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擊鼓傳花
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作者：令狐衝啊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鄧艾聽說羊皮已被炒到如此高昂的價格，這純粹是惡意哄抬，加上各國各族之人投機倒把，把價格給硬生生地推了上去。他暗自想到：“不論如何，都得先稟告王上。”</p>
當即迅速修書一封，命輕騎快速回報。</p>
同時，鄧艾為宣揚茶餅，故意在九龍脊附近宣揚茶餅，並且隨意贈送幾兩給牧民回去嚐試，教導如何飲用、講解茶葉對遊牧民族的好處。</p>
不出兩日，連日的驛站傳送把信給呈入了燕王宮中。</p>
公孫修眼看斥候入殿，還以為傳來了好消息，一打開居然是羊皮價格暴漲，鮮卑牧民、魏人、燕人都參與其中，愣是把羊皮的價格炒得翻了七八倍。</p>
“王上，這該如何是好？”</p>
賈範登時眉頭緊皺，雖說從吳國換回來大量的茶葉，也足以成為鮮卑牧民的搶手貨，可也架不住價錢日益上漲的羊皮啊。</p>
公孫修冷哼一聲：“投機倒把、囤貨居奇，旁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有我大燕的商賈到鮮卑那邊倒賣羊皮，真是不知死活。”</p>
賈範氣憤不已，哼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君子固然路不拾遺，小人卻是損人肥己，因私廢公。羊皮本身價格偏貴，現在羊皮又是我大燕緊缺之物，人人都恨不得把價錢給炒上天了——這分明是要把這筆錢都出在我們頭上。”</p>
他也覺氣憤，這些人最先得到消息，第一時間搶購羊皮，等同把炒高的溢價部分，最後由燕國接盤。這裏就成了必死之局，因為羊皮是燕國的急需品，商賈不顧一切地抬高價錢，玩起了擊鼓傳花的遊戲。</p>
等著燕國當那個接最後一棒的傻瓜。</p>
賈範沉吟道：“王上，老臣認為，沒有羊皮製衣就算了，寒冬之際，也可用普通袍子，填充柳絮取暖也就是了，目前的國庫撥了大量的錢財給治下的高句麗人，已經頗為緊張，隻能等來年了。”</p>
公孫修哼了一聲：“當然不能傻傻的拿錢買了，一張羊皮炒到千錢，咱們要的羊皮又不是小數目，若真按這個價錢買，豈不是要花上數千萬錢？那不值當。他們打算搶孤的，孤還打算搶他們的呢。”</p>
賈範聽到王上提到“搶”字，不由得愕然：“王上是不打算買了，而是出兵直接搶麽？”</p>
“那倒不至於。”</p>
他搖了搖頭，出兵搶當然可以，後果是再也沒有互市的機會，畢竟跟燕國交易的也不是鮮卑慕容部的莫護跋，而是四處奔走的牧民。一旦給了牧民先入為主的印象，邊境互市的機會就基本結束了，再也購買不到優良的戰馬等物資。</p>
他沉思許久，對賈範問道：“禦史認為，兩千錢的羊皮，普通百姓有可能買麽？”</p>
賈範搖頭道：“兩千錢，足抵得上五口之家一年的支出，尚且有餘。或許富裕的百姓願意買，畢竟家中不缺吃喝的，自也無妨，可若是生活拮據的，自然是冬天穿縕袍，也不願花在這一張羊皮上麵。”</p>
公孫修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隻要我大燕不購買羊皮，這幫囤貨居奇的家夥們，是基本賣不出去的，對吧？”</p>
賈範一愣，隨即道：“理當如此，這幫人是篤信了王上會買下他們囤積的羊皮。”</p>
“既然如此，孤要他們更加篤信，讓整個遼西囤積羊皮的商賈都認為這羊皮要漲到四千錢，或者五千錢的地步。”</p>
