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開車上學的時候，顧淵還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太騷包了，但是後來，他就發現其實在武道學院，開車上學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而且，顧淵的這輛車也沒多貴，並不算紮眼，的確隻算是一個代步工具而已。</p>
隻是顧淵寶貝的不行，生怕一點掛到蹭到，因為二嬸會心疼的，雖然嘴上不會說。</p>
坐在竹林裏的小院子裏，顧淵將魚鱗和魚骨打包好，又打了個嗝。</p>
“鍾先生，這應該是我吃的第五條魚了吧？”</p>
“準確的說，是五條半。”鍾悟塵坐在旁邊說道，“感覺怎麽樣？”</p>
“挺好的，不過……”</p>
“嗯？”</p>
“第一次是龍魚的時候，身體的確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吃完一整條的時候，氣血也著實旺盛了一些，至於吃第二條，增強記憶力這個，我暫且可能還沒有太明顯的感覺，第三條百毒不侵，我也沒喝毒藥嚐試……”</p>
“不，嚐試了。”鍾悟塵突然說道。</p>
顧淵一愣，疑惑看著他。</p>
“昨天我就在你的飯裏下了點毒，你的確沒什麽反應。”鍾悟塵一副很和善的樣子。</p>
顧淵瞪大眼睛。</p>
“接著說。”鍾悟塵輕咳了一聲，一點也沒有做了虧心事的愧疚。</p>
顧淵撓撓頭。</p>
我特麽剛才說到哪來著？</p>
等想起來，他才說：“但是吃了第四條龍魚後，我的感覺是，氣海中的元炁似乎更加精純了，可第五條，還是同樣的感覺，甚至沒有吃完第四條時候那般強烈。”</p>
“嗯……”鍾悟塵點了點頭，思索片刻，說道，“那你別吃了，用處不大了。”</p>
“嗯，好。”顧淵對此並沒有任何不滿，甚至覺得理所應當。</p>
龍魚本來就是珍貴的，他吃龍魚，其實最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吃到第三條，完成“百毒不侵”成就，還是為了到時候進入試煉之地，多幾分獲取龍血草露的幾率。</p>
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自己再吃的話，那就是暴殄天物了。</p>
鍾悟塵輕咳了一聲，又說：“你也不要覺得，龍魚的作用就這點，以你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將龍魚的靈蘊徹底吸收，接下來的時間裏，龍魚會慢慢蘊養你的根骨。”</p>
“是這樣嗎？可是……我好像感知不到啊！”顧淵吃驚道。</p>
“不要著急，慢慢來。”鍾悟塵問道，“對了，之前和你說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p>
顧淵神情凜然。</p>
“我知道鍾先生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p>
“哦？”鍾悟塵笑笑，“是李思明告訴你的？”</p>
顧淵點頭：“我隻是好奇，為什麽鍾先生這樣的人，願意收我當學生呢？”</p>
</p>
曾經的鍾悟塵，或許就是大夏國最耀眼的星辰了。</p>
這樣的人，為什麽會看上自己呢？</p>
顧淵的確想不明白。</p>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站在聖碑時候出現的異象？</p>
他覺得，不應該。</p>
就算他在聖碑前的表現不尋常，可鍾悟塵年輕那會，比他璀璨多了。</p>
所以……</p>
到底是為什麽呢？</p>
“也許，是一時興起吧？”鍾悟塵自己都對這個回答充滿了不確定。</p>
顧淵笑了笑。</p>
他沒有繼續問，而是站起身，持弟子禮。</p>
“先生好。”</p>
先生，和鍾先生。</p>
少了一個字，可意思卻天差地別。</p>
望著麵前一臉尊敬的顧淵，鍾悟塵的手在腿上輕輕拍了拍。</p>
他看上去似乎非常淡定。</p>
可誰也不知道他內心，已經稍顯慌張。</p>
這些年來，有不少人都想著讓他教導自己的孩子。</p>
鍾悟塵不厭其煩，於是，選擇離開京城，來到了這裏，的確享受到了片刻的寧靜。</p>
可別人不找他了，他卻主動找上了顧淵。</p>
“你知道嗎？其實啊……你是我第一個學生。”鍾悟塵說道。</p>
顧淵抬起頭，有些茫然。</p>
……</p>
“所以，我們星湖的龍魚，保住了？”紀清魚的情緒有些激動。</p>
顧淵點點頭。</p>
“不對啊，就算你不用吃了，那他呢？”紀清魚還是有些匪夷所思。</p>
顧淵解釋道：“先生說，他已經明白了，龍魚對他而言沒什麽幫助。”</p>
其實說這番話的時候，顧淵的心情是有些低落的。</p>
他知道，一開始鍾悟塵吃龍魚，是想看看龍魚能夠修複他的氣海，讓他重回巔峰。</p>
這是個一開始就知道結果的嚐試，可不試試的話，先生又怎麽會甘心呢？</p>
