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束了嗎?”完顏鴻基和三蕭看著遠處,已經好一會兒沒有動靜了。


    蕭授,“不會打死個球了吧?”


    完顏鴻基,“怎麽可能,金丹修士豈是那麽容易殞命的,應該就是打完了,聊會兒天,隻可惜聽不到具體的內容。”


    蕭覽聲音顫抖,“快看,你們快看!”


    蕭岩身子發顫,“看著呢,看著呢,這這這簡直就是移山搬海之能啊!”


    隻見對麵的滑山主峰從半山腰處攔腰斷掉,半座山直接從人推了下去,露出一個平滑整齊的平麵。


    第一高峰沒了,現在他們所在就是滑山第一高峰了。


    滑山崩於前,眾人臉色大變,全體後退,麵前轟隆聲響不斷,碎石飛濺,塵埃四起。


    等一切塵埃落定,完顏鴻基不解,“這是做什麽啊?難道戰鬥還在繼續?”


    蕭授,“莫非是勝利者把輸的人壓在了滑山下麵。”


    蕭岩,“聽著怎麽這麽熟啊?好像小時候陛下給我講過一個故事,就是一個女的被壓在滑山下麵,然後她兒子用斧頭劈開滑山把人救了出來!”


    蕭授,“我怎麽記得被壓在山下的是個猴啊?”


    蕭岩,“七哥你記混了,壓猴是一個故事,壓娘又是另一個故事。”


    兩兄弟正掰扯著,突然就看到一道劍光從他們上空劃過,看樣子應該是趙仙子撤了。


    此時的滑山主峰下麵,清心正捂著屁股站在廢棄的山石之間,雖然周圍飛塵漫天,但她身上一塵不染,隻是眼中滿是輸了之後的委屈和倔強。


    剛剛受傷的她已經認輸,雲輕還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則就不隻是三處劍傷了。


    打過之前還不服氣,現在清心相信此女確實有天下第一的實力了。


    不過她以為,自己不至於連前十都排不上吧,所以她跟雲輕提了一嘴,“能不能跟皇帝說一下,把我的排名提一提,你也看到了,我若是豁出命去跟你打,怎麽也能有個五五開吧,我隻是不想傷了和氣。”


    “嗯?”


    “四六。”


    雲輕依然眼神質疑。


    “三七,不能再多了,而且是我豁出命去,你隨便打打的概率,三七應該是合理的。”


    “彭”的一聲,雲輕隨手一指,清心頭頂開花。


    原來是山上有一塊巨石滑落,正好落在清心頭頂,清心不查,雲輕卻一道劍氣就把石頭變成了石粉。


    兩人抬頭看著這座山,經過她們的這番大戰,滑山主峰受創嚴重,內部結構已經疏鬆了,尤其是上半截,好多地方都被她們的劍氣蹭到。


    哪怕現在表麵看著還好,可稍微用力,甚至被大風一吹就有可能崩塌。


    兩人都看出了這裏麵的安全隱患,清心略帶歉意,“剛剛打得太過癮,沒有太注意,這裏若是有人登山,怕是要出事啊。”


    雲輕,“我有辦法。”


    說完她猛地一躍,來到滑山山腰,然後橫著揮出一劍。


    一劍斷山!


    隨後她把已經受了內傷的上半截山峰從山上推了下去,下麵的都還結實,這樣就可以大大的減少意外發生了。


    辦完這件好人好事她頭也不回地禦劍離開,隻剩清心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怔怔出神感歎。


    “趙雲輕,今天的失敗我不會忘記的,早晚有一天我們還會堂堂正正再來一次較量,到時候我就算輸,也要讓你豁出命才能贏我!”


    撂下這句狠話,清心也飛走了,雲輕向西,她向東,一路朝著東海秦藍島而去,小皇帝給她畫了地圖。


    他說柱子是被秦藍島島主困在了島上,因為柱子發現了島主的秘密。


    ~


    皇宮,聽雪閣。


    回來後雲輕馬上換了衣服,然後覺得好像忘了什麽。


    哦,對了,巧兒!


    沒有她解咒,孫巧兒是不會醒的。


    她在隔壁房間把孫巧兒搖醒,迷迷湖湖看到麵前的人,巧兒就是一聲“唉呀媽呀!”


    “巧兒,你怎麽在這個房間啊,昨晚你不是和我一起睡的嗎?”雲輕首先發問。


    “小雲你先別說話,”孫巧兒摸著雲輕的臉,“你,你這絕症還上頭啊!”


    “啊?”


    隨後在孫巧兒的指點下,雲輕在鏡中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她臉上竟然出現了兩個手掌印!


