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做出決定的顧淵也沒著急離開嶴山劍場。
畢竟，嶴山劍場的門主已經快出關了。
這要是之前不知道還好，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斷然沒有連個招呼不打就離開的原因。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顧淵在嶴山劍場轉悠了一圈又一圈，還有不少人會上來和他打招呼，顧淵對他們都是眼生得很，聽他們一說，才知道是之前都在翟家村見過。
等到了第五天，顧淵和徐晨剛吃過飯，就有一個弟子匆匆趕過來，告訴他們門主已經出關了，並且要見他們。
等顧淵和徐晨趕到時，那位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門主，正和幾個長老說著話，其中便有之前見過的二長老，今天倒是沒見到四長老，也不知道對方現在在忙些什麽。
看到顧淵和徐晨的時候，老門主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衝著顧淵和徐晨招了招手，等兩人走到跟前，還未行禮就被叫住。
“好了好了，你們又不是嶴山劍場的弟子，不要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先坐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雖然這是第一次和嶴山劍場的門主見麵，可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充滿了長輩對晚輩的憐愛。
“多謝門主。”
等顧淵和徐晨坐下後，門主才說道：“早知道你們倆要來，就不該閉關了，還耽誤你們好幾天時間，實在是有些招待不周。”
顧淵徐晨趕緊搖頭，哪能想到門主出關後第一時間是向他們表達歉意，而且，這怎麽也怪不到對方的頭上啊！
他們來之前又沒打招呼，還能指望著嶴山劍場擺出多大的陣仗歡迎他們不成？
而且麵對老門主，顧淵表現得非常尊敬，這當然是看在池希真的麵子上。
畢竟顧淵接觸過的仙宗不少，甚至還親手解決掉兩個。
老門主看向顧淵時，臉上的笑容看上去非常真誠。
“其實你的事情，池希真之前也和我說過，後來你們倆待在一起，我斷斷續續也聽說了不少。”
池希真可是嶴山劍場的頂梁柱，就算人不在這裏，嶴山劍場也會一直關注他，任何關於池希真的消息，都會第一時間傳回來。
所以聽到這樣的話顧淵並不意外。
一開始，老門主也就是比較在意池希真的事情，後來得到的消息，顧淵這個名字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這也讓他對這個叫顧淵的年輕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作為嶴山劍場的門主，想要了解一個人並不是什麽難事。
可當老門主感到驚訝的是，顧淵這個人非常神秘，哪怕是嶴山劍場的信息網，也找不到太多信息，這小子就像是憑空出現的。
越是如此，就越好奇。
“之前就想著，以後會不會有機會見你一麵，沒想到這麽快，這個機會就來了。”老門主說話時，看上去便是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
顧淵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歹人家是前輩，這將自己抬得也太高了。
搞得好像自己是什麽很難見的人似的。
接著，老門主提議，要帶顧淵在嶴山劍場好好轉一轉。
其實這兩天，嶴山劍場都已經被顧淵轉得差不多了，但是老門主都這麽說了，顧淵也不好推辭。
兩人一前一後，其實也就落後半個身位，老門主雖然年紀大了點，腳步卻很穩健，一老一少閑庭信步，就像是吃完了晚飯的老人帶著自家孫子遛彎。
“顧小子，這段時間，也多謝你對池希真的照顧了。”
顧淵一聽這話，趕緊搖頭。
“門主說笑了，一直都是池前輩照顧我，哪有我照顧他的份。”
老門主轉過臉，飽含笑意的眼神看了看顧淵，又輕輕搖了搖頭。
“你們那些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至於池希真那小子，真和你比起來也就是年紀大了，其實腦瓜子不靈的。”
顧淵一聽這話樂了。
池希真聽到這話，可能會鬱悶到吐血。
為了證實自己的說法，老門主又說道：“他但凡腦袋靈點，也不至於拿一本黑市上五兩銀子買的海圖，就嚷嚷著要去找滄瀾族了。”
顧淵差點樂出鼻涕泡。
“您也知道啊？既然如此，那之前怎麽沒想著攔住他呢？”
“他閑著也是閑著，出去走走也好，有什麽好攔著的，唯一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還真在你的幫助下找到了滄瀾族，嘖，這也是傻人有傻福。”老門主感慨道。
顧淵跟在後麵，也隻能跟著點頭。
“還有，徐晨那小子，你讓他暫時留在嶴山劍場就好。”老門主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麽，但是，你雖然不是我嶴山劍場的人，可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也盡管開口，不要客氣。”
感受到老門主語氣中的真誠，顧淵趕緊點頭。
其實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嶴山劍場，也是第一次和老門主見麵，對方此刻表現出來的善意，自然也都是因為池希真。
