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五個人，在池希真並沒有起殺心的情況下，還是不小心幹掉了兩個。
“怎麽樣，要不要都殺了？”池希真轉臉看著顧淵問道。
顧淵皺起眉頭，看了眼徐晨，道：“你說，他們動手之前，是不是已經將消息傳回去了？”
徐晨苦笑著搖頭。
這個他們沒說，徐晨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這不是有活口嗎？直接詢問就是了。”池希真開口道。
這邊話剛說完，突然聽見清脆一聲。
徐晨臉色微變，猛然轉臉，看到一個弟子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嘴角還掛著血，手中是被捏碎的玉牌，一道光虹激蕩，旋即，便是一道虛象投影陡然出現。
“壞了！”徐晨臉色微變。
顧淵和池希真對視一眼，之前所擔心的問題，現在倒是完全不用擔心了。
“早知道，先前就該果斷一點，全部滅口得了。”池希真歎了口氣。
現在說這些，倒是已經遲了，而且，池希真雖然嘴上是這麽說，可看到那道虛像時，臉上也不見絲毫緊張。
那道虛像出現時，起先還有些疑惑，卻第一時間發現徐晨，當即音量提高不少。
“徐晨！你這逆徒！”
徐晨打了個哆嗦，看著那道投影，神色稍微有那麽點慌張。
這要是其他幾位長老，徐晨現在都可以做到淡然自若，偏偏這一次竟然是祈靈門的門主直接投影。
哪怕徐晨現在已經不是祈靈門的人了，可作為曾經祈靈門的弟子，再麵對昔日的門主，依舊是有些緊張的。
這就是餘威！
接著就是一道光束朝著徐晨砸過來，顧淵抬手便將其擋下，然後便是擋在徐晨的麵前，眼神中是滿滿的不悅。
“當著我的麵，想要欺負我兄嘚，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徐晨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顧淵，原本的緊張感瞬間化為烏有，他的腦袋從顧淵身後探出來望著不怒自威的虛影，扯著嗓子說道：“就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池希真錯愕地看著徐晨，嘖嘖兩聲。
這小子對自己還真是夠狠的啊……
“你是何人？”投影中容貌威嚴的中年男人盯著顧淵，殺氣騰騰道。
顧淵還沒說話，對方又開口了。
“池希真？”
池希真輕咳了一聲，衝著那道虛影拱了拱手。
“萬門主，許久不見！”
萬重山望著池希真，神色突然有些複雜。
就在這時，先前捏碎玉牌的弟子趕緊說道：“門主，這兩人，和徐晨是一夥的！特別是那小子，他剛才親口承認，就是他殺死了七長老還有那些師兄弟們！”
萬重山麵色一凝，在這裏看到徐晨，已經是讓他感到驚訝的事情了，沒想到，竟然還能直接見到殺死七長老的人。
他環顧四周，大腦還在快速運轉著。
能夠找到殺死七長老的凶手，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池希真，這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要知道，嶴山劍場的整體實力還要在祈靈門之上，這還是在拋開池希真這個強大戰力的情況下。
他並不認識顧淵，可要說，對方憑借著一己之力，絞殺了七長老所帶領的隊伍，他有些難以置信，可如果背後推手是嶴山劍場的話，似乎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了，哪怕他想不明白，嶴山劍場為什麽要針對祈靈門。
這些年來，祈靈門和嶴山劍場也沒多少交集，關係談不上好，卻也談不上壞，大家都是仙宗，誰願意給自己招惹一個強大的對手呢？
雖然萬重山現在還什麽都沒說，可所有人都能猜到此刻的他在思索什麽，於是，顧淵直接先一步開口了。
“咳咳，萬門主，你不用看了，你們那個七長老想要殺我滅口，結果實力不濟被我反殺了，大概就是這麽回事，和池希真以及嶴山劍場沒什麽關係，你不用看他了。”
顧淵的話，也將萬重山的目光重新拉回到他的身上。
他仔細地端詳著顧淵，難以置信的同時，也在好奇對方的身份。
在他看來，隻要對方不是傻子的話，就該明白殺死仙宗一位長老會引發多麽嚴重的後果。
可對方還是這麽做了。
這隻能說明，對方並沒有將祈靈門放在眼裏。
“你……是何人？”
顧淵倒是沒想到，這位祈靈門的門主說話方式竟然如此直接。
他能想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完，對方肯定好奇他的身份，估摸著還得猜疑一會，結果就這麽直白問出來了，還真是一點都不內耗啊！
這個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
