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湯池門，一群宦官和宮娥就圍上了前，又是幫他穿衣，又是幫他梳理頭發，又是給他穿靴子、戴冠。</p>
李淵和李建成應該享受了同等待遇，應該沒有不要臉的在宮裏遛鳥。</p>
李元吉一下子就放心了。</p>
畢竟，李淵和李建成在宮裏遛鳥，傳出去什麽風言風語的話，丟的可不是他們自己的臉，而是一大家子人的臉。</p>
李元吉穿戴整齊以後，就離開了湯池殿。</p>
李世民在李元吉走了以後，也學著李元吉的樣子，躺在了池壁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p>
今晚的一切，對他而言，有好有壞。</p>
好的是，李元吉臨走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承諾，不會幫他，但也不會幫李建成。</p>
</p>
那麽他就少了一個對手。</p>
對於李元吉的話，他並沒有太多的懷疑。</p>
因為李元吉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他，騙他的話，很容易被拆穿。</p>
壞的是，李淵雖然沒有給他一句實話，但卻用態度給了他一個答桉。</p>
李淵不會因為他功勳卓著，功冠大唐，將太子之位傳給他。</p>
他要拿到太子之位，就隻能用一些非常之法。</p>
他不太想用非常之法，因為非常之法要是不管用的話，他就剩下一條路可走了。</p>
……</p>
就在李世民泡在湯池裏‘胡思亂想’的時候，李元吉已經乘著坐攆回到了武德殿。</p>
今晚發生的一切，對李世民而言有好有壞，對他而言就是不好不壞。</p>
孫思邈為他想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讓他不用背上‘不能人道’的汙名。</p>
他還借著跟李世民坦誠相待的機會，發覺了李世民知道了輔公右要反的事情，也知道了李世民很有可能會跟李秀寧一爭征討輔公右的機會。</p>
李世民既然要爭，那就會想方設法的‘扳’掉擋在這條路上的所有人。</p>
他安排到禦史們中間的人，就不用開口了，可以繼續潛藏下去。</p>
他安排到東宮的人，可以放心大膽的跟李建成諫言，不用擔心被懷疑。</p>
李神通、李道宗這些他要跑去遊說的人，也不用出麵去遊說了。</p>
他隻需要在李淵無人可選的情況下，將李秀寧推出去就行了。</p>
在李世民一係列的安排下，李淵最終能選的隻有李世民和李建成。</p>
李建成會在他的人諫言下，放棄跟李世民爭。</p>
但也會阻止李世民出征。</p>
李淵不可能再派遣李世民出征，因為李淵不可能將太子之位給李世民。</p>
所以李淵最後要麵對的是無人可選的境地。</p>
李秀寧這個時候站出去請戰，那就是李淵的救星。</p>
李淵即便是再想雪藏她，也隻能派她出戰。</p>
所以李秀寧出征的事情，穩了。</p>
“還得多謝我的好二哥啊，為我解決了這麽多麻煩。”</p>
李元吉在入武德殿殿門的時候，笑著感慨。</p>
一入武德殿，就看到了武德殿上下齊齊的圍在武德殿門口。</p>
見到了他以後，一起湧上前。</p>
他的情況，先一步離開了溫湯殿的孫思邈，已經幫他解釋過了。</p>
所以武德殿上下，都了解他的‘難處’。</p>
孫思邈不解釋不行。</p>
不解釋清楚的話，就沒人送孫思邈出宮。</p>
孫思邈不出宮的話，隨後幾日一定會被宮裏的所有嬪妃、皇子、龍孫給纏上。</p>
孫思邈唯有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元吉、李淵、李建成、李世民身上的時候，找個由頭快速的離開宮裏，才能避開這些不必要的麻煩。</p>
“元吉……”</p>
陳善意有些難為情的湊上前。</p>
是她誤會了李元吉，著急忙慌的跑去找李淵，害的李元吉差點背上了不能人道的名聲。</p>
李元吉澹然笑道：“娘娘不必自責。是我沒有跟娘娘說清楚，才鬧出了這場誤會。”</p>
陳善意重重的點頭。</p>
