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鬼戲（1）
神明與我畫押，修仙賺錢養家 作者：每天八杯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老板愣住，隨後笑道：“不收，不收，你們給的銀子夠你們再吃幾籠的了。”</p>
姚瑤道：“這樣的話豈不是要白白耽擱一天？”</p>
東西再好吃，也不能為了一口吃的而耽誤啊。</p>
老板連忙道：“也不止是這樣，我們我們村裏以前有一個很老的戲樓，最近有個戲班子來唱戲，唱的還是一出頂好的一出鬼戲。”</p>
“鬼戲？”</p>
“鬼戲是什麽？”</p>
王守財道：“啊，我知道，這鬼戲不就是表演給鬼看的。”</p>
一說到鬼，他莫名有些怕意，暗自離江寧又近了一步。</p>
姚瑤則是半信半疑，看了眼老板，期待對方能解釋個一二。</p>
老板有些為難，實則他也不知這鬼戲究竟怎麽開始的，但就是好幾年會來一次，會演一次，而每次全村老小都會聚在戲樓裏看。</p>
說起來觀戲過後都覺得神清氣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p>
江寧解釋道：“鬼戲是最古老的一種祭神跳鬼、驅瘟避疫、懂行的人能祭出法陣，鼓舞人心，給予賜福，所以你們看了才會覺得神智清明。”</p>
“原來是這樣，姑娘當真是見多識廣，我們看了這些年卻也搞不懂其中名堂，如今倒是豁然開朗了。”</p>
“原來這就是鬼戲啊，害我以為是給鬼看的呢。”</p>
王守財這種混跡於市井的人來說，看戲，雜耍什麽的都跟家常便飯似的，對此並不是很上心，反正和鬼神沾邊的東西，普通人得有自知之明，還是少惹為妙。</p>
但姚瑤就比較向往了，除了有任務下山，平時都在天心門待著，哪裏有這些閑暇能下來看雜耍，此時心裏自然是盼著江寧能應下來的。</p>
“女魔頭....”姚瑤眨了眨眼，聲音軟軟糯糯的，不停朝江寧放電。</p>
江寧疑惑：“你眼睛抽筋了？”</p>
“....”姚瑤狠狠瞪她一眼，“你眼睛才抽筋了，所以我說你和師兄真是怪人，怪到一堆去了，我這叫撒嬌你不懂嗎？”</p>
江寧笑了笑沒說話，老板此遭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三人中，隻有江寧才是主心骨。</p>
這會子正是早上，天都還沒大亮，要趕路的話，其實是趕路的好時機。</p>
不過按照老板所說的路線，這個時候啟程，中午肯定是沒飯吃的，確實要準備些幹糧，就這五個包子...</p>
她為難的看了一眼老板已經賣空的蒸籠，五個包子確實也不夠塞牙縫的，於是便應承了下來。</p>
等老板收完攤，天也就亮了起來。進了村子，也看到許多人家燃起了炊煙，應該是開始準備早飯了。</p>
地勢寬廣，田地也很多，可住的人卻不如想象中多，沒有太多的煙火氣。</p>
王守財莫名覺得膽寒，小心翼翼湊近江寧，問：“姑娘，你說這地兒是不是有邪氣啊？”</p>
江寧道：“隔幾年就有鬼戲，怎麽可能有邪氣呢，驅邪呢。”</p>
如此一說，王守財就放心了。</p>
來到茶寮老板家裏，他準備了茶水和一些點心果子，做了番自我介紹，原來這位老板姓陳，平日裏大家都喊他大偉。</p>
一坐下來，姚瑤就有些閑不住，特別想去戲樓看看，於是就問陳大偉那戲樓在什麽地方，陳大偉也沒瞞著，站到院子門口，指著一條小路。</p>
姚瑤伸長了脖子看了眼，隱約能看到一個孤零零的建築物立在那邊，不過距離實在太遠，有些看不清。</p>
陳大偉進屋收拾著，又提了兩隻剝了皮，血淋淋的兔子出來，道：“中午就吃這個吧，前幾日隔壁何大哥打獵回來的野味。”</p>
江寧道：“你人緣還不錯嘛。”</p>
陳大偉道：“都是鄉裏鄉親的，互相幫襯些，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嘛。”</p>
他提著兔子要往裏走，卻瞥見姚瑤那躍躍欲試的眼神，決定還是多說兩句，開口道：“姑娘，那戲樓...還是有些古怪，你若要去的話，可千萬別進去裏麵的隔間。”</p>
“為什麽？”</p>
