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直播間刷屏的彈幕，兩個人一時麵麵相覷。
“我真不是故意的。”張靈韻一把捂住了話筒，緊張的說道。
“我知道。”林嶽東略一思索，向她伸出了手，“手機給我。”
張靈韻有些哆嗦的將手機遞了過去。
林嶽東接過手機，將攝像頭對準自己，確認裏麵可以看到自己的頭像和聲音之後，很是嚴肅的說道：“你們今天看到的都是國家最高機密，千萬不得外泄。否則的話，龍組特工一定會找到你們的。都聽明白了吧？”
鋪天蓋地的彈幕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很好。”林嶽東將手機還給了張靈韻，同時以口型對她說道，“說點什麽。”
“呃，那個，大家千萬別說出去啊。然後再見——這次是真的再見了。”張靈韻對著鏡頭擠出一個笑容，揮了揮手，然後徹底關閉了直播。
“現在怎麽辦？”她問道。
“什麽怎麽辦？”林嶽東有些奇怪的反問道。
“就是剛才的事情啊！不是國家機密嗎？這麽多人都看到了！他們可沒法保密的吧。”張靈韻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剛才不是已經搞定了麽？”林嶽東不明所以。
“你那算搞定了？”張靈韻目瞪口呆，“就那麽兩句話？肯定不夠的吧！他們一定會到處亂說的！在網上發帖的！說不定還會錄下直播視頻當證據啊！”
好歹也是國家機密，自己剛才差點為了這個被滅口，怎麽一轉眼就變成了說兩句話就算搞定？
林嶽東哈哈一笑：“那個啊，大可不必擔心。你覺得就算他們宣揚出去，會有人信麽？”
“這個……”
張靈韻遲疑了。
終結者也好，異能者也好，都是存在於人類幻想中的東西，一般人會相信這些東西能變成現實麽？稍微理智一點的人都不會相信吧。
對網絡這東西十分熟悉的張靈韻深知，哪怕這些看直播的觀眾宣揚出去，多半也隻會得到“小說看多了吧”“妄想症了”這樣的評價，貼出了視頻也隻會被人說是“特效水平至少一塊”，再怎麽辯駁也會在洶湧的質疑大潮下被淹沒，最後這件事隻會被定性為又一個地攤文學級別的流言。
這就是習慣的力量。人們早已經習慣了一個沒有任何幻想存在的真實世界，所以不會輕易接受超出自己認知範圍之外的事物，而隻會將其斥為妄想。
所以……這件事其實沒什麽值得擔心的？
這讓張靈韻有點心裏不平衡了。剛才自己目擊之後被眼前這家夥喊打喊殺的嚇得半死，但仔細想想，自己和這些觀眾不是一樣的麽？沒人信他們的，當然也沒人會信自己啊！
那你至於麽？她用很不滿的眼神看著林嶽東。
林嶽東卻誤會了，以為張靈韻還在擔心這件事，就說道：“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再偷偷發個帖子，說網絡劇《龍組特工的日常》火熱拍攝中，隨便放在哪個論壇上，這樣網民們肯定迅速就以為這一段意外隻不過是網劇炒作的一個手段而已，就不會亂猜測了。”
“真是好辦法啊。”張靈韻有點委屈的說道，“你既然這麽聰明，也該想到我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吧？幹嘛那樣威脅啊，看我好欺負嗎？”
“雖然你說出去我也有辦法補救，但你不說出去不是更好？”林嶽東歪了歪頭，“亡羊補牢，總不如防微杜漸——你有意見？”
“……不敢。”張靈韻縮了一下，有些害怕的說道，生怕林嶽東一言不合就把她和那個終結者一樣變成滿地冰晶。
“這樣最好。”林嶽東微微點了點頭，指了指地上的冰與鋼鐵的碎片，“現在還要拜托你幫我最後一件事。去射擊場那邊找兩個大點的袋子來，我得把這些東西裝回去。”
他不能冒任何一絲風險讓終結者世界的黑科技在這邊發展開，所以這些殘骸他必須得想辦法回收。
張靈韻縱然是拿著手槍也不敢和國家異能者特工作對，隻好老老實實的去射擊場要了兩個大袋子。林嶽東用這兩個袋子將地上的碎片全都收集了起來，掛在了摩托車後麵。好在t-1000的液態金屬已經消失在空間傳送中的波動之中了，否則他還真要頭疼該怎麽藏那玩意。
確認兩個袋子都牢牢的呆在摩托車上之後，林嶽東對張靈韻說道：“我現在得去想辦法處理這兩個大袋子了。你也早點回家吧，這地方晚上可不太安全。”
再不安全也比你安全！張靈韻在心裏吐槽道，不過嘴上卻隻是說道：“好的，我這就回去。”
“再見。”林嶽東向她揮了揮手，騎上摩托走了。
