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下山（1）
神明與我畫押，修仙賺錢養家 作者：每天八杯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江寧道：“不是我用的，是給你的，聽說師兄的傷勢久久不愈，我也想盡點心意，能做的也隻有這些。”</p>
她麵目清秀，神情不閃不避，一臉坦誠。</p>
尤其那雙宛若寒潭一般的眼神，雖看不見底，卻能夠感知到水中的波紋。</p>
而且還映出了一道白衣身影。</p>
那人正是自己。</p>
席玉微有些愕然，頓覺愧意叢生，暖流自心間流淌，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原是自己誤會別人的好意了。</p>
他想說點什麽，可搜羅半天也憋不出幾個字，隻好道：“過兩日我要下山，你不用這麽辛苦，把心思放在課業上。”</p>
江寧應聲稱是，又道：“那師兄的魚湯喝了嗎？”</p>
他之前一直在忙，未曾注意過這回事，也不忍拂她好意，道：“好喝。”</p>
江寧笑笑不語，目送他離去，沒走幾步，席玉又折了回來。</p>
他取下腰間掛著的一把尺子遞過來，“這是旋光尺，驅妖邪鎮鬼神，於我無用，於你有益，謹慎使用。”</p>
“多謝師兄。”等江寧伸手過來拿尺子，席玉卻已然抽回了手，他深吸了口氣，道：“師妹，你回去把手洗幹淨，一定要洗幹淨。”</p>
“哦，手啊...”她故意在席玉跟前晃了晃，他驚得連退兩步，堪堪穩住身形，飛快轉身，步履生風，趕緊溜了。</p>
江寧也沒久留，挎著籃子玩女修所住的院子去。</p>
現在是內門弟子，照規矩就得住在一起，廢柴的名號洗掉了，自然也沒人嫌棄，少了那份單獨住的特權。</p>
所幸這幫師姐性子都靜，並不吵人。</p>
她把籃子裏的血餘炭扔到了草堆裏麵，打了水把手洗幹淨。</p>
然後才從井裏邊吊起來一個小盆，裏麵浸著大壯送過來的葡萄。</p>
她坐在院子裏，翹著腿，吃著葡萄，若有所思的看著這把尺子。</p>
這是一把彎曲的尺子，手柄上鑲嵌了一顆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尺身則刻畫著複雜的符文，還有一圈圈金色的紋理。</p>
製作原料很難得，能通陰陽、鎮妖魔、驅鬼神，是不可多得的寶物。</p>
原本隻是想利用他的愧疚心來打消疑慮，沒想到卻如此大方，她心安理得的收下這尺子。</p>
“喵~”小黑從牆壁上跳了下來，在她腳邊蹭了蹭，江寧把它抱了起來，“最近太忙，沒時間給你找吃的，要不湊合吃葡萄？”</p>
它嗅了嗅，一臉嫌棄，喵嗚一聲叫喚，跳下地往院子外鑽去。</p>
小黑剛走出去就被一個少女驚的齜牙咧嘴，少女沒看清是個什麽，也嚇得呼了一聲，但看見是隻貓，拍拍胸脯，沒和這個小東西計較，徑直走到院子正中，對江寧大聲道：“江寧,我跟你說，以後你不許再進席師兄的房間。”</p>
</p>
江寧閉著眼，沒說話。</p>
見她不說話，姚瑤又道：“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說你以後不許進席師兄的房間，也不許把你的吃的帶進去，席師兄不喜歡有味道的東西。”</p>
“他親口說的？”</p>
“不管是不是，反正師兄不喜歡這些奇怪的味道。”</p>
江寧哦了一聲，摘下一顆葡萄遞給她，“敗敗火，你火氣太重了。”</p>
“.....”她舔了舔嘴唇，拿起一顆，剝開皮露出綠色飽滿的果肉，吃進嘴裏味道也還不錯，冰甜可口，心裏的火氣確實也滅了不少。</p>
她小心打量著眼前坐著的少女，其實也不是特別討厭。</p>
江寧道：“看我做什麽？”</p>
姚瑤：“沒什麽，其實上次的事我確實得感謝你，不過你讓我喝馬尿，還到處亂說，所以我討厭你。”</p>
