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p>
李元吉不敢置信，難道孫思邈通過他的血肉，檢查出了什麽異於常人的地方？</p>
李元吉一下子就沒心思跟孫思邈計較了，讓孫思邈帶他去看證據。</p>
孫思邈帶著他和楊妙言在宅院裏拐了一圈，到了宅院後的一處高牆前。</p>
高牆上架著梯子，高牆內有野獸咆孝。</p>
李元吉跟著孫思邈一起攀上了梯子，往高牆內望去，就看到一頭碩大的猛虎，正在被一頭體型稍小的野豬在追擊。</p>
野豬異常凶猛，猛虎被逼的一個勁後退。</p>
楊妙言微微張著嘴，一臉驚愕。</p>
楊妙言雖然是閨中嬌女，但也算是見多識廣。</p>
每一歲李淵在皇家林苑舉行秋獵的時候，楊妙言也會陪同著李元吉出席，見識過大唐的猛士搏虎鬥熊，深知猛虎在百獸中的地位，也深知猛虎的勇猛。</p>
一頭猛虎對上了一群野豬，未必能言勝，但一頭猛虎對上了一頭野豬，幾乎可以說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取勝。</p>
但現在，居然反過來了，野豬在追著猛虎撕咬。</p>
楊妙言有點不理解。</p>
但李元吉能理解。</p>
李元吉難以置信的盯著孫思邈道：“你將我的肉喂給野豬了？！”</p>
孫思邈感受到了李元吉語氣中的不善，心虛的撫摸著長須道：“喂給了野豬，還有猛虎能夠製衡，但喂給了猛虎，就沒什麽野獸能製衡它了。”</p>
孫思邈一副自己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p>
李元吉卻氣不打一處來，“你拿我的肉當豬食？！”</p>
“咳咳……”</p>
孫思邈幹咳了兩聲，趕忙轉移話題，“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你難道就沒發現這一頭野豬異於其他的野豬嗎？”</p>
李元吉瞪著眼盯著孫思邈，咬牙切齒的道：“我當然發現了這一頭野豬異於其他的野豬，但這一頭猛虎也異於其他的猛虎吧？”</p>
一頭野豬即便是吃了什麽能增長其力氣和野性的東西，短時間內也很難勝過猛虎。</p>
畢竟，猛虎的體型比它大了一圈，牙口也比它要好。</p>
它能追著猛虎咬，隻能說明猛虎的野性比它小。</p>
所以，野豬可能是真野豬，但猛虎未必就是野猛虎了。</p>
孫思邈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麽了，沒有直視李元吉的眼睛，而是盯著高牆內的猛虎和野豬，點了點頭道：“猛虎確實是老夫圈養的，之前養在太白山，前幾日才讓人送來。”</p>
說到此處，孫思邈語氣認真的道：“可即便是如此，猛虎也不是一頭野豬就能戰勝的。”</p>
李元吉盯著孫思邈道：“所以你想說，這是我的血肉引起的？”</p>
孫思邈毫不猶豫的點頭。</p>
“雖然我現在還不能肯定你的血肉裏到底有什麽東西，但你的血肉確實異於常人。”</p>
說到此處，孫思邈終於看向了李元吉，“所以我斷定你不是人。”</p>
“你才不是人！”</p>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就反唇相譏。</p>
雖然在看過了野豬和猛虎之間的‘廝殺’以後，他對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但他不認為自己已經超越了人這個物種。</p>
楊妙言這個時候從驚愕中回過神，一臉認真的盯著孫思邈道：“孫先生，我雖然敬重你這位大德高賢，但我絕不允許你誣蔑我阿郎。”</p>
在這一刻，楊妙言這個兔子，開始呲牙了。</p>
李元吉可以異於常人，但絕對不能不是人。</p>
不然的話，李淵如何看待李元吉這個兒子，朝野上下的文武又如何看待李元吉這個齊王殿下。</p>
孫思邈見一向好脾氣的楊妙言也開始呲牙了，立馬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觸及到了李元吉和楊妙言的底線。</p>
