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民營冶鐵
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作者：令狐衝啊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公孫修對這個故事一直很是喜歡，前世便經常聽老上司講起來，他自己也公開講過不下百次，可謂活靈活現。眼看賈範著實想不通，當即娓娓道來：“天竺人聽說捕蛇有錢換，確實大大的調動了捕蛇的積極性，開始四處在荒野中捕蛇。天竺前幾年確實少了很多的蛇類，可慢慢就發現蛇類少了，可捕蛇者一天比一天多。當時便有不法之徒察覺到無蛇可捕，倒不如自己養蛇，把蛇養大後再一股腦兒的賣給總督，總督也瞧不出蛇是野生的還是家養的。”</p>
賈範隻聽得兩眼瞪大，心想這也可以啊，無語道：“既是天竺人鑽了空子，那英吉利總督應當停止收蛇，免得徒勞無功。”</p>
他搖頭道：“總督若是不再收蛇，天竺人一股腦兒的把養的蛇放走，天竺國的蛇就更多了，更加無法根固。”</p>
賈範不禁愕然長歎：“治世艱難，總督有心除蛇，也確實花重金除蛇，卻不料人心難測，從中牟利，適得其反，實是讓人覺得可惜。”</p>
“世道便是如此。”</p>
公孫修所講述的這個故事，其實就是後世著名的經濟學術語，全稱“眼鏡蛇效應”，對事物的幹預產生了非預期的結果。</p>
鹽稅政策的推行頗有成效，冶鐵之策一經推出，也引發了震動。可在燕王的鐵腕下，百官雖覺不妥，畢竟大違祖製，也隻能任由燕王胡來。</p>
隻需要交五萬錢朝貢，便可取得販賣農具的獨家許可，其證名曰“玄鐵令”。有此令者得享單獨的壟斷某一片區域的冶鐵權。例如人口最密的遼東郡，便分出三十五域，先到先得。</p>
此消息一出，轟動整個遼東。</p>
遼東的商賈哪算不出來其中的利潤，可又生怕燕王行騙，忽悠百姓，愣是沒一個敢出錢購買的。</p>
襄平出榜，言燕王一諾千金，並設立“朝貢府”，頒發“鐵引”。</p>
“鐵引”是每月由官府頒發給商賈的，每月采購多少鐵礦、生產多少農具，都需向官府報備，順便繳納賦稅，有膽敢偽造者，以斬首處論。</p>
一連七日，都沒人敢花五萬錢購置一塊玄鐵令。</p>
直到第八日，才有一名商賈快步走入朝貢府。</p>
此人生得八尺，容貌甚偉，臉上總是掛著和善的笑容，對朝貢府的差役問道：“煩問大人一聲，是否在此可購得‘玄鐵令’？”</p>
差役抬頭瞧了他一眼，見他的寒酸模樣，嗤之以鼻：“當然有，五萬錢一枚，你可買得起？”</p>
高大漢子嗬嗬一笑，說道：“在下需購五枚，你若能做主，在下現在便可取二十五萬錢購買。”</p>
差役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對此人望了好幾眼，忙道：“你先候著，我進去請示一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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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漢子含笑道：“在此恭候。”</p>
過不多時，府內出來一名年輕公子，生得也是儀表堂堂，差役跟在他的身後，表現得大氣也不敢吭一聲，輕聲道：“就是此人，開口要購買五張玄鐵令。”</p>
公子輕笑一聲，目光挪向高大漢子，笑道：“閣下尊姓大名，想要一口氣買五塊玄鐵令？可否明言你的想法？”</p>
高大漢子一揖到地，說道：“小人免貴姓陳名超，字明敏。本意購置五塊玄鐵令，乃是因為得知燕王準備屯田，故而想將襄平屯田一帶的五大冶鐵權拿下。”</p>
公子心下暗讚此人有眼光，高大漢子恭聲道：“敢問官爺如何稱呼？”</p>
差役搶先道：“這位便是王——”</p>
年輕公子輕一瞪眼打斷差役的話，後者趕緊識趣地閉上嘴，他臉上毫無波瀾地道：“我姓王。”</p>
陳超聞言一笑置之，笑道：“官爺好。”</p>
年輕公子道：“莫不成是潁川陳氏？”</p>
