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兩隻雪豹中槍的鏡頭要剪掉,否則咱們會有麻煩的。另外,有關我個人的畫麵也要剪掉,好吧?”


    秦西風不想惹麻煩,李桐也不想惹麻煩,所以兩人立刻就達成了一致意見。


    兩人上來後休息了半個小時,隨後吃了點幹糧,大家便開始收拾東西。


    今天下山是不可能了,因為時間不允許,摸黑趕路肯定不是一個好的選項。


    但晚上住的地方需要更換,主要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秦老弟,那咱們回頭還能來這裏繼續拍攝嗎?”


    李桐最關心的是紀錄片的拍攝,雖然他已經有了不少素材,但作為一部完整的紀錄片來說,還是稍顯單薄了些。


    “回去休整兩天再說!我估摸附近可能還會有其他的雪豹,花點功夫,總能找到的。”


    秦西風覺得雪豹過幾天或許就會淡忘這件事,到時候自然會有新的辦法。


    因為晚上要換住處,所以之前的雪牆也就開了一個大洞,方便搬運物品和人員進出。


    兩人說著話也沒注意周圍的動靜,劉喜偶爾一抬頭,卻驚出了一身了冷汗。


    他指著雪坡邊緣,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雪......雪豹......”


    “雪豹咋了?我艸,它什麽時候站在那兒的?”


    秦西風一回頭,就看到了那隻雄雪豹。


    雄雪豹站在雪坡邊緣,距離他們三人隻有不到百米的距離。


    此時已到了傍晚時分,那隻雪豹靜靜的站著,無形中給人帶來了很強的壓迫感。


    “喜子,過來!你們兩個呆在這裏別動,我出去看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秦西風順手抓起了獵槍,迎著雪豹走了過去。


    在雪豹有了防備的情況下,麻醉槍已經沒了太大的用處。


    而且這隻雄雪豹隻經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行動自如,麻醉彈對於它的效果,隻怕還要打一個折扣。


    一旦危及到自己的生命,還是獵槍最可靠。


    雪豹看見了秦西風的動作,但沒有任何反應。


    等他走進了對方50米的範圍,雪豹才發出了幾聲吼叫。秦西風便停下了腳步,手裏抓著獵槍,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


    一旦這隻雪豹有任何異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槍警告。如果對方有攻擊的動作,他就會采取緊急避險措施。


    一人一豹就這麽互相對視,誰也不肯退後半步。


    雪豹隨後又低沉的吼叫了一聲,便不再答理秦西風,慢慢的轉過身子,沿著雪坡邊緣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去。


    秦西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很清楚。就剛才那麽一會兒的工夫,他的後背已經布滿了冷汗。


    雪豹號稱“高原王者”,在盡量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製服對方。


    從他的內心深處來說,其實並不願意傷害這隻雪豹。


    既然對方沒有敵意,秦西風也就退了回來。李桐和劉喜一個勁的追問,這倒是咋回事?


    “我也說不好,但對方對咱們沒多少敵意就是了。李哥,你看雪豹還在那裏來回溜達,趁著光線尚可,你還不捉緊時間多拍一些畫麵?”


    秦西風無法知道雪豹的想法,但那隻雪豹正在雪坡邊緣旁若無人的來回的溜達,這豈不是拍攝的最好時機?


    李桐聽他這麽一說,才反應過來,趕緊和劉喜安置好攝影機,很快就捕捉到了雄雪豹的身影。


    秦西風就站在側前方,貌似很隨意,但卻沒有放鬆警惕。


    雪豹在雪坡邊緣停留了將近二十分鍾,就和那天一樣,忽然加速衝下了雪坡。


    李桐和劉喜都不用秦西風提醒,馬上帶著攝影機追了過去。


    “嘿!今天雪豹的捕獵鏡頭更精彩。”


    李桐隨後拍下了雪豹捕食獵物的全部過程,兩隻高原兔成為了雄雪豹的戰利品。


    秦西風站在李桐的身旁,表情有點古怪,他怎麽覺得雪豹好像刻意在配合幾人的拍攝工作呢?


    當然,雪豹不可能有那麽高的智商。但這件事從側麵反映出一個問題,那就是雪豹真的對幾人放下了敵意。


    雪豹享受了自己的戰利品,然後叼著剩下的一直高原兔,返回了老巢。


    “李哥,咱們計劃又要改變了。我問你,你敢不敢再冒一次險?你要是有膽子,咱們明天再去雪豹的老巢那邊拍攝。


    我估摸著,既然雪豹對咱們沒有敵意,那咱們去多拍一些畫麵,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返回據點,秦西風考慮了一下,說了自己的想法。


    “有什麽不敢的?我就說嘛,好人有好報!你救治了受傷的雌雪豹,它們配合咱們的拍攝工作,就當是支付治療費了。”