江寧搖頭：“那是為了給你治病，而且，我沒有亂說。”</p>
姚瑤道：“你沒有亂說那別人怎麽知道的？”</p>
江寧道：“想知道的人有一百種方法知道，不管你喝沒喝，他想這麽說你也攔不住。”</p>
冷靜了一會兒，姚瑤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你說的沒錯，他人之話，耳畔清風，若是事事計較確實也麻煩...不對，你聽到沒，以後不許去了。”</p>
江寧不語，這本來也不是她想的，不是被逼無奈誰會去席玉那裏獻殷勤？</p>
“這葡萄很甜啊...”姚瑤側身繼續掰葡萄，“你這葡萄哪來的，比弟子們采買回來的還甜。”</p>
根本就是想蹭吃蹭喝，江寧沒揭穿，隻是道：“你若喜歡可以帶走，作為交換得跟我說個故事。”</p>
“故事...什麽故事？”</p>
“譬如內門往事，如今我是天心門的一份子，知道的多一些，也好讓我瞻仰先輩的榮光嘛。”</p>
姚瑤不疑有他，隨便撿了一個事情來說：“那就跟你說說關於百靈祖師的事，這位祖師爺可厲害，半隻腳踏入神壇，原以為他要白日飛升，可最後還是留在了禁地鎮守。”</p>
江寧一下子坐直，“你是說祖師爺鎮守禁地？”</p>
姚瑤點頭：“是啊，這有什麽奇怪，別看我們天心門不大，排不上什麽名號，可我們祖師爺卻能以一敵千，隻是輕易不出手罷了。”</p>
每個宗門都會有這麽一個兩個鎮山人物，倒也無甚稀奇。</p>
江寧點點頭，又問：“那為何從未見過這位祖師爺？”</p>
“因為他不能出禁地啊...”姚瑤吐出葡萄籽，古怪的看她一眼，“你怎麽這麽多問題，你每次都問禁地的事情，你到底想做什麽？”</p>
江寧道：“好奇而已，話說回來之前一直聽說角鬥場，那是做什麽的？”</p>
姚瑤故意賣了個關子，道：“你知道我們宗門的人被俘虜後要如何嗎？”</p>
江寧道：“不知道。”</p>
姚瑤道：“就拿戮仙門來說，我們正道弟子被擄獲後首先就是砍手砍腳，然後扔到天王山裏喂鱷魚。”</p>
確有傳言說那些魔宗沒有人性，嗜血好殺戮，倒也不全是如此。</p>
魔修一般都是些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又沒個嚴刑峻法的，憑喜好和心情做事，有時候自然會過火一點。</p>
但像這麽殘忍的手法，戮仙門從來沒有執行過。</p>
江寧皺著眉，複仇名單再加一人，這小娘們一張嘴就是胡說八道。</p>
姚瑤吃了兩顆葡萄，繼續道：“所以啊，為了尋求平衡，讓他們也嚐嚐滋味如何，我們便把魔族的人關在禁地的鎮魔山，等到每年角鬥場的時候再放出來，十幾個魔修在一個場地，誰贏了就能多活一年，而且還有彩頭，今年的彩頭好像就是那隻紅色的狐狸，馬上要入冬了，做個披肩也不錯。”</p>
“彩頭....”</p>
姚瑤道：“怎麽，你也想要？那就得各憑本事了。”</p>
紅色的狐狸便是靈瓏，她的左膀右臂，如今卻要成為這些人的彩頭。</p>
聽她輕描淡寫說出來，江寧卻是雙手顫抖，心中一酸，紅了眼眶。</p>
她努力平複了心緒，裝作不在意。</p>
說了半晌，葡萄也快吃完了，她起身拍了拍手掌，“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練功了，你這葡萄好吃，改日我給你帶山楂過來。”</p>
小姑娘輕鬆自在的走了出去，半點沒察覺出江寧的不對勁。</p>
剛走出去幾步就看到傅遠一行人從屋內走出來。</p>
深怕被發現自己偷懶，她隻好先退回江寧住的院子。</p>
見她去而複返，江寧也是疑惑。</p>
姚瑤雙眼一轉，又好奇師父在說什麽，幹脆一把拉起江寧的手，“我看到我義父，他們鬼鬼祟祟在商量什麽，一起去看看。”</p>
江寧被她拉著躲到了一個假山池子身後。</p>
修行中人聽力一向不錯，隔著幾十步之遙也能將對話聽清。</p>
