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輸贏
神明與我畫押，修仙賺錢養家 作者：每天八杯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南宮摩澤瞪了他一眼，上前挑了幾個自認為看著不順眼的畫像。</p>
其中一個孩童顯得特別醜，骨瘦如柴、一張苦瓜臉、頭上也是寸草不生，這種人長大了最容易因為生計而變壞，搞不好就是江洋大盜。</p>
包不住也挑了一個，各方麵都長的很好，隻是眼睛看上去有些邪氣，也不排除是畫師功力不到家，但透過這幅畫都能感受到那人的壞，多半是殺人犯無疑了。</p>
陰陽司的人等都選的差不多了，這才各自退回自己的坐席上。</p>
南宮摩澤多了個心眼，看了眼對麵坐著的席玉，道：“席司長，其實這個選擇我覺得有問題，若是你暗中動了手腳，我們也摸不準不是。”</p>
席玉道：“你大可放心，但凡出現在此處的畫像，皆是戶所登記造冊，做不得假，既然你已經選定，那現在便看看正確的答案。”</p>
照夜將畫像翻轉過來，後麵有一行小字，記載著每個人的經曆和出生，乃至平生所做過的事。南宮摩澤挑對了兩個，包不住看錯了一個，其餘陰陽司官員也選錯了，尤其都說那個長的最醜的，實則就是金陵城最大的大善人。</p>
至於那個眼睛充滿邪氣的，現在便是鎮妖司的官員，也就是持畫者本人，照夜。他收起畫卷，朝皇帝一拱手，道：“皇上，微臣以為這個方法很好的印證孟子先賢所說的人之初性本善的理論，每個人生來者善，之所以變壞，是由於後天因素而造成。”</p>
包不住道：“施主此言差矣，倘若人性之惡是由外界所造成，那麽外界的惡又是從何而來？所以人性本惡，不過是順性而為，又何來環境一說，乃是順應天命，人與天與地，相互建立微妙聯係，此乃天道自然。”</p>
席玉道：“水信無分於東西，無分於上下乎？性之善也，猶水之即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今水搏額而躍，激而行之，是豈水之性哉？”</p>
包不住道：“人性本惡，其善者偽也，就好比兩個嬰兒為了獲得更多的食物，翻對方碗一樣，都是一種有意識的本能。人生下來就有喜好利益之心，所謂的謙讓都是後天教育改良的結果，不是出於本性，所以人性本惡！”</p>
江寧抬了抬手，一道清風拂過，緊接著便傳來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包不住的左臉瞬間紅漲起來。南宮摩澤見狀，起身走過去，包不住卻是毫不在意，按住他的手，轉而問江寧，道：“這位施主何故毆打貧道？”</p>
“人性本惡，我生來就惡，所以打你就打你，還需要理由嗎？”</p>
包不住幹笑了兩聲，楚承業嘴巴也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他早就看這個包不住不爽了，沒想到江寧倒是先動了手，倒是痛快！</p>
皇帝也忍不住笑了笑，咳嗽一聲，道：“論道無需動怒。”</p>
江寧道：“包道長的意思人性偽善，皆因利而來。那麽我想問，古有佛主割肉喂鷹，今有先皇征戰四方，大開殺戒，卻是為國保疆，給予群眾休養生息，他是惡還是善？若說善，他卻是造了殺孽，受萬人敬仰和供奉。”</p>
這倒是沒錯，先帝開疆辟土，剛開始受人唾罵，覺得他挑起戰爭，可後來大家都安定下來，豐衣足食，又道這是開國明君，平四亂，除三害，加以供奉和敬仰。</p>
陰陽司的人麵麵相覷，他們都是在朝官員，提起先皇的事兒，就不好這般滔滔不絕了。</p>
江寧又道：“那這是善還是惡？若你說這是惡，他製定法規，以善為束，所以才會有剛才我打你一巴掌，你能理直氣壯的問我為什麽打你。倘若無規矩製衡，我今日即便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把我如何。”</p>
