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聚神，雙臂穩如泰山。
“咻。”箭矢射出，帶著刺耳破空聲，直直穿透第一個靶心。
百石弓勢足，箭矢穿透靶心後，也足足朝後飛行百十丈，射在一顆大樹之上。
“嗡。”箭頭完全插入到大樹之中，尾部平衡箭尾不斷輕顫，發出嗡鳴之聲。
“好！”方彥帶頭一喝，自然不能輸了氣勢。
而蓋天卻隻是輕輕瞟了一眼斯維因，便再次取出箭矢，搭在弦上。
“咻。”長箭破空，而這次目標，卻依舊射向第一個靶子。
沒有一絲聲響，沒有一絲破壞，第二支箭矢從先前靶心孔洞處穿過，直直飛向大樹。
“哢擦。”一聲，第二支箭矢直直擊中第一支尾羽，將整支竹木箭身從中心穿成兩半，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而第二支箭矢也並未就此作罷，刺穿箭身後，擊中第一支大樹中的箭頭，將其又是朝裏推動兩寸有餘。
如此，箭矢才失了後力，掉落在地上。
“神箭！”德瑪西亞一方，全都舉劍大喝，著實比較亢奮。
如此箭法，與那程藝相比，高低立判。
但畢竟還有三支，此刻誰也不敢說蓋天穩勝。
“咻。”蓋天拉動百石弓，如同信手拈來一般，根本不像先前程藝，每次發出一箭後，都是需要停下片刻歇息。
蓋天似乎對自己箭法很有自信，第三支箭射出根本未曾看上一眼，隨後便又取出第四支箭矢。
搭在弦上，拉動，射出，一氣嗬成。
其後兩箭皆是如同先前一般，皆命中第一支箭矢箭頭，每一次都會將其朝裏推動少許。
而斯維因此時卻表情淡然，絲毫不在意，若是細看的話，甚至可以看出其眼角帶有一絲得逞笑意，但卻有帶有少許不確定感，隨後轉動眼眸，對著蓋天開口道。
“蓋將軍箭法果然厲害，這第五箭就沒必要再射出了。”斯維因麵巾之下嘴唇不斷蠕動，隨後對著程藝道：“程藝，你可服輸了？”
“蓋將軍箭法無雙，小將敗的心服口服。”程藝點了點頭，對著蓋天抱拳躬身道。
而蓋天聽得斯維因如此話語後，眸中似不經意轉動，隨後瞬間恢複淡然，不理會二人，將第五支箭矢取來。
擺放在弦上，拉動長弓，蓋天表情淡然，手上之力卻並非如此，百石弓被拉成滿月形狀，弓身不斷發出輕顫，似乎承受不住重量，隨時會被折斷一般。
“咻。”蓋天也意識到這長弓顯然達到了極限，便鬆開箭尾，箭矢便如脫韁野馬一般，極速射了出去。
箭矢依舊直直穿過第一個靶心，再次命中已經被推到大樹中間的箭頭之後，第五支箭矢顯然力量極大。
“砰！”一聲脆響，將第一支箭頭推出大樹之外。
“好！”方彥哈哈一笑，也顯得極為興奮得意，如同此箭是他射出一般。
也怨不得方彥如此，蓋天接連五箭，不僅穿透同一個靶心不留第二個痕跡，並且推動在第一支箭矢箭頭上，足足將其推出穿透足有水桶般粗壯的大樹。
“好，好，好。”德瑪西亞一方，所有人皆是高聲大喊，聲浪一潮大過一潮，整齊劃一，顯得極有氣勢。
蓋天則隻是淡淡的朝後擺了擺手，德瑪西亞一方之人瞬間便安靜下來。
“斯維因執事，你的長弓。”蓋天揚起手中百石弓，對著斯維因道。
此時雖然程藝輸了，但斯維因卻絲毫不在意，如同證實了想法一般，眼角帶著淺笑，示意程藝接過百石弓。
隨後道：“今日一見，蓋將軍箭法果然了得。”
“尋常箭法罷了。”蓋天走回德瑪西亞陣營前方，淡淡回道。
