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鬆開槍擊中生豬車的擋風玻璃後，看到生豬車往左撞向中間護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腳下用力踏動油門，汽車飛也似的往前狂奔而去。擺脫了後麵的追兵以後，嚴鬆將車拐上了一條鄉村公路。目前國道和省道上的監控攝像頭眾多，開車走這些道路逃跑無疑是掩耳盜鈴。</p>
嚴鬆控製好車速，讓自己的車看起來不是那麽顯眼。他迅速整理了一下隨身的物品，發現自己的身上隻有手機、錢包、香煙和打火機。嚴鬆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開始考慮自己能夠往哪裏去。</p>
嚴鬆想既然警察一路從中江跟蹤到海州，那麽自己水野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鄧雨婷又在餐廳看到了自己，這樣水野這個身份徹底是不能再使用，他將無法再以日本人水野丁次的身份出現。嚴鬆想到這裏，他將手機裏的SIM卡取出，用牙齒折斷後扔出了車窗外。</p>
手機卡以及水野的身份不能使用後，這樣手機裏的錢便成了擺設。他拿過錢包看了看，裏麵還有一千多現金，應該夠他維持一段時間的生活。</p>
他的錢包裏除了現金還有三張身份證，這三張身份證都可以通過公民身份信息係統的核查，可以辦理銀行卡、購買車票和進行網絡注冊。他拿出那張已經無法再使用的張建軍身份證，看了一眼後也扔出了車窗外。他錢包裏的另外兩張身份證一張用的嚴鬆本人的照片，他可以不化妝就可以使用。另外一張用的是嚴鬆化妝後的照片，需要化妝後才能使用。</p>
嚴鬆在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將車停在路邊，到一家小賣部裏買了一些食品和水，這些食品和水如果省著吃，估計能維持一個星期的時間。買完了食品，嚴鬆又去了一家百貨商店，買了背包和一些化妝用品。他知道自己今天在這個小鎮上的活動都會被警方發現，索性又走進一家麵館，吃了兩碗大排麵。</p>
吃飽喝足後嚴鬆再次開車上路，這次他沒有在鄉鎮間兜圈子，而是直接朝著大山的方向開去。在他的車即將沒油的時候，在落日的餘暉中來到了山腳下旅遊區的停車場。他將車停好，開始檢查車中有用的東西。他在車裏找到一把手電筒、一根牽引繩和幾包煙，他將這些和吃的喝的一起裝進了背包。</p>
嚴鬆沒有走景區的大門，他選擇了遠離景區的方向，從荒草叢生的山坡慢慢的往上爬去，漸漸的消失在茫茫大山中。</p>
段家的大宅冷冷清清。院中的雜草又長高了不少，植株上的花朵都凋零了。院落的大門關閉著，大門上的一扇小門虛掩著。大門對麵的一處樹蔭下停著一輛車，車裏坐著鄧如、丁一然和梁芙。</p>
保姆接到如夢的電話後就一直坐在門口等待著，她看到有車輛駛近時連忙迎上去詢問，當得知來車正是自己等待的如幻母親時，連忙打開了院門。</p>
魏雅麗與何曉惠在院內下了車，走進寬敞的大廳，何曉惠問保姆。</p>
“如幻的情況怎麽樣？”</p>
“小姐前天晚上停的酒，然後一直在床上躺著。昨天一天都是吃什麽吐什麽，到了晚上我給她喝了一點紅糖水，她勉強喝了下去。今天早晨我煮了點粥給她喝下去，看上去精神好一點啦。”</p>
“家裏還有其他人嗎？”</p>
“沒有，就隻有我們兩人，其他人都叫小姐辭退啦。”</p>
“她在臥室嗎？”</p>
“嗯，二樓上去右邊的房間，門開著呢。”</p>
聽了保姆的介紹，魏雅麗與何曉惠交換了一下眼神，又躊躇了一陣子，終於扶著樓梯的扶手往二樓走去。</p>
魏雅麗輕輕來到如幻臥室的門前，一張大床擺在臥室的中間，床上蜷縮著一個瘦弱的女人。女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p>
魏雅麗慢慢的走到床邊，漸漸看清了躺在床上的女人樣子。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她半邊蒼白毫無生機的臉，她的皮膚沒有一點光澤，渾身瘦的皮包骨頭。她蜷縮在床上，像一隻被遺棄的貓。</p>
魏雅麗望著眼前的情景，眼淚無聲的從眼眶中滴落。她蹲下身，跪在床前，用雙手捂住口鼻，努力使自己不哭出聲來。</p>