聽著她的言論，連皇帝也頻頻點頭，姚瑤雖聽不太懂，不過為了顯得自己有學問，假裝聽得懂，深以為然的點點頭。</p>
兩方論法，又說了將近半個時辰，已至午時。</p>
爭執一番，江寧道：“簡言之，善大於惡，當惡無法避免時選擇大善而做小惡，乃人之根本，所以包道長以為人性當真本惡麽？”</p>
</p>
包不住臉色一怔，不再多說，倒也不是他完全沒法辯駁，而是江寧事事已國家和皇室做準，他若是再辯，隻怕會觸怒龍顏，那就得不償失了。</p>
這一局，陰陽司輸了。</p>
皇帝伸了個懶腰，起身道：“時候不早了。”</p>
那太監立馬會意過來，讓人去準備午膳。</p>
南宮摩澤心中不甘，他一刻都等不得，立馬起身道：“皇上，這馬上就要下雨了，微臣推算過，再過一刻鍾就要下雨！”</p>
皇帝隻好回轉身，看看周圍的人，又看看天，這金陽當空的，怎麽可能會下雨？一刻鍾而已，轉眼就到，就算是龍王降雨，也不會說下就下啊。</p>
南宮摩澤背在身後的手飛快作訣，嘴裏默念兩句急急如律令，很快便見四周泛起濃霧，雲層被吹來聚到了一起，霎時間，整個院子都被黑氣所籠罩。</p>
姚瑤見狀暗叫不好，道：“他使詐，要是這雨真的下來，那就是一比一平手。”</p>
江寧瞥了眼身邊端正坐好的席玉，道：“你賭的是什麽？”</p>
席玉道：“若無外界助力，這場雨會在傍晚下來。”</p>
江寧道：“若你贏了我有什麽好處？”</p>
席玉道：“今後你的衣食住行由我負責。”</p>
“好！”</p>
江寧拍案而起，她手中的旋光尺一抬，似有一道白光破雲而去，方才還陰沉的天空立刻撥開一道縫隙，周遭浮雲散去，陽光從雲端中射下。</p>
皇帝道：“看來這雨下不來，先用膳。”</p>
南宮摩澤冷汗涔涔，口中咒語不停，咬破無名指，滴了一滴血到茶杯裏，接著他便端起茶潑了出去。</p>
茶水飛濺而起，瞬時狂風大作，吹的整個院子人仰馬翻，皇帝被禁軍等人護著往屋子裏撤退。</p>
江寧不緊不慢喝了口水，取出旋光尺，一道氣息自內而泄，“一畫開天地,八卦定乾坤，止！”</p>
她將手往前方虛空一抓，那些狂風盡數消失，一張巨網從天而降，直朝南宮摩澤罩去。</p>
南宮摩澤被逼的到處躲閃，包不住移步上前，將他拎到身後，舉起手中八卦鏡，對準江寧的方向，大喝一聲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電來！”</p>
江寧退後半步，那電光如蛇一般拍打著地麵，扭動身體朝江寧方向鑽過來，她不急不緩退後半步，卻見那電蛇又撲騰著朝楚承業的方向襲了過去。</p>
楚承業這才回過神，“什麽玩意兒，怎麽朝我來了，救命啊江寧！”</p>
江寧欲伸手去撈，卻見那蛇拐了個彎，繞到楚承業身後，朝他的肩膀灼了一下，電光灼的人猛然一痛，楚承業無助倒地，暈了過去。</p>
包不住道：“看來你這位朋友要即將西去了，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p>
江寧冷冷一笑，不再言語，掌心中掉落一點皮屑，落到了手裏的草人身上，草人身上還寫著包不住的生辰八字。</p>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此間包不住的生辰八字寫在草人身上，還帶有自身的皮屑，便是掌握了自己的生死。</p>
包不住頓時收回了手，冷汗淋漓，咬牙道：“我們無冤無仇，你何故如此決絕，我可以不傷你朋友。”</p>
江寧冷笑：“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討價還價？”</p>
