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苦逼的祝蘭蘭簽下了一紙合約,可憐巴巴的在提供給趕考學子們的旅館中溫習功課。


    她抬頭看一眼旅館外瑰麗的星空,又低頭看一眼那複雜到讓人眼暈的知識,不由得潸然淚下。這可怎麽辦呀?


    她咬著筆頭,努力的回想著原身身體裏所儲存的知識,可既然她想要毫無障礙地掌握這具身體,那原身所以留下來的可能會對她造成影響的東西都已經被驅除,所以,哪怕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半點原主曾經學過的知識。


    而在過去十幾年,她用來征戰高考的知識,也被龐大的網絡與戀愛遊戲擠到了角落裏,勉強搜刮,也掛不出什麽東西來。


    山窮水盡了呀!


    可憐的祝蘭蘭委屈巴巴的對著智能美麗說道:“美麗,你能幫我考上四星學府嗎?”


    美麗給予了否定的回答:“抱歉,親愛的主人,您忘了嗎,我隻是一個戀愛輔助智能,全部的功能都體現在如何幫您攻略優秀的男士上,對於這一類學習方麵的東西,我無能為力。”


    祝蘭蘭崩潰了:“那我要怎麽辦,考不上四星學府我就要還錢,還不上錢我就要坐牢,都坐牢了,還談什麽攻略優秀男士?”


    她感覺特別委屈,憑什麽,她都穿越了,為什麽還要學習?


    可眼前的一切正在告訴她,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就連智能美麗的指示燈也是一閃一閃的,活似在糾結。


    最後這個小智障智能還是試探的說道:“要不,你再攻略一個優秀的男士,讓她幫你還錢?”以它植入的程序,它也隻能想得到這些了。


    可聽到這句話之後,祝蘭蘭卻是眼睛一亮:“好主意。”


    可她還沒高興多久,馬上又焉了下來:“現在哪有一個現成的優秀男士讓我攻略?”


    智能美麗試探的問道:“需不需要我再為你掃描一次?”


    祝蘭蘭:“你還有能量?”


    智能美麗:“還可以做一次最粗淺的掃描。”


    它剛剛在旅館裏又偷偷摸摸的汲取了一些能量,它不敢和主人說,怕被打死。


    祝蘭蘭: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破釜沉舟般的說道:“好,那就再試一次,我不信我的運氣會這麽差,這一次也不成功。”


    事實證明,她的運氣就是這麽差,因為這一次,智能美麗掃描到了一個甲族人身上。


    這個種族體型龐大,皮膚是呈現龜甲狀的甲板,防禦力極高。當他們脫下衣服趴在地上蜷縮起來的時候,還真活似一隻萬年的王八。


    而這樣的人注定是不符合祝蘭蘭的審美的。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係統美麗呈現上來的報告,聲音都氣得又尖又細:“這是什麽鬼?快點,拿開,拿開,辣眼睛!”


    她有些氣急敗壞:“就這個鬼模樣還敢叫優秀男士,你確定不是對優秀男士的侮辱,你說出去那些真正的高富帥還敢應嗎?”


    她的手都在發抖:“我是來玩戀愛遊戲的,可不是來為驚悚遊戲的,你再這樣,我就不玩了!”


    智能美麗也十分的委屈,它一開始還是能通過種種數據分析來估測一個人的顏值的,可那天在新建上不小心冒犯了一個更可怕的智能生命,那個智能生命在一瞬間就改了它許多微小的程序,而這些程序中,就包括顏值的估測程序,所以它現在掃描出來的人才會一個比一個奇葩。


    但除了這些以外,其他的條件都符合啊!


    他高麽,高啊,足足三四米呢。他富麽,富啊,家裏的能源礦都堆成堆。他帥麽,帥啊,有錢的雄性怎麽可能不帥?


    所以就完美符合可以攻略的優秀男士的條件啊!


