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保的大喊聲,朱府家丁都被驚醒,連忙向書房趕來。


    家丁們趕到後,紛紛舉著火把開始在府中上下尋找,沒發現強人的任何蹤影。


    其餘參與縱火的幾家,也是如此一般。


    這些人都被嚇得不輕,一晚上沒能睡好。第二天,天還沒亮。就不約而同的趕往朱保家中。


    眾人齊聚後,一名麻臉大漢說道:“朱大哥,這讓我等如何是好?”


    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更是嘀咕道:“當初我就不應該參與進來,看看,這下出大事了吧!”


    這些酒樓東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讓朱保有些煩躁。他開口說道:


    “好了!到底是不是謫仙酒樓的手段,咱們還不能確定。都叫嚷個什麽,眼下最重要的是,盡快弄清楚昨夜的那夥強人是什麽人!”


    突然一名朱府家丁慌忙跑來說道:“老爺,不好了!賴皮三帶著一幫潑皮堵在門前,非說要讓老爺賠他們耳朵!”


    朱保一聽,頓時臉色陰沉。他此前還有些不太確定,因為之前幾次出手,謫仙酒樓都沒有做出反擊。


    但賴皮三等人找上門來。證明昨夜真是謫仙酒樓的反擊手段。


    昨夜縱火一事,是朱保買通賴皮三等人做的。如今他們叫嚷著賠耳朵。再結合昨晚書案上的東西,確定無疑。


    朱保吩咐家丁,將賴皮三等人帶進府中,不能讓他們繼續在門前叫嚷。


    賴皮三與一幫潑皮剛進朱府,朱保等人就發現,他們真是被人削去了一隻耳朵。


    看著賴皮三等人還在滲血的傷口,這些酒樓東家,直感覺腿都有些發軟。


    ……


    武白清晨起床,洗漱以後。木槿便向他稟報了昨夜的詳細情況。


    對於這些人,武白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對籬落吩咐道:


    “用過飯後,你去通知蘭陵暗衛掌舵,讓他派人盯著這些家夥。若有異動,直接送他們歸西。謫仙酒樓是我蒼龍城耳目所在,容不得半點差錯!”


    留下木槿一起用過早飯後,三人便分頭離開武府。


    今天是桃花源開業的第二天,西院主推話劇戲曲。


    有了昨日東院震撼性的演出,昨日看過演出的賓客,都是攜家眷親友,一同來桃花源。


    武白到時,西院已賓客滿座。桓裴等人皆已到場。連昨日未曾出現的張顯也到了。


    直徑來到桓裴等人所在的雅間,武白與眾人一一打招呼。


    不一會兒,錢掌櫃就出現在戲台上。他還沒開口,昨日到場的席間賓客,就笑著開始大聲起哄!


    “下去吧!不看你!”


    “對,我等可不是來看你的!”


    “不要擋路,快開戲!”


    “……!”


    錢掌櫃笑盈盈的,努力做出一副尷尬的表情,說道:“嗯!諸位呼聲很高,讓我很是尷尬啊!那就不說了,直接開始!”


    隨著錢掌櫃下了戲台,樂器聲響起。


    這第一場,武白安排的是話劇,孔雀東南飛,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隨著樂聲,一名男子的聲音,在幕後傳來。


    “大周末年,黎安中,渾山城小吏焦仲卿妻劉氏,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


    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聞之,亦自縊於庭樹。時人傷之,為詩雲爾。


    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


    男子聲音落下,一名女子走上戲台,其打扮如平常人家夫人一般無二。


    賓客們有些疑惑,這夫人怎麽出現在戲台之上。眾人疑惑間,又一名男子上台。


    此時女子開口,似乎向平常夫妻對話,說道:


    “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君既為府吏,守節情不移。


    ……


    妾不堪驅使,徒留無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時相遣歸。”


    女子一番訴說,賓客們頓時明白了女子的難處。今日有賓客攜帶家眷,坐在雅間之中。


    一些女眷聽聞女子訴說,頗有些身臨其境之感。


    戲台上女子訴說完後,那名男子眼中滿是憐惜之色。抬起手臂,似乎想對女子說些什麽。


    但最後張口無言,一臉堅定的轉身離去。賓客們還以為戲台上的男子,要拋棄這名女子。


    卻見男子走到靠裏處,戲台突然又拉開一層大幕。


    看幕後的布置,好像是家中正堂。正堂中一名老嫗端坐。


    男子上前說道:“兒已薄祿相,幸複得此婦,結發同枕席,黃泉共為友。共事二三年,始爾未為久。女行無偏斜,何意致不厚?”


    老嫗聞言,顫巍巍說道:“何乃太區區!此婦無禮節,舉動自專由。吾意久懷忿,汝豈得自由!東家有賢女,自名秦羅敷,可憐體無比,阿母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


    後來,女子為老嫗不容,而被遣回娘家,兄長逼其改嫁。女子在成婚之夜,女子投水自盡。男子得知,亦殉情而死!


    整個孔雀東南飛演出完畢,武白還沒來得及觀察賓客的反應。就被桓藝的抽泣聲弄得手忙腳亂。


    隻見桓藝一邊掉眼淚,一邊責問武白道:“武子瞻,我看你是誠心跟本姑娘過不去。昨日白狐是這樣,今日孔雀東南飛也是這樣。就不能有一個全滿的結局嗎?”


    許義這時還在一旁插科打諢,說道:“就是,子瞻啊!不是愚兄說你,每天都是幽怨淒涼的故事!就不能出幾個好故事?”


    蘇亮有些好奇的問許義道:“問天兄,何為好故事?”


    沒等許義開口,張顯說道:“好故事嘛!就是士子仗劍天下,許多美人一見傾心,從此雙宿雙棲……”


    許義問道:“許多美人?那是多少?”


    張顯說道:“多多益善啊!最起碼不能比清依樓的姑娘少。”


    桓藝本來還在傷感孔雀東南飛中,二人的結局。被幾人一番說笑,頓時氣惱的說道:“你們氣死我啦!給本姑娘等著,我定要你們好看。”


    說完後氣匆匆的離去,侍女小荷連忙跟上。


    看著離去的桓藝,桓裴搖頭說道:“愚兄真替你們擔憂,你們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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