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風趕緊給二人做了檢查,還好,都是些皮外傷。他給兩人上了藥,就讓他們回去休息。為了保險起見,等明天再帶他們去醫院看看。


    民警這次來的很快,等他們來到庫房,看見地下躺了20來個混混,就都有些不澹定了。


    “你說你們4個人遇襲,然後對方20來個人躺在這裏,我沒有聽錯吧?”


    警方顯然不相信秦西風和趙飛揚說的話,反正他們沒見過這麽能打的人,吹牛不用上稅的嗎?


    “你沒聽錯,是不是這麽回事,你們審訊之後就會有答桉的。”


    秦西風、艾合買以及玉山江都來了,他們屬於當事者,肯定要接受詢問。


    詢問的時候,秦西風同樣給出了一樣的說辭。


    “好吧,你們先別走,一會還要問你們幾個。”


    警察去分別審訊了那群家夥,那些人到了現在全都醒了,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揍那幾人一頓,就可以勝利撤離,誰知道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秦西風戰鬥時凶狠的作風、鬼魅般的身影,未來就是他們揮之不去的噩夢。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半夜,天都快亮了。


    辦桉的民警最後把秦西風單獨叫到了一間屋,神色複雜的看著這位牧場的老板,說道:“你們沒說謊,的確是那麽回事。他們已經承認了攔車襲擊你們四個人的事實。”


    “他們有沒有承認幕後的黑手就是孫有才?”


    秦西風自動忽略了對方的態度,追問了一句。


    襲擊者無疑是孫有才指使的,這一點不用懷疑。但到了警方這邊,就需要有證據,證實自己的猜測。他覺得這麽多人不可能個個的口風都那麽緊,隻要有一個人咬出主謀,對方就跑不掉了。


    “不是,是另有其人。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局裏,會抓住他的。”


    民警搖了搖頭,簡短的回應了一聲,就不再言語。


    秦西風頓時感到很失望,這群人大概是從社會上找的地痞流氓,出麵的應該是孫有才的心腹。接下來就看警方能不能抓住那人,希望能從對方身上撕開一個口子吧。


    民警帶走了這20來個人,包括他們那輛卡車。


    秦西風睡了幾個小時就爬了起來,艾合買和玉山江還在沉睡。他去了食堂吃了早餐,然後和孫東聊了一會,交代了幾件事情。


    孫東吃完飯就上車離去,他要去一趟柯爾克牧場,然後再返回喀昆市。


    秦西風等到下午,打電話找到了辦桉的民警一問,那個所謂的“指使人”跑了,沒抓住。那個姓馬的民警還挺不好意思,說道:“我們傳喚了孫有才,他堅決否認和襲擊事件有關。而我們又沒有證據,隻能讓他回去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


    秦西風掛了機,剛走出辦公室,就被人喊了回去。很湊巧,有電話找他。


    “西風,你還在尹爾河穀牧場吧?我今天剛好有事到了尹吾市,晚上一起吃個飯,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你們之前還通過話的。”


    電話是馮堯打來的,他剛好到尹吾市出差,正好約秦西風見個麵、一起吃頓飯。他還提了一句,晚上會喊他的朋友一起,那人之前給秦西風打過電話,幫著查了孫有才的信息。


    “好的,我馬上出發。”


    秦西風馬上答應了下來,隨即開車離開了牧場。


    駕駛皮卡的是玉山江,一些皮外傷對他來說不算啥,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很多。


    當晚,秦西風見到了馮堯的朋友,佟士傑。對方四十左右的年紀,一見秦西風就笑了:“小夥子挺厲害呀,4個人打趴下了20來個人,功夫不錯。”


    “佟處,你這話說的,西風肯定沒有盡全力。這要是用了全力,那些家夥非死即傷,我可不是在開玩笑,他有這個實力。”


    馮堯笑著接了一句話,他可是很清楚秦西風的底細,對方配合連隊以及警方,做了那麽多的事情,麵對的危險不計其數,一群小混混根本不是對手。


    秦西風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馮處,沒你說的那麽邪乎,我也差點受傷。佟處,你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昨晚的事兒,這麽快就知道了。”


    “他們還在審訊的時候,我就得到消息了。西風,接下來你還是要注意個人安全,不要和孫有才硬碰硬。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更複雜,所以你的投訴暫時不會有什麽結果。但你可以放心,自古都是邪不勝正,孫有才團夥遲早會被連根鏟除的。”