斯維因搖了搖頭，隨後仰頭看天，“半年裏難得與將軍相見一麵，本是盡興不已，奈何突然想起還有一事未曾處理，所以今日就不再打擾蓋將軍了。”
蓋天卻依舊一臉平淡，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麽。
“下次若是無聊，定會再次前來叨擾蓋將軍。”斯維因嗬嗬一笑，隨後對著身後揮了揮手，示意返回諾克薩斯軍中大營。
看著諾克薩斯一方人馬緩緩就此退去，蓋天表情淡然，直到見他們徹底消失，嘴角才不自覺輕輕揚起。
“走，回營。”蓋天對著身後之人揮了揮手，所有人也是退回軍營中。
而關隘中間，則是再次回複原樣。
夜幕降臨，關隘輪廓逐漸被夜色籠罩。
諾克薩斯軍營，一帳灰頂帳篷之內，斯維因盤坐在一處香案之後，其上，擺放著茶壺茶杯。
營帳內，還立有一人，正是那高大黑甲男子，此時身子站得挺直，哪裏像是受了百丈軍棍之人。
“執事，為何您今日如此高興？”高大男子看著斯維因嘴角一直掛著淺笑，便開口詢問道。
自己跟隨著斯維因多年，從來未曾見過他有今天這般表現，心中很是鬱悶，畢竟今日明明是程藝輸在了蓋天手中，斯維因為何反其而樂之？
“嗬嗬，我軍即將會攻破關隘，你說我高興不高興？”斯維因聽得男子話後，笑意更甚，與男子談笑問道。
“哦？將軍難道想出計謀了？”高大男子眉頭一揚，抱拳對著斯維因道。
“嗬嗬，本來昨天我還在擔憂，但今天，我已經確定了。”斯維因嗬嗬一笑，右手端起茶壺，為自己輕輕斟上一杯。
沸騰熱水流出，熱氣嫋嫋，飄入營帳頂部，聚成雲霧一般。
“執事為何如此確定？”高大男子疑惑不已，畢竟斯維因可是在之前便將他趕了回來，雖然聽說程藝輸了，但不知具體發生哪些事。
“嗬嗬，格瓦，說給你聽倒也無妨。”斯維因難得對某人如此信任，再次取出一茶杯，又是倒上一杯熱茶。
“今日所做一切，我都隻是為了驗證一件事情。”斯維因舉起茶杯，示意格瓦來取。
格瓦顯得有些吃驚，何曾見過斯維因如此動作，當下急忙接過茶杯，道了聲謝。
“就是我打入蓋天體內的印記是否被他驅除。”斯維因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接著道：“從他第一次彎弓之時，體內力量斷接，還有他故意裝作無事接連射出箭矢，便可看出。”
“本來我也不太確定，但是我在其射出四箭以後，便故意主動讓程藝認輸，就是為了看其是否會射出第五箭。”斯維因顯得愈發得意，接著道：“而他也如我料想一般，怕被我看出印記依舊折磨著他，便故作身體無恙，依舊射出第五箭，而他不知，越是如此掩飾，越是讓我確信。”
斯維因頓了一頓，著實吊了一番格瓦胃口。
“他並沒有驅除印記，隻是靠著方彥從藥島帶回的藥物壓製著。”
“所以，您的意思是趁其就此虛弱之際，發兵攻打他們？”格瓦眼睛一亮，如同預見到了勝利一般。
“嗬嗬，這是必然的，沒有了蓋天，德瑪西亞軍隊就是一盤散沙。”斯維因聲音中，充滿著必勝把握，“隻不過，行動要推遲月餘，等到印記開始反噬蓋天靈力之時，便是我軍攻取莫格羅關隘之時！”
“哈哈哈哈......”灰頂帳篷內，一陣陣笑聲在其中飄蕩不已。
然而在僅僅一布之隔的帳外，卻是不曾聽得半分聲音。
瓦羅蘭大陸，風起雲湧的時刻，就此夜降臨。
然而無論即將發生何事，都不會影響到天地綱常，人類對於漫長生命的大地來說，不過是匆匆過客。