    李桐是個樂天派,而且賊大膽,馬上就同意了秦西風的新計劃。


    “不過,明天去了還是要提高警惕,一旦覺得不對,就趕緊撤回來。”


    秦西風沒有說太多,他隨後和李桐、劉喜又重新封閉了雪牆,安全工作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睡覺前,秦西風去給犛牛喂了草料。


    說實話,也就是犛牛皮糙肉厚、不畏嚴寒,換其他任何一種牲畜都很難在這種環境下堅持兩天。


    第二天。


    秦西風和李桐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之前的那個雪窩子。


    中午,兩隻雪豹又出現在了鏡頭裏。不過這一次,它們從老巢出來沒多久,就盯上了兩人的藏身之處。


    然後緩緩的走了過來。


    “李哥,看到沒?人家早就記住了我的氣味。我出去看一看,你拍你的,但也別放鬆警惕。”


    秦西風抓著獵槍,隨即走了出去。


    看到秦西風的身影,那隻雄雪豹率先停下了腳步。


    那隻雌雪豹甩了甩頭,輕聲的吼叫了一聲,然後慢慢地走了過來,在距離他十來米遠的地方,臥了下來。


    “這是要鬧哪樣?要我給你複診啊?”


    秦西風差點笑出了聲,誰說動物不通人性?這兩個家夥那天明顯都沒有徹底昏睡,居然還記得是自己給它進行過治療。


    否則,兩隻雪豹的種種表現就解釋不通。


    “李哥,你先停一下,把我的急救箱拿過來。”


    今天下來的時候,秦西風就帶上了急救箱。他原本是想著有備無患,結果還真用上了。


    李桐應了一聲,隨後提著急救箱跑了出來。


    不過,他的裏還是有點發毛的,越靠近動作越緩慢。


    “你把急救箱放我身後就行了,你去忙你的。”


    秦西風都不用回頭,僅從對方步幅的變化就知道李桐還是有點膽怯,所以他就補充了一句。


    “好的。”


    李桐在秦西風背後三米遠的地方站定,把急救箱放在了雪地上,用勁推了出去。


    急救箱在雪地上滑行了一段,剛好停在了秦西風的腳邊。


    李桐扭頭就走,回去繼續他的拍攝工作。


    秦西風將獵槍斜跨在背後,然後把急救箱拿了起來,慢慢走到了雌雪豹的身旁。


    那知雄雪豹依然停在遠處,沒有過來。


    “傷口沒什麽變化,我再給你打一針吧。”


    雌雪豹很配合,臥在雪地上一動不動。


    秦西風檢查了一下它的傷口,傷口稍有好轉,於是就從急救箱裏拿出來器械和藥品,給它注射一針消炎針。


    “行了,回去歇著吧,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


    秦西風收起急救箱,也不管雌雪豹能不能聽懂,說完他就退回了雪窩子這邊。


    直到此時,雌雪豹才站了起來,抖動了一下皮毛上的白雪,慢悠悠的走向了雄雪豹。


    兩隻雪豹互相蹭了蹭頭臉,沒有馬上返回老巢,而是在山溝裏溜溜達達的曬太陽。


    李桐用鏡頭追尋著它們的腳步,拍下了很多珍貴的畫麵。


    雙方似乎有了一種微妙的默契,雪豹不介意秦西風和李桐的拍攝,而秦西風也會繼續充當它們的“私人醫生”。


    李桐本來還想拍攝雪豹的老巢,但當他和秦西風接近那一片怪石群的時候,兩隻雪豹就很堅決攔住了二人的去路,並連續發出吼叫聲進行警告。


    二人隻能作罷。


    但不管怎麽說,拍攝工作進行的異乎尋常的順利。


    接下來一段時間,秦西風和李桐、劉喜在山上停留兩天,就會下山去修整一天。


    在拍攝雪豹的過程中,也同時拍攝了這一帶的許多自然風光。後期經過剪輯,一部完美的紀錄片就誕生了。


    最後一天。


    秦西風、李桐專門去和兩隻雪豹告別。


    雌雪豹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恢複的很不錯。它和那隻雄雪豹站在怪石群的外麵,靜靜的看著不停朝這邊揮手的兩個人。


    “走吧,李哥。”


    秦西風看到李桐還有點依依不舍,就拉了他一下。


    “嗯嗯,走!”


    兩人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


    “秦老弟,你說,這條山溝裏是不是有熊瞎子?”


    李桐聽秦西風說過那隻雌雪豹背上的傷是怎麽來的,雖然這些天大家並沒有看到熊的蹤跡,但他總有點不放心。


    “自然界有自然界的法則,我們管不了那麽多。再說了,兩隻雪豹在一起,一頭熊瞎子壓根不是對手,你有啥好擔心的?”


    秦西風一下就樂了,他這些天其實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麽兩隻雪豹在繁殖期之外會居住在一起。


    明顯就是抱團取暖嘛,兩隻雪豹加一起的戰鬥力還是很強大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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