如幻慢慢的睜開眼睛，病魔和酒精使她無法區分眼前的景物是不是在夢中。她看到一個女人在自己的眼前，這個女人她在夢裏夢到過無數次。她就像在夢中一樣和女人開始說話。</p>
“媽，我好難受。”</p>
女人瞪大了眼睛望著她。</p>
“媽，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呀，我為什麽還不死呢？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好留戀的。”如幻喘了幾口氣繼續說。</p>
“該報的仇我都報了，該死的人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p>
“媽，你生下我的時候是不是抱過我呀？如果你抱過我，又怎麽舍得把我扔下呢。”</p>
“媽，我本來還想把你也殺了，那樣等我死了以後，我們就可以團圓。可是我找不到你，我隻能在夢裏看到你。在夢裏我殺不了你，也不想殺你。我，我隻想就這樣看著你。”</p>
魏雅麗聽到這裏，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撲到床上緊緊的把如幻摟在懷裏。她撫摸著如幻滿是淚水的臉龐說。</p>
“如幻，如幻，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p>
如幻被魏雅麗抱住後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在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後，她吃了一驚，奮力的掙脫魏雅麗的摟抱，蜷縮到床的另一側，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年女人。</p>
“如幻，你怎麽了？”魏雅麗看到如幻的舉動吃驚的問。</p>
“你是誰？”如幻換上了一副冰冷的腔調。</p>
“我是媽媽呀。”</p>
“媽媽，媽媽是什麽東西！”如幻盯著魏雅麗，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目光。</p>
“如幻，是媽媽不好，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生下來就拋棄了你。”魏雅麗悔恨的眼淚連成串的落下來。</p>
“不！你不是，你不是媽媽，我從來就沒有媽媽。”如幻用手撐起身子說。</p>
“孩子呀，我知道你恨媽媽，你恨吧，媽媽不怨你。”</p>
“你滾，你給我滾，誰叫你來的，我不需要你。”</p>
魏雅麗泣不成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p>
“是她！是她叫你來的嗎？她還沒有死嗎！”段如幻說到這裏從枕頭邊摸出手機，打開QQ程序，然後對著手機大聲說：</p>
“你還沒有殺了段如夢嗎？你們是幹什麽吃的！一群笨蛋！趕緊去殺了段如夢！”</p>
段如幻說完話將手機砰的一下摔在床上，然後用手指著魏雅麗說：</p>
“你，趕緊滾，再不滾我連你也殺了！”</p>
“如幻，如幻，可不能殺人呀，那是犯法的。”魏雅麗說、</p>
“哈哈哈，哈哈哈，犯法？犯法！犯法又如何？哈哈哈。”段如幻發出歇斯底裏的笑聲。這笑聲幾乎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如幻又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床上。</p>
</p>
“如幻，你沒事吧，要喝點水嗎？”魏雅麗關切的問。她摸了摸床頭櫃上放著的杯子，拿起暖水瓶在裏麵加了一些熱水遞給如幻。</p>
如幻趴在床上喝了幾口溫水，仰麵朝上躺著，眼角流下了淚水。</p>
“如幻，是如夢把我找來看你的。她也是剛剛找到她的媽媽，然後又通過她的媽媽找到我。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我還是趕過來看你。我不想求得你的原諒，我隻想告訴你，媽媽自從生下你，沒有一天不想起你。”</p>
“媽——”如幻從床的一側滾到另一側，抱住媽媽的頭嗚嗚的哭了起來。</p>
“媽，我也是沒有一天不想起你。”</p>