當即歎了一口氣，承諾道：“是老夫說錯話了，也是老夫做了假。是老夫將發瘋的藥混在了齊王殿下的血肉中，喂給了野豬。</p>
一切的後果，老夫甘願承擔。”</p>
楊妙言聽到這話，臉色緩和了不少。</p>
李元吉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往後可別再出這種幺蛾子了。”</p>
孫思邈目光幽幽的看了李元吉一眼，點了點頭。</p>
李元吉招呼了一聲守在牆下的侍衛，“取我弓來！”</p>
侍衛趕忙遞上了弓箭。</p>
孫思邈童孔微微一縮。</p>
李元吉彎弓搭箭，一箭就洞穿了野豬的眼窩，在野豬發瘋似的嘶吼聲中，又是一箭，結束了野豬的性命。</p>
孫思邈心中駭然。</p>
看來他取李元吉血肉的事情，是真的觸及到了李元吉的承受範圍。</p>
不然一向對他和顏悅色的李元吉，不可能在他麵前生生的射殺了野豬。</p>
這是在給他下馬威，也是在給他警告。</p>
他並沒有因此動怒，心裏也沒有埋怨李元吉。</p>
因為是他趁人之危取了李元吉的肉，也不怪李元吉跟他發飆。</p>
“這頭野豬八成得了豬瘟，為了避免它再引出什麽禍患，還是將它燒了，就地掩埋為好。”</p>
李元吉十分肯定的告訴所有人，這頭野豬得了豬瘟，並且吩咐侍衛們將它燒的透透的，然後埋起來。</p>
侍衛們自然是從善如流，也不顧高牆內還有猛虎在盤踞，就越過了高牆，將野豬弄了出來。</p>
並且當著李元吉的麵，將野豬給燒了，並且就地掩埋了起來。</p>
在做完這些以後，李元吉帶著楊妙言打道回府。</p>
孫思邈在李元吉走了以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p>
他一時好奇，不僅惹怒了李元吉，也差點毀了他和李元吉之間的交情，確實有些不應該。</p>
他雖然是閑雲野鶴之人，也不在乎什麽名利和身份，但他也清楚，似李元吉這種身份的人，能跟他平等相處，那就是拿他當朋友看待。</p>
李元吉待他不薄，且有情有義，他卻因為一時好奇，去刺探了李元吉的秘密。</p>
孫思邈歎完了氣，反思完了自己的過失，衝了一個古怪的調子，那頭剛才在跟野豬廝殺的猛虎，繞過了高牆，出現在孫思邈身前，微微張了張嘴，懶洋洋的匍匐在了孫思邈腳邊。</p>
在猛虎張嘴的時候，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在它的口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銅圈。</p>
猛虎是孫思邈一次采藥的時候遇到的，當時猛虎口中橫著一根金簪，痛苦的趴在地上哀嚎，孫思邈有心為猛虎診治，但又害怕猛虎傷人，就取了一個銅圈，放在了猛虎嘴裏，幫猛虎取出了金簪。</p>
自那以後，猛虎就跟在了孫思邈身邊，時常馱著孫思邈在山間采藥。</p>
“老夫貌似犯湖塗了……”</p>
孫思邈撫摸了一下虎頭，長長的歎息。</p>
猛虎隻是向孫思邈展露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幾處傷口，示意孫思邈為它診治。</p>
孫思邈看著猛虎身上的傷痕，苦笑著道：“老夫還害得你遭了一場醉。”</p>
“吼……”</p>
猛虎低吼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應孫思邈。</p>
……</p>
李元吉出了孫思邈的住處，就被一群人給為主了，為首的人高舉著象征著李淵身份的大旗，齊王府的侍衛們和儀仗隊的人被迫單膝跪地。</p>
“殿下，您是要氣死大家啊？”</p>
劉俊舉著氣，苦著臉衝李元吉抱怨。</p>
李元吉擺開了儀仗，大鳴大放的出了太極宮，所以李淵很快就收到了消息。</p>
李淵氣的將突厥使節一通臭罵，吩咐劉俊帶著象征著他身份的大旗，將李元吉‘捉拿歸桉’。</p>
</p>
李元吉自知理虧，不好跟劉俊理論，就假裝頭疼，倒在了楊妙言懷裏，被楊妙言扶著坐上了寶攆，晃晃悠悠的回了太極宮，武德殿。</p>
劉俊去向李淵複命的時候，李淵又不放心，派遣了兩隊千牛備身，外加左右武衛的兩千多兵馬，將武德殿團團圍住，不給李元吉再胡來的機會。</p>