楊妙言在此事也湊上了前，對於此前看到李元吉情願睡在武德殿正殿，也不願意去她寢殿所產生的誤會，也統統釋懷了。</p>
李元吉有‘兵火失心’之兆，不願意去她寢宮，也是為了保護她。</p>
“阿郎……”</p>
楊妙言輕忽一聲，湊到了李元吉邊上。</p>
李元吉笑著道：“你是不是也誤會我了？”</p>
楊妙言俏臉一紅，在燭光的照耀下，有點勾人。</p>
李元吉笑問道：“孫先生臨走的時候，可留下什麽藥方？”</p>
楊妙言沒說話。</p>
陳善意倒是趕忙道：“有有有，說是助你安神的藥，能緩解你兵火失心之症。”</p>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看向了楊妙言，笑問道：“今晚你有沒有膽子留在武德殿正殿？”</p>
事情鬧到這一步，他也隻能‘禽獸’一下了，不然府上的人心一時半會兒不會安穩。</p>
有孫思邈開的藥，他也不用擔心晚上睡著以後會失手打死人，又或者說什麽夢話。</p>
楊妙言的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p>
明明已經是多年夫妻了，但是聽到李元吉這話，她心裏還是砰砰直跳，羞澀的不行。</p>
不過，她並沒有拒絕李元吉的邀請，而是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p>
周遭的人大喜，一個個激動的不能自已。</p>
一些夫人們，恨不得以身代之。</p>
陳善意更是激動的道：“我這就去給你煎藥。”</p>
說完，也不等李元吉有什麽反應，就快速的招呼人去做準備，自己帶著人去取藥材熬藥了。</p>
李元吉牽起了楊妙言的手，帶著楊妙言在武德殿內走了一圈，說了很多話。</p>
直到楊妙言顯得沒那麽羞澀了，李元吉才帶著楊妙言到了武德殿正殿。</p>
正殿內的床榻早就被收拾的妥妥當當。</p>
四個侍婢，一個女官，守在床榻邊上。</p>
女官手裏還拿著一本冊子，提著一支筆。</p>
楊妙言還算適應，李元吉就沒辦法適應了。</p>
他沒有當眾‘酣戰’的特殊嗜好。</p>
“你們先下去吧。”</p>
李元吉對女官和侍婢們擺了擺手。</p>
女官、侍婢們，以及楊妙言，皆是一愣。</p>
“下去吧。”</p>
李元吉語氣加重了幾分。</p>
女官遲疑了一下，率先躬身一禮，退出了武德殿正殿。</p>
侍婢們卻紋絲不動。</p>
李元吉皺眉，“怎麽，我說的話不管用是吧？”</p>
侍婢們慌忙跪服在地上。</p>
楊妙言臉頰有些微紅的幫侍婢們說話，“阿郎，還是讓她們留下吧。我要是伺候不好阿郎，她們可以幫幫我。”</p>
古代的女子，尤其是身處在皇族，或者權貴家中的女子，並沒有太多獨享丈夫的心思。</p>
相反，為了避免丈夫養外室、為了避免背上妒婦的名頭、為了避免丈夫寵妾滅妻、為了避免丈夫養外室，生出私生子分她們兒子的家產，她們會主動幫丈夫納妾，甚至在她們體力不支的時候，還會讓貼身的婢女們頂上。</p>
通房丫頭就是這麽來的。</p>
楊妙言從楊氏帶過來的那些女子，不僅能幫她管家，還能幫她同房。</p>
在她來月事，或者懷有身孕的時候，李元吉要是睡在她寢殿，那麽那些女子就是伺候李元吉的主力。</p>
“還是算了吧。”</p>
李元吉皺眉道。</p>
他是真不喜歡被人看著，也不習慣被人看著。</p>
楊妙言遲疑了一下，道：“那就讓阿酒留下？你不是對阿酒印象挺好的嗎？”</p>
李元吉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吐槽一下楊妙言。</p>
阿酒是一個比楊妙言還小的大孩子啊。</p>
跟楊妙言同榻而眠，已經有些挑戰他的底線了，跟阿酒同榻而眠的話，那就是觸及到他底線了。</p>
人不要臉，且迫不得已的話，可以稍微禽獸那麽一點點，但不能禽獸不如。</p>
“不行！”</p>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拒絕。</p>
楊妙言還是不死心。</p>
最終經過多次討價還價，留下了一個年齡大一點的侍婢。</p>
說是年齡大，實際上也就比楊妙言大一歲，剛滿十八。</p>