母子倆抱在一起互相安慰著，魏雅麗在如幻的耳邊輕輕的說：</p>
“孩子呀，放下心裏的仇恨吧，如果你要恨，就恨媽媽一個人吧。如夢是你的親姐姐，她是你可以依靠的人。那個殺手已經逃跑了，你不要再找人殺如夢啦。”</p>
“什麽？”如幻掙脫開魏雅麗問：</p>
“你說什麽？誰逃跑了？”</p>
“那個殺如夢的殺手呀，孩子。”</p>
“不可能！”如幻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然後又失望的將手機慢慢放下。</p>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們怎麽可能連一個女人都殺不掉。”如幻在床上坐起來，瞪著魏雅麗問：</p>
“你說，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來騙我？是不是！”</p>
“孩子，我們都是為你好，怎麽是騙你呢。”魏雅麗不解的望著如幻說。</p>
“那好，你說，你是我媽媽嗎？”</p>
“是呀，孩子，我是你媽媽呀。”</p>
“那你給她打電話，叫她馬上到這裏來。”</p>
“孩子，叫她來幹嘛？”</p>
“來幹嘛？叫她來，我要親手殺了她。”</p>
“孩子，你為什麽要殺如夢呀，她是你姐姐呀。”</p>
“哈哈哈，我連媽媽都沒有，哪會有姐姐。她從小就比我聽話，比我學習好，比我漂亮，比我高，比我有勁，她從小沒有一項不欺負我的。這樣的姐姐，我恨！”如幻的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p>
如幻說完話，俯身將手伸到床底下，從床下麵拿出一瓶紅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然後滿足的抹了抹嘴角。</p>
“如幻，孩子，你不能再喝酒啦，你的身體再喝就垮了。”</p>
“嘿嘿，酒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不喝酒我還有什麽活著的意義。”</p>
“孩子呀，可是你的病不允許你再喝酒了呀！”魏雅麗心疼的說。</p>
“嗯？”段如幻警覺的看著魏雅麗，眼中閃出恐懼的目光。</p>
嚴鬆控製好車速，讓自己的車看起來不是那麽顯眼。他迅速整理了一下隨身的物品，發現自己的身上隻有手機、錢包、香煙和打火機。嚴鬆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開始考慮自己能夠往哪裏去。</p>
嚴鬆想既然警察一路從中江跟蹤到海州，那麽自己水野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鄧雨婷又在餐廳看到了自己，這樣水野這個身份徹底是不能再使用，他將無法再以日本人水野丁次的身份出現。嚴鬆想到這裏，他將手機裏的SIM卡取出，用牙齒折斷後扔出了車窗外。</p>
手機卡以及水野的身份不能使用後，這樣手機裏的錢便成了擺設。他拿過錢包看了看，裏麵還有一千多現金，應該夠他維持一段時間的生活。</p>
他的錢包裏除了現金還有三張身份證，這三張身份證都可以通過公民身份信息係統的核查，可以辦理銀行卡、購買車票和進行網絡注冊。他拿出那張已經無法再使用的張建軍身份證，看了一眼後也扔出了車窗外。他錢包裏的另外兩張身份證一張用的嚴鬆本人的照片，他可以不化妝就可以使用。另外一張用的是嚴鬆化妝後的照片，需要化妝後才能使用。</p>
嚴鬆在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將車停在路邊，到一家小賣部裏買了一些食品和水，這些食品和水如果省著吃，估計能維持一個星期的時間。買完了食品，嚴鬆又去了一家百貨商店，買了背包和一些化妝用品。他知道自己今天在這個小鎮上的活動都會被警方發現，索性又走進一家麵館，吃了兩碗大排麵。</p>
吃飽喝足後嚴鬆再次開車上路，這次他沒有在鄉鎮間兜圈子，而是直接朝著大山的方向開去。在他的車即將沒油的時候，在落日的餘暉中來到了山腳下旅遊區的停車場。他將車停好，開始檢查車中有用的東西。他在車裏找到一把手電筒、一根牽引繩和幾包煙，他將這些和吃的喝的一起裝進了背包。</p>
嚴鬆沒有走景區的大門，他選擇了遠離景區的方向，從荒草叢生的山坡慢慢的往上爬去，漸漸的消失在茫茫大山中。</p>