李元吉徹徹底底被禁足了，隻能待在武德殿內跟楊妙言你農我農。</p>
一應需要他處理的政務，都是淩敬在處理，他看著。</p>
武德殿正殿內。</p>
淩敬在處理完了馬周、薛萬述、蘇定方從河北道傳回來的文書以後，對躺在坐榻上的李元吉道：“殿下，馬周和薛萬述，已經將河北道上下的土匪流寇蕩平了，並且已經讓滄、棣、德、貝、博、趙等八州百姓複耕。</p>
蘇定方已經走了一趟從洛陽到棣州入海處的水道，已經清理了沿途能為我們齊王府船隊造成影響的一切麻煩。</p>
馬周和薛萬述上書稱，河北道有許多地方需要補充官吏，希望殿下能盡快想辦法補足河北道官吏的空缺。</p>
蘇定方上書請示，詢問殿下下一步該如何。”</p>
李元吉盯著正殿內的穹頂，沉吟著道：“河北道的小吏，可以由馬周和薛萬述自行考核任命。各縣的縣尉、兵曹，可以從府上受過傷，不適合再上戰場的將士們中間抽調。</p>
至於各地的縣官、州官，我會另想他發。”</p>
淩敬點了點頭，將李元吉所說的一切記錄在冊，又道：“那蘇定方那邊呢？”</p>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道：“讓他將船隊一分為二，一隊可以將長安、洛陽等地的布匹、糧食等物運到棣州、滄州各地販賣，再從滄州、棣州等地收一些海產，以及當地特有的東西，販賣到長安、洛陽等地。</p>
另一隊可以載著一些布匹、鹽等物，沿海而下，去一趟嶺南，見一見馮盎。</p>
我會見一見馮盎的長子，跟馮盎交涉一番，相信馮盎不會讓他們空手而歸。”</p>
說到此處，李元吉看向淩敬，特別叮囑道：“告訴蘇定方，府上的船隊一旦載上了貨物，那就是商賈，隻能以商賈的方式行事，千萬別打著府上的旗號去仗勢欺人，更不能借用府上的旗號讓沿途的衙門給予特殊的照顧。”</p>
這道口子，李元吉必須堵死了。</p>
不然下麵的人肯定會打著齊王府的旗號去欺負人，去跟沿途的衙門要特殊的照顧。</p>
沿途的衙門裏的官吏不可能自己出錢去照顧齊王府的船隊，所以一定會去壓榨百姓。</p>
李元吉不敢置信，難道孫思邈通過他的血肉，檢查出了什麽異於常人的地方？</p>
李元吉一下子就沒心思跟孫思邈計較了，讓孫思邈帶他去看證據。</p>
孫思邈帶著他和楊妙言在宅院裏拐了一圈，到了宅院後的一處高牆前。</p>
高牆上架著梯子，高牆內有野獸咆孝。</p>
李元吉跟著孫思邈一起攀上了梯子，往高牆內望去，就看到一頭碩大的猛虎，正在被一頭體型稍小的野豬在追擊。</p>
野豬異常凶猛，猛虎被逼的一個勁後退。</p>
楊妙言微微張著嘴，一臉驚愕。</p>
楊妙言雖然是閨中嬌女，但也算是見多識廣。</p>
每一歲李淵在皇家林苑舉行秋獵的時候，楊妙言也會陪同著李元吉出席，見識過大唐的猛士搏虎鬥熊，深知猛虎在百獸中的地位，也深知猛虎的勇猛。</p>
一頭猛虎對上了一群野豬，未必能言勝，但一頭猛虎對上了一頭野豬，幾乎可以說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取勝。</p>
但現在，居然反過來了，野豬在追著猛虎撕咬。</p>
楊妙言有點不理解。</p>
但李元吉能理解。</p>
李元吉難以置信的盯著孫思邈道：“你將我的肉喂給野豬了？！”</p>
孫思邈感受到了李元吉語氣中的不善，心虛的撫摸著長須道：“喂給了野豬，還有猛虎能夠製衡，但喂給了猛虎，就沒什麽野獸能製衡它了。”</p>
孫思邈一副自己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p>
李元吉卻氣不打一處來，“你拿我的肉當豬食？！”</p>
“咳咳……”</p>
孫思邈幹咳了兩聲，趕忙轉移話題，“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你難道就沒發現這一頭野豬異於其他的野豬嗎？”</p>
李元吉瞪著眼盯著孫思邈，咬牙切齒的道：“我當然發現了這一頭野豬異於其他的野豬，但這一頭猛虎也異於其他的猛虎吧？”</p>
一頭野豬即便是吃了什麽能增長其力氣和野性的東西，短時間內也很難勝過猛虎。</p>