紀清魚點點頭。</p>
“那就好……”</p>
作為武道學院的院長，她並沒有那麽多的想法。</p>
隻要能保住星湖中的龍魚，就是好事。</p>
“對了，這一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啊！”紀清魚笑著說道，“幫助抓捕A級通緝妖物，這是星城武道學院成立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發生的事情了，還是個荒級新生。”</p>
顧淵赧顏：“其實，主要還是魏見深……”</p>
這話他也說了很多遍了。</p>
紀清魚卻不這麽認為：“如果不是你的話，魏見深能有出手的機會嗎？”</p>
顧淵愣了愣。</p>
話是這麽說的嗎？</p>
如果不是魏見深的話，自己應該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吧？</p>
“小顧啊，你立下的功勳，還是很大的。”紀清魚說道，“你應該知道吧？武道學院裏，每一位畢業的學生，都會得到聖碑的饋贈，而饋贈的大小，就是根據功勳來定的。”</p>
顧淵點點頭。</p>
他之前的確就已經聽說過。</p>
不過，他心裏也有些好奇。</p>
“聖碑……這麽智能嗎？”</p>
簡直就像是，和武道學院的功勳簿連了網似的。</p>
“誰知道呢？反正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紀清魚說道。</p>
顧淵沉默片刻，終於發問：“院長，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好奇，這麽多年來，難道沒有人深入探究過聖碑嗎？”</p>
聖碑如此神秘，就連武道學院和鎮妖司都知之甚少。</p>
在顧淵看來，這是不合理的。</p>
“自然是探尋過的。”紀清魚解釋道，“隻是並沒有什麽收貨，而且，顧淵，你要知道，這聖碑對武道學院，對鎮妖司，對除魔署，甚至於，對人族而言，都太重要了，所以，不能出現任何閃失。”</p>
顧淵想了想，也就明白了。</p>
他們是害怕深度探尋，會破壞聖碑。</p>
而聖碑又是武道學院的立足之根本，的確不能隨便冒險。</p>
等顧淵要離開的時候，紀清魚又叫住他。</p>
“對了，還有一件事，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要進行特訓了，做好準備了嗎？”</p>
“特訓？”顧淵一愣，他對此倒是並不知情。</p>
隻是顧淵寶貝的不行，生怕一點掛到蹭到，因為二嬸會心疼的，雖然嘴上不會說。</p>
坐在竹林裏的小院子裏，顧淵將魚鱗和魚骨打包好，又打了個嗝。</p>
“鍾先生，這應該是我吃的第五條魚了吧？”</p>
“準確的說，是五條半。”鍾悟塵坐在旁邊說道，“感覺怎麽樣？”</p>
“挺好的，不過……”</p>
“嗯？”</p>
“第一次是龍魚的時候，身體的確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吃完一整條的時候，氣血也著實旺盛了一些，至於吃第二條，增強記憶力這個，我暫且可能還沒有太明顯的感覺，第三條百毒不侵，我也沒喝毒藥嚐試……”</p>
“不，嚐試了。”鍾悟塵突然說道。</p>
顧淵一愣，疑惑看著他。</p>
“昨天我就在你的飯裏下了點毒，你的確沒什麽反應。”鍾悟塵一副很和善的樣子。</p>
顧淵瞪大眼睛。</p>
“接著說。”鍾悟塵輕咳了一聲，一點也沒有做了虧心事的愧疚。</p>
顧淵撓撓頭。</p>
我特麽剛才說到哪來著？</p>
等想起來，他才說：“但是吃了第四條龍魚後，我的感覺是，氣海中的元炁似乎更加精純了，可第五條，還是同樣的感覺，甚至沒有吃完第四條時候那般強烈。”</p>
“嗯……”鍾悟塵點了點頭，思索片刻，說道，“那你別吃了，用處不大了。”</p>
“嗯，好。”顧淵對此並沒有任何不滿，甚至覺得理所應當。</p>
龍魚本來就是珍貴的，他吃龍魚，其實最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吃到第三條，完成“百毒不侵”成就，還是為了到時候進入試煉之地，多幾分獲取龍血草露的幾率。</p>
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自己再吃的話，那就是暴殄天物了。</p>
鍾悟塵輕咳了一聲，又說：“你也不要覺得，龍魚的作用就這點，以你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將龍魚的靈蘊徹底吸收，接下來的時間裏，龍魚會慢慢蘊養你的根骨。”</p>
“是這樣嗎？可是……我好像感知不到啊！”顧淵吃驚道。</p>
“不要著急，慢慢來。”鍾悟塵問道，“對了，之前和你說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p>
顧淵神情凜然。</p>