“因為....”陳大偉一時也不知如何說，隻道是老人們定的規矩。</p>
看戲可以，但是不能進樓梯旁的隔間，不能隨意亂走，如果在看戲的途中發生什麽變故，不能立即離開，要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安安穩穩等戲演完，也就作數了。</p>
越是如此說，姚瑤就越是好奇，嘴裏倒是應的好好的，趁江寧等人沒注意，自己便偷溜著去了。</p>
她是修行中人，普通山精鬼魅也根本不放在眼裏，心裏隻覺得這些人未免把這鬼戲吹的太玄乎了。</p>
其實這樣也好，以後要是回了山門，也有些談資。</p>
王守財也不好看主人家一個人忙活，跟著進了廚房幫忙。</p>
廚房裏隻點了一盞油燈，陳大偉摸著黑習慣了的，怕王守財不習慣，就多點了一盞。</p>
見他是真的要幫忙，就讓王守財幫忙把兔子宰一下。</p>
王守財應了聲，做這些他還是十分拿手的，砍完了兔子，一小坨一小坨的堆在碗裏，他打算用水洗一洗，浸泡下，回頭再焯水。</p>
剛打開一個蓋子，便看到缸子裏漂浮著油脂、碎肉、血沫，他當場就愣住了。</p>
隨即又揉了揉眼睛，卻又什麽都沒有，隻是一缸高湯而已。</p>
陳大偉見狀，連忙走了過來，一把奪過蓋子將缸子蓋住，淡淡道：“水缸在這邊呢，沒事了，你是客人，不用幫忙，我來就行。”</p>
王守財慌慌張張跑了出來，沒看到江寧在院子頭，又去堂屋找了一番，才看到江寧佇立在窗前。</p>
他急忙走了過去，打算把剛才在廚房裏看到的事情說出來，可一抬眼看到江寧慘白的臉時，忽然覺得，那缸子裏漂的東西也沒那麽可怕了。</p>
而且也許是自己看錯了。</p>
再說了人家陳大偉是賣包子的，說不定隻是些豬骨牛骨...</p>
他安慰著自己，偏偏腦子裏那根手指頭的模樣卻怎麽都揮之不去。</p>
他甩了甩頭，安慰自己也許是燈光太暗，沒看清。</p>
幹完活的陳大偉笑著把飯菜端到屋裏來，王守財有些犯怵，但也上前接過托盤。</p>
“對了，怎麽沒看到另外一位姑娘？”</p>
江寧拿起筷子，挑了塊泡薑，道：“大概是戲樓那邊了。”</p>
陳大偉哦了一聲，沒再多言，隻說戲班子要晚上才在戲樓表演，讓他們吃了飯好好歇歇。</p>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村民們已經陸陸續續出了門，朝戲樓走去。</p>
此時的戲樓已經點了火，四周也都插滿了火把，十分亮堂，整個戲樓共有兩層，中間一個大台子，兩旁則是樓梯。</p>
</p>
一些戴著雀羽麵具，穿著巫服的人已經就位了。</p>
而院子裏滿滿當當的也坐滿了人，院子擠不下，就爬到樹上去看，場麵倒是很熱鬧。</p>
陳大偉熟門熟路的找了個好位置，讓江寧他們坐下，說這馬上就要開演了，中途是不能突然離場的。</p>
江寧點點頭，左右看了一眼，人群中全是生麵孔，並沒看到姚瑤。</p>
王守財也納悶，打算去找，江寧一把摁住他的胳膊，朝他搖搖頭，道：“你忘了陳大偉說過，戲一旦開始，就不能離場。”</p>
“對對對....”王守財趕緊坐了下來，一動也不敢再動。</p>
幾個穿著巫服的人幾個穿著巫服的人走上了戲台，他們身上披著黑色的麻布鬥篷，看不清臉龐。</p>
但是卻有著蒼白而又詭異的眼神，他們緩慢的圍繞著大殿中央轉起圈子來。</p>
像是在舉行什麽奇怪的儀式，台下眾人也看的認真，目不轉睛的盯著。</p>
可突然，陳大偉站起了身子來，麻木的朝著戲台子走過去，一些村民看他突然起身，這是大不敬，立即出聲喚他。</p>
陳大偉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不顧不管的朝台子走去。</p>
他一邊走，手裏也沒閑著，長指甲挖向臉頰，全是血痕，似要將整張臉皮剝下來似的。</p>
“啊...”王守財驚呼一聲，隨著幾個村民一同倒在了地上。</p>
陳大偉撕下臉皮的時候，沒有覺得痛苦和害怕，像是提線木偶一樣，無知無覺。</p>
台上的巫師先是一驚，哆哆嗦嗦的，舉著手裏的木杖，嘴裏依舊念念有詞，可絲毫沒有效果，根本無法阻止陳大偉步步緊逼。</p>
“娘，我怕！”</p>
