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找出凶手?!這怎麽可能,明擺著要我們性命啊這是!”張天策氣道。


    “沒辦法,人家壓我們一頭,不能不答應。”龍宇濤道。


    “你心裏有對策了吧,看你答應的那麽爽快。”張天策問道,企圖從他那裏得到信心。


    “毫無頭緒。”龍宇濤搖搖頭道。


    “那你還答應的那麽幹脆。”張天策瞥了他一眼道。


    “當時若是不答應,我們就不會站在這裏了,早就化為灰燼了。”龍宇濤道。


    “那怎麽辦,任其追殺我們,我可沒把握逃出煙雨州去。”張天策無奈道。


    “最起碼還有三天活頭,說不定會有大羅金仙什麽的來救我們呢。”龍宇濤笑道。


    “你心態可真好。”張天策嘟囔了一句。


    “先回客棧吧,等軒兒醒了再做打算。”龍宇濤抱起林軒朝前走去,張天策隻好跟著。


    沒多久,三人就回到了客棧,林軒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勻稱。


    龍宇濤和張天策兩人坐在桌上一杯一杯的喝著茶。


    “好了,別喝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啊,老這樣喝下去,茅房都要被衝垮了。”張天策催道。


    龍宇濤無奈一笑,道:“我也沒辦法啊,你以為我想在這喝茶啊。”


    “哎呀,煩死了,不能就這麽等死啊,不然死的太憋屈了。”張天策喊道。


    “嚶嚀”一聲,林軒悠悠醒來。


    “軒兒,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龍宇濤趕緊跑到床邊關切地問道。


    “啊,宇濤,宇濤哥哥你出來了。”林軒朦朧的雙眼忽然一亮。


    “恩,都沒事了。”


    “我記得,我記得我中了一種紅色的煙霧,然後,然後就昏倒了,之後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林軒問道。


    張天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林軒講了個清楚,從他們怎麽逃出客棧的,龍宇濤是怎麽過來救人的,那個不講理的老道是怎麽威脅他們的,原原本本都講了個清楚。


    “那怎麽辦啊,宇濤哥哥,有沒有什麽辦法?”林軒的焦急之色躍然在小臉上。


    “如果有辦法我就不在這喝茶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兩天先去打探一下消息再說。”龍宇濤道。


    “宇濤哥哥,我們可以躲進我的小世界裏啊,躲過去了不就得了。”林軒靈光一現道。


    龍宇濤搖了搖頭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輩子啊,況且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躲不得。”


    龍宇濤說完林軒就耷拉著小腦袋,一臉失望的樣子。


    “沒事,大不了就闖一闖這流雲宗,我就不信還真能死在這裏。”龍宇濤摸著林軒的小腦袋道。


    “我現在就去打聽消息,你還是不要出麵的好,以防那些進入秘境還沒有撤出煙雨州的人找麻煩,你隱藏在暗處能給他們致命一擊。”張天策考慮得很周到。


    “那就有勞張兄了,多加小心!”龍宇濤一抱拳道。


    張天策轉身就要出門。


    “等一等!”龍宇濤忽然叫住他,“帶上這個。”


    龍宇濤把他黑色的鬥篷甩給了張天策。


    張天策一把抓在手裏,道:“走了!”


    張天策出去打聽消息,龍宇濤在修煉,林軒在摸索‘鳳瑤’琴。


    現在他們三人的戰力皆是不俗,龍宇濤手持聖兵‘龍殤’,林軒擁有聖兵‘鳳瑤’,雖然有所損毀,但是終究是聖兵,完全壓製道器,現在就連張天策都拿著一柄道器赤霄劍。


    龍宇濤張天策兩人主攻,林軒策應,簡直是一個完美的組合。


    無縫的夜晚,月色迷人,龍宇濤林軒兩人無意欣賞月色,更加沒有睡意。


    樹影搖曳,月色被樹葉分割成一條條,一襲黑色鬥篷的張天策推門進來了,自顧自地倒了三大杯茶。


    “都有什麽消息。”龍宇濤問道。


    張天策放下茶杯道:“可累死我了,出去了一趟,得到了兩個大消息。”


    “什麽消息?快說。”龍宇濤催促道。


    “現在錦秀城裏有大量流雲宗的弟子,把守著各個出口要道,每隔兩個路口就能碰見幾名流雲宗弟子,可謂是水泄不通。”


    龍宇濤眉頭緊皺道:“這麽快就開始布置了,看來給我們那三天時間都嫌多啊,壓根兒就沒想過讓我們活啊。”


    “你知道咱們殺的那個周振海和那個老雜毛是什麽關係嗎?”張天策反問道。


    林軒插話道:“不是師徒關係嘛。”


    龍宇濤眼珠一轉道:“難道除了師徒關係,還有別的關係?”