公孫修冷哼一聲，心下已有了主意：“按照鄧艾的信上說，羊皮囤積量最大的落在三人手中，都是為了賣高價給我們，這便是一件好事。其中一人是毌丘儉之子毌丘宗，另一人是鮮卑酋長慕容南，還有一人居然是本國的商賈黃俊遠。現在各方勢力都拿羊皮大做文章，試圖撈一筆快錢，我們就教他血本無歸。”</p>
賈範訝然不已：“王上認為，該當如何？”</p>
公孫修冷笑道：“按照現如今來看，魏軍是不需要羊皮的，畢竟魏國兵精糧足，不需要為此考慮。遼西爭搶羊皮、囤貨居奇的，大多隻是普通人，以及個別頗有資財的商賈。他們不是想炒高羊皮麽？我們繼續加價，把價錢一路再推上去，讓不法之徒認為，隻要捂著羊皮，次日轉手就能賺到的念想。”</p>
賈範一愣，“王上莫非是準備效法春秋之管仲？”</p>
“當然，不法之徒要想讓孤當冤大頭，就等著血本無歸吧。”</p>
他冷笑一聲，說道：“傳朕的懿旨，昭布全國：現今燕國羊皮緊缺，家中有囤貨者，可賣至官府。”</p>
賈範笑道：“此懿旨一出，可就明明白白的告訴天下人，羊皮要愈來愈貴了。”</p>
公孫修站起身來，走下台階，眼望殿門，道：“孤親往遼西，並攜吳國換來的幾十萬斤茶餅一同前去，看能不能換得些許的好東西。”</p>
說罷，目光望向閻詡，“立即備車，親兵一律喬裝商賈，出發遼西。”</p>
閻詡精神一振，抬起頭來，快步出殿準備妥當。</p>
次日後，六十萬斤茶葉由一千輛車裝載，公孫修將其分為十隊進發。畢竟同時出行，其規模前所未有，必遭人疑心。</p>
這一路上進入遼西花了快十五日，繞過烏侯秦水，進入地界，也終於抵達鄧艾所駐紮的營地。</p>
公孫修探出頭來，便見得鄧艾快步出來迎接，低聲問道：“茶葉宣傳得怎麽樣了？”</p>
鄧艾笑道：“臣按照王上的指示，在此開營地，為牧民講解飲茶之道的好處，見到牧民就分文不取地送上一二斤茶葉，已送出了二三千斤，眾人喝過之後，均覺大有裨益，現在都想著回來再討上幾斤。”</p>
</p>
他“哈”的一聲，點了點頭，說道：“你做得不錯，牧民生活物資奇缺，幾乎除了牛羊馬之外，更無別的食物，平日裏要吃上瓜果蔬菜都極為艱難。現在我們把茶餅賣給他們，告訴茶餅的妙處，能解膩舒心，安神醒酒。再說了，常年吃肉的牧民，時間久了燥熱、油膩，入得腹中不易消化，會滋生各種疾病。茶餅於我漢人而言是茶飲，於牧民來說則是靈藥。”</p>
鄧艾點了點頭，說道：“臣已在九龍脊的互市集換過一次茶餅，牧民對茶餅的功效極為喜愛，恨不得換上一二百斤回去。現在知道茶飲好處的牧民，是一天比一天多。”</p>
公孫修心下大喜，道：“那麽下次互市，就不用再推廣了，可直接與牧民換羊皮。現在名聲已經傳出去了，牧民聞知有如此的物事，自然策馬奔告，很快就會傳遍整個草原。”</p>
突然，目光瞧見鄧艾身後有個畏畏縮縮的身影，正是賴兆新，他皺眉道：“這人是誰？”</p>
賴兆新尷尬的笑著打了個招呼，他早看出鄧艾的身份非同凡響，因此事事點頭哈腰。待見得眼前的年輕人居然讓鄧艾也極盡低姿態，更是深感害怕，又是一個來頭不小的人物。</p>
鄧艾笑道：“這人精通鮮卑語，熟知漢胡互市的各種規矩，是個難得的人才，當然，要付給他的價錢也高。”</p>
公孫修哈哈一笑，說道：“錢不是問題，能者多勞，自然多得。你若能有本事助我們換回羊皮，自然少不了豐厚的酬金。”</p>
提到錢這個東西，任何人都受不了誘惑，賴兆新撓了撓頭，嘿笑道：“小人赴湯蹈火，也會為了您把事情辦好。說實在的，若不是為了幾兩碎銀，也沒人願意到這地頭上來。別看這兒的牧民看起來生性純良，家中也大都養著牛羊不愁吃喝，一旦碰上惡劣天氣，大雪封山，再純良的牧民騎上馬背都是強盜，南下劫掠邊民百姓那是常有的事。”</p>
鄧艾傲然道：“你且把事為我等辦好，自然不會委屈你的。”</p>
賴兆新點頭哈腰地道：“您放心，二位爺，小人早已摸清了他們的所在，平日裏帶上不識路線的各國商賈前去互市，賺點辛苦的跑腿費，這是小人的強項。”</p>
