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洪江飛速的回到了林晟這邊,剛一見麵,就急匆匆的匯報了情況。


    “吐洪江,你們出發之前我是怎麽說的?你應該和秦西風一起回來的。現在好了,你把他一個人留在了訓練營的附近,萬一遇到危險該怎麽辦?”


    林晟有些惱怒,吐洪江如果是他的隊員,他肯定已經破口大罵了。但對方是連隊派來幫忙的向導,他多少還是給吐洪江留了一些麵子。


    “全體都有,集合!”


    林晟瞪了一眼吐洪江,然後集合了隊伍,隨即朝著訓練營進發。


    隻不過現在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盡管他的心裏很焦急,但現實卻不允許他過於冒進。隊伍的行進速度不算很快,欲速則不達嘛。


    ca訓練營。


    秦西風觀察了很久,確定周圍沒有流動哨,這才悄悄的起身。


    他此時已經戴上了夜視眼鏡,夜幕範圍成了他最好的保護。他先是從遠處繞著營地轉了一圈,這個營地占地麵積不小,這一圈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隨後,他開始嚐試逐漸接近營地。


    在距離營地一側大約20米的地方,秦西風突然停了下來。營地周圍用木頭樁子和鐵絲網攔著,並不能完全阻擋他的視線。


    他看到有幾個黑影正快速的衝著圍欄奔跑過來,到了圍欄邊界,就開始狂叫不已。


    “汪汪汪......汪汪......”


    “營地裏果然養了狗!”


    秦西風從背包裏掏出來一個瓶子,瓶子裏裝滿了不知名的液體。然後他在自己的周圍灑了一些在地上,隨後就悄悄的撤離。


    一路上,他重複了好幾次同樣的動作。


    原本安靜的營地,此時忽然像是炸了鍋。有不少人從房間裏跑出來,一些人去狼狗那邊查看,還有幾個人端著槍衝出了營地的大門,開始在周邊搜索。


    狼狗不會無緣無故的狂叫,營地外不是來了野獸就是來了陌生人。


    野獸倒還好說,因為不遠處有水源,經常會有野生動物到湖泊那邊飲水。但如果是來了陌生人,事情的性質恐怕就嚴重了。


    隨後,又有幾個人牽著狼狗走出來,加入了搜索的隊伍。


    秦西風沒有走遠,而是回到了之前和吐洪江分手的地方,繼續隱蔽了起來。營地出來的一群人牽著狼狗還在繼續搜索,營地內部也提升了警戒級別。


    幾條狼狗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剛才引起它們注意的地方,那個位置距離營地很近,隻有不到20米遠。可到了地之後方,狼狗不知為何卻突然變得躁動不安,完全不聽從匪徒的命令。


    有匪徒大聲的嗬斥,狼狗稍微好了一些。繼續向前搜索。沒走幾步,幾條狼狗忽然猛烈的掙脫了繩索,夾著尾巴跑回了營地。


    “特麽的,應該是來了大型猛獸,瞧這幾條狼狗的慫樣,搞不好就是熊瞎子。”


    一群匪徒站在那裏哭笑不得,驚擾營地的元凶找到了,應該是有野獸光顧了營地。這些家夥罵罵咧咧的返回了訓練營,時間不長,裏麵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今晚,頭目正在給所有人安排下一步的行動方案,沒想到被野獸給攪合了一場。


    真晦氣!


    “西風,剛才怎麽回事?”


    稍後,林晟帶著吐洪江摸到了秦西風的身邊。


    他們其實已經來了一會了,隻不過剛才營地的騷亂讓他們不敢貿然出現。等到騷亂停止,他讓戰士們隱藏好,這才和吐洪江悄悄的過來。


    “我已經基本上偵查清楚了營地周邊的情況,不過最後靠得太緊,引起了營地內狼狗的警覺。狗鼻子果然很靈啊,差一點就被匪徒們發現了。還好,我用哈熊的氣味做了掩飾,僥幸蒙混過關。”


    秦西風說的很簡略,但之前的過程卻是很驚險的。


    他用小哈熊的尿液掩蓋了所有的氣味,而狼狗對於大型猛獸的畏懼是刻在骨子裏的,被哈熊的氣味一刺激,哪還有功夫再分辨其他的情況?


    最後全部夾著尾巴跑了回去。


    “你,你居然帶了哈熊的尿液?看來找你當向導真是找對了人!西風,好樣的,回頭給你記一大功。這會兒咱們先撤,敵人的警戒不會這麽快就鬆懈的,等晚一些再說。”


    林晟一邊舉著望遠鏡觀察營地,一邊小聲的誇讚了秦西風幾句。


    然後,他帶著秦西風和吐洪江撤離了原地,和戰士們匯合到一處。


    “大家等會兒抓緊時間休息!我決定淩晨2點發起突襲,吐洪江、廖剛,你們兩個都是特等射手,行動的時候負責清理明暗哨......”