“我知道鍾先生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p>
“哦？”鍾悟塵笑笑，“是李思明告訴你的？”</p>
顧淵點頭：“我隻是好奇，為什麽鍾先生這樣的人，願意收我當學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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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鍾悟塵，或許就是大夏國最耀眼的星辰了。</p>
這樣的人，為什麽會看上自己呢？</p>
顧淵的確想不明白。</p>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站在聖碑時候出現的異象？</p>
他覺得，不應該。</p>
就算他在聖碑前的表現不尋常，可鍾悟塵年輕那會，比他璀璨多了。</p>
所以……</p>
到底是為什麽呢？</p>
“也許，是一時興起吧？”鍾悟塵自己都對這個回答充滿了不確定。</p>
顧淵笑了笑。</p>
他沒有繼續問，而是站起身，持弟子禮。</p>
“先生好。”</p>
先生，和鍾先生。</p>
少了一個字，可意思卻天差地別。</p>
望著麵前一臉尊敬的顧淵，鍾悟塵的手在腿上輕輕拍了拍。</p>
他看上去似乎非常淡定。</p>
可誰也不知道他內心，已經稍顯慌張。</p>
這些年來，有不少人都想著讓他教導自己的孩子。</p>
鍾悟塵不厭其煩，於是，選擇離開京城，來到了這裏，的確享受到了片刻的寧靜。</p>
可別人不找他了，他卻主動找上了顧淵。</p>
“你知道嗎？其實啊……你是我第一個學生。”鍾悟塵說道。</p>
顧淵抬起頭，有些茫然。</p>
……</p>
“所以，我們星湖的龍魚，保住了？”紀清魚的情緒有些激動。</p>
顧淵點點頭。</p>
“不對啊，就算你不用吃了，那他呢？”紀清魚還是有些匪夷所思。</p>
顧淵解釋道：“先生說，他已經明白了，龍魚對他而言沒什麽幫助。”</p>
其實說這番話的時候，顧淵的心情是有些低落的。</p>
他知道，一開始鍾悟塵吃龍魚，是想看看龍魚能夠修複他的氣海，讓他重回巔峰。</p>
這是個一開始就知道結果的嚐試，可不試試的話，先生又怎麽會甘心呢？</p>
紀清魚點點頭。</p>
“那就好……”</p>
作為武道學院的院長，她並沒有那麽多的想法。</p>
隻要能保住星湖中的龍魚，就是好事。</p>
“對了，這一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啊！”紀清魚笑著說道，“幫助抓捕A級通緝妖物，這是星城武道學院成立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發生的事情了，還是個荒級新生。”</p>
顧淵赧顏：“其實，主要還是魏見深……”</p>
這話他也說了很多遍了。</p>
紀清魚卻不這麽認為：“如果不是你的話，魏見深能有出手的機會嗎？”</p>
顧淵愣了愣。</p>
話是這麽說的嗎？</p>
如果不是魏見深的話，自己應該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吧？</p>
“小顧啊，你立下的功勳，還是很大的。”紀清魚說道，“你應該知道吧？武道學院裏，每一位畢業的學生，都會得到聖碑的饋贈，而饋贈的大小，就是根據功勳來定的。”</p>
顧淵點點頭。</p>
他之前的確就已經聽說過。</p>
不過，他心裏也有些好奇。</p>
“聖碑……這麽智能嗎？”</p>
簡直就像是，和武道學院的功勳簿連了網似的。</p>
“誰知道呢？反正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紀清魚說道。</p>
顧淵沉默片刻，終於發問：“院長，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好奇，這麽多年來，難道沒有人深入探究過聖碑嗎？”</p>
聖碑如此神秘，就連武道學院和鎮妖司都知之甚少。</p>
在顧淵看來，這是不合理的。</p>
“自然是探尋過的。”紀清魚解釋道，“隻是並沒有什麽收貨，而且，顧淵，你要知道，這聖碑對武道學院，對鎮妖司，對除魔署，甚至於，對人族而言，都太重要了，所以，不能出現任何閃失。”</p>
顧淵想了想，也就明白了。</p>
他們是害怕深度探尋，會破壞聖碑。</p>
而聖碑又是武道學院的立足之根本，的確不能隨便冒險。</p>
等顧淵要離開的時候，紀清魚又叫住他。</p>
“對了，還有一件事，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要進行特訓了，做好準備了嗎？”</p>
“特訓？”顧淵一愣，他對此倒是並不知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