陳超搖頭道：“不是，在下跟潁川陳氏並無瓜葛，乃是一介草民。”</p>
年輕公子笑道：“一介草民，竟可隨手拿出二十五萬銖購買玄鐵令，很是罕見，不是出自潁川陳氏，那倒是奇了。”</p>
陳超微微一笑：“經商賺點小錢罷了，潁川名士大流，世代為官，豈甘墮經商之下流？”</p>
古代士農工商，商排在最末，曆朝曆代都在打壓，便是官家認為商戶不事生產，沒有為社會輸出有價值的糧食或者工具，隻是倒賣獲得財富。</p>
年輕公子道：“豈不聞春秋之範蠡？先官後商，輔左君主成大業後而隱山林，攜美卷而遊五湖。”</p>
陳超聽罷不禁心中一動，附和道：“官爺所言不錯。”</p>
年輕公子命差役取來五枚玄鐵令，拿在手上晃了晃：“這五枚玄鐵令，本官一並賣給你，今後你一人兼領五區的鑄造權。”</p>
陳超心念一動，忽然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謝王上聖恩。”</p>
公子一愣，臉上若有所思：“你怎得稱我為王上？”</p>
年輕公子正是公孫修本人。</p>
他聽說玄鐵令沒能頒發出去，於是親自到此而來，卻沒想竟然被此人看穿。</p>
陳超抬起頭來，含笑道：“久聞新王登基，新政一經推廣，遼東為之一振，日月為之暗澹，此乃明君之風。王上神采過人，震古爍今，當世不做第二人想。”</p>
公孫修不禁仰天長笑，這種阿諛奉承的話他可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早已免疫。將五枚玄鐵令交給到他的手中，點頭道：“很好，你很有膽識。孤向來是惜才之人，隻是醜話說在前頭，你領了玄鐵令，今後的屯田農具，皆由你來造，若是弄虛作假，偷工減料，孤第一個斬你的首級。”</p>
陳超忙道：“小人不敢，能為王上分憂，是小人的福氣。”</p>
他輕笑一聲，在朝貢府的石階坐下，說道：“為孤分憂？孤將鑄鐵權限交給你，等農具一經銷售，你所獲之利，可不是小數目，自古天下商賈之富，皆自壟斷。”</p>
陳超恭謹地說：“小人是燕國之民，小人所產即為燕王之產，王上若是有需要，隨時可自取之。”</p>
公孫修心想此人倒是識實務，不禁高看一眼：“好，孤沒看錯人，你可得將農具的質量把控好，若是有了差錯，絕不輕恕。嘴上說得漂亮，事也得辦得漂亮，知道麽？”</p>
陳超不迭地跪下磕頭，正色道：“小人明白。”</p>
他仰天大笑，一甩袖子，走出門外。</p>
賈範隻聽得兩眼瞪大，心想這也可以啊，無語道：“既是天竺人鑽了空子，那英吉利總督應當停止收蛇，免得徒勞無功。”</p>
他搖頭道：“總督若是不再收蛇，天竺人一股腦兒的把養的蛇放走，天竺國的蛇就更多了，更加無法根固。”</p>
賈範不禁愕然長歎：“治世艱難，總督有心除蛇，也確實花重金除蛇，卻不料人心難測，從中牟利，適得其反，實是讓人覺得可惜。”</p>
“世道便是如此。”</p>
公孫修所講述的這個故事，其實就是後世著名的經濟學術語，全稱“眼鏡蛇效應”，對事物的幹預產生了非預期的結果。</p>
鹽稅政策的推行頗有成效，冶鐵之策一經推出，也引發了震動。可在燕王的鐵腕下，百官雖覺不妥，畢竟大違祖製，也隻能任由燕王胡來。</p>
隻需要交五萬錢朝貢，便可取得販賣農具的獨家許可，其證名曰“玄鐵令”。有此令者得享單獨的壟斷某一片區域的冶鐵權。例如人口最密的遼東郡，便分出三十五域，先到先得。</p>
此消息一出，轟動整個遼東。</p>
遼東的商賈哪算不出來其中的利潤，可又生怕燕王行騙，忽悠百姓，愣是沒一個敢出錢購買的。</p>
襄平出榜，言燕王一諾千金，並設立“朝貢府”，頒發“鐵引”。</p>
“鐵引”是每月由官府頒發給商賈的，每月采購多少鐵礦、生產多少農具，都需向官府報備，順便繳納賦稅，有膽敢偽造者，以斬首處論。</p>
一連七日，都沒人敢花五萬錢購置一塊玄鐵令。</p>
直到第八日，才有一名商賈快步走入朝貢府。</p>
此人生得八尺，容貌甚偉，臉上總是掛著和善的笑容，對朝貢府的差役問道：“煩問大人一聲，是否在此可購得‘玄鐵令’？”</p>
差役抬頭瞧了他一眼，見他的寒酸模樣，嗤之以鼻：“當然有，五萬錢一枚，你可買得起？”</p>