已入冬季，大陸西北地區，天空灰蒙蒙一片，鵝毛大雪不斷從天空飄落而下，落在山河大地之上。
蛇紋石河，此刻其上已覆上一道厚厚冰層，任由飄雪積落在上。
“咯吱咯吱。”沿河一條並不寬闊的道路上，一輛馬車艱難的行駛而過，平覆雪麵上留下車輪馬蹄印。
“唉，這雪下得，本來現在就能趕到尤裏小鎮了。”馬車內，趙信搓著雙手，不時哈上一口氣，稍顯埋怨。
“已經不錯了，現在距離尤裏鎮不到十裏路程，若是雪下得再大一些，恐怕我們都需要棄車前去了。”嘉文依舊一切看得很開，雙手揣進衣袖中，淡淡道。
伊澤不置可否，隨後掀開馬車車簾，道：“蓋倫，要不讓我來駕一會兒馬車？”
“不用了，反正我身上衣物已被大雪沾濕，也不差這十裏路程了。”蓋倫渾身裹著一身長長黑袍，僅僅露出一雙淡藍色眼眸。
伊澤撇了撇嘴，回道：“那好吧。”說完，便重現鑽回馬車中。
蓋倫眼見地麵積雪越來越深，裹滿棉布的右手甩動幾下韁繩，催促著馬匹加快腳步。
“恰！”蓋倫也隨之喝了一聲，馬車才是加快少許速度，朝著道路一路前行。
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道路盡頭，隻留下兩行深深車輪印，與些許淩亂馬蹄腳印，然而不過片刻，便被不斷飄落的大雪覆蓋，掩埋了痕跡。
尤裏小鎮，房舍之上，也是落滿厚厚積雪，鎮中街道之上，沒有一個行人，顯得有些安靜。
此刻，蓋倫駕著馬車，才是進入街道之中，來到鎮上一處飯館。
正是此前與成杉，方彥一同去藥島時路過用餐的飯館，也是在這裏，飯館老婦告知幾人繞路避開匪人。
一躍翻身下馬，抖掉身上積雪，才是對著緊閉的房門扣了幾下，“有人在麽？”
“咻。”箭矢射出，帶著刺耳破空聲，直直穿透第一個靶心。
百石弓勢足，箭矢穿透靶心後，也足足朝後飛行百十丈，射在一顆大樹之上。
“嗡。”箭頭完全插入到大樹之中，尾部平衡箭尾不斷輕顫，發出嗡鳴之聲。
“好！”方彥帶頭一喝，自然不能輸了氣勢。
而蓋天卻隻是輕輕瞟了一眼斯維因，便再次取出箭矢，搭在弦上。
“咻。”長箭破空，而這次目標，卻依舊射向第一個靶子。
沒有一絲聲響，沒有一絲破壞，第二支箭矢從先前靶心孔洞處穿過，直直飛向大樹。
“哢擦。”一聲，第二支箭矢直直擊中第一支尾羽，將整支竹木箭身從中心穿成兩半，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而第二支箭矢也並未就此作罷，刺穿箭身後，擊中第一支大樹中的箭頭，將其又是朝裏推動兩寸有餘。
如此，箭矢才失了後力，掉落在地上。
“神箭！”德瑪西亞一方，全都舉劍大喝，著實比較亢奮。
如此箭法，與那程藝相比，高低立判。
但畢竟還有三支，此刻誰也不敢說蓋天穩勝。
“咻。”蓋天拉動百石弓，如同信手拈來一般，根本不像先前程藝，每次發出一箭後，都是需要停下片刻歇息。
蓋天似乎對自己箭法很有自信，第三支箭射出根本未曾看上一眼，隨後便又取出第四支箭矢。
搭在弦上，拉動，射出，一氣嗬成。
其後兩箭皆是如同先前一般，皆命中第一支箭矢箭頭，每一次都會將其朝裏推動少許。
而斯維因此時卻表情淡然，絲毫不在意，若是細看的話，甚至可以看出其眼角帶有一絲得逞笑意，但卻有帶有少許不確定感，隨後轉動眼眸，對著蓋天開口道。
