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奔馳,高架路上的軌道車好似淩空飛行。雲凡頗有誌得意滿之感,從經濟到武力,現在龍國可以說具備了一定的基礎。在東洲這個動蕩不安,潮起潮落的時代,基本有了一定的抵禦風浪的能力。接下來,該是迎風破浪,直麵風雨的時候了。


    悄悄回到龍丹津國公府。


    起居室,迎接雲凡的是昝青。


    曆言因為雲凡還沒有對外公開宣稱的原因,自己選擇了一套修士院,沒有住進雲凡的豪華宮殿。不過也就是一牆之隔,憑雲凡和曆言的功力,來往如履平地。


    昝青卻住進了柏富設計的侍妾居室,側殿的二樓。還有,柏嬈等姐妹直接搶占了側殿一樓幾套房子。誰讓雲凡把自己的起居殿修得如此華麗美觀,又寬大而現代化,看過的女人就沒有不心動的。


    豪華浴室內,昝青放好熱水,侍候雲凡洗澡。


    雲凡揮手讓她出去,他還不習慣在女人麵前脫衣服。


    昝青裝作不懂,幫雲凡將脫下來的外衣掛上。


    雲凡鬱悶地看看昝青,忽起惡作劇之念,不攆昝青了,僅穿個短褲頭往浴缸裏一躺,他想看看昝青敢不敢脫衣服。


    他忘了這裏是東洲而不是地球,昝青非但不羞澀,反而大大方方地脫衣服,驚得雲凡趕緊叫道:“打住,打住。你先出去,我不習慣別人侍候。”沒嚇住昝青卻把自己嚇得不輕。


    昝青此時已隻剩內衣,曲線玲瓏,春光無限。雲凡挺不主,但是他的小兄弟卻堅挺無比。


    昝青看雲凡不是說笑,臉上已有黯然之色,訕訕地說:“你不喜歡我侍候,我讓小萌和小蔓來侍候你。”


    雲凡莫名其妙,“什麽小萌,小蔓的?”


    昝青說:“我的丫鬟呀,以後她們還不都是你的人。”


    雲凡一直連昝青都不大關注,更何況她的丫鬟,他完全不知道昝青竟然還帶了兩個丫鬟,而且也住進了自己的起居殿。


    雲凡有點不耐煩,頭也不抬,直接揮手,“不用了,去吧。”


    昝青淒然欲泣,“你就那麽討厭我嗎?”


    雲凡最是吃軟不吃硬,見不得女人哭泣,有些不忍,“我沒討厭你,隻是不習慣別人侍候。”


    “作為國公爺,您可得慢慢習慣。您閉上眼,讓我試試。要是不舒服,您再攆我好嗎?”昝青大膽地走到雲凡頭後,輕輕給他按摩頭部穴位,慢慢地,讓雲凡的頭部靠在她的兩峰之間。


    雲凡是痛並快樂著,舒服的直想呻吟,脖子又僵硬地不敢亂動。


    看到雲凡的尷尬,昝青不由噗嗤笑出聲來。


    隨著笑聲,兩人之間的堅冰似乎有融化的跡象。作為男人,雲凡是真的不想為難這麽一位嬌媚的美女,“你說老實話,是真的喜歡我還是為了幫助昝鈺?如果讓你在昝鈺和我之間選擇的話,你怎麽辦?”


    昝青一怔,有些情緒不高地說:“如能兩者兼得,我自然歡喜。可是如果隻能選擇其一,除了你,我還有選擇嗎?”


