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兩個地洞中此刻已經聚集了許多的警察,他們來來回回忙碌著,有的正在拍照,有的正在將那些凍肉進行轉移。


    “樓上那些人的資料拿到了嗎?給我看看。”


    職工宿舍樓已經被姚誌宏帶人封鎖了起來,並且他根據弋塵的推斷收集了所有住戶的信息,而這其中就包括那位許丹的導師馬文德。


    “所有人的信息都確認清楚,不過除了馬文德外,其他人並未發現和那名許丹有直接聯係,所以你懷疑這件事情可能和他有關麽?”姚誌宏將手上的資料遞給弋塵,然後出聲問道。


    “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最起碼一半以上,你讓你的人以調查為名先行限製住這群人的行動,也不用太長,一個上午就行,我們再去和馬老師談談。”


    昨晚發現這裏的東西之後,弋塵和龔宇鵬並未直接將姚誌宏叫來,因為畢竟已經快淩晨了,現在讓他來也沒多大用處,所以弋塵讓龔宇鵬先回去休息,而自己在這棟職工宿舍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當這裏的人要開始上班時,龔宇鵬果斷帶著姚誌宏和許多的警察趕到,並且當時封鎖了這棟樓,對那些住戶先行限製他們離開,等到調查清楚即可。


    在這過程中,弋塵不斷的監視著整棟大樓的情況,他卻發現那名叫做馬文德的老師異常的奇怪,起初他第一次被弋塵撞見的時候是睡著的,可是在弋塵和龔宇鵬出了地洞之後,弋塵竟然發現這家夥又起來了,不停在房間裏麵踱步。


    這種奇怪的舉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絕對有問題,可是弋塵仔細的感應了他身上的氣息,卻完全沒有那名女鬼上了他身體的跡象。


    於是當姚誌宏他們出現的時候,弋塵便決定再次上去直接和這位老師麵對麵談一談,假如這事情和他有關,那麽便由誌宏將他處理了,如果沒有至少可以通過他了解一些關於這個地洞的信息。


    “咚咚”


    敲了敲門,聽見裏麵傳來一陣腳步,隨後門開了,首先出現的便是那顆有些半禿的腦袋。


    “咦,姚警官,怎麽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


    一夜過去,顯然這位馬老師根本沒有睡覺,臉色十分憔悴,並且誒下巴上滿是胡茬,跟之前在學校裏麵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判若兩人。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這次來還是有些關於您那名學生許丹的!您看看有沒有時間,我們想再和你了解一下!”姚誌宏直接說道,然後不由分說的推開門便直接走入房中,而弋塵則緊隨其後。


    姚誌宏找了個位子坐下,然後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一張凳子示意馬文德也坐下來,這個樣子倒像是姚誌宏才是這屋裏麵的主人一般。


    按道理說這種行為已經直接將馬文德判定為犯罪嫌疑人了,可是他卻沒有生氣,而是定了定神,然後慢條條的來到那張椅子邊坐下。


    “馬老師,我們在您這棟宿舍樓一樓發現了一個人工挖掘出來的地洞,裏麵查出來的東西可真是觸目驚心,所以不得已還是需要和你了解一下情況!”姚誌宏見他已經坐下,便直接說道。


    “哦?有這種事情?不知道你們發現了什麽需要我幫助的?”


    “我們在那裏麵發現了許丹和貴校另外一名學生的屍體,而且都被冰凍著,看樣子是有些窮凶極惡的人故意殺害,並且刻意將她們藏在那裏準備日後食用的!”姚誌宏繼續說道。


    “食用?這是什麽意思!”


    “不瞞您說,那凶手根據目前的判斷應該是將她們殺害之後,分成兩半,一半放在學校的屠宰房,另外一半則放在那個地洞中,而且在你們樓底發現的那部分,顯然已經是被那名凶手吃了許多,所以才有食用一說。因為根據屍體的信息來看,許丹的死亡時間應該就在她失蹤的後幾天,而根據那時間推算您又是最後一次看到她的人,所有我們需要再次和您確認一下。”


    這時弋塵發現那馬文德聽完姚誌宏的話之後竟然顯得十分悲戚,將頭壓的很低,看樣子很是為許丹的死亡而傷心。


    “唉,這孩子,當初我就不該讓他來我這裏拿點材料,是這樣的,當天我和她正在研究一些學術上的東西,可是我卻發現自己把資料落在了家中,於是我決定直接邀請她到我家來,反正之前也邀請過她很多次,於是她便答應了。”


    說到這,馬文德似乎更加的悲傷,眼中竟然含著淚光。


    “當我們來到這裏已經在當時下午6點,於是我留他下來吃飯,順便一起將之前的課題完成,最後快到晚上8點之後就送她離開,我記得當我把她送出樓之後她還不小心撞倒了一名老師,卻沒想到這是我最後一次和她研究課題!”