“蓋將軍箭法果然厲害，這第五箭就沒必要再射出了。”斯維因麵巾之下嘴唇不斷蠕動，隨後對著程藝道：“程藝，你可服輸了？”
“蓋將軍箭法無雙，小將敗的心服口服。”程藝點了點頭，對著蓋天抱拳躬身道。
而蓋天聽得斯維因如此話語後，眸中似不經意轉動，隨後瞬間恢複淡然，不理會二人，將第五支箭矢取來。
擺放在弦上，拉動長弓，蓋天表情淡然，手上之力卻並非如此，百石弓被拉成滿月形狀，弓身不斷發出輕顫，似乎承受不住重量，隨時會被折斷一般。
“咻。”蓋天也意識到這長弓顯然達到了極限，便鬆開箭尾，箭矢便如脫韁野馬一般，極速射了出去。
箭矢依舊直直穿過第一個靶心，再次命中已經被推到大樹中間的箭頭之後，第五支箭矢顯然力量極大。
“砰！”一聲脆響，將第一支箭頭推出大樹之外。
“好！”方彥哈哈一笑，也顯得極為興奮得意，如同此箭是他射出一般。
也怨不得方彥如此，蓋天接連五箭，不僅穿透同一個靶心不留第二個痕跡，並且推動在第一支箭矢箭頭上，足足將其推出穿透足有水桶般粗壯的大樹。
“好，好，好。”德瑪西亞一方，所有人皆是高聲大喊，聲浪一潮大過一潮，整齊劃一，顯得極有氣勢。
蓋天則隻是淡淡的朝後擺了擺手，德瑪西亞一方之人瞬間便安靜下來。
“斯維因執事，你的長弓。”蓋天揚起手中百石弓，對著斯維因道。
此時雖然程藝輸了，但斯維因卻絲毫不在意，如同證實了想法一般，眼角帶著淺笑，示意程藝接過百石弓。
隨後道：“今日一見，蓋將軍箭法果然了得。”
“尋常箭法罷了。”蓋天走回德瑪西亞陣營前方，淡淡回道。
斯維因搖了搖頭，隨後仰頭看天，“半年裏難得與將軍相見一麵，本是盡興不已，奈何突然想起還有一事未曾處理，所以今日就不再打擾蓋將軍了。”
蓋天卻依舊一臉平淡，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麽。
“下次若是無聊，定會再次前來叨擾蓋將軍。”斯維因嗬嗬一笑，隨後對著身後揮了揮手，示意返回諾克薩斯軍中大營。
看著諾克薩斯一方人馬緩緩就此退去，蓋天表情淡然，直到見他們徹底消失，嘴角才不自覺輕輕揚起。
“走，回營。”蓋天對著身後之人揮了揮手，所有人也是退回軍營中。
而關隘中間，則是再次回複原樣。
夜幕降臨，關隘輪廓逐漸被夜色籠罩。
諾克薩斯軍營，一帳灰頂帳篷之內，斯維因盤坐在一處香案之後，其上，擺放著茶壺茶杯。
營帳內，還立有一人，正是那高大黑甲男子，此時身子站得挺直，哪裏像是受了百丈軍棍之人。
“執事，為何您今日如此高興？”高大男子看著斯維因嘴角一直掛著淺笑，便開口詢問道。
自己跟隨著斯維因多年，從來未曾見過他有今天這般表現，心中很是鬱悶，畢竟今日明明是程藝輸在了蓋天手中，斯維因為何反其而樂之？
“嗬嗬，我軍即將會攻破關隘，你說我高興不高興？”斯維因聽得男子話後，笑意更甚，與男子談笑問道。
“哦？將軍難道想出計謀了？”高大男子眉頭一揚，抱拳對著斯維因道。
“嗬嗬，本來昨天我還在擔憂，但今天，我已經確定了。”斯維因嗬嗬一笑，右手端起茶壺，為自己輕輕斟上一杯。
沸騰熱水流出，熱氣嫋嫋，飄入營帳頂部，聚成雲霧一般。
“執事為何如此確定？”高大男子疑惑不已，畢竟斯維因可是在之前便將他趕了回來，雖然聽說程藝輸了，但不知具體發生哪些事。
“嗬嗬，格瓦，說給你聽倒也無妨。”斯維因難得對某人如此信任，再次取出一茶杯，又是倒上一杯熱茶。
