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飛以假麵具示人的時候,他便不用那招牌似的點穴動作,否則人皮麵具就相當於沒用了。


    現在他這個副組長的招牌動作是劈空掌。之所以選擇這個,是因為陸飛覺得這種功夫不但攻擊距離遠,而且看上去很帥氣,適合各種場合使用。


    輕飄飄一掌看似力量不大,但是一個泛著毫光的掌影卻憑空出現,帶著銳利的尖嘯聲,轉眼就到了消防栓旁邊的虛空處。


    砰!


    一聲悶響,一股鮮血憑空噴出,一個穿著忍者服的身影緩緩出現。他懷抱一把美利堅製式m16步槍,但是他端槍的姿勢卻十分怪異,原來是陸飛一掌之下,把槍整個嵌入了他的胸部。


    張不傲仔細看去,不由得咧咧嘴,陸飛這一掌,真是恐怖呀……


    大量的鮮血如同不要錢一般從忍者的口鼻和胸部巨大的傷口噴出。那忍者隻發出了一聲宛若車胎放氣的聲音便軟倒在地。


    “你厲害……”張不傲聳聳肩,覺得跟在陸飛身邊,自己隻要參觀就夠了,便收起了飛刀和手槍。


    陸飛伸出手,笑道:“我好歹也是副組長了,給把槍玩玩吧。”


    “你用槍幹什麽?”張不傲不解道。


    “玩玩唄……”陸飛微微一笑,隨手一抹,從張不傲腰間摸出了92式手槍。


    “靠!你是不是空空門的弟子!”張不傲鬱悶的說道。


    “空空門?沒聽說過……”陸飛聳聳肩,打開了槍的保險。


    “妙手空空,盛產小偷的門派,不過近幾十年似乎銷聲匿跡了。”張不傲解釋道。


    “哦……”陸飛點點頭,忽然隨手開了一槍。


    槍聲之後,重物墜地的聲音傳來,一個東瀛忍者從遠處的天花板上掉了下來,他的一隻眼睛已經被子彈洞穿,子彈穿透了他的腦殼,帶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我靠!你怎麽辦到的?”張不傲詫異道。


    陸飛聳聳肩道:“殺氣唄,我比你敏感一些。”


    “我問的不是這個!”張不傲搖頭道:“我是問,你又看不見他,怎麽能打的那麽準?正中他的眼睛?”


    “這個……”陸飛訕訕一笑,說道:“蒙的……”


    “呃……”張不傲沒來由的一陣鬱悶,嘟囔道:“奶奶的!”


    外麵死了兩個東瀛忍者,裏麵的人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他們又開始威脅警方,說再不讓人撤走,就又要往樓下丟人質了。


    而此時,樓下的警方卻沒有聲音,剛才他們丟下的那三個人都沒有死,隻是四肢有些骨折而已。這個寫字樓下麵的草坪很厚,而且草坪下麵是一層厚厚的保溫層,使得地麵就如同一個極富彈性的大墊子一樣。人隻要不是頭朝下栽下來,最多也就是一個重傷的結果。


    陸飛又聽到了重物墜地聲和醫療人員的忙碌聲,不由得撇撇嘴,心道,怎麽又沒死?


    此時從關著人質的房間中,又走出三個穿著西服革履的男子,他們看到陸飛和張不傲,都一言不發的從腰間抽出短刀,朝兩人攻了過來。


    三人的身法和步伐,都帶著濃濃的東瀛風格,陣陣怪叫聲中,三人的短刀都泛起了淡青色的光芒,顯示出他們高深的功力。


    陸飛發現張不傲雙手耷拉著一臉放鬆,疑惑道:“你怎麽這麽放鬆?”


    “不是有你嗎?我就不多事了。你來就行了,我給你當後盾……”張不傲懶懶散散的說道。


    “後盾你妹!”陸飛一時間有些鬱悶,自己似乎被當成賣力氣的傻小子了。


    他隨手打出三掌,三個泛著毫光的掌印轉瞬間就到了三個東瀛武士的麵前。


    這三掌速度快的讓人毫無察覺,三個東瀛武士忽然如同被車撞了一般,齊齊朝後仰去。


    鮮血飛濺之際,張不傲仿佛聽到了西瓜碎裂的聲音。三記劈空掌全部印在了東瀛武士的正臉,他們的口鼻全部凹陷,臉上出現了一個手掌形的凹槽。


    “嘖嘖,你真殘忍……”張不傲撇撇嘴,率先朝前走去。


    他已經看出來了,和陸飛一起出任務,自己可以毫不畏懼的裝逼了。


    此時,被堵在裏麵的經理很是鬱悶,他本以為有人質在手,警方會有所顧忌,但是現在,自己已經丟了四個人質下樓,可是外麵的人依然在往裏麵闖。


    什麽時候華夏警方這麽不顧及民意了?難道他們就不怕輿論說他們不顧人質安全嗎?


