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一趟縣裏,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吃飯的時候,趙飛揚突然問了一句。


    秦西風也不隱瞞,就把自己碰釘子的過程說了一遍:“他們讓我去找省廳,問題是省廳我認識誰呀?這件事恐怕還會有波折。”


    “不要緊,好事多磨嘛。回頭我幫你問問,有了消息我再和你說。”


    趙飛揚若有所思,然後突然說道。


    “那就多謝了!”


    秦西風也沒當回事,隻當是對方在安慰自己。


    吃過飯,他便辭別了趙飛揚,去集市買了一些需要的物品,便返回了村上。


    “西風,修路的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這樣吧,過幾天就是‘迎春節’了,我手上的事情比較多。等過完節,我再去找一下縣領導,看看他們怎麽說。”


    亞提克聽秦西風說完情況,倒也沒有太焦急。他最近在籌備迎春節的活動,修路的事情隻能暫時放一放。


    秦西風點了點頭,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間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迎春節。


    迎春節前,家家戶戶都增添了數目不等的小羊羔。這和農民豐收的心情是一樣的,整個村子都仿佛披上了節日的色彩,喜悅之情在暗中傳遞。


    去年有不少牧民都采用了人工授精的方式讓母羊增加懷孕率,事實證明,這項新技術真的很管用,能顯著的提升羊群的繁殖率。


    而小羊羔出生之後,村裏有秦西風和古麗丹兩人在,幼崽有什麽問題馬上就能得到處置,小羊羔的生存率也得到了大幅的提高。


    人逢喜事、再逢佳節,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


    節日慶典的事情有亞提克和村裏的一幫老人操心,秦西風卻不需要做什麽。他今年會參加叼羊和賽馬的活動,至於摔跤就算了,因為村裏根本找不出來對手,勝之不武。


    “西風,你要是帶著你的野馬坐騎參加賽馬,冠軍豈不是提前就鎖定了?”


    古麗丹知道秦西風這匹野馬的速度和耐力都很驚人,如果秦西風騎上這匹野馬參賽,明擺著就是欺負人,冠軍根本沒懸念。


    “你以為我想啊?這不是肖江克回來了嘛,那小子暗地裏放話要拿賽馬的冠軍,我怎麽可能讓他如願以償?”


    肖江克在裏麵帶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出來後依然還在記恨秦西風。


    據張猛說,肖江克有幾次喝醉酒,都揚言要報複。秦西風雖然不會把此人當成對手,但也想趁著節日賽馬活動殺一殺對方的氣焰。


    肖江克這一次學乖了,他不敢和秦西風比試摔跤,卻想著在賽馬這一項上和對方一較高下。


    “哼!那個壞家夥還是沒長教訓。西風,我支持你,一定要贏他。”


    古麗丹很少有特別討厭的人,而肖江克就是一個。


    迎春節活動的賽馬不算什麽,但村裏的年輕人都在看著,她可不想秦西風丟了麵子。高原上的人就這性格,愛憎分明,這種事絕不能含糊。


    “對呀,痛痛快快的贏了賽馬,節後咱們就可以熱熱鬧鬧的舉辦定親儀式。”


    秦西風其實也很記仇的,主要是肖江克那小子以前總惦記古麗丹,這次要不趁機把對方的氣焰打下去,以後還不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呢。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村裏的各家各戶張燈結彩,開始歡慶節日。


    迎春節的慶典隨即展開,秦西風在賽馬比賽中,與肖江克狹路相逢。對方和以前相比變得更加陰沉,但相對沉穩了一些,可見對方這一年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參加賽馬的村民很多,這是當地一項傳統的活動,老少都喜愛。


    比賽開始前,大家都在做著準備工作,古麗丹也幫著秦西風檢查馬具是否有問題。肖江克牽著他的坐騎站在不遠處,對方時不時的用目光打量著秦西風。


    秦西風毫不掩飾的瞪了肖江克幾眼,隨即發現了一個問題,肖江克的坐騎顯得有些過於興奮,似乎恨不能馬上就飛奔出去。


    這個發現令秦西風很惱火,一場比賽怎麽玩都行,但至於給馬匹服用藥物嗎?雖然沒有經過檢測,他大致能判斷出,肖江克給自己的坐騎應該是服用了合成類固醇這一類的藥品。


    “這家夥,在裏麵呆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都學到了些什麽玩意?”


    秦西風搖了搖頭,合成類固醇的藥物對於賽馬成績的影響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另外,他對於自己的坐騎也很有信心。


    至於當場揭穿肖江克的作弊行為,就大沒有必要了。


    說出去又能怎樣?這裏沒有具體的檢測設備和檢測手段,即便是肖江克給自己的馬匹服用了藥物也查不出來。


    村裏的賽馬活動又不是正規的賽事,從來沒有人關注這些。


    秦西風如果不是具備這方麵的知識,他也不會想到對方會給馬匹“嗑藥”。由此可見,肖江克對於這次賽馬冠軍是誌在必得。


    目的還是為了打擊秦西風的威望,免得肖江克自己在村裏的年輕人當中被孤立。


    秦西風知道了這個情況,也不心虛。他對於自己的野馬坐騎很有信心。不管肖江克使出什麽手段,他都一點不怯乎。


    問題是,肖江克一個普通的牧民怎麽會懂得使用這種藥物呢?


