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天時人和
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作者：令狐衝啊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次日，公孫修幽幽醒來，竟已是響午。</p>
他隻覺腦袋依然沉重，側頭望著身邊的王朱尚在夢中，抱著左臂胳膊，就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般。</p>
公孫修心想：“這小公主要不是存著殺我的心，那該多好——睡著時的模樣倒是挺可愛的。”</p>
當即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p>
王朱迷迷湖湖的醒來，見是他捉弄自己，有些無奈道：“不許碰我——”</p>
公孫修一手托腮，躺在她的身邊，打趣道：“這都成了同床共枕的夫妻，又坦誠相待了，孤作為你的丈夫，碰也碰不得？”</p>
王朱垂頭喪氣下來，忽道：“王上，你還是一意要滅扶餘國麽？”</p>
公孫修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p>
王朱有些意興闌珊，悶悶不樂地說：“說到底，你還是要滅了我們扶餘國。”</p>
他嗬嗬一笑，臉上無半分笑容，說道：“倘若易地而處，你的王兄站在孤的位置上，也不會饒了孤的全族老小之命。欲成王冠，必承其重，既然戴上了天子冕旒，就要有被砍下腦袋的覺悟。”</p>
王朱臉色嚇得煞白，她明白眼前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燕王，實則殺伐果斷，不留餘情，苦笑道：“倘若我王兄易地而處，也會殺你全族老小。”</p>
“那不就得了？你王兄窺視遼東，殺害使臣，這筆賬孤還未曾跟他算。”</p>
公孫修說到這裏，看到王朱似乎要哭出來了，當即把臉色一板，正色道：“你不要哭好吧？這還沒亡國呢？再說了，亡國又不是把扶餘國不分男女老幼的屠盡了，孤沒有那麽殘暴的地步，隻要扶餘國宣布滅國，麻餘王到我大燕來當一個閑暇官職，既做人質，也當養老，過個安度晚年的機會也是有的，隻是不能稱孤道寡罷了。”</p>
王朱擦了擦眼淚，聽他尚且願意給王兄一條生路，盯著他的眼睛：“你說得是真的假的？”</p>
“那是當然，君無戲言。你都已成了孤的嬪妃，孤還能騙你不成？”</p>
公孫修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你王兄識趣不識趣，孤可就猜不透。若冥頑不靈，性命難保。”</p>
他說罷站起身來，換好衣服，出了寢宮。</p>
鄧艾等人已在等候，扶餘國的牛加、馬加二人迎了上來，互相問候道別。</p>
公孫修一愣：“二位使臣這麽快就回去？”</p>
牛加道：“王上已跟我國公主喜結連理，結成正果，我等也不好逗留。”</p>
公孫修隨即明白過來，麻餘王為的是自己親口承諾的“互不侵犯”，急忙把妹妹給送到前線來，嫁給這個處於戰火中的燕王，保得住扶餘國就行，兄妹之情那是全然不顧了。</p>
可仔細一想，古代皇帝生女兒似乎也就是這點作用，公主外能和親，內可下嫁大臣望族，結為姻親，類似麻餘王這樣把王朱丟在這裏，掉頭就走的風格，他可是第一次聽說。</p>
他擺了擺手：“既是如此，那就後會有期。記得跟麻餘王說一聲，我大燕與扶餘國，永為盟國。”</p>
牛馬二人遠涉千裏，就為了得到公孫修這句話，暗想：“聯姻是否能換來兩國同心，今後各自為界，實屬難言。反正燕王口頭上已經這樣說，回去也可以交差了。”</p>