當即迅速修書一封，命輕騎快速回報。</p>
同時，鄧艾為宣揚茶餅，故意在九龍脊附近宣揚茶餅，並且隨意贈送幾兩給牧民回去嚐試，教導如何飲用、講解茶葉對遊牧民族的好處。</p>
不出兩日，連日的驛站傳送把信給呈入了燕王宮中。</p>
公孫修眼看斥候入殿，還以為傳來了好消息，一打開居然是羊皮價格暴漲，鮮卑牧民、魏人、燕人都參與其中，愣是把羊皮的價格炒得翻了七八倍。</p>
“王上，這該如何是好？”</p>
賈範登時眉頭緊皺，雖說從吳國換回來大量的茶葉，也足以成為鮮卑牧民的搶手貨，可也架不住價錢日益上漲的羊皮啊。</p>
公孫修冷哼一聲：“投機倒把、囤貨居奇，旁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有我大燕的商賈到鮮卑那邊倒賣羊皮，真是不知死活。”</p>
賈範氣憤不已，哼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君子固然路不拾遺，小人卻是損人肥己，因私廢公。羊皮本身價格偏貴，現在羊皮又是我大燕緊缺之物，人人都恨不得把價錢給炒上天了——這分明是要把這筆錢都出在我們頭上。”</p>
他也覺氣憤，這些人最先得到消息，第一時間搶購羊皮，等同把炒高的溢價部分，最後由燕國接盤。這裏就成了必死之局，因為羊皮是燕國的急需品，商賈不顧一切地抬高價錢，玩起了擊鼓傳花的遊戲。</p>
等著燕國當那個接最後一棒的傻瓜。</p>
賈範沉吟道：“王上，老臣認為，沒有羊皮製衣就算了，寒冬之際，也可用普通袍子，填充柳絮取暖也就是了，目前的國庫撥了大量的錢財給治下的高句麗人，已經頗為緊張，隻能等來年了。”</p>
公孫修哼了一聲：“當然不能傻傻的拿錢買了，一張羊皮炒到千錢，咱們要的羊皮又不是小數目，若真按這個價錢買，豈不是要花上數千萬錢？那不值當。他們打算搶孤的，孤還打算搶他們的呢。”</p>
賈範聽到王上提到“搶”字，不由得愕然：“王上是不打算買了，而是出兵直接搶麽？”</p>
“那倒不至於。”</p>
他搖了搖頭，出兵搶當然可以，後果是再也沒有互市的機會，畢竟跟燕國交易的也不是鮮卑慕容部的莫護跋，而是四處奔走的牧民。一旦給了牧民先入為主的印象，邊境互市的機會就基本結束了，再也購買不到優良的戰馬等物資。</p>
他沉思許久，對賈範問道：“禦史認為，兩千錢的羊皮，普通百姓有可能買麽？”</p>
賈範搖頭道：“兩千錢，足抵得上五口之家一年的支出，尚且有餘。或許富裕的百姓願意買，畢竟家中不缺吃喝的，自也無妨，可若是生活拮據的，自然是冬天穿縕袍，也不願花在這一張羊皮上麵。”</p>
公孫修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隻要我大燕不購買羊皮，這幫囤貨居奇的家夥們，是基本賣不出去的，對吧？”</p>
賈範一愣，隨即道：“理當如此，這幫人是篤信了王上會買下他們囤積的羊皮。”</p>
“既然如此，孤要他們更加篤信，讓整個遼西囤積羊皮的商賈都認為這羊皮要漲到四千錢，或者五千錢的地步。”</p>
公孫修冷哼一聲，心下已有了主意：“按照鄧艾的信上說，羊皮囤積量最大的落在三人手中，都是為了賣高價給我們，這便是一件好事。其中一人是毌丘儉之子毌丘宗，另一人是鮮卑酋長慕容南，還有一人居然是本國的商賈黃俊遠。現在各方勢力都拿羊皮大做文章，試圖撈一筆快錢，我們就教他血本無歸。”</p>
賈範訝然不已：“王上認為，該當如何？”</p>
公孫修冷笑道：“按照現如今來看，魏軍是不需要羊皮的，畢竟魏國兵精糧足，不需要為此考慮。遼西爭搶羊皮、囤貨居奇的，大多隻是普通人，以及個別頗有資財的商賈。他們不是想炒高羊皮麽？我們繼續加價，把價錢一路再推上去，讓不法之徒認為，隻要捂著羊皮，次日轉手就能賺到的念想。”</p>