看到林嶽東一騎絕塵而去，張靈韻鬆了口氣，險些癱在地上。勉強掙紮著乘上公交車回了家後，她直接把身體往那張大床上一扔，一動都不想動。
今天的經曆實在是讓她精神遭受了太大的壓力了。一個過著平凡生活的平凡人，突然就碰上了過路奧特曼打野生小怪獸的勁爆劇情，之後還被奧特曼威脅了一番，短短幾分鍾就在生死之間走過兩遭，她的神經真是撐不住了。
實際上，在被林嶽東用槍頂著額頭的時候，她差點就**了。雖然盡力憋住，但還是漏出了一點……
想到這裏，她就羞紅了臉，把頭埋進了旁邊巨大毛絨熊的肚子裏。
都怪那個家夥！
一開始跟自己還有說有笑的，還說要給自己刷禮物，遇到危險的時候還知道叫自己先跑，可一發現自己的秘密被察覺，居然立刻就翻臉，連個磕巴都不打的，這是人幹事？
而且還帶著那麽濃的殺氣，簡直比那個終結者還可怕……
林嶽東恐怕怎麽也想不到，真正讓張靈韻相信他是龍組特工的不是他沾沾自喜的演技，而是他在終結者世界摸爬滾打中自然帶上的殺氣。
張靈韻越想越是羞澀，也越是生氣。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考慮過要不要幹脆就把這件事捅出去。
但是她隨即就意識到這根本沒用：當時自己直播間裏好幾十號人，根本用不著自己發帖他們肯定就已經把這件事說出去了，自己再補充也不會有更大的用處，還會招來林嶽東的報複——那家夥可是知道自己地址的！
太壞了，這家夥真是太壞了，算什麽國家特工啊？
明明自己是遭受了池魚之殃的人，怎麽可以這麽對待自己啊！
她鬱悶的一拳打在熊身上，然後接連又是幾拳，一拳比一拳狠，仿佛這隻熊就是林嶽東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她手機的短信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她爬過去拿起手機一看，隻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點開一看，短信的開頭是：你好，我是林嶽東。
張靈韻當即打了個哆嗦，心裏又是一陣腹誹。難道這個國家特工還帶遠距離讀心術的？怎麽自己剛抱怨他兩句，他的短信就追過來了啊！
她打開了短信，隻見全文是這麽寫的：
【你好，我是林嶽東。
我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對你來說是無妄之災，但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不會說請你諒解這樣的話，因為反正你也不會諒解的。作為補償，以後你有事的話，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找我。我不能取消你的交通罰單或者給你直播間刷二十個火箭，不過幫你打個架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私人號碼，請勿外泄。】
張靈韻看著這條短信，忽然覺得，這個家夥似乎也不是那麽壞嘛。至少，還知道要補償自己。
哼，可以隨時找你，這可是你說的。張靈韻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嘿嘿，小樣的，看我不使喚死你的。
這就是報複！
————————————————
林嶽東可不知道張靈韻在打著這樣的小算盤。他離開射擊場之後，就開始考慮該去哪處理這堆危險的廢鐵。
他當時想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煉鋼廠，煉鋼廠的鋼水基本可以將所有型號的終結者都毀屍滅跡，簡直是上上之選。
但他隨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電影裏主角們可以大搖大擺的開著汽車飛機撞進人家的工廠，現實裏他可沒法騎著摩托硬闖人家的大門，那樣他第二天就得被通緝。
至於拜托鋼廠的人幫忙那更是想都不用想，人家鋼水是要拿來煉鋼的，哪能讓你隨便往裏頭加東西？
至於什麽強酸強堿之類的更不用提。鋼廠都進不去，指望自己能進防衛肯定更加嚴密的化工廠？更不可能了。
那他能想到的最後的地方，就隻有一處了。