    林晟把戰士們叫到一起,開始詳細的講解作戰方案。


    吐洪江和另一名戰士充當狙擊手,在戰鬥開始階段務必要清理最有威脅的暗哨。而林晟則會帶領其餘的戰士,突進營地,占據有利地形,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此戰,不抓俘虜,以全殲敵人為最終目標。”


    訓練營的匪徒欠下了累累的血債,而且都是冥頑不靈的死硬份子。這樣的人,或者不能稱之為人,隻有徹底消滅他們,才能對得起所有善良的人們。


    林晟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全殲這夥匪徒。


    “林隊長,我呢?需要我做什麽?”


    秦西風沒聽到針對自己的安排,心裏多少有點不樂意。


    “你?西風,你就自由行動,最好是遠離戰場。我估計戰鬥打響之後,或許會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你可以提前埋伏在周圍,守株待兔,怎麽樣?”


    林晟這句話就有點口不對心了,他的計劃是把所有的匪徒都消滅在營地裏,絕不放過一個。


    但他又不願意讓秦西風去冒險,對方說白了就是一個老百姓,作戰任務和老百姓無關,到遠處躲起來等待戰鬥結束不就完了?


    但話不能這樣說,說了會傷人的。


    所以,他才用了一套很動人的說辭。


    “好吧,我服從命令。”林晟的小心思可瞞不過秦西風,不過他沒必要和人家爭論,畢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守株待兔就守株待兔吧,我這裏還有兩瓶小哈熊的尿液,都給你,可以搞定營地中的狼狗。”


    說完,他從包裏掏出來兩瓶液體,交給了林晟。


    林晟也不嫌棄,直接交給了身後的兩名戰士。


    接下來,除了值守的崗哨,其餘的戰士都原地躺下休息。不多時,秦西風就聽見了輕微的呼吸聲,有些戰士居然睡著了。


    打鼾肯定不行,執勤的戰士會推醒的。


    秦西風睡不著,閉上眼睛養養神也挺好。他在腦海裏回想了林晟的作戰計劃,基本上沒什麽漏洞。隻不過由於人手的限製,營地朝向湖泊的那一麵,算是一個缺口吧。


    正常情況下,匪徒即便是能逃出訓練營,也不會朝湖泊那邊跑。湖泊阻擋了去路,到了那邊總不能跳進湖裏吧?要是繞圈子,差不多就等於是宣判了自己死刑,能逃出生天的機會微乎其微。


    “反正是守株待兔,既然隻給我留下了這麽一個缺口,那我就去湖邊等著。等不到是應該的,萬一等到了,豈不是中了大獎?就這麽辦。”


    秦西風想著想著,隨即打了一個盹。


    迷迷糊糊之間就聽見有人再喊自己:“西風,起來吧,行動的時間到了。”


    秦西風猛的坐起來,就看見吐洪江正蹲在麵前。他覺得自己隻是打了個盹的功夫,實際上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半。


    戰士們正在整理武器裝備,子彈上膛,準備戰鬥。


    “吐洪江,小心點。”


    秦西風看了一圈,最後隻是叮囑了吐洪江一句。其他的戰士不怎麽熟悉,說多了怕惹人厭。


    “嗯嗯,你也一樣!”


    吐洪江點點頭,帶上自己的東西去了預設的狙擊陣地。


    另一名狙擊手去了另一個方向,兩個人到時候會形成交叉火力,訓練營的明暗哨絕對躲不過兩人聯手的狙殺。


    “林隊長,走了!”


    秦西風隨後衝著林晟揮了揮手,便帶著自己的大背包和獵槍去了湖邊。


    雖然他判斷敵人從這個方向逃跑的概率很小,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一板一眼的找好了掩體,並戴上了夜視眼鏡。


    獵槍擺在了順手的位置上,想想不放心,他又習慣性的在掩體前方20米處布置了兩處陷阱。為什麽不多布置一些陷阱?不好意思,他隻帶了兩個捕獸夾,多了不方便攜帶。


    忙活完這些事,秦西風就靜靜的等待戰鬥打響。


    訓練營周圍的四個方向,吐洪江獨擋一麵(西麵),另一個狙擊手同樣單獨負責一麵(北麵)。林晟帶領其餘的戰士,到了營地的東麵,準備集中力量進行突襲。


    南麵正對著湖泊,秦西風虎視眈眈的等著撿漏。


    淩晨兩點整。


    吐洪江和狙擊手廖剛同時開了槍。


    營地的明暗哨分為兩組,每組兩人。四聲槍響過後,四個崗哨全部當場報銷,槍槍爆頭,絕對沒有幸存的可能性。


    槍響過後,林晟帶著戰士們猶如奔馬一般,衝進了訓練營。


    訓練營的匪徒今晚都睡得很晚,由於次日要開始進行滲透破壞行動,頭目詳細安排了行動的各個細節,大家差不多到了午夜十二點才睡下。


    現在是淩晨兩點,這幫家夥正是熟睡的時候。


    突擊隊分成了若幹個戰鬥小組,各有分工,一點都不忙亂。在敵人還處於懵圈的狀態時,戰士們就已經在有條不紊的清理每一座氈房了。


    匪徒們除了頭目,基本上都是四人住一起。總共30來個人,營地中的氈房有10座。


    這點數量的氈房,清理起來很快。戰士們的戰術簡單適用,先是用手雷開路,然後進屋清剿,幾乎沒遇到什麽有力度的反抗。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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