其中一個孩童顯得特別醜，骨瘦如柴、一張苦瓜臉、頭上也是寸草不生，這種人長大了最容易因為生計而變壞，搞不好就是江洋大盜。</p>
包不住也挑了一個，各方麵都長的很好，隻是眼睛看上去有些邪氣，也不排除是畫師功力不到家，但透過這幅畫都能感受到那人的壞，多半是殺人犯無疑了。</p>
陰陽司的人等都選的差不多了，這才各自退回自己的坐席上。</p>
南宮摩澤多了個心眼，看了眼對麵坐著的席玉，道：“席司長，其實這個選擇我覺得有問題，若是你暗中動了手腳，我們也摸不準不是。”</p>
席玉道：“你大可放心，但凡出現在此處的畫像，皆是戶所登記造冊，做不得假，既然你已經選定，那現在便看看正確的答案。”</p>
照夜將畫像翻轉過來，後麵有一行小字，記載著每個人的經曆和出生，乃至平生所做過的事。南宮摩澤挑對了兩個，包不住看錯了一個，其餘陰陽司官員也選錯了，尤其都說那個長的最醜的，實則就是金陵城最大的大善人。</p>
至於那個眼睛充滿邪氣的，現在便是鎮妖司的官員，也就是持畫者本人，照夜。他收起畫卷，朝皇帝一拱手，道：“皇上，微臣以為這個方法很好的印證孟子先賢所說的人之初性本善的理論，每個人生來者善，之所以變壞，是由於後天因素而造成。”</p>
包不住道：“施主此言差矣，倘若人性之惡是由外界所造成，那麽外界的惡又是從何而來？所以人性本惡，不過是順性而為，又何來環境一說，乃是順應天命，人與天與地，相互建立微妙聯係，此乃天道自然。”</p>
席玉道：“水信無分於東西，無分於上下乎？性之善也，猶水之即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今水搏額而躍，激而行之，是豈水之性哉？”</p>
包不住道：“人性本惡，其善者偽也，就好比兩個嬰兒為了獲得更多的食物，翻對方碗一樣，都是一種有意識的本能。人生下來就有喜好利益之心，所謂的謙讓都是後天教育改良的結果，不是出於本性，所以人性本惡！”</p>
江寧抬了抬手，一道清風拂過，緊接著便傳來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包不住的左臉瞬間紅漲起來。南宮摩澤見狀，起身走過去，包不住卻是毫不在意，按住他的手，轉而問江寧，道：“這位施主何故毆打貧道？”</p>
“人性本惡，我生來就惡，所以打你就打你，還需要理由嗎？”</p>
包不住幹笑了兩聲，楚承業嘴巴也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他早就看這個包不住不爽了，沒想到江寧倒是先動了手，倒是痛快！</p>
皇帝也忍不住笑了笑，咳嗽一聲，道：“論道無需動怒。”</p>
江寧道：“包道長的意思人性偽善，皆因利而來。那麽我想問，古有佛主割肉喂鷹，今有先皇征戰四方，大開殺戒，卻是為國保疆，給予群眾休養生息，他是惡還是善？若說善，他卻是造了殺孽，受萬人敬仰和供奉。”</p>
這倒是沒錯，先帝開疆辟土，剛開始受人唾罵，覺得他挑起戰爭，可後來大家都安定下來，豐衣足食，又道這是開國明君，平四亂，除三害，加以供奉和敬仰。</p>
陰陽司的人麵麵相覷，他們都是在朝官員，提起先皇的事兒，就不好這般滔滔不絕了。</p>
江寧又道：“那這是善還是惡？若你說這是惡，他製定法規，以善為束，所以才會有剛才我打你一巴掌，你能理直氣壯的問我為什麽打你。倘若無規矩製衡，我今日即便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把我如何。”</p>
聽著她的言論，連皇帝也頻頻點頭，姚瑤雖聽不太懂，不過為了顯得自己有學問，假裝聽得懂，深以為然的點點頭。</p>
兩方論法，又說了將近半個時辰，已至午時。</p>