    姚誌宏看了看手中的資料,發現他這時候說的和之前的完全一樣,同時提取他口中撞倒的那名老師也可以確認這寫情況屬實。


    弋塵也在仔細聽著馬文德的話,不過他倒不是很在意,反而對馬文德那張辦公桌上的書很是感興趣。


    “馬老師,看樣子您也是愛書之人,這桌上有許多書都很有意思呢?”


    “平時沒事就喜歡看這些東西,打發時間的。”


    “馬老師,我看過資料,您在這住過想當長的一段時間了,我能否問下我的一個疑問”弋塵翻了翻桌上的書,然後將那本之前看到的《狩獵》拿在手中打開翻看。


    “這位警官不知道需要問什麽?”


    “我看這環境不錯,怎麽住的人這麽少,而且發現許多房子都是空著的,所以有點好奇。”


    “這個我也不清楚,估計是生活條件好了,所以對著單位房不滿意吧,然後全都搬出去了吧。”


    “確實,人都是不斷向往著美好生活的,這裏雖然環境不錯,但是畢竟還是空間小了點,確實住久了就會比較厭煩,但是我看過這棟樓的資料,好像近三年左右時間這棟樓幾乎所有人都搬出去了,而現在這些住戶,很大程度都是最近一兩年才搬進來的,最為嚴重的時候甚至這整棟樓隻有您一個人對嗎?”


    “是啊!當初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時住這裏的人接二連三全部都搬走了,等我反應過來就剩下我這一戶人,但是我一個老師又是單生所以去哪裏都無所謂,於是就依舊留在這裏,沒有走。”


    “對了馬老師,當初我記得貴校有一名叫俞清的女教師自殺,不知道您是否有所了解?”


    弋塵繼續說道,並且眼神緊緊的看著馬文德,絲毫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麵部表情。


    “俞清?我不清楚,學校老師畢竟那麽多,而我又隻會埋頭研究,所以很多事情也都不知道!”


    卻沒想到馬文德聽到俞清兩個字時沒有絲毫的反應,仿佛真的不認識她。


    “不認識也好,像俞清那種勾引別人有婦之夫的人,真是枉為人師,假如您認識他,我都為你感到不平,像那種人就算和您認識我都認為您應該和她劃清界限。”弋塵點點頭,很是相信馬文德的話。


    “這話就不太對了,警官!她雖然做的事情我不讚同,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行為的標準,或許她有她的理由也不一定,您剛才那話就太過於偏頗了!”馬文德對弋塵說的卻很不讚同。


    “哦?那馬老師也認為她當初勾引錢斌老師也有自己的苦衷咯?”弋塵笑了笑,輕輕的將那本書合上,然後放回到之前的位置。


    這時馬文德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剛才已經失言。


    “馬老師您能解釋一下您和俞清的關係嗎?”姚誌宏這時直接問道,話題直接指向剛才馬文德矛盾的地方。


    “我確實不認識她,剛才說的也隻是我聽來的,所以我才能知道!”馬文德趕緊解釋。


    “不是這樣的吧,我可是聽人說當初俞清進這學校當老師時候,可是您在教導她,很多教學經驗都是您一字一句的教育他呢?”弋塵繼續說道,不過這話讓姚誌宏都有點費解。


    “你聽誰說的,別要亂說行不行!我根本就不認識她!”馬老師繼續爭辯,完全不信弋塵的話。


    “哦這樣啊?難道李校長說謊,真是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他竟然亂說,對不起了馬老師,這話也是李校長說的,我以為他說真,不過看樣子他是在騙我,待會我就回去找他!”弋塵臉上的笑容更多,相對的馬文德的臉上十分難看,尤其是當他聽見李校長這幾個字的時候。


    “你在騙我?”馬文德直接站起來,很是激動,而他的眉心隱隱有意思黑氣浮現。


    “馬老師,以前俞清應該也在這棟樓住吧?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在一樓盡頭那個宿舍,是嗎?”弋塵不以為意,依舊很平淡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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