    所以這一刻,滿心委屈的智能美麗忍不住懟了一句:“您在另一個時空的身體已經陷入了死亡的狀態,就算現在將您送回去,你也不一定能再重新回到身體,並讓身體再次煥發生機,所以,請您好好的考慮,是否要回到原先的世界。”


    聽到智能美麗所受的,不一定能重新活過來的話,祝蘭蘭悚然一驚,隨即,她下意識的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那就是我的身體,我怎麽可能活不過來,等我在這裏玩膩了,我馬上就回去,到時候一切還能回歸原樣。”


    這麽說著,她的情緒也逐漸平緩了下來,眉眼間的暴躁也很快消去,就好像這些話真的能實現一般。


    她使勁的瞪著智能美麗:“你說,我們現在還能怎麽辦?”


    智能美麗:“……要不,我再掃描一次?”


    而在另一邊,長離隨意的找了一家星際酒店住下。


    他沒有去考生集中的旅館,而是優哉遊哉的享受著花錢的生活。


    以他現在的儲蓄,浪一輩子也足夠了,至於其他的勞心勞力的事,他實在不想去做。


    如果有一天,他對這廣袤的星空再次有了興趣,他或許會重新組建一艘星艦,暢遊在這座星空中,但絕對不是現在。因為,他還沒懶夠。


    相比起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祝蘭蘭,以及那上千名焦急又鎮定的等待著考核的學子們,長離可謂是悠閑至極。


    他一會兒去星舟集市逛一逛,一會兒去地下黑市走一遭,一會兒還去星商廣場上的美食街品嚐美食。


    雖然因為上次的大變故,文化出現了斷層,但隨著科技的發展,許許多多古老的配方以及記憶已經被複原了出來,甚至經過科技的加持變得更為的精妙。


    這其中,就有美食。


    隻要食材與配料沒有徹底的消失,人類總能夠找到將它們變成美味料理的辦法。所以,哪怕一些古方失傳了,星際的美食依然毫不失色,甚至還要更有風味一些。


    畢竟星際時代的食材豐富了太多太多,各種組合搭配也能展現出不同的滋味,讓食物的味道更為的美妙。


    所以,長離才會對這個世界這麽的青睞。


    星際時代,就連營養液都能做成紅燒肉口味的,還有什麽美食是他們複製不出來的?


    在知曉這一點之後,池舟是崩潰的,誰說星際時代的人都是土鱉,一輩子隻能喝營養液,從來都沒有嚐過美食的味道?這可現在空氣中漂泊的味道告訴他,特麽的都是假的!


    他滿眼迷茫的看著這一間間無比先進的美食屋,眼神中滿是發財路被堵死的痛苦:“我該怎麽辦?”


    意外的來到這個世界,適應不了這個時代的各種智能科技也就算了,連預先想好的謀生之路也沒了結果,他到底該怎麽辦?


    而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道巨力,直接將他撞飛,撲倒在星街上。


    他眼中滿是不滿的回頭望,就發現一個眼睛紅紅,頭發也紅紅的大個子正憨憨的朝他看,頭發淩亂如雞窩,隨時有母雞能在那上麵孵蛋。


    他聽見大個子口音古怪的說道:“抱……歉。”


    池舟也不想惹事,他三兩下爬起來:“沒事。”


    此路不通,那就隻能另尋一路,他還不信呢,他這麽大個人有手有腳,還找不到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


    事實上是他真的找不到,帝星的工作,凡是好一點的都要求過星考六級,哪怕是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也要求過星考三級。


    而他這具身體,雖然過了三級,但此時的他卻連一點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所以,他一直被涮了下來。


    他一路在帝星城中轉悠著,尋找著生存的機會,可因為他不知道使用光腦,沒有提前的預約,所以,最終都是無功而返。


    他一臉呆滯的坐在星城的街頭,還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紅發大個子,也在他旁邊坐下。


    因為不知道去哪裏,所以這兩個同路人隻能入兩隻敗犬一樣的坐在街道上,可憐兮兮。如果在舊時代,說不定還會有人在他們麵前扔兩個星幣。


    池舟想過這個大個子跟在她後麵是不是不懷好意,但最後被打擊的他也懶得去想這個問題了,他發出一聲長長哀歎,當做發泄,然後又重新振奮精神道:“你叫什麽名字?”他對著紅發大個子還有幾分憐憫。