姚瑤道：“這樣的話豈不是要白白耽擱一天？”</p>
東西再好吃，也不能為了一口吃的而耽誤啊。</p>
老板連忙道：“也不止是這樣，我們我們村裏以前有一個很老的戲樓，最近有個戲班子來唱戲，唱的還是一出頂好的一出鬼戲。”</p>
“鬼戲？”</p>
“鬼戲是什麽？”</p>
王守財道：“啊，我知道，這鬼戲不就是表演給鬼看的。”</p>
一說到鬼，他莫名有些怕意，暗自離江寧又近了一步。</p>
姚瑤則是半信半疑，看了眼老板，期待對方能解釋個一二。</p>
老板有些為難，實則他也不知這鬼戲究竟怎麽開始的，但就是好幾年會來一次，會演一次，而每次全村老小都會聚在戲樓裏看。</p>
說起來觀戲過後都覺得神清氣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p>
江寧解釋道：“鬼戲是最古老的一種祭神跳鬼、驅瘟避疫、懂行的人能祭出法陣，鼓舞人心，給予賜福，所以你們看了才會覺得神智清明。”</p>
“原來是這樣，姑娘當真是見多識廣，我們看了這些年卻也搞不懂其中名堂，如今倒是豁然開朗了。”</p>
“原來這就是鬼戲啊，害我以為是給鬼看的呢。”</p>
王守財這種混跡於市井的人來說，看戲，雜耍什麽的都跟家常便飯似的，對此並不是很上心，反正和鬼神沾邊的東西，普通人得有自知之明，還是少惹為妙。</p>
但姚瑤就比較向往了，除了有任務下山，平時都在天心門待著，哪裏有這些閑暇能下來看雜耍，此時心裏自然是盼著江寧能應下來的。</p>
“女魔頭....”姚瑤眨了眨眼，聲音軟軟糯糯的，不停朝江寧放電。</p>
江寧疑惑：“你眼睛抽筋了？”</p>
“....”姚瑤狠狠瞪她一眼，“你眼睛才抽筋了，所以我說你和師兄真是怪人，怪到一堆去了，我這叫撒嬌你不懂嗎？”</p>
江寧笑了笑沒說話，老板此遭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三人中，隻有江寧才是主心骨。</p>
這會子正是早上，天都還沒大亮，要趕路的話，其實是趕路的好時機。</p>
不過按照老板所說的路線，這個時候啟程，中午肯定是沒飯吃的，確實要準備些幹糧，就這五個包子...</p>
她為難的看了一眼老板已經賣空的蒸籠，五個包子確實也不夠塞牙縫的，於是便應承了下來。</p>
等老板收完攤，天也就亮了起來。進了村子，也看到許多人家燃起了炊煙，應該是開始準備早飯了。</p>
地勢寬廣，田地也很多，可住的人卻不如想象中多，沒有太多的煙火氣。</p>
王守財莫名覺得膽寒，小心翼翼湊近江寧，問：“姑娘，你說這地兒是不是有邪氣啊？”</p>
江寧道：“隔幾年就有鬼戲，怎麽可能有邪氣呢，驅邪呢。”</p>
如此一說，王守財就放心了。</p>
來到茶寮老板家裏，他準備了茶水和一些點心果子，做了番自我介紹，原來這位老板姓陳，平日裏大家都喊他大偉。</p>
一坐下來，姚瑤就有些閑不住，特別想去戲樓看看，於是就問陳大偉那戲樓在什麽地方，陳大偉也沒瞞著，站到院子門口，指著一條小路。</p>
姚瑤伸長了脖子看了眼，隱約能看到一個孤零零的建築物立在那邊，不過距離實在太遠，有些看不清。</p>
陳大偉進屋收拾著，又提了兩隻剝了皮，血淋淋的兔子出來，道：“中午就吃這個吧，前幾日隔壁何大哥打獵回來的野味。”</p>
江寧道：“你人緣還不錯嘛。”</p>
陳大偉道：“都是鄉裏鄉親的，互相幫襯些，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嘛。”</p>
他提著兔子要往裏走，卻瞥見姚瑤那躍躍欲試的眼神，決定還是多說兩句，開口道：“姑娘，那戲樓...還是有些古怪，你若要去的話，可千萬別進去裏麵的隔間。”</p>
“為什麽？”</p>
“因為....”陳大偉一時也不知如何說，隻道是老人們定的規矩。</p>
看戲可以，但是不能進樓梯旁的隔間，不能隨意亂走，如果在看戲的途中發生什麽變故，不能立即離開，要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安安穩穩等戲演完，也就作數了。</p>
越是如此說，姚瑤就越是好奇，嘴裏倒是應的好好的，趁江寧等人沒注意，自己便偷溜著去了。</p>
