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山水卷中遊覽了不知道多久,破綻暫時還沒找到,卻見在溪水旁邊遇上了兩個參加文府大考的文士。</p>


    此刻兩人駕馭著各自的畫靈正在瘋狂攻擊身旁的山石樹木,飛沙揚塵中已經有刀片山林被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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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不知道攻擊了多久,周圍一片狼藉,他們兩人也已經有些後繼無力,就連維持畫靈都有些艱難。</p>


    見到江婪後,兩人臉上露出了一些欣喜。</p>


    “兄台,快幫幫我們”</p>


    “此刻我們被困在畫中,若不能破開這山水卷,文府大考定然落榜”另外一人也說道。</p>


    “但你們現在做的是無用功啊”</p>


    江婪的話剛說完,那些被摧毀的山石樹木又重新恢複如初,兩人異常懊惱。</p>


    “就憑你們這樣的實力不用在白費力氣了,捏碎佩玉我不為難你們,清都文士原來如此不堪一擊”</p>


    雲間居高臨下傳來一陣帶有蔑視的聲音。</p>


    “你想讓我們認輸?做夢”</p>


    一人發了狂一般和他的畫靈瘋狂攻擊周圍的一切,宣泄著他的不滿。</p>


    所有的文士都以進入文府為至高理想,讓他們心甘情願認輸離開,又豈是這麽容易。</p>


    這山水卷畫主也不著急,任由他們攻擊,直至兩人靈力枯竭累癱在了地上,無法再戰。</p>


    “我們認輸”</p>


    文士是雲州最驕傲的一類人,尤其都是各自地方的天才,自以為雄心壯誌可在文府成就一番大事業。</p>


    他們也從未想過自己與真正的強者間會有如此大的差距,以至於無力反抗,兩人神情落寞頹廢,現實將所有的理想都的粉碎。</p>


    好在他們深知雙方的差距,雖有些不甘心但最後還是捏碎了佩玉。</p>


    這佩玉是文府給每一個考生的保命符,在遇上危機的時候隻要捏碎便會傳送到仙都山外。</p>


    眼看兩人身形慢慢澹化,直至徹底消失。</p>


    “雲州的文士不過如此,你呢?準備怎麽半”畫主又問道。</p>


    “我這才剛進來,就這麽出去很沒麵子,不如試試看吧”</p>


    作畫之人實力雄厚,想要蠻力破開除非有趙隨閑這樣的實力,否則就隻能按部就班的來。</p>


    好在他自己也擅長山水卷,如果有人能找出一兩處漏洞,他絕對是其中之一。</p>


    但江婪還是小看了這其中的難度,山水卷中沒有日夜之分,而且山水樹木都在時時刻刻掠奪著他的靈力。</p>


    “有這種畫技手段的人不多,雲州四傑中陳莫是賦生,丹青法向來沒有這麽高的造詣。</p>


    而林婉溪擅畫花鳥魚蟲,山水卷應該不是她的手筆,那就隻剩下了陸景和趙隨閑,但聽此人言語似乎並非雲州的人”</p>


    到底是誰江婪心中有了一些猜想,本以為這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直到真正做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作畫的人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p>


    從山腳到山頂,這條路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多遍都一無所獲,這畫卷堪稱完美,江婪靠在一塊山石下休息。</p>


    胖虎就趴在他身邊休息,江婪百無聊賴中看到胖虎的尾巴掃過石下的一角。</p>


    江婪看著這一塊巴掌大的地方,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是他學習做畫時曾背過的技法。</p>


    “山石雖大氣,莫忘暗與明。有光一方照,此方須澹澄。無光一方照,明暗下筆沉”</p>


    江婪翻身而起蹲在這石下自習觀察,這塊石頭用的是長披麻皴,以柔韌的中鋒線的組合來表現石頭結構和紋理,皴法沒有問題,問題就出在了明暗上。</p>


    他遮陽的地方無光,此處用筆理應下沉以畫出暗影,但這塊山石下顯然忽略了這一點。</p>


    “胖虎,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p>


    江婪保住這金漸層的大頭,猛地親了一口。</p>


    山石相比於這山川溪流本就不大,而石頭下的陰影更是極容易忽略,如果換做對山水畫不是很熟悉的畫師,就算走到這裏也未必能發現破綻。</p>


    “就是這裏,衝出去”</p>


    江婪直接垮上了虎背,察覺到了畫主的心思後,胖虎低吼一聲朝著山石下方撞去。</p>


    石破天驚或者頭破血流的場麵並沒有出現,這一撞江婪直接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或者說回到了現實當中。</p>


    麵前站著一個身著黑白兩色服的年輕人,這個人江婪在筆架山見過,跟在顧亭林身後那個年輕人。</p>


    “儒府的人?”</p>


    “西河孟氏,雲卿,你是何人”</p>


    “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就算說出來你也沒聽過我的名字”</p>


    剛才就猜到了一些,現在一聽是西河孟氏的人江婪瞬間就沒有了好感,通寶閣之所以如此飛揚跋扈背後的靠山之一就有西河孟氏。</p>


    “就算是雲州四傑也未必能從我的山水卷中走出來,你又豈會是無名之輩”</p>


    孟雲卿臉上帶著自信,言語中顯示著傲慢,西河孟氏是宣國大世家,加上他自己又是儒府天驕自然有資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p>


    “不知天高地厚,你這山水卷在趙隨閑陸景他們眼中,或許隻是破爛一副。</p>


    而且丹青法是雲州絕技,你憑什麽覺得你一個西河儒府的人,在丹青一道上能比起從小浸淫此道的雲州文士更厲害?”</p>


    孟雲卿打量了一下江婪說道</p>


    “你的嘴巴很厲害,但是你的手段更厲害,我也不知道雲州的人怎麽會忽略你這麽一個狠角色,是吧,江婪”孟雲卿居然能猜到他的身份。</p>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p>


    “西河孟氏是通寶閣最大的支柱,一年前林安城錢通被殺,凶手是一個叫江婪的窮酸畫師。</p>


    年紀輕輕能夠殺掉錢通證明其實力不凡,但在整個雲州又聲名不顯,這樣的人可不多。”</p>


    江婪有些暗自吃驚,孟雲卿不愧是西河孟氏的少年天才,僅憑簡單的推測就能猜到他的身份。</p>


    “既然知道了,你想怎麽樣”</p>


    “其他人捏碎佩玉自己放棄我還能繞他們一命,但是你可不會這麽簡單就罷了。”孟雲卿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p>


    “既然你準備殺了我,那我有一個疑惑你能不能幫我解開”江婪問道。</p>


    “你說”</p>


    “為什麽儒府的人也會丹青法”</p>


    不止是儒府,須彌府那個和尚似乎也會。</p>


    “丹青法分內門法外門法,內門法隻有真正的文府直係學生弟子才能修行,而外門法就沒有那麽珍貴了。</p>


    我隻不過是在這一道上稍微有一點點的天賦,就已經淘汰了六個人,雲州看起來廢物也很多”孟雲卿非常得意。</p>


    “既然看不上,那你為何還要來這裏參加大考”</p>


    “在儒府眼中,你們這些書畫隻不過是娛人娛己的奇淫巧技,於教化無益,我成為文府府主,自當是要並入儒府之中。”</p>


    “自說自話”</p>


    “知道為什麽我會跟你說這麽多嗎?因為接下來你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檢測到你的最新閱讀進度為“第十五章 椿萱圖”</p>


    是否同步到最新?關閉同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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