顧淵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是什麽人不重要，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總不能說，你們祈靈門的長老都想幹掉我了，我還得站在原地不動任由他殺吧？技不如人還先撩，他不死誰死啊？”
顧淵這些話聽著還挺有道理的，可萬重山並不想和對方講道理。
七長老好歹是他們祈靈門的人，而且實力不俗，可以說是相當重要了，顧淵死不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得難聽點，就算七長老真的想要弄死他，對方也應該當即引頸就戮，竟然還敢反抗？
可這些話，也隻能心裏想想，特別是當著池希真的麵，無論如何也不能太過直白說出來，否則就顯得自己太不講道理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我憑什麽相信？”
徐晨立刻往前走了兩步。
“門主，我可以作證！”
“哼，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別人都死了，就你沒死，你有什麽資格作證？”萬重山冷冷道。
徐晨還想說些什麽，顧淵一條手臂橫在他麵前，下巴微微挑起，望著眼前虛影，嗤笑一聲。
“老東西，你還真是不要臉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其實七長老為什麽死，對你來說也不重要，我和你講道理，指定是說不通的，既然如此，我也懶得和你叨叨了。”
徐晨和池希真聽到這番話，臉上都沒有什麽神色波動。
這樣的話從顧淵的嘴裏說出來，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隻可惜現在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隻是一道有些失真的投影，不然他們還真想看看萬重山此刻臉色的變化，一定很精彩。
萬重山的確被顧淵的話氣得夠嗆。
他也沒想到，對方說翻臉就翻臉，而且翻臉的速度還這麽快，自己好歹是祈靈門的門主，可這小子卻沒有絲毫敬畏。
憤怒的同時，他也有些驚訝。
對方到底是多大的來頭啊，敢殺祈靈門的長老也就算了，現在對他這個門主也是絲毫不客氣，這是一點都沒把他當人啊！
萬重山都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被人這麽指著鼻子罵是什麽時候了。
而那個剛才捏碎自己玉牌將萬重山“召喚”出來的祈靈門弟子，當下也是十分著急。
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會將玉盤捏碎，他明白，自己要是不這麽做，接下來極有可能小命不保，方飛是個蠢貨，帶著他們衝過來想要立功，根本沒想過對方的實力如何，這也才將他們置入險境。
他還指望著萬重山能夠趕緊將顧淵等人全部弄死，隻有這樣，他才算是徹底安全下來。
結果萬重山倒是出現了，可絮絮叨叨半天，一點實質性動作都沒有，他就想不明白了，這還等什麽啊？先將這些人全部弄死啊！
可萬重山是門主，他也不敢指手畫腳，隻能站在一旁，一隻手捂住胸口，心中萬般著急。
“好！很好！小子，既然你敢承認，那就不要藏頭露尾，告訴我你的宗門是誰，此事，我定要你的宗門給我祈靈門一個交代！”萬重山沉聲說道。
那弟子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更加絕望。
萬重山都已經這麽說了，那幾乎是沒有動手的可能了。
突然，他轉身就跑，沒有絲毫猶豫。
雖然還有兩個活著的，但那兩個現在都處於昏迷狀態，也不就做出什麽反應了。
他的想法倒是簡單，畢竟萬重山現在的投影也無法存在太久，自己當然得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逃走，不管對方是怎麽想的，可好歹是當著自家門主的麵，要是對方要留下自己，門主肯定會出手的。
值得慶幸的是，和他想的一樣，哪怕看到他逃走，顧淵等人也沒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可事實上，顧淵等人純粹是懶得出手，這麽一個小嘍囉，也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麽威脅，先前考慮殺人滅口，還是擔心對方會將祈靈門的高手引過來，現在萬重山都已經出現了，那他那一絲絲的威脅也不複存在了。
反正該來的，已經來了。
看著那個弟子跑遠了，顧淵才笑著說道：“萬門主，你這不行啊，連你家弟子都知道你不靠譜，直接跑了。”
