身,再次幻化變形,成為善奔的四腳豹子。


    “大人在等著你們,跟上。”豹子撇下眾人,留下莫名的命令式話語。


    輪回者們的主神及時發布任務提醒,“與聖子派遣的使者接觸。跟隨使者,前往除魔營地,脫離使者1公裏外,抹殺。”


    “抹殺……”


    眾人震驚,黑魔法師的行動最快,從手指上戒指取出一根掃帚,跨上,一溜煙浮空,緊緊追上豹子身影。


    其次是中年男胡須男,隻聽說他道,“失禮了,道友。”腿上筋肉幅度不大,像個彈簧般朝前大跨步跳躍,一越三丈,緊隨魔女其後。韋斯利不懂蜻蜓點水之類的形容詞,隻覺得對方變成個袋鼠,腳與地麵似乎並未踏實,倏地又跳,極自然的滯空弧線說不出的快意瀟灑。


    韋斯利並無長途跋涉之類的追蹤技能,隻有滑步鏟、極限衝刺之類的快速移動戰技。快速調動腎上激素,利用自身強悍的身體素質,開始了快速奔跑。臨走前,還聽見那個胖子徨急的聲音,“呃……呃,你們先走,我……我馬上跟上。”


    百米外回頭看著依然手忙腳亂的機甲流,韋斯利暗道,“難道一開始就被抹殺……”


    胖子滿頭大汗,終於從貯物膠囊中找到一輛可以啟動的交通工具。貯物膠囊摔地後,閃光的瞬間從壓縮空間跳出一輛越野車。


    爬上越野車的胖子,快速啟動,車輪咆哮,終於跟上使者一公裏的距離限製,避免剛開局就抹殺的悲慘命運。


    越野車以現代內燃機燃油為動力的工業產品,性能優異,尤其是近乎平地的紅土高原,更適合四驅的越野車發揮。想不到大部分的源動力在此位麵失效,近乎古董收藏的內燃機救了吳浮雲一命。其實他身披的裝甲內涵各種類型的源動力,既有韋斯利推測的核動力、高濃縮電漿池、少許神族靈能,胸口最厚實處還鑲嵌著好幾顆亞龍魔核和所羅門魔石,開局不利,不好過早暴露實力,所以找了一輛越野車。


    很快吊尾的胖子終於跟上第三排位的韋斯利,胖子朝車旁看不見腿影的韋斯利喊道,“韋大哥,上來吧。”韋斯利翻著白眼,他知道這個胖子擅自把音譯名字的首音當成了姓。


    韋斯利也不拒絕,雖然當前出力不過半,力氣能省就省,為以後的戰鬥留有餘地。韋斯利估量著越野車的速度,吳浮雲也配合著,平穩的駕著方向盤,保持勻速。大約同速度後,韋斯利跨進越野車的副駕駛。


    叫“嶽無名”的中年男耐力驚人,鼓風的長袖好似雕鷹的健翅,兜著輕飄的身姿,不緊不慢的保持第二的名次。


    後麵默默吊尾的車上觀光客韋斯利突然問道,“吳浮雲,你對超級人工智能有研究嗎?”韋斯利想為lucy尋找一些可以棲身的高質量存貯媒介,而吳浮雲的機甲師身份好像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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