    她回憶了一下,之前小皇帝親她的時候用手捧著她的臉。


    沒錯了,肯定是那時候弄上的,可惡,占我便宜不說,竟然還用我的臉做畫布!


    見雲輕把顏料洗掉,孫巧兒才放心了,“還以為病毒占領你的臉蛋了呢,等等,這是顏料?你臉上怎麽會有顏料?還有我怎麽會在這個房間的?”


    雲輕沉默不言,在憋氣中,孫巧兒突然化身大明白,“我明白了,皇上,肯定是皇上昨晚來過了,是他把我抱到了另一個房間?”


    說這話的時候孫巧兒一臉嬌羞,被皇上抱的時候肯定也被他摸到了,其實自己還蠻有料的呢。


    見她這副花癡模樣,雲輕忍不住打破她的幻想,“皇上法力通玄,不用抱,動動手指就能讓你挪窩了。”


    “啊,那麽厲害的嗎?”孫巧兒又是敬畏,又是失望。


    回歸顏料的話題,孫巧兒篤定,“陛下肯定是給你作畫了,天啊,陛下該不會是準備給你做遺像的吧!”


    孫巧兒今天這嘴,簡直抹了蜜一般。


    雲輕懶得回答,也無暇回答,因為聽雪閣來客人了,陸陸續續的,昨天沒能過來看她的今天都來了,宮裏所有的妃嬪,所有的公主,包括楚怵也假裝自己剛剛隨主人出差回來,也過來轉了一圈。


    還有奧屯櫻、蔡芯,櫻子還替一剪梅帶來了問候,她因為皇權衛工作忙,人一直在外麵。


    雲輕在人群中沒有看到小皇帝,略有失望。


    這些人以為雲輕病弱,並沒有過多的打擾她,隻是過來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就匆匆離開了,不想占用她太多休息的時間。


    而把客人都送走後,雲輕也閉上了門,準備小閉關一下。


    不僅和清心的戰鬥讓她有所斬獲,而且她感覺自己心中有了一絲心魔的苗頭,尤其是看到胡祿那幅畫,她仿佛能透過被子和衣服看到畫中自己的果體,每當這個時候那個苗頭就越來越明顯了。


    剛剛突破至金丹巔峰,其實她是不指望近期能再次突破的,但她也不願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更進一步的機會。


    至於胡祿,倒不是他不想正大光明來探望雲輕,而是界靈樹上出大事了。


    “哪兒呢!哪兒呢?!”


    朱大力給胡祿指了一下,然後胡祿就看到了,在界靈樹東區,出現了一顆新的果子,而且這顆果子和編號東0011-0001丙一樣,並非和普遍的果子一樣是藍色,而是極為稀有的黃色!


    現下,東區果子18顆,其中兩顆都是黃色的!


    關鍵這顆果子是憑空冒出來的,並非由其他果子或者花朵演變而來,這就太詭異了。


    難道是其他區域的修真強者穿過迷霧來到自己的地盤了?而且同樣是代表金丹巔峰的黃色果實,趙仙子是此人的對手嗎?


    可他是怎麽過來的呢!?迷霧真的可以穿透嗎?


    而且胡祿查看了其他區域,幾個月來果實的數據並沒有突變,增長或者掉落都有跡可循。


    胡祿太希望能觀想這顆突然冒出來的小黃果了,太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但他現在觀想花朵都費勁,果子看一眼就發暈,沒戲啊。


    總之這一發現讓胡祿非常不安,因為他發現一個趙仙子已不足以讓自己高枕無憂了,已經很久不上樹的他站在樹上呆立了很久。


    直到從聽雪閣出來的櫻子看到這一幕,於是她來到樹頂,一聲不吭的陪著他。


    直至意識到胡祿看了過來,櫻子才開口,“我知道小雲的事你很難過,但你說的嘛,現在是修真時代,就算人沒了,也可以像楚怵那樣先做個器靈,然後慢慢修煉,說不定有朝一日還能重塑肉身呢。”


    胡祿:其實我憂心的完全不是這件事啊!


    不過他也不願意打破自己的深情人設,輕輕攬住櫻子的臂膀,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然後慢慢的,慢慢的,他的臉湊了過去,吻上了櫻子,手也抄起了櫻子的腿彎。


    櫻子現在非常後悔,今天她穿褲子了,沒能把引以為傲的長腿露出來。


    但她的祿哥依然很猛烈,甚至,甚至他想要在這裏脫衣服,危機到來,胡祿內心憋悶,似乎有股無處釋放的火氣。


    之前敢於在樹頂跟胡祿歡好的隻有一個白不靈,但那也是晚上,櫻子自然不肯,何況這是白天。


    胡祿也意識到自己孟浪了,櫻子的第一次哪怕不是在新婚洞房,但也應該是在一個房間,應當正式一些。


    “櫻子,天通苑裏一剪梅不在吧?”