畢竟，猛虎的體型比它大了一圈，牙口也比它要好。</p>
它能追著猛虎咬，隻能說明猛虎的野性比它小。</p>
所以，野豬可能是真野豬，但猛虎未必就是野猛虎了。</p>
孫思邈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麽了，沒有直視李元吉的眼睛，而是盯著高牆內的猛虎和野豬，點了點頭道：“猛虎確實是老夫圈養的，之前養在太白山，前幾日才讓人送來。”</p>
說到此處，孫思邈語氣認真的道：“可即便是如此，猛虎也不是一頭野豬就能戰勝的。”</p>
李元吉盯著孫思邈道：“所以你想說，這是我的血肉引起的？”</p>
孫思邈毫不猶豫的點頭。</p>
“雖然我現在還不能肯定你的血肉裏到底有什麽東西，但你的血肉確實異於常人。”</p>
說到此處，孫思邈終於看向了李元吉，“所以我斷定你不是人。”</p>
“你才不是人！”</p>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就反唇相譏。</p>
雖然在看過了野豬和猛虎之間的‘廝殺’以後，他對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但他不認為自己已經超越了人這個物種。</p>
楊妙言這個時候從驚愕中回過神，一臉認真的盯著孫思邈道：“孫先生，我雖然敬重你這位大德高賢，但我絕不允許你誣蔑我阿郎。”</p>
在這一刻，楊妙言這個兔子，開始呲牙了。</p>
李元吉可以異於常人，但絕對不能不是人。</p>
不然的話，李淵如何看待李元吉這個兒子，朝野上下的文武又如何看待李元吉這個齊王殿下。</p>
孫思邈見一向好脾氣的楊妙言也開始呲牙了，立馬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觸及到了李元吉和楊妙言的底線。</p>
當即歎了一口氣，承諾道：“是老夫說錯話了，也是老夫做了假。是老夫將發瘋的藥混在了齊王殿下的血肉中，喂給了野豬。</p>
一切的後果，老夫甘願承擔。”</p>
楊妙言聽到這話，臉色緩和了不少。</p>
李元吉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往後可別再出這種幺蛾子了。”</p>
孫思邈目光幽幽的看了李元吉一眼，點了點頭。</p>
李元吉招呼了一聲守在牆下的侍衛，“取我弓來！”</p>
侍衛趕忙遞上了弓箭。</p>
孫思邈童孔微微一縮。</p>
李元吉彎弓搭箭，一箭就洞穿了野豬的眼窩，在野豬發瘋似的嘶吼聲中，又是一箭，結束了野豬的性命。</p>
孫思邈心中駭然。</p>
看來他取李元吉血肉的事情，是真的觸及到了李元吉的承受範圍。</p>
不然一向對他和顏悅色的李元吉，不可能在他麵前生生的射殺了野豬。</p>
這是在給他下馬威，也是在給他警告。</p>
他並沒有因此動怒，心裏也沒有埋怨李元吉。</p>
因為是他趁人之危取了李元吉的肉，也不怪李元吉跟他發飆。</p>
“這頭野豬八成得了豬瘟，為了避免它再引出什麽禍患，還是將它燒了，就地掩埋為好。”</p>
李元吉十分肯定的告訴所有人，這頭野豬得了豬瘟，並且吩咐侍衛們將它燒的透透的，然後埋起來。</p>
侍衛們自然是從善如流，也不顧高牆內還有猛虎在盤踞，就越過了高牆，將野豬弄了出來。</p>
並且當著李元吉的麵，將野豬給燒了，並且就地掩埋了起來。</p>
在做完這些以後，李元吉帶著楊妙言打道回府。</p>
孫思邈在李元吉走了以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p>
他一時好奇，不僅惹怒了李元吉，也差點毀了他和李元吉之間的交情，確實有些不應該。</p>
他雖然是閑雲野鶴之人，也不在乎什麽名利和身份，但他也清楚，似李元吉這種身份的人，能跟他平等相處，那就是拿他當朋友看待。</p>
李元吉待他不薄，且有情有義，他卻因為一時好奇，去刺探了李元吉的秘密。</p>
孫思邈歎完了氣，反思完了自己的過失，衝了一個古怪的調子，那頭剛才在跟野豬廝殺的猛虎，繞過了高牆，出現在孫思邈身前，微微張了張嘴，懶洋洋的匍匐在了孫思邈腳邊。</p>