半個小時之後，他騎著摩托順著上次出來的那個電梯，來到了天峰大廈b座6層66號。
“老板，我這有些終結者的殘片，您看怎麽處理一下？”鐵門打開之後，他對正坐在裏麵的木筆說道。
“終結者殘片？你很聰明，交給我處理吧。”木筆走過來掃了一眼他袋子裏麵的東西，“tok-715，用於滲透的機器人型號。你運氣不錯，天網沒有送戰鬥力更高的型號過來。”
“你早就知道天網會送終結者過來是不是？”林嶽東問道。
這麽晚了還呆在大廈裏，對自己送了一堆終結者零件過來絲毫不訝異，怎麽想都是她早就有所準備了。
更重要的是，這麽一家牛的不能再牛的公司，難道會沒發現自己回來的時候腳底下沾了一片液態金屬？
完！全！不！可！能！
麵對林嶽東的疑問，木筆很是灑然：“沒錯，而且我一直在等著看是你能弄死終結者，還是等終結者弄死你了之後我再親自出手。”
林嶽東咂了咂嘴，問道：“為什麽？”
木筆有點訝然的樣子：“怎麽，你都不生氣的？”
林嶽東奇怪的問道：“為什麽要生氣？”
木筆想了想道：“一般人肯定會認為我應該提醒你，或者不應該袖手旁觀。”
林嶽東淡然一笑：“我們之間隻是雇傭關係，你沒有義務要提醒我，或者對我施以援手，所以我也不會做太多期待。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到林嶽東如此冷靜，好像剛才遇險的根本不是他一樣，不知道為什麽，木筆體內竟陡的生出了一股寒意。
她定了定神才說道：“我隻不過是為了讓你通過親身的體會，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你對時空穿越一定要慎之又慎。一個不小心，就會對你所在的世界造成重大的影響。”
林嶽東揉了揉鼻子：“這個道理，我現在已經深刻的記住了。不過下次還是麻煩你，如果有什麽東西附在我身上的話，提醒我一聲，可以麽？”
木筆幹脆的答道：“可以。”
“謝謝。”
林嶽東淡然的道謝，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到他走的時候還小心的帶上了房門，木筆心裏的那種寒意更重了。
自己的這個員工，思維方式似乎有點與眾不同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張靈韻一把捂住了話筒，緊張的說道。
“我知道。”林嶽東略一思索，向她伸出了手，“手機給我。”
張靈韻有些哆嗦的將手機遞了過去。
林嶽東接過手機，將攝像頭對準自己，確認裏麵可以看到自己的頭像和聲音之後，很是嚴肅的說道：“你們今天看到的都是國家最高機密，千萬不得外泄。否則的話，龍組特工一定會找到你們的。都聽明白了吧？”
鋪天蓋地的彈幕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很好。”林嶽東將手機還給了張靈韻，同時以口型對她說道，“說點什麽。”
“呃，那個，大家千萬別說出去啊。然後再見——這次是真的再見了。”張靈韻對著鏡頭擠出一個笑容，揮了揮手，然後徹底關閉了直播。
“現在怎麽辦？”她問道。
“什麽怎麽辦？”林嶽東有些奇怪的反問道。
“就是剛才的事情啊！不是國家機密嗎？這麽多人都看到了！他們可沒法保密的吧。”張靈韻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剛才不是已經搞定了麽？”林嶽東不明所以。
“你那算搞定了？”張靈韻目瞪口呆，“就那麽兩句話？肯定不夠的吧！他們一定會到處亂說的！在網上發帖的！說不定還會錄下直播視頻當證據啊！”
好歹也是國家機密，自己剛才差點為了這個被滅口，怎麽一轉眼就變成了說兩句話就算搞定？
林嶽東哈哈一笑：“那個啊，大可不必擔心。你覺得就算他們宣揚出去，會有人信麽？”
“這個……”
張靈韻遲疑了。
終結者也好，異能者也好，都是存在於人類幻想中的東西，一般人會相信這些東西能變成現實麽？稍微理智一點的人都不會相信吧。
對網絡這東西十分熟悉的張靈韻深知，哪怕這些看直播的觀眾宣揚出去，多半也隻會得到“小說看多了吧”“妄想症了”這樣的評價，貼出了視頻也隻會被人說是“特效水平至少一塊”，再怎麽辯駁也會在洶湧的質疑大潮下被淹沒，最後這件事隻會被定性為又一個地攤文學級別的流言。
這就是習慣的力量。人們早已經習慣了一個沒有任何幻想存在的真實世界，所以不會輕易接受超出自己認知範圍之外的事物，而隻會將其斥為妄想。
