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有毛病!我都跟你說了!我是在分析目前炎龍集團的內憂情況!”葉千炎狠狠瞪了楚煜一眼,“炎龍集團,是那幾個人組建的,他們在集團內都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搞不定那幾個人的心境,那就搞不定炎龍集團的麻煩!”</p>


    “本來我還相信你是在分析炎龍集團的內憂情況,可你居然把喬伯和範文開扯到了一起,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好吧?”楚煜翻了翻白眼,道,“喬伯的人生,他的命運,他所有的經曆,都是有考證的,都是有證據的!難不成隻要和範文開有相似目的的人,都是範文開的什麽基因克隆的分身?你分析了這麽多事情,不就還是在找苟起來的借口嗎?你到現在都還在懼怕範文開?!懼怕一個死人?!那我問你,你到底還想苟到什麽時候?你到底想幹嘛?”</p>


    “我...!我特麽真是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解釋了!”葉千炎氣急,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急眼的時候,可不急眼,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和楚煜去溝通了。</p>


    炎龍集團是他辛辛苦苦打拚下的家業,那裏不僅有他的財產,還有他的家人,而他最看重的,也都是那些人,而非是別的什麽東西。</p>


    現在集團內憂外患的,外患暫時還不算多嚴重,內憂才是目前最大的麻煩事。</p>


    對於自己的家人,葉千炎實在不想用拳頭解決問題,因為暴力的方式,能解決的問題永遠都是一時的,而且一旦用了暴力,他也就會被炎龍集團完全拴住,他需要永遠留下來鎮守。</p>


    還有最重要的,暴力方式是會扭曲某些關係的,最終,一切都將因為暴力而變成不可扭轉的悲劇,抵抗軍的下場,江家的悲劇,已經夠讓他難受了,他不想再把炎龍集團也變成那樣。</p>


    “那就不要解釋了!”楚煜冷聲道,“花淩和鐵狼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他們現在不服你,還當著新人的麵嘲諷你,你都沒有一點火氣的嗎?我們現在的情況,還能容得你繼續這樣磨磨唧唧?你要真有什麽壓箱底的東西,就趕快的拿出來!不然再這樣下去,炎龍集團真得讓你亂放權放沒了!!”</p>


    “我...你!嗬!嗬嗬!”葉千炎被氣笑了,原本還以為楚煜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然而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也許真的沒有人能真正的理解他...</p>


    沒有具象化的威懾,永遠都隻是個噱頭,人被嚇唬的久了,也就生出了抵抗力,又會開始繼續的作死,繼續的明目張膽。</p>


    不把末日真的作出來,沒人會相信恐懼之刃是無法抵抗的威脅。</p>


    人類,很多時候真的都很愚蠢,沒有長足的耐心,還總能找到作死的理由去推翻前車之鑒...</p>


    “我不知道暗靈力到底是什麽樣的神秘力量,但我知道,暗靈力在你手裏是如何發揮力量的,也大概能猜測到,暗靈力...也許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要不是因為局勢所迫,你和範文開,恐怕早就埋葬了暗靈力...”</p>


    葉千炎被氣怒了,額頭青筋直冒,卻又沉默的詭異。</p>


    楚煜在放完狠話之後,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也發覺了自己是有些著急了,沒有把話說清楚,於是想了想後,努力的平和下了心情。</p>


    “嗬嗬,是嗎?你還能get到暗靈力不是什麽好東西?你真的能get到暗靈力不是什麽好東西?”</p>


    聽到楚煜的話,葉千炎微微一愣,怒色緩緩消失,變得麵無表情。</p>


    “我聽花淩說過,你的暗靈力,需要融入‘仇恨’才能激活強大的恢複能力,然後再借著極端的痛苦和這份恢複能力對你的激勵和支持,讓你爆發出恐怖的戰鬥力...”楚煜低聲道,“越是極端的負麵情緒,對你的實力增幅就會越強大,但也更容易失控,造成不可估量的嚴重後果...”</p>


    “喲,我才剛對你感到失望,你就又給了我驚喜...有什麽話不能一口氣說完?重點的內容就不能往前放點先說?”葉千炎露出了一抹詫異的表情,隨後又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p>


    “我們現在沒時間再等你積累到足夠的把握了,所以不能先說這個事情。”楚煜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我對你做出了全部的理解,什麽事都去站到你的角度為你先考慮,那我這個軍師,豈不是成了奸佞?”</p>


    “奸佞?你...”葉千炎再度一愣,隨後眼神微微閃爍,有種醍醐灌頂般的感覺。</p>


    “舊古時代的皇帝昏庸無道,其實基本就是你這樣的心態,好像什麽都與你無關,你不夠資格,你不配的種種事不關己的想法,才會導致亂世混亂。”</p>


    “有能力又不做事的人,都是在拿著全世界的資源來成就的自己,然後又用各種理由把自己置身事外,才會導致浩劫降臨,末日將至。”</p>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強,天降大任於斯人也,有些事情,是注定沒有選擇權的,注定你的,就是天,就是這個宇宙;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那也是要站上宇宙至高點之後,才有資格說這句話,才有資格去選擇是否置身事外。”</p>


    突然的,葉千炎和楚煜的身旁,多出了兩個人。</p>


    其中靠近楚煜坐著的人,是血凰。</p>


    靠近葉千炎坐著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身材雄壯麵容俊朗,給人的感覺人畜無害很是平凡。</p>


    而開口說話的,就是這中年男人,血凰反倒安靜的詭異,眼中滿是忌憚之色。</p>


    “如果世界毀滅了,隻剩下了你一個人,你想要的一切都會失去意義,所以拯救世界,就是在拯救自己。”</p>


    </p>


    “身邊幾乎所有的人從來都不向著你,總是和你唱反調,他們是不在乎你嗎?也並不,良藥苦口,忠言逆耳。”</p>


    “你不願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因為你知道那是一時的,而且你也體會過了最終的哀傷,所以你不想做無意義的事情...可是如果沒有無意義的事情來和有意義的事情做對比,那有意義的事情也就失去了意義。”</p>


    “沒有對比就沒有意義,沒有失敗就不會有成長;你體會過的,你看到的,終究隻是你看到的,而不是整個世界都看到的;一個人再強,也隻是一個人,你能代表得了全世界?你能成為開天辟地的救世大神?能用泥把每個人都捏成你想要的樣子?”</p>


    待到中年男人一席話畢後,楚煜和葉千炎,才逐漸的從驚愕中清醒了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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