    “叮!”


    “事件:蛛絲馬跡”


    “選擇一:你的老對頭肖江克刑滿釋放回來,他對你依然懷恨在心,想趁著這次賽馬壓你一頭,重新在村裏站住腳。於是你拚命想贏下這一局,但勝負難料。


    選擇二:以毒攻毒,是製勝的不二法門!於是你給坐騎注射了神經興奮型藥物,無論如何都要贏得勝利。沒什麽好猶豫的,勝利必將屬於你。


    選擇三:幹擾對方,贏下這一場比賽!但勝利不是目的,肖江克的藥物來源很可疑。於是你暗地裏查找蛛絲馬跡,務必要弄清楚事情背後的真相。”


    ......


    事件發布來的猝不及防,秦西風頓時就眯起了自己的雙眼。


    他很清楚肖江克想要贏得這場賽馬比賽的執念從何而來,但不清楚對方是如何得到這種藥物並學會了使用方法的。


    看完事件發布的信息,他的疑惑有了答案:這其中有很大的問題。


    “選擇三,查明真相。”


    秦西風一點都沒有猶豫,肖江克為了自己的執念,不惜露出了蛛絲馬跡。他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查清楚,豈不是辜負了老對頭的“牽掛”?


    因此,他當機立斷,選擇了第三個選項。


    “提供事件道具:幹擾素噴劑(1支)”


    “注:本次事件道具為一次性用品,事件結束之後自動消失。”


    “是否領取?”


    ......


    “領取!”


    幹擾素噴劑是針對肖江克給他的坐騎使用的藥物,其所謂一物降一物,在幹擾素的影響下,服用了藥物的馬匹會有意想不到的表現。


    秦西風隨即領取了道具,他的口袋裏馬上就多了一支小小的噴劑。


    “好了,請大家做好準備,賽馬活動即將開始。”


    亞提克拿起了擴音器,宣布了比賽即將開始的消息。


    所有參賽的牧民紛紛上馬,大家在起點線一字排開,靜候比賽開始的發令。


    秦西風和肖江克並排騎在馬上,兩人扭頭互相看了一眼,視線在空中相遇,沒有擦出火花,卻擦出了硝煙的味道。


    秦西風不動聲色的扭轉頭,一支小小的噴劑悄然落進了手掌中。他沿著馬頭的側麵在自己坐騎的毛發上噴灑了很多的幹擾素,無色無味的噴霧開始向四周擴散。


    這一幕沒人看到,噴撒完之後,他就將噴劑放回了口袋之中。


    “預備.....開始!”


    隨著亞提克的一聲大喝,參賽的牧民就打馬飛奔而去。


    秦西風的野馬坐騎和肖江克嗑了藥的坐騎,像兩隻離弦之箭,率先衝出了起點線,越跑越快,比賽剛一開始,就把所有參賽的馬匹甩到了身後。


    兩匹馬齊頭並進,短途爆發力令人驚歎。


    奔跑中,肖江克的坐騎忽然打了個響鼻,速度陡然加快,衝到了第一的位置。


    “果然還是嗑藥的馬流弊,我之前怕是想差了,真要是依賴野馬自身的速度和耐力,還真不一定能贏下這場比賽!”


    秦西風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自我檢討了一番。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隨即專心駕馭的著野馬,努力進行追趕。


    野馬或許是被肖江克的坐騎給刺激到了,也開始提升速度。但不管它怎麽努力,始終和對方相差了半個馬身。


    “幹擾素怎麽還不起作用?”


    秦西風死死地咬住對方,同時也在等待意外的驚喜。


    事件道具的介紹很籠統,並沒有詳細說明幹擾素會對嗑藥的馬匹具體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隨著時間的推移,終點線也越來越近,肖江克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雖然節日的賽馬活動不算什麽,但自己能贏了秦西風那小子,簡直渾身舒坦、爽的不要要的。


    古麗丹在場外都快哭了,一個勁的在喊“加油!”,為秦西風和他的野馬坐騎加油!亞提克的臉上波瀾不驚,但心裏卻不大舒服。


    而肖江克的爺爺已經是滿臉堆笑,一朵老菊花正在綻放。


    就在這時,肖江克的坐騎就像是神經錯亂了一樣,突然偏離了賽道橫向衝到了場地外麵。


    片刻之後,隻見這匹嗑了藥的馬,身體就出現了各種的不協調,腳步瘋魔,然後猛地摔了出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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