    “師徒關係那是對外麵人說的,那個老雜毛名叫周長康是內堂五長老,門下弟子何其多,就是親傳弟子少說也有十幾人,一個弟子死了就死了,也不可能讓全宗門來報複我們。”張天策道。


    “難道是親戚關係?”龍宇濤問道。


    “何止啊!我聽兩個把手城門的弟子說這個周振海是周長康的親生兒子啊。”張天策道。


    “什麽?!親生兒子,這怎麽可能,如果是親兒子那周長康怎麽舍得讓他去遺跡送死,周振海那麽弱。”龍宇濤分析道。


    “聽那兩個弟子說,周振海是周長康當初行走天下時與一個**發生關係生下來的。


    但是周長康是有家室的,沒想到事情敗露,周長康的妻子就把那個**給殺了,幸虧周長康及時趕到,否則周振海也就跟著死了。


    後來他妻子莫名其妙的也死了,他倆一直沒孩子,周長康就把周振海撫養在流雲宗,對外稱是親傳弟子,不然以周振海的資質做個內門弟子都不夠格,不過這次進遺跡倒是周振海主動要求的。”


    張天策這句話猶如一個大爆炸在龍宇濤腦子裏炸開。


    “這回真的死定了,咱把他唯一的血脈都滅了,不把咱們撕成碎片才怪。”龍宇濤苦笑一聲道。


    看來周振海說的是實話,是有人逼著他進的遺跡,否則他也不可能去送死,即便是送死也有完全的準備,比如那個邪門功法。


    “說下一個消息吧,希望是個好消息。”龍宇濤扶著額頭,很是苦惱。


    “這次是個更大的事,你知道五行府這一次有多少人沒能從遺跡裏出來嗎?”


    “我們出來的時候不是也看見穆淩雲他們幾個了嗎?應該挺多的吧,他們也算是厲害的。”林軒說道。


    張天策搖搖頭說道:“據我了解,五行府裏有一半人都沒有出來,隻有穆淩雲,冰藍仙他們,不足十個人出來了,五行府的長老就一直等,後來遺跡坍塌了剩下的人也沒出來。


    五行府長老心痛不已,頓時大怒,現在正在流雲宗和流雲宗宗主理論,盤問出來了的流雲宗弟子。”


    “五行府這次損失這麽大,有點不正常,但是很爽,這也算一個報複吧。”


    龍宇濤心裏想著,算是稍稍解了恨,玄女宗遺跡坍塌他是清楚的,但沒說什麽。


    “太好了,叫他們仗勢欺人,全死在裏麵才好,真是大快人心。”林軒露出小虎牙恨恨地說道。


    “不過這事很蹊蹺,應該不會那麽簡單,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我們這次可能卷進了一個陰謀。”龍宇濤說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混進了遺跡殺了五行府的弟子,然後嫁禍給流雲宗?”張天策道。


    “不排除這個原因,你想想看,五行府這是第一次把弟子送來遺跡曆練,流雲宗宗主巴結五行府還來不及,怎麽敢耍什麽壞心眼。


    但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就算給流雲宗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所以我才覺得是有人從中作梗,這是個陰謀。”龍宇濤分析道。


    “宇濤哥哥分析的好有道理,好聰明啊!”林軒的兩個眼睛笑成了月牙。


    龍宇濤輕輕地刮了一下林軒的瓊鼻,眼睛裏全是寵溺。


    張天策在一旁看著不禁一陣惡寒襲來,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咳咳,所以呢,我們該怎麽做?”張天策咳嗽兩聲,轉入正題道。


    “既然有人想挑起這件事,明白這是害流雲宗,那我們就幫他一把,給他加把火,挑起兩方的鬥爭助我們脫困。”龍宇濤說道。


    因為他覺得這件事肯定不簡單,周振海為什麽會邪門功法?誰指示他這樣做的?又是誰殺了他?怕事情敗露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所有線索都指向周振海背後的那個人,若是這個人出來了,事情就都清楚了,先解決眼下的問題,不管是什麽陰謀,隻要有利於自己脫困就可以了,不用想那麽多。


    “那我們兩天後怎麽做?”張天策問龍宇濤的計劃。


    “修煉,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煉,努力提升自己的境界,提升一絲,就多了一絲保命的把握,你們倆就拚命修煉。”龍宇濤道。


    “那你呢?”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這兩天要布置點東西,給流雲宗送一個大禮,我可不想死在煙雨州,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龍宇濤摸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麽事情。


    張天策,林軒兩人看到他這樣都感覺周圍空氣一冷,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心裏究竟藏著什麽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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