那男人微一拱手，道：“那這件事就拜托你們了。”</p>
“這是應該的，這麽多年你們都誠心為我們天心門捐贈，更何況我們本就是修行之人，世間有妖邪作祟，自然不能坐視不理。”</p>
“如此那我便回去等回稟王大人，先告辭了。”</p>
傅遠點點頭，瞥了眼鍾子秋，“子秋，送肖捕頭出去。”</p>
肖捕頭道：“不必了，仙師留步。”</p>
“師叔，他剛才口裏說的王大人是何人？”</p>
傅遠道：“剛才那位是平陽城的捕頭，王大人自然就是知縣了，這麽些年倒也是虔誠，還給師父立了廟宇歌頌功德，如今他們的人找上門來求助，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的。”</p>
“莫非是平陽城中妖魔橫行？”</p>
傅遠正要開口，卻忽然止住了話頭，朝二人伸手作噓，然後繞到假山的另一邊，隻見兩個少女推推搡搡的想要貼近，聽的更仔細些。</p>
鍾子秋忍不住笑，咳了兩聲，二人這才回過神，滿臉做賊心虛的喊了聲師父。</p>
“你啊你...”傅遠抬手便是一記，不輕不重敲在了姚瑤頭頂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鬼祟了？”</p>
姚瑤吐了吐舌頭，“是不是有事發生？”</p>
傅遠點頭稱是，“王大人說城裏出了亂子，可能是妖魔作祟，所以讓我帶人去看看，我打算讓你蘇師姐帶著安師兄一起下山去看看。”</p>
“我也要去！”</p>
傅遠看到姚瑤眼裏迫切期盼的目光，故意看向了江寧，指了指她，“江寧跟著一起去，記住了，你們都得聽悅溪的話，知道麽。”</p>
“師父，為什麽我不能去？”</p>
傅遠道：“你剛剛受創，還需調養，就莫要去湊這個熱鬧了。”</p>
“可是我已經好了，我現在心態也恢複了，師父你就讓我去吧....”</p>
傅遠搖頭：“這次不行，如今你的紫霞決正是穩步提升的時候，理應閉關才是，好了，就這麽說定了，其餘峰主那邊我會交代，你們通知一下安海，明日一早便啟程。”</p>
“是。”蘇師姐應下了。</p>
她麵目清秀，神情不閃不避，一臉坦誠。</p>
尤其那雙宛若寒潭一般的眼神，雖看不見底，卻能夠感知到水中的波紋。</p>
而且還映出了一道白衣身影。</p>
那人正是自己。</p>
席玉微有些愕然，頓覺愧意叢生，暖流自心間流淌，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原是自己誤會別人的好意了。</p>
他想說點什麽，可搜羅半天也憋不出幾個字，隻好道：“過兩日我要下山，你不用這麽辛苦，把心思放在課業上。”</p>
江寧應聲稱是，又道：“那師兄的魚湯喝了嗎？”</p>
他之前一直在忙，未曾注意過這回事，也不忍拂她好意，道：“好喝。”</p>
江寧笑笑不語，目送他離去，沒走幾步，席玉又折了回來。</p>
他取下腰間掛著的一把尺子遞過來，“這是旋光尺，驅妖邪鎮鬼神，於我無用，於你有益，謹慎使用。”</p>
“多謝師兄。”等江寧伸手過來拿尺子，席玉卻已然抽回了手，他深吸了口氣，道：“師妹，你回去把手洗幹淨，一定要洗幹淨。”</p>
“哦，手啊...”她故意在席玉跟前晃了晃，他驚得連退兩步，堪堪穩住身形，飛快轉身，步履生風，趕緊溜了。</p>
江寧也沒久留，挎著籃子玩女修所住的院子去。</p>
現在是內門弟子，照規矩就得住在一起，廢柴的名號洗掉了，自然也沒人嫌棄，少了那份單獨住的特權。</p>
所幸這幫師姐性子都靜，並不吵人。</p>
她把籃子裏的血餘炭扔到了草堆裏麵，打了水把手洗幹淨。</p>
然後才從井裏邊吊起來一個小盆，裏麵浸著大壯送過來的葡萄。</p>
她坐在院子裏，翹著腿，吃著葡萄，若有所思的看著這把尺子。</p>