而且，老門主有一點很好，他明明對顧淵充滿疑惑，卻從來沒有想過深究，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問過，隻是直到顧淵準備離開時，詢問了一下對方接下來的目的地。
從顧淵口中得到答案後，老門主看向顧淵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他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顧小子，你可得想清楚了，那地方，就算是壽齊天他們那樣的人，也不敢去呢。”
顧淵笑了笑：“那確實，就說壽齊天吧，他是夜神閣的閣主，也是夜神閣唯一一個仙體境，若是他真的發生什麽意外，夜神閣可就麻煩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但是我就不一樣了，孤家寡人一個，身上沒什麽重擔，也不需要為其他人負責，當然是無所畏懼了。”
老門主聽懂了顧淵話裏的意思，一時間神色也變得複雜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讓人陪你一起……”
“不必了，門主，其實我也就是進去看看，不見得會遇到什麽，再者說，要是真遇到什麽，其他人也幫不上什麽忙。”顧淵輕聲說道。
這話聽著似乎有些狂傲了，可關於顧淵的一些事情，他也是聽說過的，當下便明白，對方說的也是事實。
和老門主聊了很多，說得最多的，還是池希真的事，從老門主這，顧淵對池希真的過去也多了一些了解，就在顧淵準備離開的時候，恰好從夜神閣傳來了池希真的消息。
得知對方又去挑戰壽齊天，並且被揍了一頓，顧淵的表情有些古怪，老門主和幾位長老也是無奈一笑。
好像池希真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準備下山的時候，老門主突然拉了一下顧淵的胳膊。
他沉默片刻，輕聲問道：“顧小子，你覺得，池希真那條路真的走得通嗎？”
雖然這兩天，老門主都沒有在顧淵的表現表現出什麽，可顧淵明白，對方的心裏還是非常擔憂池希真的。
甚至，在老門主看來，池希真就是嶴山劍場的希望。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池希真能夠成為仙體境強者。
雖然他並不知道壽齊天和吞海大尊到底和顧淵池希真說了什麽，但是從兩人接下來的選擇來看，他心裏大概也猜到了。
池希真選擇了一條無比艱難的路，那就是自己走出一條仙體境的途徑。
這在其他人看來，都是不可能的，畢竟這麽多年來，從來都沒有人成功過。
望著老門主那雙充滿憂慮的眼神，顧淵心中有些無奈。
其實，老門主心裏應該清楚，這個問題就算問自己，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他短暫的沉默後，還是拿出了認真的態度。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不管是我還是池希真，都在走最適合自己的路，而且，我們都有同一個信念——別人能做的，我為何做不到？”
老門主望著顧淵，再次露出了笑容。
當顧淵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二三十歲的池希真。
也難怪這兩人能湊在一起，身上的確是有許多共同點的。
剩下的路，是徐晨送顧淵了。
這也是老門主的安排，徐晨已經決定留在嶴山劍場，磨礪自己的心境，必然是有許多話想要和顧淵說的。
走在下山的路上，讓顧淵有些意外的是，徐晨竟然一言不發。
等停下來的時候，顧淵才轉臉望著徐晨。
“好了，回去吧。”
徐晨望著顧淵，沉默片刻，才點了點頭。
“顧師兄，你放心，我會待在嶴山劍場，不會讓你失望的。”
顧淵笑了笑，點點頭，留給他一個灑脫的背影。
徐晨注視著那道背影，直至消失在視線的範圍內，卻依舊沒有轉身回去的意思。
那模樣，看著像是目送爸媽進城打工的留守兒童。
站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徐晨才轉身回去，來到山頂，看到老門主竟然還站在那裏，像是在等著自己，其他人倒是先回去了。
徐晨眼睛一熱，趕緊加快腳步。
“門主……”
老門主眼神溫和地看著他，問道：“後悔嗎？”
徐晨搖了搖頭，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門主，我相信我師兄的話，災難終會降臨，與其現在拖顧師兄的後腿，還不如盡快提升自身實力，隻有這樣，當災難真正爆發的時候，我才能發揮自己的作用。”
聽著徐晨堅定的話，老門主點了點頭，摸了摸徐晨的後腦勺，像對待一個孩子。
“能這麽想就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讓你失望，從明天開始，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了。”
徐晨立刻點頭。
這，正是他想要的！
於是，翌日，天剛亮，老門主就讓人將徐晨叫起來，可他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
“門主，徐師兄已經醒了，現在就在劍場上修行呢……”
老門主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神色有些尷尬。
