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說,這世上總有一些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對此時站在保城寨外的許正道而言,眼前這座麵積不大卻秩序混亂的城寨,或許就屬於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來到香江快一周,那位潛逃至此的邪修,始終不見其蹤影。正當許正道擔心,這家夥會不會又跑了時,幫他暗中打探消息的管府,終於傳來消息。


    得知邪修,竟然潛藏在眼前這片混亂不堪的城寨之中,師叔林玄真神情凝重道:“這家夥確實會躲!要說香江那裏最危險,那保城寨肯定位列其中。”


    “師叔,這座城寨有這麽恐怖嗎?”


    “阿正,千萬別大意。這座城寨,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危險。要是洋鬼子真有辦法,你覺得他們會任由這樣的城中寨,紮根於此這麽多年嗎?”


    聽完師叔的講述,許正道卻依然神情淡定的道:“不管這座城寨有多危險,既然那家夥躲在裏麵,那我就必須把他揪出來。放心,我敢這樣做,自然有底氣的。”


    見他態度堅持,林玄真沉默片刻道:“行,雖然師叔不知道,你底氣究竟來自那裏。但我希望,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對於外來者,裏麵的人非常排斥跟警惕。


    除此之外,這座城寨裏也潛藏不少窮凶極惡的古武高手。對普通人而言,這是一座堪比地獄般的城寨。可對那些人而言,這座城寨卻是他們的私立王國。”


    “明白!敵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那些人,真敢阻我抓人,那我也不介意送他們去見道祖。他們是古武高手不假,可我還是修煉玄門正宗功法的玄修呢!”


    為確保安全,林玄真強烈要求,在保城寨外負責接應。對此,許正道也沒反對。臨出發前,他還是叮囑道:“師叔,不管發生什麽,你一定記住待在原地。我可是玄修呢!”


    說完這話,啟動遊龍步功法的許正道,如同夜色下的幽靈,悄無聲息消失在林玄真的視線中。單單這輕功身法,身為暗勁巔峰武者的林玄真也自愧不如。


    “蒼天有眼!玄醫門,複興有望啊!”


    僅憑這門輕功身法,林玄真便敢斷言,這位年青師侄的實力,恐怕不再他之下。原本以他的實力,不敢說打破城寨無敵手。但從容脫身,想必還是能夠做到的。


    在香江陪師叔的這些天,許正道也沒完全閑著。除了每天陪師叔坐診醫館,他還親自調配幾種專治跌打損傷的高端藥酒,還有民間俗稱的‘狗皮膏藥’。


    因為師叔針對的患者群體,更多都是各劇組的武師。以至這幾天,許正道也認識不少眼下小有名氣,將來卻大紅大紫的明星藝人。


    換做前世,有機會看到這些藝人,他肯定會歡呼雀躍。但這一世,他顯得淡定如常。甚至很多時候,這些明星藝人在他麵前,都會表現的異常恭敬。


    沒辦法,短短幾天時間裏,通過袁大眼的宣傳,不少武師都知道,林氏醫館來了位年青的神醫。治療跌打損傷甚至舊傷,比坐館的林玄真都厲害。


    尤其醫館剛推出的幾款跌打酒,這些經常受傷的武師用過後,發現消腫止痛活血化淤的效果太強了。以往嗑到碰到,最少要疼上好幾天,現在隻需一個晚上。


    那怕這種跌打酒價格有點貴,但對很多武師而言,買上一瓶便能用好久。而且他們要是嫌貴,醫館這邊還不一定肯賣。用林玄真的話說,這種跌打酒數量不多。


    通過這件事,林玄真也終於明白,為何許正道會如此淡定。僅憑他現在的醫術,想成為香江一代醫家聖手,恐怕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他,偏偏不在意這些。


    而此時潛入保城寨的許正道,釋放出精神力,搜索三十米範圍內的可疑人員。令他震驚的是,保城寨的外圍,便有很多眼神警惕的幫派成員。


    在精神力探測下,他能清楚看到這些幫派成員腰裏大多都別了家夥,有些甚至藏有重型武器。而他們居住的屋子裏,隨處可見暗中非法交易的場麵。


    “難怪師叔會說,越過保城河。河這邊是天堂,河那邊是地獄。這是一個排外,卻又由多方勢力聯保的藏汙納垢之地。很難想象,它竟然堂而皇之出現在這裏。”


    沒理會這些小角色,那怕他心裏看不慣,卻也沒打算行俠仗義。世間不平事太多,即便他是玄修,如果什麽事都管,那他還有時間潛心修行嗎?


    根據管府提供的情報,那名邪修潛藏在保城寨核心區。避開外圍重重封鎖,許正道很順利進入保城寨核心區。有資格住在這裏的,自然都不是小角色。


    看著核心區那些無序搭建的房屋,內部裝修卻極其奢華,而且很多房間傳來的聲音,都令許正道忍不住默誦靜心咒。由此可見,這座城寨確實是罪惡者的天堂。


    通過精神力探測,許正道也能敏銳發現,住在核心區的不少人,要麽有凶悍的武裝份子保護,要麽就是身懷武技的古武者。但這些武者,實力都算不上太強。


    “那家夥,到底藏在什麽位置?這保城寨看上去麵積不大,但住在裏麵的人,數量卻超乎想象。要想找到那家夥,還真要費點功夫才行。”


    雖然心裏著急,可許正道依然耐心,藏身暗處避開核心區的明哨跟暗哨。不斷變換藏身位置,仔細搜索每幢建築裏的人,分析排查那名邪修的蹤跡。


    這種排查,盡管顯得有點繁瑣,卻不至於漏過任何一幢建築。直到潛入核心區一小時後,照例釋放出精神力放出的許正道,很快發現此行要追捕的邪修。


    “也是,我似乎又犯傻了。這家夥雖會講國語,但其實是出身南趾的外國人。聚居在這裏的幫派份子,幾乎都是南趾人,我應該直奔這裏才對,白白浪費那麽多時間。”


    阮寶甲,江湖人送外號黑鴉道人。因其喜穿黑衣,還自稱修道之人,所以江湖中人便送其這樣一個外號。正是此人,將那枚滅靈釘紮入小叔脊椎骨中。


    鎖定目標,剩下要做的,就是將其抓捕或滅殺。單純要殺他,對許正道而言並不難。可親赴香江的許正道,更多是想追查出,是誰在背後指使他這麽做的。


    不把幕後元凶揪出來,斬殺這種為錢或為利賣命的邪修,也是治標不治本。可要想活著把他帶出保城寨,除非他願意把保城寨掀翻。否則,做到這一點真的很難。


    可惜的是,他的洞玄戒收納不了活物。這就意味著,想問出幕後元凶,他必須在保城寨中,就地審訊再解決這家夥。想到這,許正道也開始琢磨開來。


    想到旁邊房子裏,有幾人正在拍攝雙人動作片的工具,許正道臉上瞬間流露出一絲笑意。想到辦法後,他也不再遲疑,隨即準備對阮寶甲藏身處發起突襲。


    為避免驚擾到生活在核心區的其它勢力,今晚他這位菜鳥玄修,免不了客串一回暗夜死神。反正眼前這些人都不是善類,送他們去見道祖,他也用不著心存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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