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最近用慣了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裏響起,餘挽衫不禁驚得後退了一步!


    其實真正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慕容修他他他……


    “對,”她腦海裏再次響起慕容修的聲音,慵懶,磁性,帶著些許淡淡的傲嬌,“我恢複記憶了。”


    餘挽衫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勢坐在涼亭裏的石凳上,表麵上配合著他演戲,哄道:“誰說我不要你了,我不是沒趕你走麽。”然後在心裏向他解釋:“我撩妹還不是為了幫你搞砸婚禮!”


    慕容修表麵上單蠢而委屈地說:“可你凶我。”然後在暗地裏凶她:“撩妹?你麵前不就有一個現成的麽,蠢貨!”


    餘挽衫哄:“我不凶你,好了過來吃飯。”接著心裏又解釋:“我對著自己的臉下不去手!”


    慕容修:“……”他表麵上仍舊是委屈著,坐到她對麵繼續吃東西,腦海裏卻滿是調侃地道:“打人你就下得去手了?”


    餘挽衫心裏默。“……是你失憶的時候太欠揍。而且你害得我身體有反應了好嗎!不對!是你的身體有反應!你荷爾蒙那麽旺盛做什麽,害得我泡了將近半個時辰的冷水!”內心在咆哮卻還要人格分裂地在表麵上哄他,殷勤地給他盛湯。


    慕容修麵上生氣地哼了一聲,不喝她放到他麵前的湯,暗地裏的傳音依舊滿滿的嘲諷意味:“正常男人對正常女人當然會有反應,難道你覺得自己不正常?”


    餘挽衫正拿筷子給自己夾菜,聞言差點把手中筷子摔到他臉上去,“你才不正常!”她在心裏咆哮,“你滿腦子的汙穢不堪!禽獸!”


    “慚愧,我可比不上你滿腦子都是泡妞。”他傳音的語氣似笑非笑,“用發展奸情來攪黃婚禮,你想的都是什麽餿主意。”


    餘挽衫低頭吃菜來掩飾自己刀子般的目光。“難道你想攪基?”她語氣微妙。


    “咳!”正在吃東西的慕容修嗆到了。


    “你傻麽,”他繼續傳音,“你接二連三地接近女人,你以為我母親看不出你打的什麽主意?”


    餘挽衫默了默。也對,熙瓷那麽老奸巨猾。


    “所以,消停些罷。”他語調幽幽地下總結,“我謝謝你為了搞臭我的名聲所做的努力。”


    餘挽衫冷哼。“所以你很樂意服從你父母的包辦婚姻麽。”


    “我並未打算服從。”他話語間似乎胸有成竹,“明日天帝的孫子真賦君會來拜訪,到時……”聲音忽然消失。


    餘挽衫等了半刻也沒見下文,不由疑惑地抬起頭看他。隻見他雙眼茫然地看著手上拿的吃食,過了一會兒,將之塞進嘴裏吃。


    “慕容修?”她在心裏喊他。


    慕容修疑惑不解地抬起頭看她,眼中哪還有方才的清明。


    又變傻了?!


    他倒是把計劃說完再變傻啊!


    明天見了真賦君到底要怎樣?!


    早知道他隻醒過來這麽一下,她剛才就應該先把換魂石的密碼問出來啊!


    多難得的機會啊!她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


    餘挽衫在心裏懊惱地以頭搶地……


    ————


    正如智商在線的慕容修所言,熙瓷一下便看出餘挽衫打的什麽算盤,當夜便來找她,問:“你費盡心思攪黃我兒的婚禮,為的什麽?”


    “其實,我這幾日經常會做同一個夢。”餘挽衫語氣認真,“夢裏總有一個聲音在說不,他不想成親,他不願因為利益,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那個聲音是誰,不用說你也知道。”她意味深長道。


    殿內香煙嫋嫋,燭光輕搖。熙瓷有小一會兒沒說話。然後撂下一句“木已成舟,你再阻攔也隻是螳臂當車”,接著拂袖離去。


    餘挽衫聳聳肩。反正她也沒指望三兩句話就能說動熙瓷。


    第二天起床她發現滿院子裏沒一個雌性生物。慕容修被帶走了,連榮婆婆也不來了。


    熙瓷你真是夠狠的……


    不過幸好,真賦君果真如智商在線的慕容修所言,上門來拜訪了。


    雖說這個天帝的孫子沒有半點官職,論職位半點比不上犬神,但天帝這個大後台擺在那裏,犬神也不好攔他,隻能讓他跟餘挽衫假扮的慕容修見麵了。


    餘挽衫坐在涼亭裏等他來,費盡腦汁地想自己待會兒見到真賦君到底要怎麽說。還沒想好,真賦君就到了。


    “容兄,”真賦君笑容滿麵地同她打招呼,穿一身基佬粉,走路帶飄地過來了。


    餘挽衫看見他這番文弱的身段,風騷的品味,眼睛忽地一亮,突然福至心靈!


    “真兄,坐。”餘挽衫綻開一笑。


    真賦君哈哈笑了:“容兄真會開玩笑,怎麽叫我真凶了呢,你還不如叫我‘夫君’。”


    餘挽衫附和著哈哈幹笑,心裏更確定了他就是個基佬。“所以,怎麽稱呼?”


    真賦君一愣,又是哈哈笑了兩下:“叫我真賦便可。”


    叫這麽親昵?!


    餘挽衫眉角抽搐了兩下,“真賦,你可還記得我約你前來所為何事?”


    “嗯?”真賦君疑惑,“你昨日突然傳音於我的,沒說清楚啊。”


    餘挽衫:“what?!”這下叫我怎麽做?!


    真賦君被她突然的一聲吼給嚇住,“怎麽了?”


    餘挽衫冷靜了一下,認真看著真賦君問:“真賦,如今我有一難,你可願幫我?”


    “自然願意,你我是何等關係。”


    “你也知道,我不願與那貓神之女成親,可如今卻被形勢所逼,隻有你能幫我!”


    “嗯!”真賦君眼睛亮晶晶地,“我就知道你其實不喜歡那貓神之女。”


    餘挽衫:“……”他關注的點怎麽有點不對?


    “真賦!”她抓住他肩膀,“現在最快的辦法就是你去向你皇爺爺求一道聖旨,將這婚約給廢除!”


    “可我需要一個理由……”他有些猶豫。


    餘挽衫以為他是推脫,於是打感情牌:“真賦,你難道要置你我之間的情義於不顧嗎?!”


    真賦君眼睛一亮,突然露出嬌羞狀,“原來……原來容兄你也……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回去請皇爺爺下旨!”


    說完如小姑娘般雀躍地跑遠!


    餘挽衫愣在原地。


    這什麽情況?!


    他知道什麽了他!


    餘挽衫揉揉額角,靠在憑欄上。不管了,反正目的達到就行了。


    雖然說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還有種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


    一個驚天的大消息在天界炸開了!


    天帝孫子求他皇爺爺廢了犬貓兩族的聯姻,說他與君子修容……


    兩情相悅了!


    ————


    成功又撩一個,哈哈


    本文女主已成功進階為男女通吃大撩!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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