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花心中亂了，這人怎麽回事兒？都知道還要問？有什麽好問的？</p>
正欲開口。</p>
“你別說話，”胤禩還沒說夠呢，怎麽容許別人打斷自己表演？</p>
“聯係你的人，自稱叫做黃武雄，是個三十多歲的山東男人，長的滿臉橫肉，高有五尺七八寸，身形壯碩。實際上他真名叫做公西釗，也不是山東人，應該是河南人，他上麵還有一個上司，名字叫做陳家嶴的，你不知道陳家嶴是誰不要緊，重要的是這陳家嶴是為誰服務的，你猜猜陳家嶴真正主子是誰？”</p>
趙小花鼓著腮幫：“我怎麽知道？你竟然知道的比我還清楚，那還問我幹什麽？”</p>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如今你是刺客，我是主審官員，總歸要問你話走個形式，畢竟這些東西……嘖嘖，還真不好說出去，皇上竟是一點都不知情的，有些人表麵上總是要裝著一副好人嘴臉的，若是真說出去，我倒沒什麽，隻不過……嗬嗬，怕是有不止皇上晚上睡不著覺，那些人半夜也要擔心鬼敲門。”</p>
“既然你不猜，我就直接告訴你吧，陳家嶴真正主子你也見到啦，就是那晚阻擋你一刀，被你砍了虎口的當今四阿哥雍親王是也。所以我說過啦，你是一把被人打磨鋒利的刀，誰都想把你當槍使，你說當今四阿哥鬧這一出是為了什麽呢？你可知道如今朝東宮之位空缺，三阿哥、四阿哥都有機會榮登大寶，所以這四阿哥演這一出戲啊，還不就是為了那個！”</p>
胤禩手指金鑾寶座，那一張黃金燦燦的座位，誰都向往，可惜不是誰都有命坐一坐的。</p>
要麽出生高貴，要麽生逢亂世，或者如那趙匡胤一般，皇家就剩一對孤兒寡母，逼著讓位也是可以的。</p>
</p>
“小姑娘啊小姑娘，不是爺說你，畢竟你年歲小，容易上當受騙，被人當槍使了，還要為人賣命，在爺看來可是十分不值當的。嘿嘿，如今你後悔也來不及啦，被卷入朝廷黨爭是非，就算你這次逃得了性命，四阿哥也不會放過你，總歸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留你到五更那人啊，晚上也不得安睡……這也便罷了，現在爺讓你知道這些，原來還有個活命流放的可能，現在也是不成啦。”</p>
這話什麽意思？當然是胤禩同樣不想讓這小姑娘活著了。</p>
按法理來說，趙小花這叫故意殺人未遂，放在現代進去勞改個幾年，也不會失去了性命。按大清律，也犯不上死罪，但活罪是難逃的，隻不過她刺殺的是皇帝，罪加一等，最好也是貶為奴籍賣到官窯青樓或流放三千裏勞役，最差自然是享受一番什麽叫做十大酷刑，被刑部那些人折磨致死。</p>
八爺看她倒也可憐：“爺給你指條明路，我為你姐姐贖身，改奴籍為良籍，至於你自己，爺可就沒那麽大本事把你救出這皇宮大內啦，所以啊，一會兒爺把皇帝、大臣招回來，你什麽也別說，爺幫你鬆了綁，你自己奪一把給自己脖子上來一下，也免得之後去刑部大牢受苦。”</p>
“你可別想著繼續行刺了，在這太和殿上，你是沒有機會的……最多你隻有兩個呼吸的時間自刎，兩個呼吸後那些侍衛製伏你隻在眨眼間，斷頭飯就不給你吃啦，到了下麵做個餓死鬼也好過受酷刑折磨，你說是吧？答應了就說一聲，爺為你鬆綁。”</p>
趙小花咬牙，卻也隻能點頭，她現在終於知道了前因後果，料想自己養父怎麽死的也能大致猜到，但還是問了出口：“你說我養父是被毒殺的，什麽毒？又是誰指使的？”</p>
胤禩繞到趙小花身後，稍微給她鬆開雙手上的捆綁，確定外表上看來還是牢牢綁著的，不過隻要稍微一用力，雙手就可以掙脫出來，聽到小姑娘詢問，想了想也就說了出來。</p>
“當然是一種極厲害的毒，以現在午作的手段驗屍，那是什麽都驗不出來的，中毒者隻會表現出呼吸急促、心口痛，一時三刻就會發急病死去，至於下手的人，自然就是複姓公西的公西釗啦，他也隻能受到陳家嶴的指使，所以你的仇家具體是誰，你自己想吧。”</p>
趙小花點點頭，動了動雙手，感覺到確實能夠輕易掙脫繩索，才開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於你又沒有好處？”</p>
胤禩聽了好笑，歎了一聲：“嗬嗬，告訴你這些，讓天下少一個枉死鬼，多一個明白鬼，不就是好處了嗎？而且可不見得我沒好處，你說是吧？”末了，八爺對趙小花眨眨眼，後者不明深意。</p>
實際上，告訴趙小花這些機密要聞，胤禩有好處嗎？</p>
