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因為要最近要考科目二,所以碼字有些不在狀態,今天碼字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些感覺,所以多加一更補償大家!以後我會盡量少些情節鋪墊,盡量隻把最好的故事呈現給大家!無論看到這裏的讀者有幾個,我都衷心感謝!)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跟著那個男麵試官(攝影師阿闖)出去找了個公園,給小白拍了幾張照片就算完工了。整個上午的上班過程是這樣的:攝影師擺弄著攝像機,一臉興奮,小白在草地上擺pose,擺地它不亦樂乎。


    我?我負責跟小白溝通啊,有的時候一些不太容易領會的動作還是得經過我的專屬小白才能知道應該怎麽做。


    中午在公司樓下吃了個飯,下午就是跟著阿闖學習各種攝像機、照相機什麽的調試方法。


    就這樣,上班的第一天就結束了。


    第二天一早,阿闖就興高采烈地拉著我說要去出差,我心想這哪跟哪啊?怎麽就還沒咋地就要出差了?


    啊闖告訴我,其實動物攝影這個行業並不容易,我們公司也就仗著銷售團隊牛逼,總能有各種各樣的渠道把照片稿發出去,偶爾還有一些幫別人家萌寵拍照+保養打扮的活計,那幾個坐在電腦前的平麵設計師(其實工作就是後期修圖),其實兼職都能給常見寵物做簡單的保養。


    這些都還是這些後勤團隊的工作,真正行走在一線的是攝影師和攝影師助手。公司裏就隻有兩個真正的野外動物攝影師,一個是阿闖,另外一個是老黃。


    且不說這一行對身體素質超高的要求,若是不熱愛這份工作,其實也是幹不長的,但這些主觀因素其實都好解決,最難解決的,是命!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動物攝影師的。即使他滿足了所有的先天條件,即使他有駱駝一樣的耐力,野狼一樣的隱忍,蒼鷹一樣的視野,但卻沒有一個和動物打成一片的命,也是白搭!


    一名真正的野外動物攝影師的工作,比馴獸師危險十倍不止!像阿闖所說的,曾經公司有一個很優秀的同事,各個方麵都是絕對的行業翹楚,一連幹了幾年,也沒出什麽差錯,直到一次進入長白山脈,卻好像被整個世界拉黑了一般,到哪都不順心,被狐狸咬、被野牛追、甚至被貓頭鷹“笑”。


    在北方的老人家們都知道一句話:“不怕貓頭鷹叫,就怕貓頭鷹笑。”往往貓頭鷹“笑”過的人,都不會好死!


    那位同事,就是在那趟長白山之行之後,就跳樓自殺了……


    阿闖說,其實每一個野生動物攝影師都需要在一些並不怎麽危險的野外試很多次,才能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命,能不能吃這碗飯。而且有些動物是絕對不能拍的,就算見到也不能拍,像尾巴分叉的狐狸、頭上有凸起的蛇、背上有風紋的老虎、銀色刺尖的刺蝟、毛發純白金睛火眼的猿猴、還有一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奇珍異獸……還有的地方是圈內的絕對禁區,諸如此類的禁忌,不勝枚舉,有這命的人往往就能逢凶化吉,不會因為這些禁忌而出事,而沒這命的人,卻會因為某個禁忌,或者是某個地方而於世長辭。


    很多情況下,拍攝野生動物的攝影師都是孤獨的。但有時,願意與人親近的小動物會前來陪伴。此時攝影師所收獲的就不僅僅是一副或神奇、或美麗的作品,也是攝影師的攝影生活中最有趣、最滑稽、最驚險,也是最溫情的時刻。


    阿闖看到我懷裏的小白的時候,就知道我一定有這個緣這個命,畢竟就算是再牛逼的馴獸師,像白鼬和雪鼬這種喜怒無常動不動暴起傷人的動物也是不敢馴養,但我卻能把小白訓得這麽好,我哭笑不得的告訴阿闖,其實小白是黃鼠狼。阿闖在驚愕之後則是更大的狂喜和興奮,並告訴我黃鼠狼其實比白鼬更難馴服,十分好奇得問我怎麽收服小白的,我隻好又拿巧合搪塞了過去。


    下午阿闖給我放了個假,讓我收拾好東西,三天之後跟他去西伯利亞拍雪豹和猞猁,這一趟下來之後又是七天的休息。


    我心說,這工作也太舒服了吧?但心中又想到阿闖口中所說的那些關於野生動物攝影師的禁忌和工作,心中又是覺得理所應當,管他呢!打不了過個一兩年再換工作唄!


    四天後……


    “就是說,我們要走將近100公裏的路?”


    “對啊,徒步的話兩天就能到吧。”


    “徒步?”


    “那不然呢?”


    “沒有雪橇?”


    “沒有”


    “……”好吧,這活果然不好幹!現在是冬天,西伯利亞的冬天有多冷?零下四十多度再加上終日不斷的刺骨寒風、腳下是被凍得硬邦邦的土地,身上也是被動的硬梆梆的衣服,雪花吹到臉上刮得臉生疼,踏上了旅途……


    而我不知道的是,這一行,我也邁進了另外一個領域……另一個,普通人完全無法接觸得到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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