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知,不過近來魔人在正派大陸活動頻繁,弟子覺得有些不對勁。【零↑九△小↓說△網】”荀予槐搖搖頭,但仍對傅歡思多說了些,這也是她一直心存疑慮的事情。


    “如此,我明白了,我會稟告掌門師兄此事。”傅歡思點點頭,眼神中有了些許的慎重,隨後話頭一轉問“你此番帶回來的三人,除卻那方小丫頭,便是你此次說資質不錯的人?”


    “回師尊,那女童為弟子路過浣溪村時,因機緣巧合得知其有靈根,便帶了回來,名為李清鳶,至於那少年郎,名為雲瑾,是弟子在夙國一小城中所遇,受其雲家傳送陣之惠,將其帶回。”荀予槐如實稟告,未曾存有半點欺瞞。


    “此為問靈盤,可測靈根,你稍後且為兩人測試一番,若是有火靈根便留在竺金峰,多多照顧些,若是沒有便讓荷葉去執事堂送到主峰去,我先去尋掌門師兄。”傅歡思說著,一揮衣袖便是一白潤光滑的靈盤在桌上。


    “是。”荀予槐點點頭便是明白,便見傅歡思沒了身影。


    荀予槐收起問靈盤,來到外殿,看荷花和方靈安似乎打成了一片,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此番見著荀予槐出來,立刻收了聲。


    “你兩人過來。”荀予槐向李清鳶和雲瑾兩人揮了揮手,便見兩人乖巧的上前來。


    荀予槐從白玉鐲中掏出問靈盤,放在一矮木桌上“此番來測靈根,雲瑾先來,李清鳶隨後,將手掌放在正中,放鬆即可。”


    “是。”雲瑾應該是測過靈根的,拱手稱道,手掌熟練的覆上問靈盤。


    不過幾瞬,一微暗的金色熒光漸漸爬滿問靈盤的表麵。


    “下品金靈根,不錯。”荀予槐點點頭,認可道,單靈根,即使是下品,也是十分好的資質了。


    雲瑾聽此言收回手,不驕不躁的退幾步,隨後,荀予槐便望向李清鳶,示意該她了。


    相對於家族弟子雲瑾來說,沒怎麽見過世麵的李清鳶便顯得緊張多了,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才顫抖著小手,放在問靈盤上。


    隻見一紅一藍兩束熒光遊走之時撞擊在一起,卻無法相容,立刻消散了,李清鳶看著再無反應的問靈盤,十足的慌張。


    這是......水火靈根?為何她進宗門五年,所認識的沒有一個是水火靈根的?荀予槐皺眉想著,還未言便被旁的荷葉荷花打斷思路。【零↑九△小↓說△網】


    “水火靈根......”


    “水火靈根!”


    語氣激動些的當然是荷花了,荷葉雖然驚訝,但仍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中品水火靈根,有什麽問題嗎?”荀予槐望向荷花和荷葉,眼神中帶有幾分不解。


    “師叔不知,這無行當中水火最衝,也最難雙靈根時同時出現,且日後修煉會十分艱難,有些水火的前輩大多死於靈氣相衝,不過瞧這小姑娘的模樣,應該是水靈根大於火靈根,能這麽早聚氣成功多半是師叔引導的原因罷,她修為和年紀都還小,靈根也不相等,衝突便小些,不過日後就說不定了。”荷花還處於第一次見到水火靈根激動中,這番老成的解釋自然是出自荷葉之口,這也是第一次聽荷葉說如此多的話。


    “那,那該怎麽辦呀。”李清鳶到底是個五六歲的小丫頭,經不住嚇,登下後退幾步臉色蒼白,淚眼朦朧的似乎要哭了出來。


    “荷葉,是否有水火前輩成功的先例?”荀予槐也是有些發愁,她對於這方麵還真是知識稀薄。


    荷葉沒有應聲,隻是在李清鳶看不到的位置衝荀予槐搖了搖頭。


    “此事等師尊回來再說吧,你也不必過於擔心,總有辦法。”荀予槐輕輕歎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故作輕鬆的同小丫頭講。


    “雲瑾,你沒有火靈根不適合竺金峰,讓荷葉帶你去主峰罷,這樣的資質也足夠你進內門了。”荀予槐望向雲瑾,如此說。


    雲瑾猶豫一番,才莊重的向荀予槐行了一個禮,道“雲瑾謝過前輩大恩,待他日,前輩若有需要,雲瑾定當赴湯蹈火。”


    荀予槐點了點頭,心思都在水火靈根上,應付了兩句,便叫荷葉將她帶走了。


    這時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邊,盯著自己的方靈安,瞧這荀予槐看過來,迅速低下了頭,荀予槐更是頭痛,等到哪日有機會,一定要跟方靈安說清楚。


    “方靈安,你日日在夙國,仙靈宗掌門難道不會著急嗎。”荀予槐依舊風淡雲輕,似乎幾次相遇,一半都是在萬劍宗看見她,而且兩次落難。


    “爹爹此番讓長老一同來的,和萬劍宗宗主商量,便在萬劍宗駐留,不過靈安出去尋......然後便走散了。”尋什麽沒說清,不過一直低著頭,絞著袖口紅紗,一副扭捏的樣子,若叫那仙靈宗眾人看了,可是要瞪大了雙眼,直呼神奇的。


    “原來如此。”荀予槐點點頭便表示明白了,隨後接著說“這樣我便放心了,你若無事便去宗門給你安排的住處吧,那仙靈宗長老該著急了。”


    方靈安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送客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賴下去,但又有幾分踟躇的說“我日後還可以來竺金峰找你玩嗎?”


    “若是我不在修煉的話。”荀予槐這般回答,事實上,知道她的人都會明白,她一天到晚沒有一刻不再修煉,無論是練劍還是打坐。


    可憐小丫頭方靈安涉世不深,開開心心的走了。


    如此,外殿上隻剩下荀予槐和李清鳶兩人,李清鳶滿臉的失落,荀予槐著實看不下去便說了一句“這修仙大路困難多多,若是這一點小困難便叫你沮喪,那就不要再提以後如何去走了。”


    荀予槐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李清鳶獨自一人抽泣,的確,對於一個滿懷希望的孩子來說,這太過於殘忍,但對於一名修仙者,這是事實。


    通天大道,何其寬闊,又何其波折,若是學不能從跌倒中成長,滾下來也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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