兩人拜別公孫修，留下大量的嫁妝，飄然遠去。</p>
“士載，你怎麽看？”公孫修問道。</p>
鄧艾恭維道：“麻餘王心中害怕，這才匆忙遣使送女而來，如今已經成了親家，自然皆大歡喜。這得恭喜王上不僅去一勁敵，再無後顧之憂，且喜得妃子，這一邊是沙場征戰，一邊是風花雪月。”</p>
公孫修仰天打了個哈哈，苦笑道：“昨夜不是你所能預料的，當真是凶險萬分，幸好這兩年來東征西討，強身健體不曾落下，否則今日你就不是恭維，而是來吊唁了。”</p>
鄧艾哪知道燕王昨晚險些被割了喉嚨，還以為是暗指男女之事，笑道：“王上正值年少，是龍威顯現，驅狼吞虎的體魄。若是——若是力不從心，可左以丹藥。”</p>
他一愣，隨即明白鄧艾想歪了，哈哈一笑：“不提也罷。”</p>
沒來由的對王朱的際遇感到悲哀，雖然小姑娘昨夜險些把他給刺殺了。憑心而論，這個時代對女性的地位處於苛刻又隨意的態度，公主更多的不是掌上明珠，而是皇權維係邊疆安穩、群臣歸心的政治籌碼。</p>
這也是曹操能把六個女兒中的三個嫁給當時的漢獻帝，最終二女兒曹節當上皇後。曹丕篡漢時屢次進逼漢獻帝交出傳國玉璽，曹節怒斥兄長忤逆犯上，並把傳國玉璽擲在台階下麵，義正言辭地罵得使者們抬不起來。固然有忠君愛國的因素，更多的或許是家族的冷漠。</p>
兩人早已製定了滅高句麗之戰的進軍路線，鄧艾擔心的是扶餘國的背刺，此時再無後患，足以大膽的進兵。</p>
百馬城囤積糧食作為大後方，足以保證輜重的安全，鄧艾觀測了丸都城的地形，並且詢問降卒中有去過丸都城的士兵。</p>
最後得出的結論，丸都城是一座山城，其城牆建設環山為屏，山腹為宮，穀口為門，修築的質量勝在險峻，並不算結實。也就是長途跋涉不能攜帶破天弩，否則以破天弩進攻，沿著土坡、城牆火力全開的射擊，先以橛子箭把土城射程刺蝟模樣，燕軍攀登橛子箭登城，攻城的速度會大大的加快。</p>
公孫修道：“事不宜遲，現在的丸都城駐守二萬大軍，都是弱兵，強征暴斂而來的兵卒，根本就是送死的炮灰、充數的雜魚，要讓他們看到我軍就覺得無力抗擊。反正經此一役，燕軍的仁義之師天下也瞧見了。孤不殺俘虜，隻要乖乖的不抵抗，目標隻有東川王一人。”</p>
鄧艾深以為然道：“不錯。”</p>
當即命鄧忠率軍渡河，二萬大軍勢不可擋的氣勢進發丸都城。</p>
當得知自己被欺騙的高庸氣憤不已，可現在反殺回去也無濟於事，燕軍主力已集結完畢，百馬城軍容盛況，隻能避其鋒芒。</p>
東川王臉色陰沉：“偌大的一場戰役，竟被你打成了這個模樣，燕軍的影子你還沒瞧見，就望風而逃。不！不是望風而逃，‘望’也是瞧見了，爾等是聞風而逃。”</p>
高庸自知罪孽深重，跪在地上道：“末將有罪，乞憐王上給末將戴罪立功的機會。”</p>
東川王突然歎了口氣：“紇升骨城已失——我之王城，竟也被公孫修改名換姓名為百馬城，現在西麵屏障已去，燕賊東顧，我等何以抗之？”</p>
高庸暗然，柯謨也是腿腳發顫，高句麗其餘四部首領更是坐立難安。這時斥候也匆忙來報，慌張地說：“王上，不好了，扶餘國的牛加、馬加二臣奔赴燕營，已將王室公主許配給燕王。”</p>
“混賬！”</p>
東川王此時再也忍不住了，臉色陰沉得可怕，不僅麵臨兵臨城下，連盟友也背刺，丸都城當真是成了一座孤城，寒聲道：“莫非天亡我也？”</p>
目前唯一的生存機會，也隻有逃過馬訾水，往沃沮那邊避難才能活下來。至於包括東川王在內的高句麗十一任君王苦心經營的地盤，可就要拱手讓人了。</p>
八日後。</p>
兩萬燕軍兵抵丸都城下，幾乎圍得水泄不通，人頭攢動中，燕軍旗幟迎風獵獵作響。</p>
</p>
公孫修策馬走在中軍內，望著山勢險峻的丸都城，有些可笑：“士載，你覺得如果你是東川王，會如何抉擇？”</p>