段家的大宅冷冷清清。院中的雜草又長高了不少，植株上的花朵都凋零了。院落的大門關閉著，大門上的一扇小門虛掩著。大門對麵的一處樹蔭下停著一輛車，車裏坐著鄧如、丁一然和梁芙。</p>
保姆接到如夢的電話後就一直坐在門口等待著，她看到有車輛駛近時連忙迎上去詢問，當得知來車正是自己等待的如幻母親時，連忙打開了院門。</p>
魏雅麗與何曉惠在院內下了車，走進寬敞的大廳，何曉惠問保姆。</p>
“如幻的情況怎麽樣？”</p>
“小姐前天晚上停的酒，然後一直在床上躺著。昨天一天都是吃什麽吐什麽，到了晚上我給她喝了一點紅糖水，她勉強喝了下去。今天早晨我煮了點粥給她喝下去，看上去精神好一點啦。”</p>
“家裏還有其他人嗎？”</p>
“沒有，就隻有我們兩人，其他人都叫小姐辭退啦。”</p>
“她在臥室嗎？”</p>
“嗯，二樓上去右邊的房間，門開著呢。”</p>
聽了保姆的介紹，魏雅麗與何曉惠交換了一下眼神，又躊躇了一陣子，終於扶著樓梯的扶手往二樓走去。</p>
魏雅麗輕輕來到如幻臥室的門前，一張大床擺在臥室的中間，床上蜷縮著一個瘦弱的女人。女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p>
魏雅麗慢慢的走到床邊，漸漸看清了躺在床上的女人樣子。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她半邊蒼白毫無生機的臉，她的皮膚沒有一點光澤，渾身瘦的皮包骨頭。她蜷縮在床上，像一隻被遺棄的貓。</p>
魏雅麗望著眼前的情景，眼淚無聲的從眼眶中滴落。她蹲下身，跪在床前，用雙手捂住口鼻，努力使自己不哭出聲來。</p>
如幻慢慢的睜開眼睛，病魔和酒精使她無法區分眼前的景物是不是在夢中。她看到一個女人在自己的眼前，這個女人她在夢裏夢到過無數次。她就像在夢中一樣和女人開始說話。</p>
“媽，我好難受。”</p>
女人瞪大了眼睛望著她。</p>
“媽，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呀，我為什麽還不死呢？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好留戀的。”如幻喘了幾口氣繼續說。</p>
“該報的仇我都報了，該死的人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p>
“媽，你生下我的時候是不是抱過我呀？如果你抱過我，又怎麽舍得把我扔下呢。”</p>
“媽，我本來還想把你也殺了，那樣等我死了以後，我們就可以團圓。可是我找不到你，我隻能在夢裏看到你。在夢裏我殺不了你，也不想殺你。我，我隻想就這樣看著你。”</p>
魏雅麗聽到這裏，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撲到床上緊緊的把如幻摟在懷裏。她撫摸著如幻滿是淚水的臉龐說。</p>
“如幻，如幻，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p>
如幻被魏雅麗抱住後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在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後，她吃了一驚，奮力的掙脫魏雅麗的摟抱，蜷縮到床的另一側，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年女人。</p>
“如幻，你怎麽了？”魏雅麗看到如幻的舉動吃驚的問。</p>
“你是誰？”如幻換上了一副冰冷的腔調。</p>
“我是媽媽呀。”</p>
“媽媽，媽媽是什麽東西！”如幻盯著魏雅麗，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目光。</p>
“如幻，是媽媽不好，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生下來就拋棄了你。”魏雅麗悔恨的眼淚連成串的落下來。</p>
“不！你不是，你不是媽媽，我從來就沒有媽媽。”如幻用手撐起身子說。</p>
“孩子呀，我知道你恨媽媽，你恨吧，媽媽不怨你。”</p>