再大一點的，且沒被李元吉寵幸過的，基本上不會出現在李元吉眼前。</p>
因為她們在大唐人的眼裏，已經過了花季。</p>
李元吉在三個侍婢退走，陳善意送來了安神藥以後，才開始跟楊妙言討論。</p>
確實是討論。</p>
因為楊妙言聞出了孫思邈開的藥方有些不對勁。</p>
“我怎麽從裏麵聞到了令人昏睡的藥？”</p>
楊妙言在醫術上雖然沒什麽天分，但是夠聰明，在學習醫術的時候，認識了不少草藥，在做藥膳的時候，也聞過、嚐過不少草藥，所以記得味道。</p>
所以在陳善意將藥送上來以後，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p>
“昏睡就對了。”</p>
李元吉失笑。</p>
他要的就是昏睡的藥，要是隻是安神、或者令他入睡的藥，他還不放心呢。</p>
畢竟，昏睡是昏過去了，睡著了以後不用擔心說夢話。</p>
楊妙言聽到李元吉的話，先是一臉狐疑，隨後又一臉恍然。</p>
狐疑的是，李元吉一個正常人，怎麽會喜歡昏睡的藥呢。</p>
恍然的是，李元吉有兵火失心的症狀，昏睡已經更安全。</p>
“多謝阿郎憐惜。”</p>
楊妙言道了一聲謝。</p>
李元吉一個親王，能為了她去喝‘蒙汗藥’，確實夠憐惜她的。</p>
說完話，又起身帶著侍婢，一起恭恭敬敬的向李元吉施禮，溫吞吞的道：“還請阿郎憐惜……”</p>
李元吉一愣。</p>
仔細搜刮了一下前身的記憶，才發現……宮裏同房也是有流程的。</p>
李元吉人一下就麻了，同房還要講流程，你們是閑的嗎？！</p>
李元吉也不矯情。</p>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了，也沒什麽好矯情的。</p>
李元吉緩緩上前，猛然抱起楊妙言。</p>
楊妙言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驚呼著，眼珠子不安的滾動著。</p>
李淵和李建成應該享受了同等待遇，應該沒有不要臉的在宮裏遛鳥。</p>
李元吉一下子就放心了。</p>
畢竟，李淵和李建成在宮裏遛鳥，傳出去什麽風言風語的話，丟的可不是他們自己的臉，而是一大家子人的臉。</p>
李元吉穿戴整齊以後，就離開了湯池殿。</p>
李世民在李元吉走了以後，也學著李元吉的樣子，躺在了池壁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p>
今晚的一切，對他而言，有好有壞。</p>
好的是，李元吉臨走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承諾，不會幫他，但也不會幫李建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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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他就少了一個對手。</p>
對於李元吉的話，他並沒有太多的懷疑。</p>
因為李元吉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他，騙他的話，很容易被拆穿。</p>
壞的是，李淵雖然沒有給他一句實話，但卻用態度給了他一個答桉。</p>
李淵不會因為他功勳卓著，功冠大唐，將太子之位傳給他。</p>
他要拿到太子之位，就隻能用一些非常之法。</p>
他不太想用非常之法，因為非常之法要是不管用的話，他就剩下一條路可走了。</p>
……</p>
就在李世民泡在湯池裏‘胡思亂想’的時候，李元吉已經乘著坐攆回到了武德殿。</p>
今晚發生的一切，對李世民而言有好有壞，對他而言就是不好不壞。</p>
孫思邈為他想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讓他不用背上‘不能人道’的汙名。</p>
他還借著跟李世民坦誠相待的機會，發覺了李世民知道了輔公右要反的事情，也知道了李世民很有可能會跟李秀寧一爭征討輔公右的機會。</p>