鄧艾想了一會兒，說道：“要麽降，要麽死，要麽就是逃過馬訾水避難。”</p>
公孫修心想若是給他去了另一邊，終究是後患，說道：“幸好你沒在百馬城做出殺俘虐卒之事，否則燕軍於大節有虧，不得民心。”</p>
鄧艾心下凜然，歎道：“末將不敢居功，不殺俘虐卒，乃是軍中明令，遵守王命，乃是為將的職責，此功豈可包攬於一身？真要說起來，倒是軍中兵卒多有不解，常勸末將坑殺降卒。”</p>
“人心的向背是最重要的，仁義之師如無仁義，必定惹得敵軍死戰到底，那時可就得不償失了。”</p>
百馬城給了高句麗軍民百姓一個直觀的信息，燕軍此行的目的是東川王，與普通閑雜人等無關。而且隻要願意投降，就不會被殺害，反而有所優待。這也讓不少人心思動，一是東川王頹敗顯露，二是燕國仁義之師，與其死戰，不如降燕。</p>
大部分被征調而來的青壯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漢罷了，戰爭自古以來的受益者隻有帝王將相，農民百姓不過是被大時代的形勢裹挾了，誰不希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安生日子呢？</p>
他也慶幸某人的大仁大義給自己穿越成了燕國世子，萬一穿越成了平頭百姓，這會兒肯定已被抓壯丁當兵，運氣差說不定就死在了某場戰役的路上。</p>
鄧艾命令大軍圍城，卻圍而不攻，命兵卒加緊時間造登城雲梯。</p>
東川王遙望城下的燕軍，心中也是膽顫不已，根本沒有開城迎戰的膽量，手下的士兵大多是征調來的青壯，又豈會是百戰之兵的對手？</p>
他隻覺腦袋依然沉重，側頭望著身邊的王朱尚在夢中，抱著左臂胳膊，就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般。</p>
公孫修心想：“這小公主要不是存著殺我的心，那該多好——睡著時的模樣倒是挺可愛的。”</p>
當即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p>
王朱迷迷湖湖的醒來，見是他捉弄自己，有些無奈道：“不許碰我——”</p>
公孫修一手托腮，躺在她的身邊，打趣道：“這都成了同床共枕的夫妻，又坦誠相待了，孤作為你的丈夫，碰也碰不得？”</p>
王朱垂頭喪氣下來，忽道：“王上，你還是一意要滅扶餘國麽？”</p>
公孫修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p>
王朱有些意興闌珊，悶悶不樂地說：“說到底，你還是要滅了我們扶餘國。”</p>
他嗬嗬一笑，臉上無半分笑容，說道：“倘若易地而處，你的王兄站在孤的位置上，也不會饒了孤的全族老小之命。欲成王冠，必承其重，既然戴上了天子冕旒，就要有被砍下腦袋的覺悟。”</p>
王朱臉色嚇得煞白，她明白眼前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燕王，實則殺伐果斷，不留餘情，苦笑道：“倘若我王兄易地而處，也會殺你全族老小。”</p>
“那不就得了？你王兄窺視遼東，殺害使臣，這筆賬孤還未曾跟他算。”</p>
公孫修說到這裏，看到王朱似乎要哭出來了，當即把臉色一板，正色道：“你不要哭好吧？這還沒亡國呢？再說了，亡國又不是把扶餘國不分男女老幼的屠盡了，孤沒有那麽殘暴的地步，隻要扶餘國宣布滅國，麻餘王到我大燕來當一個閑暇官職，既做人質，也當養老，過個安度晚年的機會也是有的，隻是不能稱孤道寡罷了。”</p>
王朱擦了擦眼淚，聽他尚且願意給王兄一條生路，盯著他的眼睛：“你說得是真的假的？”</p>