    雲凡說:“什麽意思?要是不願在這,我可以送你回去。”


    昝青說:“那怎麽行?昝家都把我送給你了,我已經跟你的財產差不多,回去昝家,那裏也再不會有我的位置的。”


    雲凡說:“別胡說八道了,人怎麽可以跟財物相比。回不回去隨便,但是不必委屈自己。龍國也有不少英豪,你可以自由選擇。你知道,我從來沒把你當仆人看。以後我國公府也不會有仆人一說。隻是工種不同,可以叫做傭工或傭人,但戶籍和地位跟其他平常人一樣,我給他們付薪資,他們為我工作而已。”


    昝青突然哭出聲來,“我沒委屈自己,我是真的喜歡你。第一次看見你,你信手一揮,十丈開外的大石四分五裂,舉手就製止了竊匪和鳳家護衛的打鬥。那時我覺得你好霸氣,好英武。


    第二次在南鳳,通過交談,我覺得你很尊重女人,心疼女人,我就喜歡你了。


    後來誤解你到梧州提親,心裏像打鼓一樣,既怕你知道我的身份,而誤會我,又怕我哥哥他們反對。


    我哥哥跟我一說,要把我送給你,早已一百個願意,哪怕隻是一個侍女,隻要能跟在你身邊。起碼你是我喜歡的人,不跟你,以後誰知道到昝家會把我嫁給誰?


    你應該知道,我們女人是沒權力決定自己的夫君的。早知道你棄我如敝履,我還不如讓沙鷹得逞,那樣你是不是就順手將我丟給沙鷹了?”


    最後一句話讓雲凡一驚,“你說什麽?沙鷹幹什麽了?”


    昝青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沙鷹垂涎我很久了,又怕得罪你,一直不敢輕動。


    你準備把明鳳許給張訊,使得他以為,如果他侵犯了我,說不定你也會把我嫁給他。


    我抵死不從,他最終不敢用強,這才沒有得逞。”


    雲凡聽得大怒,“什麽東西,也敢欺我。”


    他總算知道明爺爺,為什麽說張訊和明鳳之事以後再說了,自己的做法讓人誤會很深。還有,自己又有什麽權力決定明鳳的婚事,那是明爺爺和明峰的專利。


    奇怪的東洲習俗,雖說對女人的束縛沒有前世古代那麽嚴,但是女人的權利卻似乎更是不如。


    雲凡怒而起身,水花亂濺,打濕了昝青全身。雲凡也不擦水,抓起衣服就穿在身上。


    剛剛走到門口,又回頭問昝青,“我跟昝家一旦開戰,你怎麽辦?”


    昝青用手擦去粘在臉上的水,定定地看著雲凡說:“你怎麽還不明白?到了雲家,我就是雲家的人。就算我跟昝家透露什麽,他們也不會相信的。女人,哪有自己想怎麽樣的自由。”


    雲凡還是沒有全懂,“你們女孩看起來在家裏不都受寵得很嗎?”


    昝青有些自憐地說:“是跟珍寶一樣受寵,但是珍寶也是財物啊。你想送人一件珍寶,是讓它光彩亮麗好,還是汙垢滿麵好。未婚女子當然是嬌寵的,娘家還希望賣個好價錢不是。或者萬一在夫家受寵時,能夠不忘養育之恩,為娘家美言幾句,那也是好的。”


    雲凡皺皺眉,對這種習俗很厭煩,但他改變不了,思想上的東西,武力難以征服。背對著昝青說:“我才跟昝家幹了一架,拿下了青西飛地。”說完就走出去了。


    昝青心中一喜,不是因為雲凡取勝,是因為雲凡願意跟她說這些事。至於雲凡跟昝家打不打仗,不是她該關心的事,她也無權發表看法。


    雲凡總拿前世的一些觀念來考慮問題,所以昝青一直是他一塊心病。對於昝青,說不上是愛情,但是喜歡是有的。男人嘛,誰心裏沒有一點齷齪,美女,尤其是昝青這種千裏挑一的絕色,不想占有,那肯定不是太監就是陽痿,否則就是禽獸不如。


    雲凡潛意識裏偏偏又有著前世那種男女平等的思想,擔心以後昝青會受到傷害。


    今日談過,心裏稍微鬆了口氣,既然昝家把昝青當財寶送給自己,昝青應該也不至於為昝家而無私付出,就像她說的,她現在已是雲家的人,為自己或為以後的子女計,兩相比較,應該盼著雲家更好才是。