萬重山：“……”
池希真也忍不住笑出聲，在紮心這方麵，顧淵還是挺有一套的，那弟子現在看著好像是安全了，但是池希真敢肯定，若是對方拎不清，還敢回到祈靈門，等待他的將會是萬重山的怒火。
接著，顧淵又說道：“萬門主可能誤會了，我就是一個散修，無門無派，更不是你們仙宗的人，而且，我現在就在浮雲城，你要是想要為七長老報仇就趕緊來吧。
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要在浮雲城待多久，萬一過兩天走了，你到時候撲個空，還以為我是被嚇跑了，那也不合適。”
萬重山沉默良久，輕笑了一聲。
“好，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以為浮雲城是夜神閣的地盤，我就不敢動手了？如果你真的是這麽想的，那你錯了，大錯特錯！哼！”
說罷，揮了揮衣袖，光虹便散去了。
“這就……走了？”顧淵轉臉看著池希真，有些匪夷所思。
池希真望著他，歎了口氣。
“我說……你非得惹他幹啥呢？”
“這話說的，我不惹他，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顧淵笑著說道。
池希真無奈搖頭。
他之前是不知道，顧淵竟然還弄死過祈靈門的長老，同樣作為仙宗的人，他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不了了之。
除非顧淵真的有一個強大的靠山，足以震懾住祈靈門，否則，對方一定會選擇不死不休。
這麽一想，他突然覺得，顧淵之前麵對萬重山時，態度無比正確，反正不管怎麽做，對方都不會善罷甘休，那還不如直接撕破臉，結果都是一樣的，心裏還能痛快點，對於一個修行者而言，念頭通達還是非常重要的。
“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顧淵說完，便朝著胡同的另一頭走去。
池希真和徐晨也跟了上來。
與此同時。
黑暗中，一道影子一閃而過。
等池希真追上顧淵的腳步，才說道：“剛才躲起來那人，不知道是什麽來頭，你管都不管嗎？”
“之前在十方商會見到過，就跟在付參身後，估摸著是想要看看怎麽回事。”顧淵隨口說道。
“咦？你什麽時候看到他的？”
“一定在你察覺到他的存在之前。”顧淵看了池希真一眼，似笑非笑道。
池希真：“……”
“怎麽樣，要不要都殺了？”池希真轉臉看著顧淵問道。
顧淵皺起眉頭，看了眼徐晨，道：“你說，他們動手之前，是不是已經將消息傳回去了？”
徐晨苦笑著搖頭。
這個他們沒說，徐晨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這不是有活口嗎？直接詢問就是了。”池希真開口道。
這邊話剛說完，突然聽見清脆一聲。
徐晨臉色微變，猛然轉臉，看到一個弟子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嘴角還掛著血，手中是被捏碎的玉牌，一道光虹激蕩，旋即，便是一道虛象投影陡然出現。
“壞了！”徐晨臉色微變。
顧淵和池希真對視一眼，之前所擔心的問題，現在倒是完全不用擔心了。
“早知道，先前就該果斷一點，全部滅口得了。”池希真歎了口氣。
現在說這些，倒是已經遲了，而且，池希真雖然嘴上是這麽說，可看到那道虛像時，臉上也不見絲毫緊張。
那道虛像出現時，起先還有些疑惑，卻第一時間發現徐晨，當即音量提高不少。
“徐晨！你這逆徒！”
徐晨打了個哆嗦，看著那道投影，神色稍微有那麽點慌張。
這要是其他幾位長老，徐晨現在都可以做到淡然自若，偏偏這一次竟然是祈靈門的門主直接投影。
哪怕徐晨現在已經不是祈靈門的人了，可作為曾經祈靈門的弟子，再麵對昔日的門主，依舊是有些緊張的。
這就是餘威！
接著就是一道光束朝著徐晨砸過來，顧淵抬手便將其擋下，然後便是擋在徐晨的麵前，眼神中是滿滿的不悅。
“當著我的麵，想要欺負我兄嘚，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徐晨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顧淵，原本的緊張感瞬間化為烏有，他的腦袋從顧淵身後探出來望著不怒自威的虛影，扯著嗓子說道：“就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池希真錯愕地看著徐晨，嘖嘖兩聲。
這小子對自己還真是夠狠的啊……
“你是何人？”投影中容貌威嚴的中年男人盯著顧淵，殺氣騰騰道。
顧淵還沒說話，對方又開口了。
“池希真？”
池希真輕咳了一聲，衝著那道虛影拱了拱手。
“萬門主，許久不見！”