“那是當然，君無戲言。你都已成了孤的嬪妃，孤還能騙你不成？”</p>
公孫修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你王兄識趣不識趣，孤可就猜不透。若冥頑不靈，性命難保。”</p>
他說罷站起身來，換好衣服，出了寢宮。</p>
鄧艾等人已在等候，扶餘國的牛加、馬加二人迎了上來，互相問候道別。</p>
公孫修一愣：“二位使臣這麽快就回去？”</p>
牛加道：“王上已跟我國公主喜結連理，結成正果，我等也不好逗留。”</p>
公孫修隨即明白過來，麻餘王為的是自己親口承諾的“互不侵犯”，急忙把妹妹給送到前線來，嫁給這個處於戰火中的燕王，保得住扶餘國就行，兄妹之情那是全然不顧了。</p>
可仔細一想，古代皇帝生女兒似乎也就是這點作用，公主外能和親，內可下嫁大臣望族，結為姻親，類似麻餘王這樣把王朱丟在這裏，掉頭就走的風格，他可是第一次聽說。</p>
他擺了擺手：“既是如此，那就後會有期。記得跟麻餘王說一聲，我大燕與扶餘國，永為盟國。”</p>
牛馬二人遠涉千裏，就為了得到公孫修這句話，暗想：“聯姻是否能換來兩國同心，今後各自為界，實屬難言。反正燕王口頭上已經這樣說，回去也可以交差了。”</p>
兩人拜別公孫修，留下大量的嫁妝，飄然遠去。</p>
“士載，你怎麽看？”公孫修問道。</p>
鄧艾恭維道：“麻餘王心中害怕，這才匆忙遣使送女而來，如今已經成了親家，自然皆大歡喜。這得恭喜王上不僅去一勁敵，再無後顧之憂，且喜得妃子，這一邊是沙場征戰，一邊是風花雪月。”</p>
公孫修仰天打了個哈哈，苦笑道：“昨夜不是你所能預料的，當真是凶險萬分，幸好這兩年來東征西討，強身健體不曾落下，否則今日你就不是恭維，而是來吊唁了。”</p>
鄧艾哪知道燕王昨晚險些被割了喉嚨，還以為是暗指男女之事，笑道：“王上正值年少，是龍威顯現，驅狼吞虎的體魄。若是——若是力不從心，可左以丹藥。”</p>
他一愣，隨即明白鄧艾想歪了，哈哈一笑：“不提也罷。”</p>
沒來由的對王朱的際遇感到悲哀，雖然小姑娘昨夜險些把他給刺殺了。憑心而論，這個時代對女性的地位處於苛刻又隨意的態度，公主更多的不是掌上明珠，而是皇權維係邊疆安穩、群臣歸心的政治籌碼。</p>
這也是曹操能把六個女兒中的三個嫁給當時的漢獻帝，最終二女兒曹節當上皇後。曹丕篡漢時屢次進逼漢獻帝交出傳國玉璽，曹節怒斥兄長忤逆犯上，並把傳國玉璽擲在台階下麵，義正言辭地罵得使者們抬不起來。固然有忠君愛國的因素，更多的或許是家族的冷漠。</p>
兩人早已製定了滅高句麗之戰的進軍路線，鄧艾擔心的是扶餘國的背刺，此時再無後患，足以大膽的進兵。</p>
百馬城囤積糧食作為大後方，足以保證輜重的安全，鄧艾觀測了丸都城的地形，並且詢問降卒中有去過丸都城的士兵。</p>
最後得出的結論，丸都城是一座山城，其城牆建設環山為屏，山腹為宮，穀口為門，修築的質量勝在險峻，並不算結實。也就是長途跋涉不能攜帶破天弩，否則以破天弩進攻，沿著土坡、城牆火力全開的射擊，先以橛子箭把土城射程刺蝟模樣，燕軍攀登橛子箭登城，攻城的速度會大大的加快。</p>
公孫修道：“事不宜遲，現在的丸都城駐守二萬大軍，都是弱兵，強征暴斂而來的兵卒，根本就是送死的炮灰、充數的雜魚，要讓他們看到我軍就覺得無力抗擊。反正經此一役，燕軍的仁義之師天下也瞧見了。孤不殺俘虜，隻要乖乖的不抵抗，目標隻有東川王一人。”</p>
鄧艾深以為然道：“不錯。”</p>
當即命鄧忠率軍渡河，二萬大軍勢不可擋的氣勢進發丸都城。</p>
當得知自己被欺騙的高庸氣憤不已，可現在反殺回去也無濟於事，燕軍主力已集結完畢，百馬城軍容盛況，隻能避其鋒芒。</p>