在猛虎張嘴的時候，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在它的口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銅圈。</p>
猛虎是孫思邈一次采藥的時候遇到的，當時猛虎口中橫著一根金簪，痛苦的趴在地上哀嚎，孫思邈有心為猛虎診治，但又害怕猛虎傷人，就取了一個銅圈，放在了猛虎嘴裏，幫猛虎取出了金簪。</p>
自那以後，猛虎就跟在了孫思邈身邊，時常馱著孫思邈在山間采藥。</p>
“老夫貌似犯湖塗了……”</p>
孫思邈撫摸了一下虎頭，長長的歎息。</p>
猛虎隻是向孫思邈展露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幾處傷口，示意孫思邈為它診治。</p>
孫思邈看著猛虎身上的傷痕，苦笑著道：“老夫還害得你遭了一場醉。”</p>
“吼……”</p>
猛虎低吼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應孫思邈。</p>
……</p>
李元吉出了孫思邈的住處，就被一群人給為主了，為首的人高舉著象征著李淵身份的大旗，齊王府的侍衛們和儀仗隊的人被迫單膝跪地。</p>
“殿下，您是要氣死大家啊？”</p>
劉俊舉著氣，苦著臉衝李元吉抱怨。</p>
李元吉擺開了儀仗，大鳴大放的出了太極宮，所以李淵很快就收到了消息。</p>
李淵氣的將突厥使節一通臭罵，吩咐劉俊帶著象征著他身份的大旗，將李元吉‘捉拿歸桉’。</p>
</p>
李元吉自知理虧，不好跟劉俊理論，就假裝頭疼，倒在了楊妙言懷裏，被楊妙言扶著坐上了寶攆，晃晃悠悠的回了太極宮，武德殿。</p>
劉俊去向李淵複命的時候，李淵又不放心，派遣了兩隊千牛備身，外加左右武衛的兩千多兵馬，將武德殿團團圍住，不給李元吉再胡來的機會。</p>
李元吉徹徹底底被禁足了，隻能待在武德殿內跟楊妙言你農我農。</p>
一應需要他處理的政務，都是淩敬在處理，他看著。</p>
武德殿正殿內。</p>
淩敬在處理完了馬周、薛萬述、蘇定方從河北道傳回來的文書以後，對躺在坐榻上的李元吉道：“殿下，馬周和薛萬述，已經將河北道上下的土匪流寇蕩平了，並且已經讓滄、棣、德、貝、博、趙等八州百姓複耕。</p>
蘇定方已經走了一趟從洛陽到棣州入海處的水道，已經清理了沿途能為我們齊王府船隊造成影響的一切麻煩。</p>
馬周和薛萬述上書稱，河北道有許多地方需要補充官吏，希望殿下能盡快想辦法補足河北道官吏的空缺。</p>
蘇定方上書請示，詢問殿下下一步該如何。”</p>
李元吉盯著正殿內的穹頂，沉吟著道：“河北道的小吏，可以由馬周和薛萬述自行考核任命。各縣的縣尉、兵曹，可以從府上受過傷，不適合再上戰場的將士們中間抽調。</p>
至於各地的縣官、州官，我會另想他發。”</p>
淩敬點了點頭，將李元吉所說的一切記錄在冊，又道：“那蘇定方那邊呢？”</p>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道：“讓他將船隊一分為二，一隊可以將長安、洛陽等地的布匹、糧食等物運到棣州、滄州各地販賣，再從滄州、棣州等地收一些海產，以及當地特有的東西，販賣到長安、洛陽等地。</p>
另一隊可以載著一些布匹、鹽等物，沿海而下，去一趟嶺南，見一見馮盎。</p>
我會見一見馮盎的長子，跟馮盎交涉一番，相信馮盎不會讓他們空手而歸。”</p>
說到此處，李元吉看向淩敬，特別叮囑道：“告訴蘇定方，府上的船隊一旦載上了貨物，那就是商賈，隻能以商賈的方式行事，千萬別打著府上的旗號去仗勢欺人，更不能借用府上的旗號讓沿途的衙門給予特殊的照顧。”</p>
這道口子，李元吉必須堵死了。</p>
不然下麵的人肯定會打著齊王府的旗號去欺負人，去跟沿途的衙門要特殊的照顧。</p>
沿途的衙門裏的官吏不可能自己出錢去照顧齊王府的船隊，所以一定會去壓榨百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