所以……這件事其實沒什麽值得擔心的？
這讓張靈韻有點心裏不平衡了。剛才自己目擊之後被眼前這家夥喊打喊殺的嚇得半死，但仔細想想，自己和這些觀眾不是一樣的麽？沒人信他們的，當然也沒人會信自己啊！
那你至於麽？她用很不滿的眼神看著林嶽東。
林嶽東卻誤會了，以為張靈韻還在擔心這件事，就說道：“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再偷偷發個帖子，說網絡劇《龍組特工的日常》火熱拍攝中，隨便放在哪個論壇上，這樣網民們肯定迅速就以為這一段意外隻不過是網劇炒作的一個手段而已，就不會亂猜測了。”
“真是好辦法啊。”張靈韻有點委屈的說道，“你既然這麽聰明，也該想到我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吧？幹嘛那樣威脅啊，看我好欺負嗎？”
“雖然你說出去我也有辦法補救，但你不說出去不是更好？”林嶽東歪了歪頭，“亡羊補牢，總不如防微杜漸——你有意見？”
“……不敢。”張靈韻縮了一下，有些害怕的說道，生怕林嶽東一言不合就把她和那個終結者一樣變成滿地冰晶。
“這樣最好。”林嶽東微微點了點頭，指了指地上的冰與鋼鐵的碎片，“現在還要拜托你幫我最後一件事。去射擊場那邊找兩個大點的袋子來，我得把這些東西裝回去。”
他不能冒任何一絲風險讓終結者世界的黑科技在這邊發展開，所以這些殘骸他必須得想辦法回收。
張靈韻縱然是拿著手槍也不敢和國家異能者特工作對，隻好老老實實的去射擊場要了兩個大袋子。林嶽東用這兩個袋子將地上的碎片全都收集了起來，掛在了摩托車後麵。好在t-1000的液態金屬已經消失在空間傳送中的波動之中了，否則他還真要頭疼該怎麽藏那玩意。
確認兩個袋子都牢牢的呆在摩托車上之後，林嶽東對張靈韻說道：“我現在得去想辦法處理這兩個大袋子了。你也早點回家吧，這地方晚上可不太安全。”
再不安全也比你安全！張靈韻在心裏吐槽道，不過嘴上卻隻是說道：“好的，我這就回去。”
“再見。”林嶽東向她揮了揮手，騎上摩托走了。
看到林嶽東一騎絕塵而去，張靈韻鬆了口氣，險些癱在地上。勉強掙紮著乘上公交車回了家後，她直接把身體往那張大床上一扔，一動都不想動。
今天的經曆實在是讓她精神遭受了太大的壓力了。一個過著平凡生活的平凡人，突然就碰上了過路奧特曼打野生小怪獸的勁爆劇情，之後還被奧特曼威脅了一番，短短幾分鍾就在生死之間走過兩遭，她的神經真是撐不住了。
實際上，在被林嶽東用槍頂著額頭的時候，她差點就**了。雖然盡力憋住，但還是漏出了一點……
想到這裏，她就羞紅了臉，把頭埋進了旁邊巨大毛絨熊的肚子裏。
都怪那個家夥！
一開始跟自己還有說有笑的，還說要給自己刷禮物，遇到危險的時候還知道叫自己先跑，可一發現自己的秘密被察覺，居然立刻就翻臉，連個磕巴都不打的，這是人幹事？
而且還帶著那麽濃的殺氣，簡直比那個終結者還可怕……
林嶽東恐怕怎麽也想不到，真正讓張靈韻相信他是龍組特工的不是他沾沾自喜的演技，而是他在終結者世界摸爬滾打中自然帶上的殺氣。
張靈韻越想越是羞澀，也越是生氣。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考慮過要不要幹脆就把這件事捅出去。
但是她隨即就意識到這根本沒用：當時自己直播間裏好幾十號人，根本用不著自己發帖他們肯定就已經把這件事說出去了，自己再補充也不會有更大的用處，還會招來林嶽東的報複——那家夥可是知道自己地址的！
太壞了，這家夥真是太壞了，算什麽國家特工啊？
明明自己是遭受了池魚之殃的人，怎麽可以這麽對待自己啊！
她鬱悶的一拳打在熊身上，然後接連又是幾拳，一拳比一拳狠，仿佛這隻熊就是林嶽東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她手機的短信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她爬過去拿起手機一看，隻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點開一看，短信的開頭是：你好，我是林嶽東。
張靈韻當即打了個哆嗦，心裏又是一陣腹誹。難道這個國家特工還帶遠距離讀心術的？怎麽自己剛抱怨他兩句，他的短信就追過來了啊！