東川王臉色陰沉：“偌大的一場戰役，竟被你打成了這個模樣，燕軍的影子你還沒瞧見，就望風而逃。不！不是望風而逃，‘望’也是瞧見了，爾等是聞風而逃。”</p>
高庸自知罪孽深重，跪在地上道：“末將有罪，乞憐王上給末將戴罪立功的機會。”</p>
東川王突然歎了口氣：“紇升骨城已失——我之王城，竟也被公孫修改名換姓名為百馬城，現在西麵屏障已去，燕賊東顧，我等何以抗之？”</p>
高庸暗然，柯謨也是腿腳發顫，高句麗其餘四部首領更是坐立難安。這時斥候也匆忙來報，慌張地說：“王上，不好了，扶餘國的牛加、馬加二臣奔赴燕營，已將王室公主許配給燕王。”</p>
“混賬！”</p>
東川王此時再也忍不住了，臉色陰沉得可怕，不僅麵臨兵臨城下，連盟友也背刺，丸都城當真是成了一座孤城，寒聲道：“莫非天亡我也？”</p>
目前唯一的生存機會，也隻有逃過馬訾水，往沃沮那邊避難才能活下來。至於包括東川王在內的高句麗十一任君王苦心經營的地盤，可就要拱手讓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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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燕軍兵抵丸都城下，幾乎圍得水泄不通，人頭攢動中，燕軍旗幟迎風獵獵作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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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修策馬走在中軍內，望著山勢險峻的丸都城，有些可笑：“士載，你覺得如果你是東川王，會如何抉擇？”</p>
鄧艾想了一會兒，說道：“要麽降，要麽死，要麽就是逃過馬訾水避難。”</p>
公孫修心想若是給他去了另一邊，終究是後患，說道：“幸好你沒在百馬城做出殺俘虐卒之事，否則燕軍於大節有虧，不得民心。”</p>
鄧艾心下凜然，歎道：“末將不敢居功，不殺俘虐卒，乃是軍中明令，遵守王命，乃是為將的職責，此功豈可包攬於一身？真要說起來，倒是軍中兵卒多有不解，常勸末將坑殺降卒。”</p>
“人心的向背是最重要的，仁義之師如無仁義，必定惹得敵軍死戰到底，那時可就得不償失了。”</p>
百馬城給了高句麗軍民百姓一個直觀的信息，燕軍此行的目的是東川王，與普通閑雜人等無關。而且隻要願意投降，就不會被殺害，反而有所優待。這也讓不少人心思動，一是東川王頹敗顯露，二是燕國仁義之師，與其死戰，不如降燕。</p>
大部分被征調而來的青壯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漢罷了，戰爭自古以來的受益者隻有帝王將相，農民百姓不過是被大時代的形勢裹挾了，誰不希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安生日子呢？</p>
他也慶幸某人的大仁大義給自己穿越成了燕國世子，萬一穿越成了平頭百姓，這會兒肯定已被抓壯丁當兵，運氣差說不定就死在了某場戰役的路上。</p>
鄧艾命令大軍圍城，卻圍而不攻，命兵卒加緊時間造登城雲梯。</p>
東川王遙望城下的燕軍，心中也是膽顫不已，根本沒有開城迎戰的膽量，手下的士兵大多是征調來的青壯，又豈會是百戰之兵的對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