    記得前世曆史上,因為和親而嫁給北方遊牧民族的一些女人,多數也在為所嫁民族而用心盡力。


    雲凡怒氣衝衝地步出浴室,在二樓的廊簷上大聲呼叫前麵值班的護衛。


    大門口的羅益應聲而出,遠遠地對雲凡行禮。


    “去將沙鷹給我帶來。”雲凡命令道。


    沙鷹等人雖說是昝青的隨扈,但是雲凡一直沒有動用,也沒有關注。他們還沒資格進入國公內院,安置在了國公府大門處的護衛樓。


    羅益匆匆而去。


    沙鷹及一幹昝家二十多個隨扈被帶來時,雲凡已經等在起居殿組成的巨大四合院的大門外。


    四合院是雲凡的私密地,除了自己親近的人,不會隨便讓人進去的。


    沙鷹等人不知何事,一起躬身行禮。


    雲凡忽然一揮手,一巴掌將沙鷹扇飛。


    沙鷹在空中翻滾幾圈,啪嗒摔在地上,半口的牙齒合著鮮血噴了出來。


    所有人都不知雲凡為何如此大發雷霆,呆呆地不敢異動。


    雲凡走近沙鷹,冷厲地說:“可知我為何打你?”


    沙鷹以為自己給昝家傳遞情報的事泄露,“知道,我既已是雲家隨扈,又為昝家辦事,該打。”


    雲凡冷笑,“你倒是光棍,難道以為我不敢殺你?”


    沙鷹含糊不清地回道:“昝家待我恩重如山,知恩不報枉為大丈夫。死則死矣,算是我回報給了昝家。”喘息一會,又說:“昝家之恩已報,我也就這麽點能耐。如果公爺今日留我一命,自此我也願為公爺出生入死。”


    “哈,哈哈。”雲凡氣樂了,沙鷹至今還在做著張訊式的美夢,狠狠地又踢了沙鷹一腳“我理解不了你的是非觀,也不需要你為我出生入死。今天打你,是你不知道作隨扈的本分。


    你傳遞情報我知道,那沒什麽,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作自己人。我願意讓你看到的,你才看得到。不願意你知道的,別說是你,就是家興,也摸不到半點邊角。


    你不曾宣示效忠於我,我也從沒把你當作自己的屬下。情報不情報的事,無關緊要。


    滾吧,雖然我恨不得將你粉身碎骨,但按你們的習俗,此事似乎不該死罪,今天饒你一條狗命。


    滾回去跟昝鉦或昝鈺說,除了家興這個靈士,青西還有一個修士和幾千俘虜,讓他們拿錢財來贖,遲了,能給他們的就隻有人頭了。”


    沙鷹及其昝家隨扈大驚失色,渾不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


    雲凡對其餘昝家隨扈說:“你們馬上給我做出選擇,願意留下的,那就老老實實做雲家隨扈,我讓昝家把你們的家眷送來。以後不得再有半點異心,並且謹守隨扈的本分,否則殺無赦。


    不願留下的,看在昝青的麵子上,我不為難你們,統統滾回去。日後戰場相遇,你我各憑本事。


    別想著腳踩兩條船,那很容易將你們撕成兩半。


    快點,給你們三分鍾,要走的,跟沙鷹一起走。”


    隨扈們麵麵相覷,不知何去何從,但在雲凡冷冽的目光下,不得不做出選擇。


    基本上都下意識地走到沙鷹身邊,不過有兩個人猶豫了一下又退了回來,加上開始就沒動的,留下的一共隻有五個人。


    雲凡讓羅益帶沙鷹等人去車站,調一輛軌道車送他們去青口,驅逐出境。


    剩下五人,雲凡喊來護衛隊一個叫顧隱的靈士帶走。


    顧隱跟羅益一樣也是柏家隨扈出身,集體培訓時跟著褚秋,學過做思想工作的技巧,也入了青龍會。


    雲凡將這五人交給他,自是讓他掏出這些人思想深處的秘密,且盡可能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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