高大漢子嗬嗬一笑，說道：“在下需購五枚，你若能做主，在下現在便可取二十五萬錢購買。”</p>
差役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對此人望了好幾眼，忙道：“你先候著，我進去請示一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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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漢子含笑道：“在此恭候。”</p>
過不多時，府內出來一名年輕公子，生得也是儀表堂堂，差役跟在他的身後，表現得大氣也不敢吭一聲，輕聲道：“就是此人，開口要購買五張玄鐵令。”</p>
公子輕笑一聲，目光挪向高大漢子，笑道：“閣下尊姓大名，想要一口氣買五塊玄鐵令？可否明言你的想法？”</p>
高大漢子一揖到地，說道：“小人免貴姓陳名超，字明敏。本意購置五塊玄鐵令，乃是因為得知燕王準備屯田，故而想將襄平屯田一帶的五大冶鐵權拿下。”</p>
公子心下暗讚此人有眼光，高大漢子恭聲道：“敢問官爺如何稱呼？”</p>
差役搶先道：“這位便是王——”</p>
年輕公子輕一瞪眼打斷差役的話，後者趕緊識趣地閉上嘴，他臉上毫無波瀾地道：“我姓王。”</p>
陳超聞言一笑置之，笑道：“官爺好。”</p>
年輕公子道：“莫不成是潁川陳氏？”</p>
陳超搖頭道：“不是，在下跟潁川陳氏並無瓜葛，乃是一介草民。”</p>
年輕公子笑道：“一介草民，竟可隨手拿出二十五萬銖購買玄鐵令，很是罕見，不是出自潁川陳氏，那倒是奇了。”</p>
陳超微微一笑：“經商賺點小錢罷了，潁川名士大流，世代為官，豈甘墮經商之下流？”</p>
古代士農工商，商排在最末，曆朝曆代都在打壓，便是官家認為商戶不事生產，沒有為社會輸出有價值的糧食或者工具，隻是倒賣獲得財富。</p>
年輕公子道：“豈不聞春秋之範蠡？先官後商，輔左君主成大業後而隱山林，攜美卷而遊五湖。”</p>
陳超聽罷不禁心中一動，附和道：“官爺所言不錯。”</p>
年輕公子命差役取來五枚玄鐵令，拿在手上晃了晃：“這五枚玄鐵令，本官一並賣給你，今後你一人兼領五區的鑄造權。”</p>
陳超心念一動，忽然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謝王上聖恩。”</p>
公子一愣，臉上若有所思：“你怎得稱我為王上？”</p>
年輕公子正是公孫修本人。</p>
他聽說玄鐵令沒能頒發出去，於是親自到此而來，卻沒想竟然被此人看穿。</p>
陳超抬起頭來，含笑道：“久聞新王登基，新政一經推廣，遼東為之一振，日月為之暗澹，此乃明君之風。王上神采過人，震古爍今，當世不做第二人想。”</p>
公孫修不禁仰天長笑，這種阿諛奉承的話他可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早已免疫。將五枚玄鐵令交給到他的手中，點頭道：“很好，你很有膽識。孤向來是惜才之人，隻是醜話說在前頭，你領了玄鐵令，今後的屯田農具，皆由你來造，若是弄虛作假，偷工減料，孤第一個斬你的首級。”</p>
陳超忙道：“小人不敢，能為王上分憂，是小人的福氣。”</p>
他輕笑一聲，在朝貢府的石階坐下，說道：“為孤分憂？孤將鑄鐵權限交給你，等農具一經銷售，你所獲之利，可不是小數目，自古天下商賈之富，皆自壟斷。”</p>
陳超恭謹地說：“小人是燕國之民，小人所產即為燕王之產，王上若是有需要，隨時可自取之。”</p>
公孫修心想此人倒是識實務，不禁高看一眼：“好，孤沒看錯人，你可得將農具的質量把控好，若是有了差錯，絕不輕恕。嘴上說得漂亮，事也得辦得漂亮，知道麽？”</p>
陳超不迭地跪下磕頭，正色道：“小人明白。”</p>
他仰天大笑，一甩袖子，走出門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