這是一把彎曲的尺子，手柄上鑲嵌了一顆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尺身則刻畫著複雜的符文，還有一圈圈金色的紋理。</p>
製作原料很難得，能通陰陽、鎮妖魔、驅鬼神，是不可多得的寶物。</p>
原本隻是想利用他的愧疚心來打消疑慮，沒想到卻如此大方，她心安理得的收下這尺子。</p>
“喵~”小黑從牆壁上跳了下來，在她腳邊蹭了蹭，江寧把它抱了起來，“最近太忙，沒時間給你找吃的，要不湊合吃葡萄？”</p>
它嗅了嗅，一臉嫌棄，喵嗚一聲叫喚，跳下地往院子外鑽去。</p>
小黑剛走出去就被一個少女驚的齜牙咧嘴，少女沒看清是個什麽，也嚇得呼了一聲，但看見是隻貓，拍拍胸脯，沒和這個小東西計較，徑直走到院子正中，對江寧大聲道：“江寧,我跟你說，以後你不許再進席師兄的房間。”</p>
</p>
江寧閉著眼，沒說話。</p>
見她不說話，姚瑤又道：“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說你以後不許進席師兄的房間，也不許把你的吃的帶進去，席師兄不喜歡有味道的東西。”</p>
“他親口說的？”</p>
“不管是不是，反正師兄不喜歡這些奇怪的味道。”</p>
江寧哦了一聲，摘下一顆葡萄遞給她，“敗敗火，你火氣太重了。”</p>
“.....”她舔了舔嘴唇，拿起一顆，剝開皮露出綠色飽滿的果肉，吃進嘴裏味道也還不錯，冰甜可口，心裏的火氣確實也滅了不少。</p>
她小心打量著眼前坐著的少女，其實也不是特別討厭。</p>
江寧道：“看我做什麽？”</p>
姚瑤：“沒什麽，其實上次的事我確實得感謝你，不過你讓我喝馬尿，還到處亂說，所以我討厭你。”</p>
江寧搖頭：“那是為了給你治病，而且，我沒有亂說。”</p>
姚瑤道：“你沒有亂說那別人怎麽知道的？”</p>
江寧道：“想知道的人有一百種方法知道，不管你喝沒喝，他想這麽說你也攔不住。”</p>
冷靜了一會兒，姚瑤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你說的沒錯，他人之話，耳畔清風，若是事事計較確實也麻煩...不對，你聽到沒，以後不許去了。”</p>
江寧不語，這本來也不是她想的，不是被逼無奈誰會去席玉那裏獻殷勤？</p>
“這葡萄很甜啊...”姚瑤側身繼續掰葡萄，“你這葡萄哪來的，比弟子們采買回來的還甜。”</p>
根本就是想蹭吃蹭喝，江寧沒揭穿，隻是道：“你若喜歡可以帶走，作為交換得跟我說個故事。”</p>
“故事...什麽故事？”</p>
“譬如內門往事，如今我是天心門的一份子，知道的多一些，也好讓我瞻仰先輩的榮光嘛。”</p>
姚瑤不疑有他，隨便撿了一個事情來說：“那就跟你說說關於百靈祖師的事，這位祖師爺可厲害，半隻腳踏入神壇，原以為他要白日飛升，可最後還是留在了禁地鎮守。”</p>
江寧一下子坐直，“你是說祖師爺鎮守禁地？”</p>
姚瑤點頭：“是啊，這有什麽奇怪，別看我們天心門不大，排不上什麽名號，可我們祖師爺卻能以一敵千，隻是輕易不出手罷了。”</p>
每個宗門都會有這麽一個兩個鎮山人物，倒也無甚稀奇。</p>
江寧點點頭，又問：“那為何從未見過這位祖師爺？”</p>
“因為他不能出禁地啊...”姚瑤吐出葡萄籽，古怪的看她一眼，“你怎麽這麽多問題，你每次都問禁地的事情，你到底想做什麽？”</p>
江寧道：“好奇而已，話說回來之前一直聽說角鬥場，那是做什麽的？”</p>
姚瑤故意賣了個關子，道：“你知道我們宗門的人被俘虜後要如何嗎？”</p>
江寧道：“不知道。”</p>
姚瑤道：“就拿戮仙門來說，我們正道弟子被擄獲後首先就是砍手砍腳，然後扔到天王山裏喂鱷魚。”</p>
確有傳言說那些魔宗沒有人性，嗜血好殺戮，倒也不全是如此。</p>