“咳咳，那明天……我起早點？”
畢竟，嶴山劍場的門主已經快出關了。
這要是之前不知道還好，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斷然沒有連個招呼不打就離開的原因。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顧淵在嶴山劍場轉悠了一圈又一圈，還有不少人會上來和他打招呼，顧淵對他們都是眼生得很，聽他們一說，才知道是之前都在翟家村見過。
等到了第五天，顧淵和徐晨剛吃過飯，就有一個弟子匆匆趕過來，告訴他們門主已經出關了，並且要見他們。
等顧淵和徐晨趕到時，那位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門主，正和幾個長老說著話，其中便有之前見過的二長老，今天倒是沒見到四長老，也不知道對方現在在忙些什麽。
看到顧淵和徐晨的時候，老門主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衝著顧淵和徐晨招了招手，等兩人走到跟前，還未行禮就被叫住。
“好了好了，你們又不是嶴山劍場的弟子，不要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先坐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雖然這是第一次和嶴山劍場的門主見麵，可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充滿了長輩對晚輩的憐愛。
“多謝門主。”
等顧淵和徐晨坐下後，門主才說道：“早知道你們倆要來，就不該閉關了，還耽誤你們好幾天時間，實在是有些招待不周。”
顧淵徐晨趕緊搖頭，哪能想到門主出關後第一時間是向他們表達歉意，而且，這怎麽也怪不到對方的頭上啊！
他們來之前又沒打招呼，還能指望著嶴山劍場擺出多大的陣仗歡迎他們不成？
而且麵對老門主，顧淵表現得非常尊敬，這當然是看在池希真的麵子上。
畢竟顧淵接觸過的仙宗不少，甚至還親手解決掉兩個。
老門主看向顧淵時，臉上的笑容看上去非常真誠。
“其實你的事情，池希真之前也和我說過，後來你們倆待在一起，我斷斷續續也聽說了不少。”
池希真可是嶴山劍場的頂梁柱，就算人不在這裏，嶴山劍場也會一直關注他，任何關於池希真的消息，都會第一時間傳回來。
所以聽到這樣的話顧淵並不意外。
一開始，老門主也就是比較在意池希真的事情，後來得到的消息，顧淵這個名字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這也讓他對這個叫顧淵的年輕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作為嶴山劍場的門主，想要了解一個人並不是什麽難事。
可當老門主感到驚訝的是，顧淵這個人非常神秘，哪怕是嶴山劍場的信息網，也找不到太多信息，這小子就像是憑空出現的。
越是如此，就越好奇。
“之前就想著，以後會不會有機會見你一麵，沒想到這麽快，這個機會就來了。”老門主說話時，看上去便是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
顧淵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歹人家是前輩，這將自己抬得也太高了。
搞得好像自己是什麽很難見的人似的。
接著，老門主提議，要帶顧淵在嶴山劍場好好轉一轉。
其實這兩天，嶴山劍場都已經被顧淵轉得差不多了，但是老門主都這麽說了，顧淵也不好推辭。
兩人一前一後，其實也就落後半個身位，老門主雖然年紀大了點，腳步卻很穩健，一老一少閑庭信步，就像是吃完了晚飯的老人帶著自家孫子遛彎。
“顧小子，這段時間，也多謝你對池希真的照顧了。”
顧淵一聽這話，趕緊搖頭。
“門主說笑了，一直都是池前輩照顧我，哪有我照顧他的份。”
老門主轉過臉，飽含笑意的眼神看了看顧淵，又輕輕搖了搖頭。
“你們那些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至於池希真那小子，真和你比起來也就是年紀大了，其實腦瓜子不靈的。”
顧淵一聽這話樂了。
池希真聽到這話，可能會鬱悶到吐血。
為了證實自己的說法，老門主又說道：“他但凡腦袋靈點，也不至於拿一本黑市上五兩銀子買的海圖，就嚷嚷著要去找滄瀾族了。”
顧淵差點樂出鼻涕泡。
“您也知道啊？既然如此，那之前怎麽沒想著攔住他呢？”
“他閑著也是閑著，出去走走也好，有什麽好攔著的，唯一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還真在你的幫助下找到了滄瀾族，嘖，這也是傻人有傻福。”老門主感慨道。
顧淵跟在後麵，也隻能跟著點頭。
“還有，徐晨那小子，你讓他暫時留在嶴山劍場就好。”老門主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麽，但是，你雖然不是我嶴山劍場的人，可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也盡管開口，不要客氣。”
感受到老門主語氣中的真誠，顧淵趕緊點頭。
其實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嶴山劍場，也是第一次和老門主見麵，對方此刻表現出來的善意，自然也都是因為池希真。