“今日所做一切，我都隻是為了驗證一件事情。”斯維因舉起茶杯，示意格瓦來取。
格瓦顯得有些吃驚，何曾見過斯維因如此動作，當下急忙接過茶杯，道了聲謝。
“就是我打入蓋天體內的印記是否被他驅除。”斯維因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接著道：“從他第一次彎弓之時，體內力量斷接，還有他故意裝作無事接連射出箭矢，便可看出。”
“本來我也不太確定，但是我在其射出四箭以後，便故意主動讓程藝認輸，就是為了看其是否會射出第五箭。”斯維因顯得愈發得意，接著道：“而他也如我料想一般，怕被我看出印記依舊折磨著他，便故作身體無恙，依舊射出第五箭，而他不知，越是如此掩飾，越是讓我確信。”
斯維因頓了一頓，著實吊了一番格瓦胃口。
“他並沒有驅除印記，隻是靠著方彥從藥島帶回的藥物壓製著。”
“所以，您的意思是趁其就此虛弱之際，發兵攻打他們？”格瓦眼睛一亮，如同預見到了勝利一般。
“嗬嗬，這是必然的，沒有了蓋天，德瑪西亞軍隊就是一盤散沙。”斯維因聲音中，充滿著必勝把握，“隻不過，行動要推遲月餘，等到印記開始反噬蓋天靈力之時，便是我軍攻取莫格羅關隘之時！”
“哈哈哈哈......”灰頂帳篷內，一陣陣笑聲在其中飄蕩不已。
然而在僅僅一布之隔的帳外，卻是不曾聽得半分聲音。
瓦羅蘭大陸，風起雲湧的時刻，就此夜降臨。
然而無論即將發生何事，都不會影響到天地綱常，人類對於漫長生命的大地來說，不過是匆匆過客。
已入冬季，大陸西北地區，天空灰蒙蒙一片，鵝毛大雪不斷從天空飄落而下，落在山河大地之上。
蛇紋石河，此刻其上已覆上一道厚厚冰層，任由飄雪積落在上。
“咯吱咯吱。”沿河一條並不寬闊的道路上，一輛馬車艱難的行駛而過，平覆雪麵上留下車輪馬蹄印。
“唉，這雪下得，本來現在就能趕到尤裏小鎮了。”馬車內，趙信搓著雙手，不時哈上一口氣，稍顯埋怨。
“已經不錯了，現在距離尤裏鎮不到十裏路程，若是雪下得再大一些，恐怕我們都需要棄車前去了。”嘉文依舊一切看得很開，雙手揣進衣袖中，淡淡道。
伊澤不置可否，隨後掀開馬車車簾，道：“蓋倫，要不讓我來駕一會兒馬車？”
“不用了，反正我身上衣物已被大雪沾濕，也不差這十裏路程了。”蓋倫渾身裹著一身長長黑袍，僅僅露出一雙淡藍色眼眸。
伊澤撇了撇嘴，回道：“那好吧。”說完，便重現鑽回馬車中。
蓋倫眼見地麵積雪越來越深，裹滿棉布的右手甩動幾下韁繩，催促著馬匹加快腳步。
“恰！”蓋倫也隨之喝了一聲，馬車才是加快少許速度，朝著道路一路前行。
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道路盡頭，隻留下兩行深深車輪印，與些許淩亂馬蹄腳印，然而不過片刻，便被不斷飄落的大雪覆蓋，掩埋了痕跡。
尤裏小鎮，房舍之上，也是落滿厚厚積雪，鎮中街道之上，沒有一個行人，顯得有些安靜。
此刻，蓋倫駕著馬車，才是進入街道之中，來到鎮上一處飯館。
正是此前與成杉，方彥一同去藥島時路過用餐的飯館，也是在這裏，飯館老婦告知幾人繞路避開匪人。
一躍翻身下馬，抖掉身上積雪，才是對著緊閉的房門扣了幾下，“有人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