萬重山望著池希真，神色突然有些複雜。
就在這時，先前捏碎玉牌的弟子趕緊說道：“門主，這兩人，和徐晨是一夥的！特別是那小子，他剛才親口承認，就是他殺死了七長老還有那些師兄弟們！”
萬重山麵色一凝，在這裏看到徐晨，已經是讓他感到驚訝的事情了，沒想到，竟然還能直接見到殺死七長老的人。
他環顧四周，大腦還在快速運轉著。
能夠找到殺死七長老的凶手，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池希真，這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要知道，嶴山劍場的整體實力還要在祈靈門之上，這還是在拋開池希真這個強大戰力的情況下。
他並不認識顧淵，可要說，對方憑借著一己之力，絞殺了七長老所帶領的隊伍，他有些難以置信，可如果背後推手是嶴山劍場的話，似乎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了，哪怕他想不明白，嶴山劍場為什麽要針對祈靈門。
這些年來，祈靈門和嶴山劍場也沒多少交集，關係談不上好，卻也談不上壞，大家都是仙宗，誰願意給自己招惹一個強大的對手呢？
雖然萬重山現在還什麽都沒說，可所有人都能猜到此刻的他在思索什麽，於是，顧淵直接先一步開口了。
“咳咳，萬門主，你不用看了，你們那個七長老想要殺我滅口，結果實力不濟被我反殺了，大概就是這麽回事，和池希真以及嶴山劍場沒什麽關係，你不用看他了。”
顧淵的話，也將萬重山的目光重新拉回到他的身上。
他仔細地端詳著顧淵，難以置信的同時，也在好奇對方的身份。
在他看來，隻要對方不是傻子的話，就該明白殺死仙宗一位長老會引發多麽嚴重的後果。
可對方還是這麽做了。
這隻能說明，對方並沒有將祈靈門放在眼裏。
“你……是何人？”
顧淵倒是沒想到，這位祈靈門的門主說話方式竟然如此直接。
他能想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完，對方肯定好奇他的身份，估摸著還得猜疑一會，結果就這麽直白問出來了，還真是一點都不內耗啊！
這個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
顧淵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是什麽人不重要，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總不能說，你們祈靈門的長老都想幹掉我了，我還得站在原地不動任由他殺吧？技不如人還先撩，他不死誰死啊？”
顧淵這些話聽著還挺有道理的，可萬重山並不想和對方講道理。
七長老好歹是他們祈靈門的人，而且實力不俗，可以說是相當重要了，顧淵死不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得難聽點，就算七長老真的想要弄死他，對方也應該當即引頸就戮，竟然還敢反抗？
可這些話，也隻能心裏想想，特別是當著池希真的麵，無論如何也不能太過直白說出來，否則就顯得自己太不講道理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我憑什麽相信？”
徐晨立刻往前走了兩步。
“門主，我可以作證！”
“哼，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別人都死了，就你沒死，你有什麽資格作證？”萬重山冷冷道。
徐晨還想說些什麽，顧淵一條手臂橫在他麵前，下巴微微挑起，望著眼前虛影，嗤笑一聲。
“老東西，你還真是不要臉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其實七長老為什麽死，對你來說也不重要，我和你講道理，指定是說不通的，既然如此，我也懶得和你叨叨了。”
徐晨和池希真聽到這番話，臉上都沒有什麽神色波動。
這樣的話從顧淵的嘴裏說出來，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隻可惜現在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隻是一道有些失真的投影，不然他們還真想看看萬重山此刻臉色的變化，一定很精彩。
萬重山的確被顧淵的話氣得夠嗆。
他也沒想到，對方說翻臉就翻臉，而且翻臉的速度還這麽快，自己好歹是祈靈門的門主，可這小子卻沒有絲毫敬畏。
憤怒的同時，他也有些驚訝。
對方到底是多大的來頭啊，敢殺祈靈門的長老也就算了，現在對他這個門主也是絲毫不客氣，這是一點都沒把他當人啊！