她打開了短信，隻見全文是這麽寫的：
【你好，我是林嶽東。
我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對你來說是無妄之災，但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不會說請你諒解這樣的話，因為反正你也不會諒解的。作為補償，以後你有事的話，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找我。我不能取消你的交通罰單或者給你直播間刷二十個火箭，不過幫你打個架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私人號碼，請勿外泄。】
張靈韻看著這條短信，忽然覺得，這個家夥似乎也不是那麽壞嘛。至少，還知道要補償自己。
哼，可以隨時找你，這可是你說的。張靈韻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嘿嘿，小樣的，看我不使喚死你的。
這就是報複！
————————————————
林嶽東可不知道張靈韻在打著這樣的小算盤。他離開射擊場之後，就開始考慮該去哪處理這堆危險的廢鐵。
他當時想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煉鋼廠，煉鋼廠的鋼水基本可以將所有型號的終結者都毀屍滅跡，簡直是上上之選。
但他隨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電影裏主角們可以大搖大擺的開著汽車飛機撞進人家的工廠，現實裏他可沒法騎著摩托硬闖人家的大門，那樣他第二天就得被通緝。
至於拜托鋼廠的人幫忙那更是想都不用想，人家鋼水是要拿來煉鋼的，哪能讓你隨便往裏頭加東西？
至於什麽強酸強堿之類的更不用提。鋼廠都進不去，指望自己能進防衛肯定更加嚴密的化工廠？更不可能了。
那他能想到的最後的地方，就隻有一處了。
半個小時之後，他騎著摩托順著上次出來的那個電梯，來到了天峰大廈b座6層66號。
“老板，我這有些終結者的殘片，您看怎麽處理一下？”鐵門打開之後，他對正坐在裏麵的木筆說道。
“終結者殘片？你很聰明，交給我處理吧。”木筆走過來掃了一眼他袋子裏麵的東西，“tok-715，用於滲透的機器人型號。你運氣不錯，天網沒有送戰鬥力更高的型號過來。”
“你早就知道天網會送終結者過來是不是？”林嶽東問道。
這麽晚了還呆在大廈裏，對自己送了一堆終結者零件過來絲毫不訝異，怎麽想都是她早就有所準備了。
更重要的是，這麽一家牛的不能再牛的公司，難道會沒發現自己回來的時候腳底下沾了一片液態金屬？
完！全！不！可！能！
麵對林嶽東的疑問，木筆很是灑然：“沒錯，而且我一直在等著看是你能弄死終結者，還是等終結者弄死你了之後我再親自出手。”
林嶽東咂了咂嘴，問道：“為什麽？”
木筆有點訝然的樣子：“怎麽，你都不生氣的？”
林嶽東奇怪的問道：“為什麽要生氣？”
木筆想了想道：“一般人肯定會認為我應該提醒你，或者不應該袖手旁觀。”
林嶽東淡然一笑：“我們之間隻是雇傭關係，你沒有義務要提醒我，或者對我施以援手，所以我也不會做太多期待。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到林嶽東如此冷靜，好像剛才遇險的根本不是他一樣，不知道為什麽，木筆體內竟陡的生出了一股寒意。
她定了定神才說道：“我隻不過是為了讓你通過親身的體會，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你對時空穿越一定要慎之又慎。一個不小心，就會對你所在的世界造成重大的影響。”
林嶽東揉了揉鼻子：“這個道理，我現在已經深刻的記住了。不過下次還是麻煩你，如果有什麽東西附在我身上的話，提醒我一聲，可以麽？”
木筆幹脆的答道：“可以。”
“謝謝。”
林嶽東淡然的道謝，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到他走的時候還小心的帶上了房門，木筆心裏的那種寒意更重了。
自己的這個員工，思維方式似乎有點與眾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