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寺,李自成。


    牧正陽敢肯定李自成的神秘失蹤必然與大門寺有關。


    天明。


    牧正陽起來在房間裏讀書,明樂做完早課來請牧正陽到齋堂用餐。


    齋堂裏有七八位和尚正在吃早餐,有的在喝粥、有的愛吃饅頭、有的在吃素菜包子。


    牧正陽剛踏入齋堂,明樂向在用餐的幾人介紹道:“這位是主持的朋友,天南山牧正陽牧居士!”


    在用餐的幾人中身穿黃色僧袍額骨突出的中年僧人神情冷漠,就像沒有聽見明樂的話一樣,其他人則紛紛熱情地向牧正陽打招呼。


    牧正陽微笑著回應,坐下來喝著小米粥。


    “牧居士、牧居士……”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圓通和尚人還沒到齋堂,聲音卻傳到了齋堂裏。


    牧正陽吃飯的速度極快,又是喝的小米粥,幾口一碗粥就見底了。


    圓通和尚邁著大步進入齋堂,挨著牧正陽坐下,爽朗地笑道:“本院飯菜簡陋,但是管飽,牧居士盡管放開吃!”


    “同一個人,在白天和夜晚的區別竟然這樣大?”,牧正陽有點奇怪,昨晚見到圓通和尚時,圓通和尚一臉倦容,說話的神情也有點冷淡,早上醒來若仍然生龍活虎熱情大方,和在天南山時給他留下的印象相仿,便微笑著道:“圓通大師,那我就敞開了吃!”


    圓通哈哈大笑著拿起一隻空碗,給自己從大鐵桶裏舀了一滿粥,道:“咱們來比比,誰吃得多!”


    其他人基本上都吃完了,饒有興趣地瞧著牧正陽、圓通和尚。


    圓通擼起袖子仿佛秋風掃落葉一般,牧正陽則從從容容斯斯文文,可眨眼間就喝了五六碗粥。


    圍觀的僧人瞧傻眼了。


    齋堂裏都是大海碗,他們喝兩碗粥便是極限,而這人氣質儒雅卻有這般強悍的戰鬥力,五六碗粥胃裏能裝得下嗎?


    圓通和尚喝了四碗,肚皮漲得跟個皮球似的,第五碗吃了一口就無法下咽。


    牧正陽喝完了第六碗粥,圓通和尚將手裏的筷子放下,呆呆地盯著牧正陽麵前的碗,道:“六碗?牧居士,你喝了六碗?”


    普通人胃部容量有限,兩三碗粥就頂到嗓子眼,更別說六大海碗粥了。


    但當一個人國術造詣達到一定的境界時,慢慢就會擁有掌控自己身體機能的本事。


    圓通和尚便是將全身精氣神聚集在胃部,提高胃部消化食物的速度,粥又是一種非常容易消化的食物,他竭盡全力才勉強喝下了四碗,胃部消化食物的速度便難以跟上進食的速度。


    牧正陽卻輕輕鬆鬆地喝了整整六碗粥!


    圓通和尚出於一時興起,開玩笑般提出了這個建議,結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能吃罷了!”,牧正陽喝了六大海碗的粥,腹部依舊平坦,若無其事地說道。


    “再能吃的人也喝不了六碗!”,圓通和尚仍沉浸在深深的震驚當中,他自認為在國術上頗有造詣,雖還沒和牧正陽搭過手,卻敢肯定牧正陽的水準在他之上,由衷地讚歎道,“貧僧還真是看走眼了,本以為牧居士隻是在書法上造詣通天,沒想到喝下六碗粥後小腹仍然平坦,可見牧先生的身體機能以及對身體機能的掌控都達到了極深的境界,畢竟是一位國術大高手啊!”


    牧正陽微微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他的養身經已經進入了第三個層次,五髒六腑內氣循環往複,就算再吃幾碗粥也能吃得下去。


    “牧先生練的哪家拳法?”


    圓通和尚覺得牧正陽默認了,且二十出頭在國術上就大有成就,練得應該是上乘拳法,也沒有管忌諱的事問道。


    “算是牧家吧!”


    “這是祖傳的?”


    “嗯!”


    牧正陽說是自己推導出來的,圓通和尚還可能會認定牧正陽在推脫,便順著圓通和尚的話回應。


    圓通和尚心裏驚訝萬分,在天南山裏竟然還有國術世家,拉著牧正陽到屋外過手。


    大門寺是一位雲遊僧人建立的,有一套降魔伏虎拳流傳下來,內外兼修異常剛猛。


    圓通和尚又是大門寺近百年來最具天賦的人,降魔伏虎拳有著極深的火候,雙臂大開大合就像是揮舞著降魔杵,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隱隱可聽見呼嘯的破風聲。


    任圓通和尚用哪個招式,從哪個角度攻擊過來。


    牧正陽就站在原地,像是一棵長在地上的樹,但每次出招都能精準的擋住圓通和尚的進攻。


    半個小時後。


    寺院裏陸陸續續有香客來上香禮佛。


    圓通和尚沏了一壺茶,躲在禪房裏和牧正陽聊天,笑道,“今天有牧居士這樣的高手陪練,太暢快了啊!”


    牧正陽聽到圓通的話後道:“圓通大師的降龍伏虎拳精妙絕倫,我也受益匪淺!”


    還有一部分心思在暗中觀察圓通和尚的禪房,房間正中央掛著一幅巨大的佛字,紙卷泛黃似乎還有很久的曆史,望著非常的有佛家韻味。


    除了房間有一股濃鬱的檀香味,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情況。


    但牧正陽有一種直覺,這間禪房有點怪。


    圓通和尚親自給牧正陽倒了一杯茶,道:“牧居士,怎麽昨天夜晚突然來我們寺裏了?”


    “到醫院看望一位生病的朋友,沒有趕上回樟樹村的末班車,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大門寺!”


    牧正陽回想昨晚做的夢,猜想大門寺地氣靈樞紊亂可能與闖王李自成有關,但這關係到大門寺幾百年的秘密,沒有貿然開口,把在山頂望氣的部分去掉道。


    “說來,牧居士沒有上門的話,貧僧也打算去天南山一趟的!”


    “有事?”


    “貧僧打算給大門寺換一塊匾額,想請牧先生提幾個字!”


    圓通和尚沒有藏著掖著,滿臉期待地問道。


    “可以!”,牧正陽沒有拒絕。


    “哈哈,感謝牧居士!”


    圓通和尚開心得嘴巴都笑開了,立即讓明樂拿來毛筆、宣紙、墨水,還有塊一米長的木板。


    寫字需要一個醞釀的過程,紙就是拿給牧正陽來熱身的。


    牧正陽把宣紙鋪在木板上,提筆蘸墨直接寫上‘大門寺’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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