李世民既然要爭，那就會想方設法的‘扳’掉擋在這條路上的所有人。</p>
他安排到禦史們中間的人，就不用開口了，可以繼續潛藏下去。</p>
他安排到東宮的人，可以放心大膽的跟李建成諫言，不用擔心被懷疑。</p>
李神通、李道宗這些他要跑去遊說的人，也不用出麵去遊說了。</p>
他隻需要在李淵無人可選的情況下，將李秀寧推出去就行了。</p>
在李世民一係列的安排下，李淵最終能選的隻有李世民和李建成。</p>
李建成會在他的人諫言下，放棄跟李世民爭。</p>
但也會阻止李世民出征。</p>
李淵不可能再派遣李世民出征，因為李淵不可能將太子之位給李世民。</p>
所以李淵最後要麵對的是無人可選的境地。</p>
李秀寧這個時候站出去請戰，那就是李淵的救星。</p>
李淵即便是再想雪藏她，也隻能派她出戰。</p>
所以李秀寧出征的事情，穩了。</p>
“還得多謝我的好二哥啊，為我解決了這麽多麻煩。”</p>
李元吉在入武德殿殿門的時候，笑著感慨。</p>
一入武德殿，就看到了武德殿上下齊齊的圍在武德殿門口。</p>
見到了他以後，一起湧上前。</p>
他的情況，先一步離開了溫湯殿的孫思邈，已經幫他解釋過了。</p>
所以武德殿上下，都了解他的‘難處’。</p>
孫思邈不解釋不行。</p>
不解釋清楚的話，就沒人送孫思邈出宮。</p>
孫思邈不出宮的話，隨後幾日一定會被宮裏的所有嬪妃、皇子、龍孫給纏上。</p>
孫思邈唯有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元吉、李淵、李建成、李世民身上的時候，找個由頭快速的離開宮裏，才能避開這些不必要的麻煩。</p>
“元吉……”</p>
陳善意有些難為情的湊上前。</p>
是她誤會了李元吉，著急忙慌的跑去找李淵，害的李元吉差點背上了不能人道的名聲。</p>
李元吉澹然笑道：“娘娘不必自責。是我沒有跟娘娘說清楚，才鬧出了這場誤會。”</p>
陳善意重重的點頭。</p>
楊妙言在此事也湊上了前，對於此前看到李元吉情願睡在武德殿正殿，也不願意去她寢殿所產生的誤會，也統統釋懷了。</p>
李元吉有‘兵火失心’之兆，不願意去她寢宮，也是為了保護她。</p>
“阿郎……”</p>
楊妙言輕忽一聲，湊到了李元吉邊上。</p>
李元吉笑著道：“你是不是也誤會我了？”</p>
楊妙言俏臉一紅，在燭光的照耀下，有點勾人。</p>
李元吉笑問道：“孫先生臨走的時候，可留下什麽藥方？”</p>
楊妙言沒說話。</p>
陳善意倒是趕忙道：“有有有，說是助你安神的藥，能緩解你兵火失心之症。”</p>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看向了楊妙言，笑問道：“今晚你有沒有膽子留在武德殿正殿？”</p>
事情鬧到這一步，他也隻能‘禽獸’一下了，不然府上的人心一時半會兒不會安穩。</p>
有孫思邈開的藥，他也不用擔心晚上睡著以後會失手打死人，又或者說什麽夢話。</p>
楊妙言的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p>
明明已經是多年夫妻了，但是聽到李元吉這話，她心裏還是砰砰直跳，羞澀的不行。</p>
不過，她並沒有拒絕李元吉的邀請，而是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p>
周遭的人大喜，一個個激動的不能自已。</p>
一些夫人們，恨不得以身代之。</p>
陳善意更是激動的道：“我這就去給你煎藥。”</p>
說完，也不等李元吉有什麽反應，就快速的招呼人去做準備，自己帶著人去取藥材熬藥了。</p>
李元吉牽起了楊妙言的手，帶著楊妙言在武德殿內走了一圈，說了很多話。</p>
直到楊妙言顯得沒那麽羞澀了，李元吉才帶著楊妙言到了武德殿正殿。</p>
正殿內的床榻早就被收拾的妥妥當當。</p>
四個侍婢，一個女官，守在床榻邊上。</p>
女官手裏還拿著一本冊子，提著一支筆。</p>
楊妙言還算適應，李元吉就沒辦法適應了。</p>
他沒有當眾‘酣戰’的特殊嗜好。</p>