    這個經理叫王洪禮,他明麵上的身份還是一個知名律師,他早年在美利堅學習法律,在那個時候,他被中情局的人看上了,中情局為他提供了學費和各種方便。當他學成回國之後,便成了中情局在華夏的一枚釘子,像他這樣的釘子,在華夏還有很多,多數都屬於所謂的精英階層。


    輿論戰場目前是華夏和美利堅交鋒的前沿陣地,王洪禮正是這個戰場中的一員得力幹將,他秘密組建的公司中,有一大批經驗豐富的網絡推手和水軍,這次平台回撤的輿論攻擊,他們正是華夏國內的主力部隊。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有關部門早就注意到這家公司了,之所以在以前沒有找公司的麻煩,就是為了他這條大魚。


    這次他見到網絡上已經民怨沸騰,心中高興,便到公司來給員工們發獎金,結果正好被警方堵在這裏。


    目前,像王洪禮這樣的所謂精英,對輿論的把持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就拿警察配槍的事情來說,不配槍的時候,他們能操縱輿論罵政策不顧警察安全。


    配槍了開槍很謹慎,他們依然能罵,罵配槍就是擺設,警方執法不力。


    而當出現惡**件,警方擊斃罪犯時,他們依然操縱輿論罵,罵警察草菅人命,罪犯也是人,也有人權……


    所以,王洪禮知道警方肯定會投鼠忌器,便有恃無恐的挾持人質,等著中情局的特工來帶他離開華夏。


    他的打算是和警方慢慢耗著,等警方疲憊了,他便挾持幾個人質離開這裏。這樣,他在逃脫後,就又能操縱輿論,抨擊警方無能了。當然,他以後是不能在華夏待著了,不過在美利堅,中情局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以後的生活,他根本不用操心自己的未來。


    但是王洪禮卻沒有想到事情卻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居然有人不顧人質的安危闖了上來,而且還殺了四個東瀛高手,這些高手可是他逃跑的依仗,都死了的話,他一個人可是根本逃不了的。


    此時在王洪禮的身邊,隻剩下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者,這老者頭發花白,穿著中山服,麵色冷峻,雙目炯炯有神,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是身負高深真氣。


    他看著王洪禮緊張的神情,冷笑一聲,說道:“外麵的人我來對付,不過此事之後,我就不再欠你的了。”


    “李老,你不和我去美利堅享福嗎?”王洪禮問道。


    老者冷哼一聲道:“你這個數典忘祖的東西,要不是為了還你的恩情,我早一劍戳死你了!”


    王洪禮麵色一滯,眼底閃過一絲猙獰,他冷笑道:“李老,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兒子,現在正坐在趕往賭城拉斯維加斯的飛機上。”


    “你!”老者眼中殺意凜然,雙拳緊握,但是很快頹然的歎了口氣,說道:“很好很好……我李文博縱橫半生,卻被你一個文弱書生玩的團團轉,佩服……佩服……”


    “李老,不要這麽說,我和令公子是談得來的朋友,以後咱們一起在美利堅享福吧……先把外麵兩人對付了吧。”王洪禮訕笑道。


    “罷了!你等著!”李文博長歎一聲,往門外走去。


    李文博無門無派,機緣巧合之下,在八歲那年獲得了一本劍術秘笈,這本秘笈的來源已經不可考,但是內容卻是一門高深的修煉方法。於是,李文博成了華夏大地上的一名散修。


    二十幾年前,李文博在華夏南方某城市認識了一位女子,一見鍾情之下,他便在那裏定居下來,和那個女子結了婚,生了子。


    但是那女子卻早早染上了重病,留下了李文博和年幼的兒子便撒手人寰。


    妻子死後,李文博傷心欲絕,沒了續弦的打算,專注於修煉。他的兒子便從小失了管束。於是在他十八歲那年闖了大禍,若是按照華夏的法律應該槍斃了。


    但此時,他們遇見了王洪禮,這個法律專家熟知法律的各種漏洞,他再找人做做假證,於是李文博的兒子就成了未成年人,逃脫了死刑,後來又在他的運作之下,早早辦理了保外就醫。


    李文博對王洪禮自然感激不盡,便成了他的貼身保鏢。但是很快,李文博發現王洪禮幹的是出賣祖宗的事情,他想離開王洪禮,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兒子被王洪禮牢牢控製住了。


    無奈之下,李文博隻能繼續跟著王洪禮,他每天都在親情和良心之間徘徊,日子過的十分痛苦。


    今天他本以為可以借著這件事擺脫王洪禮,卻沒想到他又一次留了後手,早早把兒子控製了。


    想到自己一直在助紂為虐,李文博覺得死後肯定沒有麵目見李家的先祖了。


    他的歎息聲中,飽含著愧疚和無可奈何。陸飛聽到了這聲歎息,不由得微微疑惑,這裏怎麽會出現這麽一個苦大仇深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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