“你滾，你給我滾，誰叫你來的，我不需要你。”</p>
魏雅麗泣不成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p>
“是她！是她叫你來的嗎？她還沒有死嗎！”段如幻說到這裏從枕頭邊摸出手機，打開QQ程序，然後對著手機大聲說：</p>
“你還沒有殺了段如夢嗎？你們是幹什麽吃的！一群笨蛋！趕緊去殺了段如夢！”</p>
段如幻說完話將手機砰的一下摔在床上，然後用手指著魏雅麗說：</p>
“你，趕緊滾，再不滾我連你也殺了！”</p>
“如幻，如幻，可不能殺人呀，那是犯法的。”魏雅麗說、</p>
“哈哈哈，哈哈哈，犯法？犯法！犯法又如何？哈哈哈。”段如幻發出歇斯底裏的笑聲。這笑聲幾乎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如幻又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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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幻，你沒事吧，要喝點水嗎？”魏雅麗關切的問。她摸了摸床頭櫃上放著的杯子，拿起暖水瓶在裏麵加了一些熱水遞給如幻。</p>
如幻趴在床上喝了幾口溫水，仰麵朝上躺著，眼角流下了淚水。</p>
“如幻，是如夢把我找來看你的。她也是剛剛找到她的媽媽，然後又通過她的媽媽找到我。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我還是趕過來看你。我不想求得你的原諒，我隻想告訴你，媽媽自從生下你，沒有一天不想起你。”</p>
“媽——”如幻從床的一側滾到另一側，抱住媽媽的頭嗚嗚的哭了起來。</p>
“媽，我也是沒有一天不想起你。”</p>
母子倆抱在一起互相安慰著，魏雅麗在如幻的耳邊輕輕的說：</p>
“孩子呀，放下心裏的仇恨吧，如果你要恨，就恨媽媽一個人吧。如夢是你的親姐姐，她是你可以依靠的人。那個殺手已經逃跑了，你不要再找人殺如夢啦。”</p>
“什麽？”如幻掙脫開魏雅麗問：</p>
“你說什麽？誰逃跑了？”</p>
“那個殺如夢的殺手呀，孩子。”</p>
“不可能！”如幻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然後又失望的將手機慢慢放下。</p>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們怎麽可能連一個女人都殺不掉。”如幻在床上坐起來，瞪著魏雅麗問：</p>
“你說，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來騙我？是不是！”</p>
“孩子，我們都是為你好，怎麽是騙你呢。”魏雅麗不解的望著如幻說。</p>
“那好，你說，你是我媽媽嗎？”</p>
“是呀，孩子，我是你媽媽呀。”</p>
“那你給她打電話，叫她馬上到這裏來。”</p>
“孩子，叫她來幹嘛？”</p>
“來幹嘛？叫她來，我要親手殺了她。”</p>
“孩子，你為什麽要殺如夢呀，她是你姐姐呀。”</p>
“哈哈哈，我連媽媽都沒有，哪會有姐姐。她從小就比我聽話，比我學習好，比我漂亮，比我高，比我有勁，她從小沒有一項不欺負我的。這樣的姐姐，我恨！”如幻的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p>
如幻說完話，俯身將手伸到床底下，從床下麵拿出一瓶紅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然後滿足的抹了抹嘴角。</p>
“如幻，孩子，你不能再喝酒啦，你的身體再喝就垮了。”</p>
“嘿嘿，酒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不喝酒我還有什麽活著的意義。”</p>
“孩子呀，可是你的病不允許你再喝酒了呀！”魏雅麗心疼的說。</p>
“嗯？”段如幻警覺的看著魏雅麗，眼中閃出恐懼的目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