“你們先下去吧。”</p>
李元吉對女官和侍婢們擺了擺手。</p>
女官、侍婢們，以及楊妙言，皆是一愣。</p>
“下去吧。”</p>
李元吉語氣加重了幾分。</p>
女官遲疑了一下，率先躬身一禮，退出了武德殿正殿。</p>
侍婢們卻紋絲不動。</p>
李元吉皺眉，“怎麽，我說的話不管用是吧？”</p>
侍婢們慌忙跪服在地上。</p>
楊妙言臉頰有些微紅的幫侍婢們說話，“阿郎，還是讓她們留下吧。我要是伺候不好阿郎，她們可以幫幫我。”</p>
古代的女子，尤其是身處在皇族，或者權貴家中的女子，並沒有太多獨享丈夫的心思。</p>
相反，為了避免丈夫養外室、為了避免背上妒婦的名頭、為了避免丈夫寵妾滅妻、為了避免丈夫養外室，生出私生子分她們兒子的家產，她們會主動幫丈夫納妾，甚至在她們體力不支的時候，還會讓貼身的婢女們頂上。</p>
通房丫頭就是這麽來的。</p>
楊妙言從楊氏帶過來的那些女子，不僅能幫她管家，還能幫她同房。</p>
在她來月事，或者懷有身孕的時候，李元吉要是睡在她寢殿，那麽那些女子就是伺候李元吉的主力。</p>
“還是算了吧。”</p>
李元吉皺眉道。</p>
他是真不喜歡被人看著，也不習慣被人看著。</p>
楊妙言遲疑了一下，道：“那就讓阿酒留下？你不是對阿酒印象挺好的嗎？”</p>
李元吉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吐槽一下楊妙言。</p>
阿酒是一個比楊妙言還小的大孩子啊。</p>
跟楊妙言同榻而眠，已經有些挑戰他的底線了，跟阿酒同榻而眠的話，那就是觸及到他底線了。</p>
人不要臉，且迫不得已的話，可以稍微禽獸那麽一點點，但不能禽獸不如。</p>
“不行！”</p>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拒絕。</p>
楊妙言還是不死心。</p>
最終經過多次討價還價，留下了一個年齡大一點的侍婢。</p>
說是年齡大，實際上也就比楊妙言大一歲，剛滿十八。</p>
再大一點的，且沒被李元吉寵幸過的，基本上不會出現在李元吉眼前。</p>
因為她們在大唐人的眼裏，已經過了花季。</p>
李元吉在三個侍婢退走，陳善意送來了安神藥以後，才開始跟楊妙言討論。</p>
確實是討論。</p>
因為楊妙言聞出了孫思邈開的藥方有些不對勁。</p>
“我怎麽從裏麵聞到了令人昏睡的藥？”</p>
楊妙言在醫術上雖然沒什麽天分，但是夠聰明，在學習醫術的時候，認識了不少草藥，在做藥膳的時候，也聞過、嚐過不少草藥，所以記得味道。</p>
所以在陳善意將藥送上來以後，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p>
“昏睡就對了。”</p>
李元吉失笑。</p>
他要的就是昏睡的藥，要是隻是安神、或者令他入睡的藥，他還不放心呢。</p>
畢竟，昏睡是昏過去了，睡著了以後不用擔心說夢話。</p>
楊妙言聽到李元吉的話，先是一臉狐疑，隨後又一臉恍然。</p>
狐疑的是，李元吉一個正常人，怎麽會喜歡昏睡的藥呢。</p>
恍然的是，李元吉有兵火失心的症狀，昏睡已經更安全。</p>
“多謝阿郎憐惜。”</p>
楊妙言道了一聲謝。</p>
李元吉一個親王，能為了她去喝‘蒙汗藥’，確實夠憐惜她的。</p>
說完話，又起身帶著侍婢，一起恭恭敬敬的向李元吉施禮，溫吞吞的道：“還請阿郎憐惜……”</p>
李元吉一愣。</p>
仔細搜刮了一下前身的記憶，才發現……宮裏同房也是有流程的。</p>
李元吉人一下就麻了，同房還要講流程，你們是閑的嗎？！</p>
李元吉也不矯情。</p>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了，也沒什麽好矯情的。</p>
李元吉緩緩上前，猛然抱起楊妙言。</p>
楊妙言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驚呼著，眼珠子不安的滾動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