萬重山都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被人這麽指著鼻子罵是什麽時候了。
而那個剛才捏碎自己玉牌將萬重山“召喚”出來的祈靈門弟子，當下也是十分著急。
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會將玉盤捏碎，他明白，自己要是不這麽做，接下來極有可能小命不保，方飛是個蠢貨，帶著他們衝過來想要立功，根本沒想過對方的實力如何，這也才將他們置入險境。
他還指望著萬重山能夠趕緊將顧淵等人全部弄死，隻有這樣，他才算是徹底安全下來。
結果萬重山倒是出現了，可絮絮叨叨半天，一點實質性動作都沒有，他就想不明白了，這還等什麽啊？先將這些人全部弄死啊！
可萬重山是門主，他也不敢指手畫腳，隻能站在一旁，一隻手捂住胸口，心中萬般著急。
“好！很好！小子，既然你敢承認，那就不要藏頭露尾，告訴我你的宗門是誰，此事，我定要你的宗門給我祈靈門一個交代！”萬重山沉聲說道。
那弟子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更加絕望。
萬重山都已經這麽說了，那幾乎是沒有動手的可能了。
突然，他轉身就跑，沒有絲毫猶豫。
雖然還有兩個活著的，但那兩個現在都處於昏迷狀態，也不就做出什麽反應了。
他的想法倒是簡單，畢竟萬重山現在的投影也無法存在太久，自己當然得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逃走，不管對方是怎麽想的，可好歹是當著自家門主的麵，要是對方要留下自己，門主肯定會出手的。
值得慶幸的是，和他想的一樣，哪怕看到他逃走，顧淵等人也沒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可事實上，顧淵等人純粹是懶得出手，這麽一個小嘍囉，也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麽威脅，先前考慮殺人滅口，還是擔心對方會將祈靈門的高手引過來，現在萬重山都已經出現了，那他那一絲絲的威脅也不複存在了。
反正該來的，已經來了。
看著那個弟子跑遠了，顧淵才笑著說道：“萬門主，你這不行啊，連你家弟子都知道你不靠譜，直接跑了。”
萬重山：“……”
池希真也忍不住笑出聲，在紮心這方麵，顧淵還是挺有一套的，那弟子現在看著好像是安全了，但是池希真敢肯定，若是對方拎不清，還敢回到祈靈門，等待他的將會是萬重山的怒火。
接著，顧淵又說道：“萬門主可能誤會了，我就是一個散修，無門無派，更不是你們仙宗的人，而且，我現在就在浮雲城，你要是想要為七長老報仇就趕緊來吧。
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要在浮雲城待多久，萬一過兩天走了，你到時候撲個空，還以為我是被嚇跑了，那也不合適。”
萬重山沉默良久，輕笑了一聲。
“好，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以為浮雲城是夜神閣的地盤，我就不敢動手了？如果你真的是這麽想的，那你錯了，大錯特錯！哼！”
說罷，揮了揮衣袖，光虹便散去了。
“這就……走了？”顧淵轉臉看著池希真，有些匪夷所思。
池希真望著他，歎了口氣。
“我說……你非得惹他幹啥呢？”
“這話說的，我不惹他，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顧淵笑著說道。
池希真無奈搖頭。
他之前是不知道，顧淵竟然還弄死過祈靈門的長老，同樣作為仙宗的人，他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不了了之。
除非顧淵真的有一個強大的靠山，足以震懾住祈靈門，否則，對方一定會選擇不死不休。
這麽一想，他突然覺得，顧淵之前麵對萬重山時，態度無比正確，反正不管怎麽做，對方都不會善罷甘休，那還不如直接撕破臉，結果都是一樣的，心裏還能痛快點，對於一個修行者而言，念頭通達還是非常重要的。
“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顧淵說完，便朝著胡同的另一頭走去。
池希真和徐晨也跟了上來。
與此同時。
黑暗中，一道影子一閃而過。
等池希真追上顧淵的腳步，才說道：“剛才躲起來那人，不知道是什麽來頭，你管都不管嗎？”
“之前在十方商會見到過，就跟在付參身後，估摸著是想要看看怎麽回事。”顧淵隨口說道。
“咦？你什麽時候看到他的？”
“一定在你察覺到他的存在之前。”顧淵看了池希真一眼，似笑非笑道。
池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