    “她每天天一亮就出去上工了,有時候還會在外麵過夜,說是要對得起你的俸祿。”


    “那小蔡也不在吧。”


    “小蔡最近往天祿閣跑得比較勤,剛剛我們一起從雲輕那裏出來,她應該去那裏了。”


    “那就好。”


    說完,胡祿抱起好大一隻的櫻子,直接從樹頂飛到了天通苑。


    兩人落下,胡祿和櫻子開始盡情親吻,兩人一邊親一邊走,直至推開奧屯櫻的房門,然後看到表情呆滯但內心波濤洶湧的一剪梅。


    開始了嗎,自己這是趕上攢勁的節目了?


    櫻子被嚇一跳,推開胡祿,“梅,梅子,你怎麽回來了,不都是早出晚歸的嗎?”


    此時穿著皇權衛製服,頗有誘惑力的一剪梅站起身,手裏還拿著一塊石頭,“回稟主人,是有一事要向陛下匯報。”


    胡祿看著奧屯櫻手裏的石頭,你確定是匯報,而不是報複,朕可沒戴頭盔!


    “何事?”胡祿故作澹定地找地兒坐下。


    櫻子整理好衣服,臉上紅暈未消,“那你們談事,我出去舉石墩子。”


    “不必,這件事跟主人也有關係。”一剪梅道。


    隨後一剪梅匯報了京東滑山事件,“據目擊者稱,他們全程目睹了兩位金丹級別修士的大戰,現場非常慘烈,直至最後一刻,半座滑山主峰被削平。”櫻子湊熱鬧道,“這目擊者好膽量啊,這都敢看。”


    一剪梅,“目擊者姓蕭,是陛下的大舅子們,另外還有完顏鴻基。”


    說到完顏鴻基的時候,一剪梅加重語氣,她知道天下閣裏的人是誰,也知道完顏鴻基背後的男人是誰,所以她懷疑皇帝早就知道這件事。


    胡祿挑挑眉,“這件事朕是知情的,是趙仙子和清心兩位仙子之戰,隻是沒想到會鬧出這麽大動靜,竟然把山都平了,簡直是豈有此理,不過最後誰贏了?”


    一剪梅,“目擊者也說不清,他們認為戴麵具的那位勝算大一些,似乎一直占據主動,不過陛下想知道詳情還是問問您的那位楚美人吧,她也有參與。”


    胡祿點頭,“能逼得趙仙子動用問道劍,清心仙子確實非同一般。”


    胡祿關心的是勝負,櫻子關心的則是,“山真的被攔腰切掉了?”


    一剪梅,“是。”


    “那切麵平滑嗎?”胡祿好笑,“你這什麽關注點啊~”


    一剪梅,“主人問到點子上了。”


    胡祿,“嗯?”


    一剪梅拋了拋手上的石頭,好像很輕,“整個切麵光滑如鏡,隻有在最核心的的地方有這麽一塊石頭,其中多一半露在外麵,趙仙子的劍氣沒有傷到它,但趙仙子也沒有發現它,我趕到現場後發現偌大的平麵上有這麽一個小疙瘩,於是把它摳了出來,結果發現石頭很輕。”


    “我試試。”胡祿讓一剪梅拋過來。


    結果,“臥槽!”


    胡祿接過後隻覺身子一沉,眼看就要被石頭壓倒了,他急忙運起地氣,這才勉強托住了這塊怪石。


    櫻子氣憤道,“梅子,這石頭對你來說很輕,但是對祿哥很重啊,你怎麽就直接扔了啊。”


    一剪梅搖搖頭,“主人也可以試試。”


    奧屯櫻抓起這塊大石頭,發現自己勉強能抱得動,“這麽重的嗎?”要知道她自從煉氣後,力氣幾十倍增長,純拚力氣,就連一剪梅這個煉氣巔峰都不是對手。


    “那是,差點把朕壓成肉餅。”胡祿揉了揉胳膊。


    一剪梅對櫻子道,“主人試著把靈氣灌入這石頭中,想象著它的重量變輕了。”


    “啊,奇怪,真的變輕了!”櫻子驚奇道,然後她又試了加重,發現可以加到讓自己都抱不動,但地麵絲毫沒有受損。


    胡祿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石頭,有古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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