還真有，隻不過道曰：天機不可泄露。佛祖也有雲：不可說、不可說。</p>
問話完畢，胤禩獨自出了太和殿，招來一直等待的太監趙昌，告訴他刺殺一事前因後果都已經問明白，可以讓康熙和群臣回來了。</p>
這趙昌年前還隻是個乾清宮當值的小太監而已，這一年時間照顧康熙妥帖周到，就成了康熙的心腹，連日都要帶在身邊。不過他顯然目光不夠長遠，拍了康熙馬屁成了心腹，原曆史中卻在皇帝駕崩當晚被胤禛一杯鴆酒賜死，實在是可惜了這樣一個人才。</p>
胤禩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康熙才從南書房緩緩坐輦而來，其他幾位各回各家的大臣也匆匆入宮，連帶著雍親王胤禛同樣隨行而來。</p>
眾人又進入太和殿，康熙還是如之前一般坐在龍椅上，各大臣占位不變，隻是胤禩和胤禛調了個方位，八爺硬生生把雍親王擠到一邊去，因為皇帝在場，胤禛也不好發作，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p>
康熙讓趙小花跪下，小姑娘就是不跪，侍衛踹了她膝蓋兩腳，她骨頭硬的不得了。</p>
於是皇帝對胤禩的話有所懷疑，看著孝賢親王問道：“這刺客骨頭如此硬，她都招了？招了什麽？你說給朕聽聽。”</p>
胤禩不慌不忙，開口說道：“兒臣問出來一個人名，這人安排這刺客進入戲班，潛入皇宮，不僅給與情報，還有開封的武器。”</p>
“噢？是誰？”</p>
“這人是河南籍人士，名叫公西釗。”</p>
短短一句話出口，胤禩瞥了一眼胤禛的臉色，這位雍親王肌肉繃緊，可見此時心中驚訝，正咬牙切齒呢。</p>
突然，趙小花大聲嗬罵：“你說話不算數，答應我不會告訴別人的！”</p>
說著，小姑娘掙脫繩索，右手伸向右近侍衛腰間，抽出刀來，踱步跑了兩步，衝到胤禛身側，一刀向他心口劈下。</p>
胤禛愣了半晌，直到刀鋒臨身，這才反應過來，整個人腰間發力向後坐倒。隻是那刀刃已經入肉兩寸許，撕開一個四寸長的傷口，頓時鮮血濺染太和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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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花咬牙，卻也隻能點頭，她現在終於知道了前因後果，料想自己養父怎麽死的也能大致猜到，但還是問了出口：“你說我養父是被毒殺的，什麽毒？又是誰指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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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皇帝對胤禩的話有所懷疑，看著孝賢親王問道：“這刺客骨頭如此硬，她都招了？招了什麽？你說給朕聽聽。”</p>
胤禩不慌不忙，開口說道：“兒臣問出來一個人名，這人安排這刺客進入戲班，潛入皇宮，不僅給與情報，還有開封的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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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話出口，胤禩瞥了一眼胤禛的臉色，這位雍親王肌肉繃緊，可見此時心中驚訝，正咬牙切齒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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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小姑娘掙脫繩索，右手伸向右近侍衛腰間，抽出刀來，踱步跑了兩步，衝到胤禛身側，一刀向他心口劈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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