    即使他自己的處境不妙,但他至少還清醒的活著,而這個紅發大個子卻是傻不愣登的,所以麵對他,他由衷的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心理優越感,心情也好上了一些。


    赤棘看著這個眼中出現憐憫的人類,心裏不屑一顧,嘖,不過是五百年,居然就有人類敢看不起他,這可真是搞笑。


    緩緩的伸出手,那一隻如同樹皮一般粗糙的大掌就要池舟落在的頭上,他想要池舟截取的記憶。


    池舟上次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可惜你卻湧上一種不妙的感覺,他想要躲開,卻發現那手落下來的速度極快,轉瞬間就要覆上他的頭頂,他眼中呈現驚駭之色,可身體卻慢上了許多。


    就在那隻大手要覆蓋在池舟在頭頂上的時候,一道輕輕的咳嗽聲突然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少年懶散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麽?”


    池舟身處在一種可怕的靜止之中,整個人完全無法反應過來,就連這句話傳到他耳中都是模模糊糊的,而那紅發大個子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裏莫名的彌漫上了一種危險之意,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收回了手,然後別在身後:“沒什麽,我在和他打招呼。”笑容憨憨,神情樸素,看著還真像那麽回事。


    而走過來的長離則是隨意的覷了他一眼:“皮又癢了,還沒死夠?”


    紅發大個子眼中適時的露出了一絲疑惑,以那種古怪的語調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在說什麽?”


    長離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還沒過多久,你就連我也忘了,看來是真的沒死夠,要不我再讓你在土裏埋五百年?”


    這個紅發大個子,正是多年前被長離狠狠的削過一遍的蔓族首領。


    赤棘憨憨的笑容,慢慢的消極,臉上的神情顯示出一種可怕的陰鬱來,他直直的望著長離,目光中的威嚴讓人不忍直視。


    可長離卻完全不在意,他狠狠的伸出手,眼看就要拍在赤棘的肩上,可赤棘卻瞳孔一縮,驀然的往後麵一退,速度快到池舟完全分辨不清,可就算是這樣,那隻手依然落在了他的肩上,讓他全身赫然的一抖。


    一條條宛若木疙瘩一般的筋肉從他的身體上冒出,讓他看上去猙獰又可怕,那一張憨憨的臉完全的皺了起來,就好像一個散發著腐朽氣息的老樹瘤。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對不起,我,我,我,我,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可以說是非常的從心了。


    他怎麽會知道,就死煞神居然還停留在這個世界,他是老不死的王八嗎,怎麽能活這麽久!


    經過一次涅槃的赤棘深深的嫉妒了,他感覺到自己現在粗糙又虛弱的身體,不由得在心底哭嚎了一句:“這不公平!”


    為什麽星空之神總是眷顧這個討厭的家夥,卻不願意分給他哪怕一絲的注意力。他在土裏鑽了五百年他容易嗎?


    而長離沒有顧及他的求饒,他再次在赤棘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再次在赤棘的身體裏蔓延,他恍然的回想起,這好像是……


    當年,除了那幾大條約之外,蔓族人還接受了一些零零總總的小條件,其中就有一個不得主動的謀害並無惡意的人類。


    對於其他普通的蔓族人而言,這主要體現在法律條文上,若是上訴到星際法院,則是由法官根據種種證據判斷兩方是否有錯。


    而落在赤棘這個蔓族之王身上,卻直接體現為法則之力。若他真的做出了違反條例的事,那麽不需要星際法院的審判,他就會自食惡果。


    他原本以為,五百年過去,這些條約已經失效了,沒想到現在卻被這個人重新的喚醒了過來。


    看著這個容貌改變了許多的老仇家,咬牙切齒的赤棘那一張憨厚的臉上掙紮著擠出了一副和順的笑容:“你放心,我再也不敢了。”活脫脫一副奸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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