而且，老門主有一點很好，他明明對顧淵充滿疑惑，卻從來沒有想過深究，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問過，隻是直到顧淵準備離開時，詢問了一下對方接下來的目的地。
從顧淵口中得到答案後，老門主看向顧淵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他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顧小子，你可得想清楚了，那地方，就算是壽齊天他們那樣的人，也不敢去呢。”
顧淵笑了笑：“那確實，就說壽齊天吧，他是夜神閣的閣主，也是夜神閣唯一一個仙體境，若是他真的發生什麽意外，夜神閣可就麻煩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但是我就不一樣了，孤家寡人一個，身上沒什麽重擔，也不需要為其他人負責，當然是無所畏懼了。”
老門主聽懂了顧淵話裏的意思，一時間神色也變得複雜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讓人陪你一起……”
“不必了，門主，其實我也就是進去看看，不見得會遇到什麽，再者說，要是真遇到什麽，其他人也幫不上什麽忙。”顧淵輕聲說道。
這話聽著似乎有些狂傲了，可關於顧淵的一些事情，他也是聽說過的，當下便明白，對方說的也是事實。
和老門主聊了很多，說得最多的，還是池希真的事，從老門主這，顧淵對池希真的過去也多了一些了解，就在顧淵準備離開的時候，恰好從夜神閣傳來了池希真的消息。
得知對方又去挑戰壽齊天，並且被揍了一頓，顧淵的表情有些古怪，老門主和幾位長老也是無奈一笑。
好像池希真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準備下山的時候，老門主突然拉了一下顧淵的胳膊。
他沉默片刻，輕聲問道：“顧小子，你覺得，池希真那條路真的走得通嗎？”
雖然這兩天，老門主都沒有在顧淵的表現表現出什麽，可顧淵明白，對方的心裏還是非常擔憂池希真的。
甚至，在老門主看來，池希真就是嶴山劍場的希望。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池希真能夠成為仙體境強者。
雖然他並不知道壽齊天和吞海大尊到底和顧淵池希真說了什麽，但是從兩人接下來的選擇來看，他心裏大概也猜到了。
池希真選擇了一條無比艱難的路，那就是自己走出一條仙體境的途徑。
這在其他人看來，都是不可能的，畢竟這麽多年來，從來都沒有人成功過。
望著老門主那雙充滿憂慮的眼神，顧淵心中有些無奈。
其實，老門主心裏應該清楚，這個問題就算問自己，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他短暫的沉默後，還是拿出了認真的態度。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不管是我還是池希真，都在走最適合自己的路，而且，我們都有同一個信念——別人能做的，我為何做不到？”
老門主望著顧淵，再次露出了笑容。
當顧淵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二三十歲的池希真。
也難怪這兩人能湊在一起，身上的確是有許多共同點的。
剩下的路，是徐晨送顧淵了。
這也是老門主的安排，徐晨已經決定留在嶴山劍場，磨礪自己的心境，必然是有許多話想要和顧淵說的。
走在下山的路上，讓顧淵有些意外的是，徐晨竟然一言不發。
等停下來的時候，顧淵才轉臉望著徐晨。
“好了，回去吧。”
徐晨望著顧淵，沉默片刻，才點了點頭。
“顧師兄，你放心，我會待在嶴山劍場，不會讓你失望的。”
顧淵笑了笑，點點頭，留給他一個灑脫的背影。
徐晨注視著那道背影，直至消失在視線的範圍內，卻依舊沒有轉身回去的意思。
那模樣，看著像是目送爸媽進城打工的留守兒童。
站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徐晨才轉身回去，來到山頂，看到老門主竟然還站在那裏，像是在等著自己，其他人倒是先回去了。
徐晨眼睛一熱，趕緊加快腳步。
“門主……”
老門主眼神溫和地看著他，問道：“後悔嗎？”
徐晨搖了搖頭，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門主，我相信我師兄的話，災難終會降臨，與其現在拖顧師兄的後腿，還不如盡快提升自身實力，隻有這樣，當災難真正爆發的時候，我才能發揮自己的作用。”
聽著徐晨堅定的話，老門主點了點頭，摸了摸徐晨的後腦勺，像對待一個孩子。
“能這麽想就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讓你失望，從明天開始，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了。”
徐晨立刻點頭。
這，正是他想要的！
於是，翌日，天剛亮，老門主就讓人將徐晨叫起來，可他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
“門主，徐師兄已經醒了，現在就在劍場上修行呢……”
老門主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神色有些尷尬。
“咳咳，那明天……我起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