魔修一般都是些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又沒個嚴刑峻法的，憑喜好和心情做事，有時候自然會過火一點。</p>
但像這麽殘忍的手法，戮仙門從來沒有執行過。</p>
江寧皺著眉，複仇名單再加一人，這小娘們一張嘴就是胡說八道。</p>
姚瑤吃了兩顆葡萄，繼續道：“所以啊，為了尋求平衡，讓他們也嚐嚐滋味如何，我們便把魔族的人關在禁地的鎮魔山，等到每年角鬥場的時候再放出來，十幾個魔修在一個場地，誰贏了就能多活一年，而且還有彩頭，今年的彩頭好像就是那隻紅色的狐狸，馬上要入冬了，做個披肩也不錯。”</p>
“彩頭....”</p>
姚瑤道：“怎麽，你也想要？那就得各憑本事了。”</p>
紅色的狐狸便是靈瓏，她的左膀右臂，如今卻要成為這些人的彩頭。</p>
聽她輕描淡寫說出來，江寧卻是雙手顫抖，心中一酸，紅了眼眶。</p>
她努力平複了心緒，裝作不在意。</p>
說了半晌，葡萄也快吃完了，她起身拍了拍手掌，“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練功了，你這葡萄好吃，改日我給你帶山楂過來。”</p>
小姑娘輕鬆自在的走了出去，半點沒察覺出江寧的不對勁。</p>
剛走出去幾步就看到傅遠一行人從屋內走出來。</p>
深怕被發現自己偷懶，她隻好先退回江寧住的院子。</p>
見她去而複返，江寧也是疑惑。</p>
姚瑤雙眼一轉，又好奇師父在說什麽，幹脆一把拉起江寧的手，“我看到我義父，他們鬼鬼祟祟在商量什麽，一起去看看。”</p>
江寧被她拉著躲到了一個假山池子身後。</p>
修行中人聽力一向不錯，隔著幾十步之遙也能將對話聽清。</p>
那男人微一拱手，道：“那這件事就拜托你們了。”</p>
“這是應該的，這麽多年你們都誠心為我們天心門捐贈，更何況我們本就是修行之人，世間有妖邪作祟，自然不能坐視不理。”</p>
“如此那我便回去等回稟王大人，先告辭了。”</p>
傅遠點點頭，瞥了眼鍾子秋，“子秋，送肖捕頭出去。”</p>
肖捕頭道：“不必了，仙師留步。”</p>
“師叔，他剛才口裏說的王大人是何人？”</p>
傅遠道：“剛才那位是平陽城的捕頭，王大人自然就是知縣了，這麽些年倒也是虔誠，還給師父立了廟宇歌頌功德，如今他們的人找上門來求助，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的。”</p>
“莫非是平陽城中妖魔橫行？”</p>
傅遠正要開口，卻忽然止住了話頭，朝二人伸手作噓，然後繞到假山的另一邊，隻見兩個少女推推搡搡的想要貼近，聽的更仔細些。</p>
鍾子秋忍不住笑，咳了兩聲，二人這才回過神，滿臉做賊心虛的喊了聲師父。</p>
“你啊你...”傅遠抬手便是一記，不輕不重敲在了姚瑤頭頂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鬼祟了？”</p>
姚瑤吐了吐舌頭，“是不是有事發生？”</p>
傅遠點頭稱是，“王大人說城裏出了亂子，可能是妖魔作祟，所以讓我帶人去看看，我打算讓你蘇師姐帶著安師兄一起下山去看看。”</p>
“我也要去！”</p>
傅遠看到姚瑤眼裏迫切期盼的目光，故意看向了江寧，指了指她，“江寧跟著一起去，記住了，你們都得聽悅溪的話，知道麽。”</p>
“師父，為什麽我不能去？”</p>
傅遠道：“你剛剛受創，還需調養，就莫要去湊這個熱鬧了。”</p>
“可是我已經好了，我現在心態也恢複了，師父你就讓我去吧....”</p>
傅遠搖頭：“這次不行，如今你的紫霞決正是穩步提升的時候，理應閉關才是，好了，就這麽說定了，其餘峰主那邊我會交代，你們通知一下安海，明日一早便啟程。”</p>
“是。”蘇師姐應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