爭執一番，江寧道：“簡言之，善大於惡，當惡無法避免時選擇大善而做小惡，乃人之根本，所以包道長以為人性當真本惡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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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不住臉色一怔，不再多說，倒也不是他完全沒法辯駁，而是江寧事事已國家和皇室做準，他若是再辯，隻怕會觸怒龍顏，那就得不償失了。</p>
這一局，陰陽司輸了。</p>
皇帝伸了個懶腰，起身道：“時候不早了。”</p>
那太監立馬會意過來，讓人去準備午膳。</p>
南宮摩澤心中不甘，他一刻都等不得，立馬起身道：“皇上，這馬上就要下雨了，微臣推算過，再過一刻鍾就要下雨！”</p>
皇帝隻好回轉身，看看周圍的人，又看看天，這金陽當空的，怎麽可能會下雨？一刻鍾而已，轉眼就到，就算是龍王降雨，也不會說下就下啊。</p>
南宮摩澤背在身後的手飛快作訣，嘴裏默念兩句急急如律令，很快便見四周泛起濃霧，雲層被吹來聚到了一起，霎時間，整個院子都被黑氣所籠罩。</p>
姚瑤見狀暗叫不好，道：“他使詐，要是這雨真的下來，那就是一比一平手。”</p>
江寧瞥了眼身邊端正坐好的席玉，道：“你賭的是什麽？”</p>
席玉道：“若無外界助力，這場雨會在傍晚下來。”</p>
江寧道：“若你贏了我有什麽好處？”</p>
席玉道：“今後你的衣食住行由我負責。”</p>
“好！”</p>
江寧拍案而起，她手中的旋光尺一抬，似有一道白光破雲而去，方才還陰沉的天空立刻撥開一道縫隙，周遭浮雲散去，陽光從雲端中射下。</p>
皇帝道：“看來這雨下不來，先用膳。”</p>
南宮摩澤冷汗涔涔，口中咒語不停，咬破無名指，滴了一滴血到茶杯裏，接著他便端起茶潑了出去。</p>
茶水飛濺而起，瞬時狂風大作，吹的整個院子人仰馬翻，皇帝被禁軍等人護著往屋子裏撤退。</p>
江寧不緊不慢喝了口水，取出旋光尺，一道氣息自內而泄，“一畫開天地,八卦定乾坤，止！”</p>
她將手往前方虛空一抓，那些狂風盡數消失，一張巨網從天而降，直朝南宮摩澤罩去。</p>
南宮摩澤被逼的到處躲閃，包不住移步上前，將他拎到身後，舉起手中八卦鏡，對準江寧的方向，大喝一聲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電來！”</p>
江寧退後半步，那電光如蛇一般拍打著地麵，扭動身體朝江寧方向鑽過來，她不急不緩退後半步，卻見那電蛇又撲騰著朝楚承業的方向襲了過去。</p>
楚承業這才回過神，“什麽玩意兒，怎麽朝我來了，救命啊江寧！”</p>
江寧欲伸手去撈，卻見那蛇拐了個彎，繞到楚承業身後，朝他的肩膀灼了一下，電光灼的人猛然一痛，楚承業無助倒地，暈了過去。</p>
包不住道：“看來你這位朋友要即將西去了，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p>
江寧冷冷一笑，不再言語，掌心中掉落一點皮屑，落到了手裏的草人身上，草人身上還寫著包不住的生辰八字。</p>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此間包不住的生辰八字寫在草人身上，還帶有自身的皮屑，便是掌握了自己的生死。</p>
包不住頓時收回了手，冷汗淋漓，咬牙道：“我們無冤無仇，你何故如此決絕，我可以不傷你朋友。”</p>
江寧冷笑：“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討價還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