她是修行中人，普通山精鬼魅也根本不放在眼裏，心裏隻覺得這些人未免把這鬼戲吹的太玄乎了。</p>
其實這樣也好，以後要是回了山門，也有些談資。</p>
王守財也不好看主人家一個人忙活，跟著進了廚房幫忙。</p>
廚房裏隻點了一盞油燈，陳大偉摸著黑習慣了的，怕王守財不習慣，就多點了一盞。</p>
見他是真的要幫忙，就讓王守財幫忙把兔子宰一下。</p>
王守財應了聲，做這些他還是十分拿手的，砍完了兔子，一小坨一小坨的堆在碗裏，他打算用水洗一洗，浸泡下，回頭再焯水。</p>
剛打開一個蓋子，便看到缸子裏漂浮著油脂、碎肉、血沫，他當場就愣住了。</p>
隨即又揉了揉眼睛，卻又什麽都沒有，隻是一缸高湯而已。</p>
陳大偉見狀，連忙走了過來，一把奪過蓋子將缸子蓋住，淡淡道：“水缸在這邊呢，沒事了，你是客人，不用幫忙，我來就行。”</p>
王守財慌慌張張跑了出來，沒看到江寧在院子頭，又去堂屋找了一番，才看到江寧佇立在窗前。</p>
他急忙走了過去，打算把剛才在廚房裏看到的事情說出來，可一抬眼看到江寧慘白的臉時，忽然覺得，那缸子裏漂的東西也沒那麽可怕了。</p>
而且也許是自己看錯了。</p>
再說了人家陳大偉是賣包子的，說不定隻是些豬骨牛骨...</p>
他安慰著自己，偏偏腦子裏那根手指頭的模樣卻怎麽都揮之不去。</p>
他甩了甩頭，安慰自己也許是燈光太暗，沒看清。</p>
幹完活的陳大偉笑著把飯菜端到屋裏來，王守財有些犯怵，但也上前接過托盤。</p>
“對了，怎麽沒看到另外一位姑娘？”</p>
江寧拿起筷子，挑了塊泡薑，道：“大概是戲樓那邊了。”</p>
陳大偉哦了一聲，沒再多言，隻說戲班子要晚上才在戲樓表演，讓他們吃了飯好好歇歇。</p>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村民們已經陸陸續續出了門，朝戲樓走去。</p>
此時的戲樓已經點了火，四周也都插滿了火把，十分亮堂，整個戲樓共有兩層，中間一個大台子，兩旁則是樓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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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戴著雀羽麵具，穿著巫服的人已經就位了。</p>
而院子裏滿滿當當的也坐滿了人，院子擠不下，就爬到樹上去看，場麵倒是很熱鬧。</p>
陳大偉熟門熟路的找了個好位置，讓江寧他們坐下，說這馬上就要開演了，中途是不能突然離場的。</p>
江寧點點頭，左右看了一眼，人群中全是生麵孔，並沒看到姚瑤。</p>
王守財也納悶，打算去找，江寧一把摁住他的胳膊，朝他搖搖頭，道：“你忘了陳大偉說過，戲一旦開始，就不能離場。”</p>
“對對對....”王守財趕緊坐了下來，一動也不敢再動。</p>
幾個穿著巫服的人幾個穿著巫服的人走上了戲台，他們身上披著黑色的麻布鬥篷，看不清臉龐。</p>
但是卻有著蒼白而又詭異的眼神，他們緩慢的圍繞著大殿中央轉起圈子來。</p>
像是在舉行什麽奇怪的儀式，台下眾人也看的認真，目不轉睛的盯著。</p>
可突然，陳大偉站起了身子來，麻木的朝著戲台子走過去，一些村民看他突然起身，這是大不敬，立即出聲喚他。</p>
陳大偉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不顧不管的朝台子走去。</p>
他一邊走，手裏也沒閑著，長指甲挖向臉頰，全是血痕，似要將整張臉皮剝下來似的。</p>
“啊...”王守財驚呼一聲，隨著幾個村民一同倒在了地上。</p>
陳大偉撕下臉皮的時候，沒有覺得痛苦和害怕，像是提線木偶一樣，無知無覺。</p>
台上的巫師先是一驚，哆哆嗦嗦的，舉著手裏的木杖，嘴裏依舊念念有詞，可絲毫沒有效果，根本無法阻止陳大偉步步緊逼。</p>
“娘，我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