賈範一愣，“王上莫非是準備效法春秋之管仲？”</p>
“當然，不法之徒要想讓孤當冤大頭，就等著血本無歸吧。”</p>
他冷笑一聲，說道：“傳朕的懿旨，昭布全國：現今燕國羊皮緊缺，家中有囤貨者，可賣至官府。”</p>
賈範笑道：“此懿旨一出，可就明明白白的告訴天下人，羊皮要愈來愈貴了。”</p>
公孫修站起身來，走下台階，眼望殿門，道：“孤親往遼西，並攜吳國換來的幾十萬斤茶餅一同前去，看能不能換得些許的好東西。”</p>
說罷，目光望向閻詡，“立即備車，親兵一律喬裝商賈，出發遼西。”</p>
閻詡精神一振，抬起頭來，快步出殿準備妥當。</p>
次日後，六十萬斤茶葉由一千輛車裝載，公孫修將其分為十隊進發。畢竟同時出行，其規模前所未有，必遭人疑心。</p>
這一路上進入遼西花了快十五日，繞過烏侯秦水，進入地界，也終於抵達鄧艾所駐紮的營地。</p>
公孫修探出頭來，便見得鄧艾快步出來迎接，低聲問道：“茶葉宣傳得怎麽樣了？”</p>
鄧艾笑道：“臣按照王上的指示，在此開營地，為牧民講解飲茶之道的好處，見到牧民就分文不取地送上一二斤茶葉，已送出了二三千斤，眾人喝過之後，均覺大有裨益，現在都想著回來再討上幾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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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的一聲，點了點頭，說道：“你做得不錯，牧民生活物資奇缺，幾乎除了牛羊馬之外，更無別的食物，平日裏要吃上瓜果蔬菜都極為艱難。現在我們把茶餅賣給他們，告訴茶餅的妙處，能解膩舒心，安神醒酒。再說了，常年吃肉的牧民，時間久了燥熱、油膩，入得腹中不易消化，會滋生各種疾病。茶餅於我漢人而言是茶飲，於牧民來說則是靈藥。”</p>
鄧艾點了點頭，說道：“臣已在九龍脊的互市集換過一次茶餅，牧民對茶餅的功效極為喜愛，恨不得換上一二百斤回去。現在知道茶飲好處的牧民，是一天比一天多。”</p>
公孫修心下大喜，道：“那麽下次互市，就不用再推廣了，可直接與牧民換羊皮。現在名聲已經傳出去了，牧民聞知有如此的物事，自然策馬奔告，很快就會傳遍整個草原。”</p>
突然，目光瞧見鄧艾身後有個畏畏縮縮的身影，正是賴兆新，他皺眉道：“這人是誰？”</p>
賴兆新尷尬的笑著打了個招呼，他早看出鄧艾的身份非同凡響，因此事事點頭哈腰。待見得眼前的年輕人居然讓鄧艾也極盡低姿態，更是深感害怕，又是一個來頭不小的人物。</p>
鄧艾笑道：“這人精通鮮卑語，熟知漢胡互市的各種規矩，是個難得的人才，當然，要付給他的價錢也高。”</p>
公孫修哈哈一笑，說道：“錢不是問題，能者多勞，自然多得。你若能有本事助我們換回羊皮，自然少不了豐厚的酬金。”</p>
提到錢這個東西，任何人都受不了誘惑，賴兆新撓了撓頭，嘿笑道：“小人赴湯蹈火，也會為了您把事情辦好。說實在的，若不是為了幾兩碎銀，也沒人願意到這地頭上來。別看這兒的牧民看起來生性純良，家中也大都養著牛羊不愁吃喝，一旦碰上惡劣天氣，大雪封山，再純良的牧民騎上馬背都是強盜，南下劫掠邊民百姓那是常有的事。”</p>
鄧艾傲然道：“你且把事為我等辦好，自然不會委屈你的。”</p>
賴兆新點頭哈腰地道：“您放心，二位爺，小人早已摸清了他們的所在，平日裏帶上不識路線的各國商賈前去互市，賺點辛苦的跑腿費，這是小人的強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