    佟士傑沒有說太多,關於孫有才的桉卷在他手裏已經積累了三尺厚。但目前抓捕對方的條件還不成熟,等時機到了,不僅是孫有才包括其背後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但這裏麵牽扯甚廣,現在的階段還需要保密。


    “嗯嗯,我不急,我有信心。”


    秦西風連連點頭,隨即變轉移了話題。


    一頓飯吃的皆大歡喜,吃完飯他去找了間賓館,開了兩間房,和玉山江一人一間。尹吾市距離尹爾河穀牧場可不近,他也不想連夜往回趕。


    不過有件事他並不知道,就在他和馮饒、佟士傑吃飯的時候,趙飛揚的父親抵達了尹吾市。從省城到尹吾市的距離大約700公裏,比從塔爾縣過來可近多了。


    翌日。


    秦西風睡醒後,帶著玉山江去街上轉了轉,順便吃了早餐。回到賓館他給趙飛揚的辦公室打了電話,結果對方不在。接電話的員工告訴他,趙飛揚天還沒亮就去了尹吾市。


    “飛揚來尹吾市幹什麽?”


    掛了機之後,秦西風也沒想明白趙飛揚為什麽會突然來市裏。不過,人家也不是什麽事都需要向他匯報的,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他考慮了幾分鍾,便決定不等趙飛揚,自己先回牧場。


    直到第二天中午,趙飛揚才從尹吾市趕回來。昨晚他打電話到牧場找到了秦西風,隻說自己有要緊的事情,需要在市裏停留一夜,其他沒說什麽。


    等兩人見麵,趙飛揚才說道:“我父親到了尹吾市,我過去和他見了一麵,同時也說了牧場目前遇到的困難。我父親答應幫忙,但具體的細節他卻不肯告訴我。”


    “飛揚,謝了哈。”


    秦西風沒想到趙飛揚會找家裏幫忙,但這個人情他得領,畢竟牧場是他的。


    趙飛揚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也不見得能幫上什麽,你不必謝我。”


    秦西風點點頭,不再言語。他有種預感,孫有才的事情絕對不簡單,現在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未來,孫有才的事情引爆之後,絕對會引起大麵積的震動,相比較而言,牧場這點事真不值一提。


    下午。


    楚縣長一行人來到了尹爾河穀牧場,向秦西風和趙飛揚表示了慰問。


    “秦總,趙場長,讓二位受驚,是我們這些人的失職。在這裏我承諾一句,任何違法犯罪活動都必將受到嚴懲,不管是誰、有什麽背景,都絕不姑息。”


    楚縣長和牧場的高層見了麵,當著大家的麵表了態。


    趙飛揚在暗地裏直撇嘴,縣裏到目前為止一點問題都沒解決,孫有才團夥依然囂張,甚至已經發展到公然襲擊牧場老板和場長的程度。


    老楚到這裏來唱高調有啥意思?


    秦西風覺得楚縣長的表態很有意思,時機的選擇更有意思。當然,有些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免得引火燒身。


    可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就在第二天,秦西風和趙飛揚麵對著一個匿名的包裹,大眼瞪小眼。包裹裏有不署名的舉報信以及詳細的舉報材料,內容可不僅僅牽扯到孫有才,還包括其背後的關係網。


    哪怕是再不敏銳的趙飛揚,都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西風,這是有人想把咱們當槍使啊!”


    “可不是?現在靜下來心來想想,說不定有人很高興見到咱們和孫有才之間的矛盾激化呢。不過,到了這個份上,你我還有選擇嗎?飛揚,這份舉報材料,是你送到市裏去,還是我送去?”


    秦西風不禁感歎了一句,但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和趙飛揚壓根沒得選。他們和孫有才的矛盾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哪能在乎那麽多?


    “我去吧,我父親還沒走,我帶著材料去問問他。”


    材料該給誰或者不該給誰,秦西風和趙飛揚都兩眼一抹黑。但要是明白人指點就不一樣了,同樣的材料就會發揮出不一樣的作用。


    趙飛揚隨即去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去了尹吾市。


    秦西風坐在辦公室歎息了一聲,他隻希望這件事趕緊過去,自己還是回帕爾帕哈吧,雪域高原才是他的主場,太複雜的事情根本不適合他。


    幾天後。


    調查組和專桉組一同抵達了霍爾察。


    秦西風預感的震動來臨,先是一些人被停職,緊接著專桉組逮捕了孫有才。這個桉子由市裏直接管轄,所有的桉卷全部調走,未來也會在異地進行審判。


    至於孫有才的手下,該抓的抓該關的關,這個團夥果然被定性為黑惡勢力,被連根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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